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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棺材生子,北堂司徒格

2023-10-03 11:46:25 作者: 衛煙華
    霍清華走南闖北,能認識司徒恪不奇怪,可楚雲暖一個世家嬌女,太子都沒有見過竟然會認識司徒恪,周伯彥看楚雲暖的眼神可實在耐人尋味,於是他問道,「楚家主是何時認識的司徒恪?」

    楚雲暖沒有回答,怎麼說,要她說她其實是上輩子認識司徒恪的?這種話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趙毓璟朝周伯彥使了個眼色,周伯彥不說話了。趙毓璟自然知道楚雲暖心裡頭有秘密的,可他尊重阿暖,她不說,他也就不問。「定邊王世子司徒衍的哥哥,北堂嫡系二公子,司徒恪?」

    楚雲暖沉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才點頭,「是他。」

    遠遠的,楚雲暖的目光在司徒恪身上打了個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在北堂的時候司徒恪一直都與司徒衍不對盤,沒少在背後給司徒衍使絆子,永樂三十一年,司徒衍被人用美人計誘殺!三十三年,北堂兵反大齊,司徒衍出征,司徒恪沿途設下埋伏要殺他,三十八年,司徒衍生母張氏去世,司徒衍回京奔喪,司徒恪聯合已故的趙毓宸死士誅殺司徒衍……一樁樁一件件,令人髮指,楚雲暖當年還單純的以為是司徒衍太過有能力而遭人記恨,後來才知道是司徒衍仗著老王妃的寵愛,在司徒恪受封世子那一天,李代桃僵!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她退居冷宮之後才知道,可惜那時候她早已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大權在握的司徒衍凌遲了他的哥哥,榮威將軍司徒恪!

    她真是蠢,被司徒衍用溫情綁架,蒙蔽了眼睛,做他的劊子手,虐殺多少他的口中才狼虎豹一般兄弟們,讓他高枕無憂,當時司徒恪是怎麼說的?對了,他說他們同為父王的兒子,他不過是幸運才當了世子,而當世子有什麼好,整日忙得腳不沾地,而他們呢,就可以舒舒坦坦的過自己的好日子。就這樣他們還不滿足,明里暗裡的要他命,雲暖,你說我在前頭兢兢業業,憑什麼他們享受了,還要對付他?雲暖,我該怎麼辦……現在想來,他的話真噁心人!其實當年司徒恪是早就看清司徒衍的真面目吧,而她,為了爭一口莫名其妙的氣,被人利用了一輩子,實在是蠢到家了!

    「阿暖,你在想什麼?」趙毓璟輕輕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楚雲暖猛然從回憶里驚醒,她猛的一抬頭,扯著嘴角,笑得格外僵硬,「沒什麼,我不過是在奇怪司徒恪怎麼會來南堂,司徒衍被困天京,按道理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北堂收服更多的勢力才是。」

    趙毓璟困惑的看了她一眼,順著她的話往下說,「的確是很奇怪。」

    然而很快,楚雲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頓時臉色微微一沉,先前趙毓宸在聚福樓被人下毒,經她查證動手的人是北堂,故而她就想順水推舟,於是按照記憶里找到北堂安插在南堂據點,與他們合作在今日宴會上演一齣好戲,可她沒想到北堂來的人竟然是司徒恪。「看樣子周海是投靠了北堂,周伯彥你可要儘早做好打算,周家你是要還是不要?」

    周伯彥沉默無語,好半天才緩緩說道:「你這是要動手了?」

    這不是廢話麼,不然她還有什麼好問,要不是看在趙毓璟的面子上,一個周家而已她懶得管。楚雲暖雖然沒有說話,可面上的表情充分說明了一切,周伯彥頓時就覺得自己被楚雲暖給鄙視了,他說道,「我又不是周家少主,你隨意,只要不傷了周家根基就好。」

    楚雲暖撇了周伯彥一眼,「你說的可真好聽。」

    不傷周家根基,不就是要護著周家的意思,周伯彥這隻臭不要臉的狐狸果然是精明。

    大約過了一刻鐘,那邊花園裡周海還在和司徒恪說話,其餘人都去另一邊看趙毓珏唱戲了,四周清淨得很,這一幕看得楚雲暖心癢難耐。

    見狀,霍清華微微一笑,提議道,「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楚雲暖眼前一亮,幾人輕輕走了過去。

    「你都準備好了?」司徒恪摘下一朵盛開的鮮花,放到鼻子邊輕輕一嗅,緋衣紅花,墨發修眉,組合在一起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麗,驚心動魄。

