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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怕他木頭人

2023-10-03 11:48:09 作者: 和曉
    梁昉早晨下樓去吃早餐。

    母親端坐在餐桌前,聽到腳步聲,回頭給女兒一個勉強的笑容。

    「媽媽,早安。」梁昉跟母親打招呼。

    母親生日的第二天,父親去美國談生意兼會老友;大哥陪同,談生意兼見女友。相比昨日的滿堂賓客,今日餐桌上僅母女二人,顯得格外冷清。

    母親拉住梁昉的手:「你說,你父親到底打得什麼主意?還以為他親眼見到佼兒的變化,會借著我生日的由頭,放他回來。可他……唉,真是狠心啊。」

    是的,父親雖然暗中沒少幫助梁佼,卻沒有在明面上有過任何讚許甚至諒解的說辭。

    然而梁昉看得明白,父親正是因為愛之深,才有意如此。只是母親關心則亂,忘記了梁佼身上變化的嫩芽還未長茁壯,環境的變化可能摧毀來之不易的嫩芽。

    「父親心裡跟您一樣愛弟弟,請您相信他,支持他。您不是也看到弟弟的可喜變化了嗎?」

    梁母摸摸不安的心,有些欲言又止。

    兩個人吃了會早餐,梁母試探性地看向女兒:「你知道,你弟弟現在有個女朋友嗎?」

    梁昉輕鬆笑了笑:「他什麼時候斷過女朋友啊。」

    「這次不一樣,兩個人同居了。」

    「他哪次又沒有過同居之實呢。」梁昉故意說得平常隨意。

    梁母果然放鬆不少,雖然仍舊忍不住嘀咕:「現在的女孩已經看得這麼看了呀。我還在想,我們要不要給這女孩什麼交代呢。」

    梁昉忍俊不住:「那你得給多少人交代啊。」

    梁母白一眼梁昉,臉上生出另一種怨氣,但明顯輕鬆很多:「佼兒這樣鬼混,著實不像話。也怪不得你父親要懲罰他。算了,由他們去。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在想,佼兒這樣濫交,算不算對不起崔家小麼。」

    崔家小麼,崔景嫻?

    梁昉不由皺眉:「關她什麼事?」

    母親暗自一笑:「哦,你還不知道。說起來也都怪我。」

    母親解釋起來。

    原來,母親初期誤以為剛離開家獨自生活的佼兒之所以還算自理,全是因為崔家小麼在打理照顧。這也不怪她這麼想,她所認識的梁佼同玩的女孩,數崔家最為實在。

    為了投桃報李,她囑丈夫對崔家多加照拂。丈夫也未詢問原因,只以為是各自夫人之間的情誼,他自然樂意在不關是非的前提下為夫人所用。

    崔家長年浸淫商場,自然感受到來自梁家的善意照拂。

    於是,崔家老夫老妻開始動腦筋了,最後得出:這恐怕是要結秦晉之好的暗示吧。聽說梁三公子惹惱了父親,被趕出家門。可骨頭斷了連著筋呢。

    能攀上樑家,等於抱牢大腿。崔家長子極力贊成,暗中收拾了妹妹的現任男友。然後崔母出場,挑明未來的婚嫁之路,假惺惺詢問女兒的意見。

    巧在那女兒也是虛榮之輩,愛慕梁家家大業大,梁三公子又一表人材。雖說敗絮其中……只能說我輩女性命運不濟,身邊的二代們又有幾個潔身自好。真有,也跟她無緣呀。

    崔景嫻驚喜交加地同意了。

    崔母便在梁母生日那天送了一份大禮,明里暗裡暗示了不少對親密關係的嚮往。

    梁母生性傳統善良,她的為難就在於,佼兒的同居女友不是崔家小麼。

    梁昉如何不知母親的心事,所以才輕描淡寫,淡化弟弟的同居女友在母親心中的地位。她雖然淡泊名利,但潛意識裡,還從未想過弟弟真的跟一位毫無背景的尋常平民有婚姻瓜葛。

    梁昉母親解釋得很平實,反倒是梁昉腦補得很生動。

    她看著母親,多麼想說出來,她昨兒還見崔家小麼跟她男友在新天地露天咖啡座里熱吻呢。她當時還奇怪,緣何崔家小麼看到她,臉上猶如開放了表情庫。崔家小麼甚至急中生智,起身揚手甩了那男的一巴掌,嬌斥道:「你竟然用強……」

    只是梁昉不愛看戲,又見是尷尬的場景,索性裝作沒看見,急匆匆路過了。

    早知如此,抱臂旁觀到底了。

    見母親面有擔憂,梁昉只好安慰她。

    「現在的女孩,尤其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對男人有著無比清醒的認識呢。說不定,崔家小麼比你還了解三弟的所作所為。所以,您大可不必擔心會委屈崔家小麼。」

    母親終於拋下煩惱:「是嗎?現在的女孩子怎麼看男人呢?」

    「男人啊,大概有了自己的孩子兩三年後才結束青春期吧。逢場作戲、胡作非為什麼的,最會給自己找理由了。但是呢,也會有真心。為了這片真心和終究有盡頭的青春期,也值得等待吧。」

    「你的許文衡也是這樣?」

    「他?他當然是例外!」梁昉得意一笑:「他不是闊少。他更潔身自好。」

    「我想我的承兒也是例外吧。」

    「那是!大哥絕對是一個例外。只可惜,像大哥這樣的,太少了。」

    母女兩人從梁佼現在的女友、未來的妻子談到哥哥來年七月將舉行的婚禮,最後落腳在梁昉和許文衡之間進一步的關係上。

    「你哥哥明年七月完婚。你想過你們的時間嗎?」

    梁昉低頭一笑。

    梁母看到了她的嬌羞,卻沒有看到她的一絲無奈與煩惱。

    她跟他戀愛快一年,關係還很清水。並不是她欲求怎樣,而是,他沒有欲求——難道健康正常嗎?

    聽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若是他的缺點恰恰是不便為外人道的那什麼,她豈不冤死。向誰說理去!

    時至今日,許文衡的取向問題,始終是梁昉的隱憂。她原本還能逮到他人設計爭取一番,自從許文衡到家族企業,簡直成了升級版工作狂,連她見他,都要預約時間。

    梁昉要怒又無從怒氣,只能眼睜睜承受隱憂的沉重負擔。

    有次午夜夢回,夢見她終於有機會脫.光了他的衣服,卻發現神秘地帶他光禿禿一無所有。她正驚訝悲傷,卻見他歡快地對她比出兩個V手指,開心地說:我是大名鼎鼎的匹諾曹,木頭人匹諾曹哦!

    梁昉當即驚醒,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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