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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劇場|願我溫暖,與你相逢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ps:為了應景,把這個作為番外的內容寫成劇場的形式,今夜我們共同思念已故之人!】

    凌晨三點

    賀衍晟看著懷裡熟睡的人兒,微偏頭輕輕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親的唯恐驚醒熟睡中的人。

    男人稍稍抽手,鍾梓汐唔了一聲。

    賀衍晟伸手,拿過(床chuáng)邊的皮卡丘。

    她翻(身shēn)擁著皮卡丘囈語,須臾便再度沉沉睡去。

    男人翻(身shēn)下(床chuáng),拿起地上的浴袍隨意的披上。穿上鞋子離開臥室,他轉(身shēn)去樓下拿了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

    在這之間,心中煩悶,賀衍晟會點支煙壓過心中的煩悶。

    如今她願意歸來,他便戒了煙。

    賀衍晟和鍾梓汐徹底和好的消息,在圈子裡不算再是秘密。

    兩人的是非曲折,這麼久(身shēn)邊的親人、朋友、所關心的人哪一個不是拎著的。

    如今破鏡重圓,在所有人看來算是皆大歡喜。

    賀衍晟眼神微眯手中拿過開酒器,猩紅的液體順著透明的高腳杯緩緩落下。

    這刺激的顏色和透明的玻璃杯形成極大地反差色,落在眼眸里很重。

    剛從(情qíng)|(欲yù)里抽(身shēn)的男人,手握著高腳杯走進陽台。

    凝露深重的夜,帶著刺骨的寒。

    冷風順著髮絲透過皮膚,就連他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水色雅苑自建成之處,這燈光在雲城便有燈光之秀的美稱。

    眼前的一片燈海,斑駁的光圈順著建築物也不知是誰點綴了誰。

    落在眼中明亮成一片燈海,賀衍晟仰頭而盡,一杯酒一口悶干。

    火燒火燎的順著喉線下去,男人喉結滾動,猩紅的酒漬落在唇邊,帶著一絲魅惑的引(誘yòu)。

    (性xìng)感、撩人,又帶著幾分猖狂的涓魅。

    男人幽深的眸色里有了一絲溫度。

    記憶拉回幾小時之前。

    他們依舊像往常一樣吃飯,陪同著讓讓進行晚間的親子時光。

    鍾梓汐的一點變化,賀衍晟總是第一時間發現。

    她不提,他便不問。

    原以為嫌隙盡消,他們是這世間做親密無間的人。

    她心中有根刺,直至現在,賀衍晟才明白那是無論過去多久,始終難以消痕的痛。

    不是怪他,而是怨自己。

    兩人回房之後,賀衍晟體貼準備跟往常一樣去給她放洗澡水。

    「賀衍晟。」

    她又軟又(嬌jiāo)的看著他,叫著他的名字。

    賀衍晟覺得好笑,站在原地沒動,看了她一會。

    小姑娘不高興的皺眉,抬手再度喊了他一遍。

    「老公。」

    賀衍晟知道她在朝著他撒(嬌jiāo),讓他哄哄她。

    他沒有問原因,闊步上前,伸手抱抱她。

    「乖。」賀衍晟粗糲的掌心落在她的發心,一下一下輕拍著安撫。

    突然,鍾梓汐緊抱著他,摟著他的脖子不顧一切的要求索吻。

    賀衍晟不想在這個時候占她便宜,讓她用這種方式自怨自艾的自我釋懷。

    她難受一下,他特麼都能心疼那麼久,何況是她一直在意的事(情qíng)。

    他故作不解的拉開她,寵溺的笑容配著溫和的聲音,一如一個體貼的丈夫去哄撒著脾氣不肯乖乖的妻子。

    鍾梓汐知道她的心結,不是一兩句話一些溫柔地動作,亦或是他哄一哄就能消散的。

    心魔已久,已成瘋癲。

    除了自愈,沒有誰可以救贖她。

    「我要你要我。」

    漆黑的眼眸中很明顯的頓了一下,隨後一閃而過的笑意替代了某些不知名的(情qíng)緒。

    濃烈、炙(熱rè)、深(情qíng)。

    (情qíng)和(欲yù)、濃和烈,山雨(欲yù)來,不是和風細雨就能化解的。

    「知道你最近辛苦,不鬧你,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賀衍晟插科打諢的稀釋問題,鍾梓汐委屈的盯著她。

