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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真真假假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很多東西真真假假讓人難以辯尋,當她知道母親的心裡是有父親的。正如這麼多年她所堅信的事(情qíng),不過是一片別人編織好的幻影——鍾梓汐!】

    明天又會是一場怎樣的腥風暴雨。

    他的心,很平靜,是從未有的平靜。

    賀衍晟輕拍懷中的小人兒,唇角勾著的那抹笑,淺淺的掛著。

    【小曦,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媽媽應該離開你很久很久了。

    不知道我離開之後的(日rì)子你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聽話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照顧好自己呢?

    這些(日rì)子難為你了,媽媽都知道!

    一直以來對於你父親,你總是耿耿於懷,你覺得當初是因為你父親的出軌,才造就了這個家庭的不幸。後來的你不願相信(愛ài)(情qíng),塵封自己,抗拒別人,這些都是媽媽的錯!

    這一生,我最(愛ài)的人,並不是你的父親。

    當年因為一些緣故,我與我所(愛ài)之人分手。

    那時我萬念俱灰,你父親的出現就像一個影子一個契機。

    是他帶我逃離痛苦的深淵,讓我重拾面對生活的信心。

    縱使這樣,我對你父親仍舊沒有那樣深的(愛ài)(情qíng),也許這輩子我的(愛ài)(情qíng)都葬送在那個人的(身shēn)上了。

    我不想清醒,也不願就此沉淪,於是就這樣瘋瘋癲癲的過活著。

    不知那些年到底是折磨自己,還是傷害了你們。

    那些年和你父親一起生活,我們像親人一樣。

    曾經我對你父親說過,如果我始終沒有(愛ài)上他,我就會成全他。

    或許我也是想成全我自己,畢竟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在外能夠呼風喚雨,卻始終得不到自己妻子的心,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qíng)。

    你父親很(愛ài)我,一直以來都很包容我,甚至可以說是縱容。

    他知道離婚是對我的一种放手,但他還是這麼做了,其實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只是我的自私讓我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然後理所應當的去享受這一切。

    這些年來你父親一直不希望破壞我這個母親在你心中的形象,所以他甘願用自己的名聲去保全我,遇見他我很幸福。

    小曦,自從我和你父親離婚之後。

    你便不喜歡我這麼叫你,這應該是媽媽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早在三月,我就已經查出來是胃癌晚期。

    媽媽不想讓你擔心,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孩子,人這一生總是要經歷死亡和分別的。

    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殘忍的方式讓你去接受一切,對不起。

    對你父親也許我沒有男女之(愛ài),但他的確是一個好丈夫,也是一個好爸爸,更是一個好人。

    他不會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qíng),商界上的手段有很多,儘管我涉事不深卻懂得有些不過是些

    安(身shēn)立命之本。

    誰都不想,卻無可奈何。

    衍晟也是一樣,我知道我走後你的心裡一定會更恨你爸爸也會遷怒到衍晟。

    媽媽這一生從沒有為你父親去做過什麼,我對不起他,也很愧疚。

    若不是遇見我,他會值得更好的人,也會更幸福。我已是將死之人,所以小曦請原諒媽媽的私心。

    (愛ài)你的母親,鍾毓絕筆。】

    鍾梓汐哭的鼻頭髮紅,整個人像是背著氣,什麼都聽不見一般。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最後一晚她和媽媽聊天,媽媽還說過。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一直一直就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珍惜當下,把握現在!」

    「她說過的,她說如果沒有當年那件事(情qíng),她是願意的。」

    「你為什麼不願意再等等她,也許就只要很短的時間。」

    「我……她……」

    「爸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徐白杭眼底一紅,連同著聲音都是顫抖的。

    「小曦你剛剛……剛剛叫我『爸爸』嗎?真好,還能聽見你這麼叫我,真好。」

    「你能再叫一遍嗎?我真的很久沒聽你這樣喊我了。」

    徐白杭抬手試圖為她擦眼淚,他僵硬的移動著自己的(身shēn)體。

    鍾梓汐彎下腰,像小時候一樣,伏在他的胳膊上。

    「爸爸。」

    粗糲的大手輕拍著她的腦袋,一下一下,很是慈(愛ài)。

    「小曦,別哭了。」

    「你媽媽她是(愛ài)你的,只可惜,我沒能讓她(愛ài)上我,對不起。」

    如今這樣,徐白杭已經知足。

    「不是的,爸爸,媽媽她心裡是有你的,你相信我。」

    「真的,如果她不是知道自己生病的話!」

    徐白杭釋懷一笑,這一刻很多東西也算是煙消雲散。

    他會心的笑了笑,露出從未有過的淡然。

    「爸爸,爸爸,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對不起,對不起!」

    鍾梓汐語無倫次,有太多的對不起想要說,又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傻孩子,別哭了。都是做媽媽的人,堅強一點。」

    「其實這輩子我最幸福的事(情qíng),就是娶了你媽媽。」

    徐白杭平靜的闡述,從頭至尾,沒有波瀾。

    「和她生活的那十幾年裡是我這一生最快活的時候,我原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

    「慢慢,她會(愛ài)上我。只是你媽媽她不是尋常女子,她的不(愛ài)就是不(愛ài),她坦率直爽,也不屑去做一些敷衍和欺騙的事(情qíng)。」

    母親的(性xìng)子,鍾梓汐怎會不清楚。

    是的,她和母親一樣,看起來灑脫至極,實則(性xìng)(情qíng)坦率,最是重(情qíng)!