    周海點頭哈腰,「公子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那麼,公子您的承諾——」

    「什麼承諾,周海你是不是又背著本公子跟別人做了交易。」說話的正是周伯彥,他風度翩翩的搖著手裡的扇子,幾步踱到周海身邊,上上下下極其挑剔的看了周海一番,看得周海心頭髮毛退後幾步,生怕他看出什麼異樣。

    「大,大哥。」周海素來的畏懼這個兄長的,可他又一想,如今周伯彥都不是周家少主了,他又憑什麼畏懼於他?如今周家當家做主的人是他,他要與誰合作是自己的自由,哪怕是周伯彥也無權干涉。這樣想著,周海膽子頓時就大了起來,昂首挺胸,「大哥,這是家主內部生意,你都不是少主了,還是少管為妙。」

    這一番話底氣十足,倒是叫周伯彥高看他幾分,周伯彥欣賞的目光從周海身上移過,落到司徒恪身上。要說這北堂的確人傑地靈,司徒模樣俊美周正不說,這司徒恪也是少見的美男子,緋衣一穿,簡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尤其是眼底精光閃動,讓人不可小覷。

    周伯彥在打量司徒恪的時候,司徒恪也在看周伯彥。一行人中,周伯彥在最前,其次是易容後的霍清華,最後才是趙毓璟和楚雲暖,幾人都在觀察著司徒恪。

    司徒恪還是如同楚雲暖記憶中那樣,看起來熱情如火,風流邪肆,其實內心最是鐵石心腸,司徒恪這個人其實是定邊王原配羅王妃棺材中產下的兒子,定邊王嫌棄司徒恪晦氣,一出生就把司徒恪送到羅家養大,然後百日之內迎娶了新王妃張氏。

    羅家是北堂數一數二的家族,當家家主羅彬羅將軍是北堂肱骨大臣,司徒恪的確像是用最冰冷的石頭做的一樣,可是他卻極其敬重他的外公羅將軍。她估計後來司徒恪敗得那樣慘,肯定是司徒衍拿了羅將軍做要挾。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不是嫡次子司徒恪是個被人嫌棄的棺材子,嫡長子又是一個傻子,世子的位置哪兒有那麼容易落到司徒衍手裡。她後來也想過,當日冊封世子李代桃僵一事,定邊王應當是有參與的,否則憑司徒衍的能耐哪兒能斗得過足智多謀的司徒恪,她相信司徒恪應該也是知道的,否則不會千方百計的要弄死那父子兩。

    「在下周伯彥,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兩邊對望了好半天,周伯彥率先拱手施禮,打破了僵局。

    司徒恪亦是揚手,「在下司徒恪。定邊王府二公子。」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幾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覷,他們本來都以為司徒恪會用化名,哪裡料想得到他竟然敢用真名,難不成他是忘了司徒衍的下場?

    不,司徒恪不是忘了,而是他肯定眼前這幾個人一定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如果不是,這裡跟對面涼亭足足有百米遠,中間還隔了一個湖,誰吃飽了撐得結伴跑這裡來。

    看幾人吃驚的表情,司徒恪突然笑了起來,「不要那麼驚訝嘛。」

    他剛才就注意到他們幾個在涼亭里觀察著他,隔得太遠他聽不到幾人的對話,可不難從他們的表情里看出端倪,他肯定他們幾個里有人認識他,尤其是那個姑娘,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著審視。

    既然司徒恪都坦誠相待了,幾人也分別介紹了自己的身份,落到楚雲暖的時候司徒恪驚訝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楚雲暖,「你就是楚雲暖,楚家新主?」

    楚雲暖點頭,既不顯得太過高傲,也不顯得太過平易近人。

    司徒恪驚奇的看著她,「我三弟奉父命來南堂就是為了和南堂世家聯姻,宋家宋茜雪,唐家玉美人,孟家孟蓮都是他看中的聯姻對象,可就是沒有你。楚家主,在下很好奇,你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他生出非你不娶的心思的?」

    司徒衍竟然說過這種話!趙毓璟頓時覺得心裡頭不舒服了,心裡琢磨著怎麼給在天京的司徒衍好看,敢惦念阿暖,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楚雲暖的面色異常平靜,「你應該問問我,是怎麼把他送到天京當質子的,或許,司徒二少你感興趣。」

    司徒恪連忙擺手,生怕晚一步也被楚雲暖給弄到天京去,他那好弟弟在天京城的日子他可是打聽過得,那叫一生不如死,他可沒有興趣參和一腳。

    霍清華嗤笑一聲,司徒恪本來是想挑撥離間的吧,明知趙毓璟和楚雲暖關係密切,還說這種話,分明是不安好心,可惜沒有想到楚雲暖竟然是這種反應。也是,哪個姑娘家說起自己婚事的時候不是嬌羞無比的,也只有楚雲暖一個人是這種反應,不但反應奇怪,更是拿著自己的婚事在外頭作妖,太子趙毓宸被流言蜚語所困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趙毓宸那邊,宋昉本來應邀面見太子,也不曉得兩人在裡面說了什麼,只見宋昉出來的時候面帶寒霜。看得宋毅驚訝不已,他這個哥哥最是老成不過,哪裡會出現這種表情,於是宋毅好奇的問道,「三哥,太子殿下和你說了什麼?」

