飼養220:你能不能對我任性一點(一更)
2023-10-03 11:56:01 作者: 秋囚囚
這名警察遲疑,旁邊的女警察冷哼一聲,拉著男警察走出去:「她要找死關我們什麼事,你也聽到了,這是她自己要求的。」
男警察默,最後和女警察離開,來到與這間房想連的另一間房。
兩間房以鏡子相連,那間房的人站到鏡子面前,只能看到自己。
站在這間房的鏡子前,卻能看到對面房間的一切。
正好可以監視周永安和謝婉的一舉一動。
而且到時候就算真發生什麼,他們也來得及衝進去。
「這個謝婉真是周永安的情人?」
觀察室里,正在監視的圓臉警員沒有去B大實地調查,只是從電話里得知,其中過程並不知曉,所以有此一問。
女警察抱胸盯著二人,想著之前看到的東西,打了個哆嗦,聲音里也含了噁心:「我們去周永安在B大的宿舍,在裡面發現了謝婉的東西,還發現兩人上床的視頻。你說,這關係還能假?」
圓臉警察忍不住搓了下臉,一臉『臥槽』:「這麼生猛,居然還錄視頻?這姑娘也願意啊。」
女警察呵呵:「她怎麼不願意?通過錄像我們得知,讓錄像就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圓臉警察:「媽呀,現在的大學生,夠厲害的啊,還是B大的呢,嘖嘖。」
另一名方臉警察:「行了,別八卦了,看人。」
*
「老師,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謝婉心痛的說,想上前,又害怕周永安這個樣子。
周永安自是看也她的遲疑,眼珠子轉了轉:「老師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醜?」
謝婉一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不醜,實在說不出來。
說丑,又不忍心說出來。
「老師,是誰傷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謝婉心痛的流下眼淚,她的害怕是真的,眼淚也是真的。
一想到她心愛男人英俊的面容毀成這樣,她就心痛的不能呼吸。
「我告訴你兇手,你會幫我報仇嗎?」周永安偏了偏頭,問。
謝婉僵住。
「過來。」周永安說。
謝婉腳尖動了動,沒走過去。
「怎麼?現在就不聽我話了?」周永安的聲音壓了壓。
謝婉心中一跳,心底對周永安的言聽計從壓過害怕,令她不由自主走到周永安面前。
近距離直視這樣的臉,謝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轉身逃走。
「老師,你的手……」剛剛因為情緒太過複雜,謝婉一時沒發現周永安的兩隻手不見了。
周永安滿不在乎的聳肩:「沒了。」
「來,再過來一點。」
隔壁房間的三個警察目光緊緊盯著這一幕,圓臉警察忍不住說:「他倆離得太近,要不要去把他倆分開?感覺有點危險。」
女警察:「有什麼危……」
『險』字在女警察舌尖上還沒轉出來,一聲悽厲的尖叫從對面傳來,三人迅速躥進對面房間,一個拔槍對著周永安,另外兩人去扶捂著臉尖叫的謝婉。
女警察被謝婉尖利的聲音刺得耳朵疼,怒吼:「嚎什麼嚎?!」活該,讓你走那麼近。
邊說邊把謝婉手拿開,拿開後,女警察抖了抖身子。
我滴個乖乖,眼珠子都咬出來了。
對衝進來另一波警察說:「傷的太重,先送醫院。」
一陣慌亂之後,最後周永安被捆綁在椅子上,他乾枯的唇上滿是鮮血,對著謝婉離開的方向哈哈大笑:「賤貨一個!」
「我殺了那麼多人,唯獨沒動你。你現在居然嫌棄我丑?」
「你們不是想要我認罪嗎?行,我認。」
*
《變態殺人狂——B大教授美術大師周永安》這則消息迅速刷爆各大新聞媒體。
他對自己犯過的罪供認不諱。
他總共殺了五個人,有兩個是男性,被他殺害將骨和骨頭剁碎畏了狗。
剁不碎的骨頭則被他埋在了深山老林之中,這兩個人是在周永安年輕時在自己家鄉殺的。
後來他認識了妻子,自己也拜了名師,漸漸將自己偽裝起來,與他認識的人都說他是個有擔當、溫和的男人。
然後他和徐悅如結婚後,徐悅如經常罵他。
周永安是個窮小子,認識了徐悅如才有的今天,所以對著徐悅如,總是會抬不起頭來,徐悅如罵他,他也承受著,不會反駁。
在外人眼裡,徐悅如是個溫柔如水的女人,可在周永安眼裡,徐悅如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
她經常懷疑周永安在外面有女人,時間久了,也不准周永安碰她。
