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鍾梓汐的反擊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鍾氏的污點、父親的深(情qíng)、賀衍晟付出、以及那些年她一個人的諸事不宜。現在總該有個為止,這個終點必須由她自己去扛,去終結——鍾梓汐!】
「我帶你第一次和他見面,他一直以你的意願為底線。尊稱我一聲徐總,那時,我就是很放心他的。」
說道賀衍晟,眼角的淚痕又多了幾分。
她抬手擦乾淨,撐起腦袋,軟著聲的撒(嬌jiāo)。
「是嗎?」
「那爸爸您看著,我一會替你去批評這個女婿好不好?」
「你也聽著他叫你一聲『爸』好嗎?爸爸您看,他才叫的那麼少,您是不是還沒有聽過癮呢!所以您再堅持堅持,我讓他每天都這麼喊您,好嗎?」
「好。」徐白杭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溫聲的說。
「爸爸,那當年賀衍晟對你說了什麼?你那麼放心他?」
鍾梓汐很好奇。
徐白杭一生經商,對於萬事萬物始終保持了一分不多不少的戒心。
能讓他徹底放心下來的人,太難了。
「他呀,他說既然沒有辦法燃起你的(愛ài)。至少有了恨的支撐,你還能好好地活下去。」
她一驚,隨後笑著釋然。
「是嗎?他果然很了解您的女兒呀!」
「小曦我沒想到衍晟這孩子,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shēn)上。」
「孩子你知道嗎?你們新婚的那天晚上,在你的病(床chuáng)前他對我說。如果你媽媽的死會讓你塵封內心,失去了(愛ài)人的能力,沒關係他會一點點的幫你都找回來。」
「反正,你們來(日rì)方長。一輩子的時間,足夠了。」
鍾梓汐泣不成聲,原以為她是被全世界都背棄的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這一刻她才懂得,到底有多少人在用一整個生命去(愛ài)她!
「孩子現在你知道了完整的真相,他要我告訴你一句話。即使未來的你生活中不再有光彩,別害怕,他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看見一個原原本本的世界。」
鍾梓汐抬手擦乾淨眼淚,起(身shēn)。
很用力的扯出一抹笑,看著徐白杭。
「爸爸,你幹嘛。今天一直在誇他,您女兒也不錯的好嗎?」
「好,我女兒最棒了。」徐白杭有些倦意的朝她笑了笑,明顯的精神不足。
「小曦,你去叫衍晟進來我有話想和他說。」
「好!我幫您去叫他……」
三天後。
爸爸離開了人世,這三天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情qíng)。
她的《家與(愛ài)》系列榮獲了國際上最具特色設計獎,正當網上炒的沸沸揚揚的時候。
徐白杭重病住院的消息傳出,一時間各種說法議論紛紛、
早些年賀徐聯姻,那棟造成三死兩傷的新樓盤事件也再度被推上了巔峰。
有人順
水推舟指出賀衍晟針對賀家,敵對賀氏。
眾說紛紜的結果則造成當事人未出來澄清時,這場爭論說什麼的都有。
而在這三天裡。
賀衍晟陪著鍾梓汐一門心思的在醫院照顧徐白杭,小傢伙很會討老人開心。
只是這份含飴弄孫的(情qíng)誼,來的實在是太晚!
父親最後的離開走的很安詳。
當年母親一手的後事,是賀衍晟親自((操cāo)cāo)辦的,如今父親也一樣。
當事態焦灼到一定狀態,賀衍晟先是甩出當年江野找人動手的所有證據。
從當時偷換了混凝土的強度。
到當事人在新樓盤放坡上,動了手腳。
以及後來將不太豐富的地下水處不斷的注水鬆土,造成最後坑壁坍塌。
這一系列證據快准狠的,叫江氏措手不及。
坍塌事件第一時間大肆曝光,引來記者。
事態發生不想著怎樣去縮小嚴重(性xìng),降低惡劣影響。反倒惡意引導,因為不可控的原因造成延誤救治。
促成三死兩傷,導致很多事(情qíng)一發不可收拾。
一系列的證據,指出當年鍾氏在這個項目上所有的流程都充分考慮到安全因素。
絲毫不存在以次充好坑害社會,更不存在中飽私囊坑害老百姓。
大廈將傾,壞事做盡。
雲城紅極一時的江氏,徹底傾覆。
帶走,介入,調查,查封。
這股狠勁不給人一點喘氣的機會。
同(日rì)下午,賀氏新競標西郊的那塊地,的確存在不符合程序的相關證明材料,相關部門同時在介入調查。
相同時間當年鍾氏大樓出事的對面,晟宸和徐氏合作的新項目建成。
剪彩。
當天鍾梓汐作為鍾氏與徐氏接班人的(身shēn)份,與賀衍晟一起出席剪裁活動。
夫妻二人皆是一(身shēn)的黑,在場的記者都了解內幕,故而沒有在服裝上多做刁難。
剪裁等儀式完成之後,是一個小型的記者招待會。
針對雲城近來一系列的變化,資訊記者們像嗷嗷待哺的一群小獸。