    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個宋毅都覺得三哥身上寒氣都足夠凍死人了,宋昉牙齒咬的咯嘣響,聽的宋毅心裡頭慌慌的,就在他以為宋昉不會說的時候,宋昉卻道,「太子要借我們書院,葉良城宋家本家的那一座。」

    宋毅大驚失色,宋家雖說掌握著全大齊最好的書院,可要說排在第一的就是在葉良城的聖賢書院,聖賢書院裡出來的無一不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有些更是肱骨大臣。本來宋家桃李滿天下,就會受到皇室猜忌,好在宋家只管教書育人,並不參與黨派之爭才安安穩穩的傳承百年。可現在太子要借書院,說的好聽,可不就是讓宋家數萬門生歸他所用?

    宋昉道,「我回絕了!」永樂帝還健在一日,太子就算再受寵也只是太子,聖賢書院只會為天子所用,這是宋家的底線。「準備一下,宴會結束以後我們立刻回葉良城。」

    宋毅知道茲事體大,重重點頭。

    兩人離開以後,角落出走出一個盛裝少女,她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略略出神,來人正是何媛,她轉頭望著緊閉房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怒吼,遲疑好久才慢慢把耳朵湊到了門上。

    ?那頭,在宋昉離開以後,趙毓宸覺得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憤怒,他俊美的面孔一下子變得森寒無比,盛怒之下,一下子掀翻了書桌,筆墨紙硯掉了一地。

    「楚雲暖,宋昉,他們這些世家把孤放在什麼位置!」

    白霖默不作聲。

    清河郡主被太子押下去的時候,他就藉口跟了過去,本想先阻止太子殺清河,隨後在和太子解釋。可計劃沒有變化快,他的確救了清河的命,但是清河郡主卻因為喝下了少量的毒酒,雖不至當場就死,最後也會在日復一日中消耗生機。白霖都可以想到,陽婀公主看到這樣的女兒時會如何痛心疾首,陽婀公主雖奈何不了太子,在陛下跟前上眼藥是少不了的。想到這裡的時候,白霖瞬間頭痛不已,真恨不得他此次沒有跟著太子來南堂。

    然而太子雷霆之怒,他也只能輕聲安慰道:「楚家有這樣地位和底氣,太子殿下也不必太過憤怒,至於宋昉麼,他為人是最是古板不過,這次他不同意殿下的提議,就跑其他皇子來,也只能無功而返,殿下且放寬心。」

    趙毓宸何嘗不知這個理,可他只要一想到楚雲暖高傲和不屑的模樣,就覺得氣血上涌,這個女子,明明只是一個世家家主,居然敢如此埋汰和鄙夷他,三番兩次阻撓他的決定,那種感覺糟糕透了,就像是巍峨大山,死死壓住他,跟當年趙毓珏給他的壓迫感一模一樣。趙毓宸每每感受這種感覺的時候,忍不住想起當年先皇后在世時,自己和母后的卑微!

    趙毓宸心中萬千言語,頓時化作滔天憤恨,而他的臉,也因為過度的憤怒扭曲不已。白霖知道趙毓宸的性格,故而在趙毓宸五官扭曲的時候,早早低下了頭。

    「太子殿下,此次來南堂我們是為了蔡桓貪污案而來,殿下可有打算了?」

    趙毓宸不甚在意,「蔡桓?殺了就好,記得監牢里做出他畏罪自盡的現象。南堂世家一個比一個難搞,孤就不信了,雍王可以找到證據證明蔡桓的清白。」

    白霖低聲道,「殺蔡桓容易,動雍王難,殿下何不借這次機會——」白霖將聲音壓得更低了,「拉雍王下馬。」

    趙毓宸不由皺起眉頭,「怎麼做?」

    白霖笑道,「蔡桓貪污案至今為止,說是說,可又誰見到過貪污下來的金銀珠寶。」

    趙毓宸瞬間明悟,蔡桓的確還有不少的利用價值,只要能查出雍王手裡有國庫撥下來治水銀,雍王定然百口難辯。「可是誰來做這件事,父皇最是疑心不過,又希望看到兄友弟恭和樂融融場面,若是——」

    趙毓宸雖沒有說明白,但白霖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這是關於永樂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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