幾乎在徐悅如把兒子生下來後的十年裡,她和周永安的同房次數不會超過兩隻手。
久而久之,周永安自然就要惦記外面的野花。
這也是周永安為什麼會在酒吧里招妓,且對待女人在性事上有變態欲望的來源。
偏偏徐悅如有著一身的好肌膚,可徐悅如不讓他碰,漸漸的,他對皮膚好的女人的欲望變得更大。
或許就是長期下來的心理扭曲,精神壓抑,周永安的精神力變異,變得特別強大,早期的時候周永安是不懂得如何運用的。
後來慢慢的自己就摸索出一套方法。
他催眠徐悅如,讓他跟她歡好。
等第二天醒來,徐悅如會把所有忘卻,但她會發現自己身上的痕跡,就會罵周永安趁她熟睡強姦她。
有時候還會打周永安。
可是夫妻之間做這事兒是很正常的,不存在什麼強姦不強姦,徐悅如憤怒,卻又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
她還要臉面,要名聲。
在外人面前,她得裝作與周永安十分恩愛的樣子。
後來他們的兒子周希晨患了白血病,徐悅如便把所有時間精力都放在兒子身上。
那段時間,周永安看了上謝婉,幾句甜言蜜語就把謝婉弄上了床。
再後來,周希晨死了,徐悅如變得神經質,經常半夜舉著刀來到周永安跟前,想要殺了他。
不過好在周永安每次發現,避免被殺的結局。
次數多了,周永安殺心漸起。
他是愛著徐悅如的,當年的窮小子被美麗的富小姐看上,不顧他窮毅然嫁給了他。
可是,世事難料。
周永安之所以那麼喜歡謝婉,是因為謝婉長得特別像少女時代的徐悅如,這也是周永安一直沒有殺謝婉的原因。
周永安之所以殺了徐悅如,也是意外。
徐悅如某次去另一所學校交流,原本要三天,但她提前一晚上回來,結果回到家就看到周永安和謝婉雙雙滾在床上翻雲覆雨。
當即舉著刀就來砍二人,一番爭執,周永安一刀劃破徐悅如脖子。
之後他把徐悅如的皮剝下來,把徐悅如埋在地花壇底下。
他在宿舍,打開窗就能看到那個花壇,把徐悅如埋在下面,便能天天看到她,。
而且若是有人發現花壇的不對勁,他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為了避免徐悅如化作厲鬼找他尋仇,他還諮詢了一個玄門中人,對方讓他把兒子帶血的衣服埋在徐悅如身下,這樣就能利用母愛之心將徐悅如一直困在那方寸之地。
江小魚之所以路過花壇嗅到血腥味,是因為周希晨的血衣破了一塊,就好像結界破了個洞,徐悅如用盡所有力量傳遞一絲訊息出去,希望能有人察覺到,將她解救。
也該她運氣好,江小魚正好路過,察覺到這絲血腥味,從而有了後文。
可江小魚因為一時大意,差點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好在沒有釀成大悲劇。
周永安這個變態,把徐悅如的皮用特殊方法制好,還用她的一些頭髮在上面繡了一個『如』字。
至於另一副繡畫,底圖的人皮是他在殺徐悅如之就把做好的一份。
那是一個俄美中三國混血小姑娘的皮和頭髮,那個小姑娘因在飛機上對他出言不遜過,讓他覺得自己受了侮辱,故而殺了她。
第三個則是他剛殺死,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女屍,因為那會兒他的心神全被江小魚吸此住,這具女屍自然暫時吸引不了他。
只因這個女人喝了酒貼近了他,他就將她殘忍的殺死,而且還吃了她的腦花。
這個男人,真是變態的令人膽寒。
周安安的自述在網上曝出,沒和周永安接觸過的人只覺得這人太殘忍太變態了。
與周永安接觸過,尤其是周永安的學生們,許多都做了好長時間的噩夢。
不敢想像,每天與他們接觸的,他們崇拜的,所喜歡的男人,居然是個變態殺人魔,還有集皮癖,以及吃人腦……呃,一想到自己居然在變態手中上課這麼久,這些學生忍不住直打寒顫。
許多學生還在回想,曾經有沒有得罪過周永安。
有幾個學生在網上發消息,稱自己曾經得罪過周永安,沒想到會被周永安放過,簡直是不幸中的大幸,一個個決定燒燒香拜拜佛。
至於謝婉,被眾網友以及B大眾學生罵得狗血淋頭,她迅速占領『最毒小三』這個稱號。
徐悅如的死她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但是她也參與其中,並且還知情不報替周永安掩飾,已經犯了罪,被警察拘留,至於要判多少年,暫時不得知。
她被帶走的時候,許多學生觀望,怒聲吼『大快人心』『這樣的下三濫死一個少一個』『抓得好』,沒有一個人送她。
唯獨姜豆。