渴望被普及,渴望得到最新的資訊消息。
所有的問題基本上都由賀衍晟一一回答,他在雲城的話語權高,媒體也算是問的謹慎。
唯獨最後一個問題,一位很年輕的記者出口犀利。
絲毫沒有顧忌到今天的場合。
「你好賀先生,連(日rì)來傳的沸沸揚揚。江氏陷害,鍾氏無過。既然本無過錯,為什麼這件事當年沒有人拿出來去佐證,還有您對賀氏的一系列行為是否存在著打擊報復呢?」
「別忘了,您可是賀氏正兒八經的接班人。這麼針對自家公司,是否為不孝呢?這和你旁邊的這個女人有無關係?」
賀衍晟晲了記者一眼。
剛準備回答,(身shēn)旁的鐘
梓汐很輕的拉了他一下。
賀衍晟反手覆在鍾梓汐的手背上,俯(身shēn)低語。
「隨便答,我一直都在。」
鍾梓汐知道他一直都在,正是因為他一直都在鍾梓汐才能夠這麼恣意的活著。
也謝謝他一直都在,無論是以那種形式。
年少的大哥哥,曾經的心儀人,後來的仰慕者,以及現在的老公。
不管是哪種(身shēn)份,賀衍晟都做到問心無愧。
「你好,謝謝你的提問,你這個問題不如由我來回答你更合適。」
鍾梓汐指了指(身shēn)旁的這座大樓,儀態大方,看似有幾分漫不經心。
頰邊掛著的那抹笑,溫婉無害。
「我們(身shēn)後的這座大樓如果我告訴你們我說它還沒有完工,你們相信嗎?」
一時間下面竊竊私語,誰也沒有再說話。
「相反對面的那棟樓,我說它即將要交付使用了?你們覺得呢?」
眾人面面相覷,誰會在新樓盤開盤剪裁說這樣的話。
何況當年鍾氏的那棟樓,是被查封的。
鍾梓汐見火候剛好。
「所以,你看看人們只是想要去相信一個公眾可以給出的答案,這並不是答案的本(身shēn)。」
「可當年也是有理有據的!」那位記者不服輸的叫囂著。
「哦!是嗎?證據這種東西。」
她頓了片刻,答的叫人挑不出一點錯。
「別人能給你看的都叫材料,只要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不一樣的。所以沒有定論,其實沒有定論就是最直接的定論,難道不是嗎?」
賀衍晟帶頭鼓掌,一時間所有人相互附和。
「其實當年的鐘氏沒有錯,當年的賀氏和徐氏也沒有相互包庇。正如現下的賀氏出現相關問題,難道不是它咎由自取的緣故嗎?」
「怨天尤人和互相抱怨都是沒有用的,今天在這裡我作為鍾氏和徐氏的最高執行者。這不過是一場正大光明的商業反擊,純屬鍾氏的商業行為,與賀衍晟無關。」
鍾梓汐不卑不亢的坦然,直接堵了某些悠悠之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賀氏今(日rì)的麻煩完全、單純的是你個人在出手對付賀氏嘍?」
賀衍晟眉心微擰,剛(欲yù)發作。
鍾梓汐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笑著回應。
「出手、對付?你這些詞叫我惶恐啊!所謂商業競爭,只要合理合法,就無謂陷害,對付。」
「不懂得『正大光明』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嗎?」鍾梓汐鷹隼的目光里全是冷冽。
咄咄((逼bī)bī)人的氣勢絲毫不輸任何一個上位者。
「再補充一點,『個人』不準確。」
「這位記者不如直接說明來意,我想你應該還是有話要替某人傳給我吧!」
記者的臉上划過一抹不自然。
「鍾梓汐小姐
,賀夫人請我代為轉告。你是賀衍晟先生的妻子,你還是賀家的兒媳婦,請你做任何事(情qíng)之前,請先記住賀家的利益。」
鍾梓汐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賀衍晟,男人神色淡的一副事不關己。
「哦!是嗎?」
「我想如果你(身shēn)後的那位記憶力還不錯的話,應該記得我說過『人生須臾,榮枯無常。』商場上我們各憑本事!」
鍾梓汐越過演講台,走到這位記者面前。
從容不迫,不卑不亢。
「聖母白蓮花的時代早就過去了,當年的事(情qíng)我不會忘,我也不會過分。」
「對了至於你後面準備好了的話,不如我一次(性xìng)替你回答了吧!」
記者面色白了白,很心虛的問。
「答,答什麼?」
「比如說徐家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兒子,我並不是徐家完全繼承人。」
「今天所有的記者朋友都在,不如特意說明一下。鍾徐兩家聯姻當年,我父親曾許諾過,一旦鍾毓女士和徐白杭先生解除夫妻關係,那麼併入徐家所有原本屬於鍾氏的財產,將折合鍾氏與徐氏併購後的40%由鍾梓汐也就是我本人繼承,且繼承人的撫養權永遠只能在鍾毓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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