    這些年的錯過究竟有多離譜,她不甘心終於有了個結果。

    時間卻再也不肯給他一個補救的機會。

    子(欲yù)養而親不在,當年母親如此,如今也依舊。

    「小雲並不是我的孩子。」

    鍾梓汐驚詫的抬頭。

    「當年,我雖然喝醉了,但也不至於醉到完全沒有意識。你佟姨她喜歡了我好多年,當年我拒絕她娶了你母親,後來她傷心出國卻遇人不淑。」

    「說到底是我沒照顧好你媽媽,也辜負了你佟姨。」

    她一直以為母親要求離婚,終歸是因為介懷這個。

    她以為父親的妥協,是通過這件事(情qíng)去徹底斬斷他和母親的緣分。

    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qíng),才能讓一個男人付出至此?

    「所以小曦,爸爸不想看你將來和爸爸一樣後悔。」

    「說實話看到衍晟那孩子我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當初你媽媽提議,他一口回絕,若不是你母親的請求,他是不會答應的。」

    「當年那件事(情qíng)完美落幕,你母親是開端,我和衍晟才是最後收尾的人。對不起,將你蒙在鼓裡了!」

    現在的真相,她已經不在乎。

    她只想抓住現在。

    鍾梓汐握住徐白杭的手掌,一字一句道。

    「爸爸,別說了,現在的醫學很發達。國內的醫療水平與世界不相上下,只要你好好配合一定可以治癒的。」

    「爸爸,媽媽已經走了。」

    「我求您別放棄,別放棄好嗎?」

    「我求求您,別離開我了好嗎?」

    徐白杭搖了搖頭,那是一份對未來的坦然,和對生與死的不懼。

    徐白杭伸手輕拍鍾梓汐的手掌,慈(愛ài)溫和。

    「小曦,我們都堅強一點?現在的結局已經很好,你有家庭,有丈夫,有孩子,你幸福了我也放心,我們都坦然一點。」

    「爸爸,我……」

    鍾梓汐哭的像個丟了全世界的小孩,又委屈,又急。

    「孩子,別哭。」

    「自從和你媽媽分開之後,我對生活就都沒了(熱rè)(情qíng)。」

    「生意上也沒了當初的那份拼勁,徐氏早已不復當年風采,那一年有人惡意陷害新工程出事,其實早前就有了一些風聲。」

    「後來我和你母親商量讓你們早(日rì)結婚,只是沒想到還是傷害到了你。」

    徐白杭沉沉嘆息,江家,他是收拾不了。

    好在還有賀衍晟,當年阿毓果然沒有看錯人。

    他滿意的點點頭,很是欣慰。

    「儘管當年你母親帶著鍾氏站出來扛下了所有的罪名,但徐氏也因此元氣大傷。這幾年要不是衍晟一直撐著,哪裡還有什麼徐氏啊?」

    徐白杭說的很慢,鍾梓汐頓生錯覺,他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和她告別。

    「爸爸,您別說了別說

    了好嗎?」

    「爸爸您堅強一點,努力一點,您真的希望剛剛得到真相的我就徹底失去您嗎?你真的希望我的餘生都活在對您的愧疚當中嗎?」

    徐白杭伸手,朝著鍾梓汐輕拍(床chuáng)邊。

    她彎下腰,安靜的看著他乖乖順從。

    「小曦當年你媽媽的事(情qíng)來的很突然,這些年你們母女相依為命把彼此作為自己的依靠。」

    「我們怕你受不了,想著不管如何也要激起你活下去的鬥志。」

    「還好這些年有衍晟,那麼這一次也是一樣,有他陪著你爸爸很安心。」

    無聲的眼淚跟決了堤的河壩,一發不可收拾。

    一如從前,受了委屈趴在父親懷裡哭訴的那個小丫頭。

    「爸爸,我知道。」

    她紅著眼,細細慢慢的說。

    「衍晟他對我很好,很寵我,(愛ài)我,我真的很幸福。」

    「可是爸爸我也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媽媽已經不在了,小曦希望爸爸可以再多陪我幾年!陪著讓讓,看他長大。」

    瓮聲瓮氣的聲音帶著重重的鼻音傳遞,連呼吸都變的很重。

    「小曦,爸爸記得衍晟那孩子當年說過一句話,至今叫我記憶猶深。」

    「當時,我就覺得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鍾梓汐窩在徐白杭的胳膊旁,輕聲笑著,玩笑道。

    「爸爸,當年他開口說過的話,多著呢,您指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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