在眾多學生當中,姜豆走到警車旁,遞了一瓶娃哈哈給她,還給了她兩個字:「保重。」
她的左眼已經壞了,警察對她沒好感,送到醫院給她進行手術之後,就不再管她。
在醫院裡待著就要錢,謝婉手術完忍著痛回了學校,結果在學校待了一晚,第二天就被警察帶走了,也是倒霉。
她用僅剩的眼睛看著姜豆,半晌:「謝謝。」
有警察粗魯的催她,她再度看了看姜豆:「告訴我姐,我對不起她。讓她別再把我當妹妹。」
姜豆平靜的道:「那件事之後,她再也不會把你當妹妹了。」
謝婉愣住,隨後慘然一笑:「是啊。」不然她早就來看自己。
想了想,謝婉欲言又止,警察已經不耐煩了,將她推進車裡。
她找准機會對姜豆說:「告訴她,我不怪她。」
姜豆:「……」
在原地站了一分鐘後,姜豆自言自語:「我應該不給她娃哈哈的。」
「姜豆!」
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姜豆頭疼,轉過頭,看著朱淘淘:「你怎麼來了?」
朱淘淘走近他:「我跟你說過,周永安劫持的人就是小魚兒,他把小魚害得差點沒了命,這個謝婉還是他的情人,你說,我看到你來送她,我能不來嗎?」
這關係有點繞,但姜豆聽懂了。
「那你有什麼事嗎?」
朱淘淘:「沒事啊,不過我和我朋友要去看小魚兒,你跟我們一起唄。」她指著身後不遠處的白可可和陶潔。
姜豆:「不去。」說完越過朱淘淘就走。
朱淘淘哪能讓他如願,一把擼住他胳膊:「好了,我知道你同意了,走走走,一起。」隨後揮手讓白可可二人跟上來。
姜豆低頭看她:「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朱淘淘揚他的手:「現在啊。」
姜豆:「……」
*
時隔三天,江小魚終於醒過一來。
不過這次她元氣大傷,魂傷估計就得養好久,所以她醒是醒過來,但精神不濟,臉色也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傅景生手裡拿著的何嬸給江小魚燉了八個小時的老鴨湯,江小魚吃了兩口,就不想吃了,悶得慌。
可是看著傅景生雖極力克制,但仍然透出自責擔憂的目光,江小魚只得讓自己多吃幾口。
但傅景生不餵了。
「不想吃就不吃了。」傅景生放下鴨湯,眼底痛苦一閃而過。
江小魚敏銳的察覺到傅景生眼裡的傷痛,立刻打起精神:「誰說我不想吃了,何姨弄的鴨湯這麼香,別人想吃都吃不到呢。」說著就去搶鴨湯。
「江小魚!」傅景生突然厲喝一聲。
江小魚被他的聲音嚇理愣在床上,不過兩秒,眼圈就紅了。
傅景生啪的將鴨湯掃在地上,站起來:「不想喝就不喝,你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喝?」
「你強裝著自己喜歡喝的樣子讓我有多心痛!顯得我有多無能?!」
「江小魚,你能不能對我任性一點?!」
「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遷就?」
說到最後,傅景生的聲音帶了絲顫音,他的眼圈也紅了。
他死死盯住江小魚,眸子潛藏著萬千複雜情緒,有心疼、愧疚、自責、痛苦、憤怒……
江小魚愣住了。
傅老爺子匆匆推門而入:「怎麼回事?我大老遠就聽到砸東西的聲音!」
傅老爺子的聲音在看到地上面前畫面戛然而止。
「這是怎麼了?」
他怒視傅景生:「傅景生,小魚兒受這麼重的傷,你還朝他凶,傅家就是這麼教你對待自己的媳婦嗎?!」
說著就動手中的拐杖去要去打他。
被身旁的傅景行攔住。
傅景生深深看了一眼江小魚,爾後竟不顧傅老爺子和傅景行,徑直踏步出了病房。
傅老爺子一口氣噎住,差點上不來,好容易緩過來,對著傅景生離開的方向狠狠砸了下拐杖:「孽子!」
怒吼兩聲,傅老爺子迅速坐到床邊:「小魚兒乖,別生氣,叔叔幫你教訓景生。」
江小魚低著頭,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來,將身前的棉被暈染出一大片濕痕。
傅老爺子心疼極了,印象中江小魚哭的次數非常少,這會見她哭得這般委屈傷心,老爺子完全受不了。
「景行,給那個孽子打電話,把他叫回來,向小魚兒道歉!」
傅景行皺著眉,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就欲打。
「別。」江小魚濃濃的哭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