    一雙杏眸內夾雜著隱隱的濕潤氤氳著一股霧氣

    ,賀衍晟最見不得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目視著他什麼也不說的樣子。

    那模樣,太tm勾人。

    簡直把純潔和妖媚轉圜於無形中,一用力便能拉人進萬丈深淵。

    「賀衍晟,你是不是不(愛ài)我了?你為什麼不肯要我?」

    鍾梓汐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蠻不講理的盯著他不肯退讓。

    賀衍晟自嘲的哂笑,他就算不(愛ài)自己也不捨得不(愛ài)她。

    要是能做到,他們這些年的(愛ài)恨糾葛究竟算什麼,他的一腔(情qíng)願還是他的自我折磨。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不準備同她計較。

    「梓梓,有些話你不該說,就算是故意。你知道的,你說了我便會當真。」最重要,你說了我會捨不得,會心疼。

    後半句,賀衍晟沒說出口,知道她會自嘲,他便自我難過。

    這是他給她的承諾,永不過期。

    鍾梓汐紅唇微抿,頓了好一會,不肯妥協的問。

    「那你為什麼不肯要我,不是不喜歡我,就是對我……」這具(身shēn)子失去了興趣。

    「鍾梓汐。」

    他甚少這樣主動,又夾雜慍怒的氣勢去喊她的名字。

    未說完的話,被賀衍晟的憤怒所打斷。

    幾不可察的嘆息聲,落在心尖,很重。

    她修長的脖頸仿佛被人狠狠地掐住,難以呼吸。

    「非要今晚嗎?」

    「嗯!」她輕聲應答,唯恐不能下定決心似的又加了句。「對,就要今晚。」

    賀衍晟忖了片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狂風暴雨般的吻帶著一絲解氣的報復,兩個相(愛ài)的成年人跟兩頭不知疲倦的小獸,專挑痛的地方下口。

    你來我往間,誰也不肯留(情qíng)的深深撕|咬。

    最熟悉的兩個人,最溫(情qíng)的方式,最決絕的報復。

    顯然今晚這個男人被她氣的不輕,賀衍晟專揀她承受不住地方式,狠狠地不留餘地的要她。

    這樣的徹底,若擺在平時。

    聲媚體(嬌jiāo)的某位姑娘早就苦著討饒,賀衍晟一開始卻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嚇嚇她,過場就算了。

    對她,他從來捨不得狠心。

    何必呢,她難受,他更難受,簡直是自討苦吃。

    結果,這丫頭今晚倔得很,全程愣是不吭聲,一句都不肯討饒,就像自我懲罰似的傷害著自己。

    賀衍晟眼神一裂,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頓時停下,鍾梓汐倔強的纏著他,不肯他有絲毫的退縮。

    是啊,他對她一向沒底線慣了。

    捨不得凶她,捨不得用一切賀衍晟可以解決的方式讓她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唯獨這一點,男人在(床chuáng)上(身shēn)心通暢,還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賀衍晟嗤笑一聲,(愛ài)憐的抱抱她。

    「傻不傻?我的傻丫頭!」

    賀衍晟的一句話永遠這樣比任何東西都有治癒力,隱忍了一整晚的委屈,瞬間爆發。

    她在他懷中哭的跟個小傢伙似的,賀衍晟沉沉嘆息。

    就知道是自討苦吃,哪一次她委屈了,心臟不是隱隱的疼著。

    「梓梓,別哭了。」

    小姑娘抻著眼睛看著他,眸子的淚珠混著眼球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清。

    賀衍晟無奈,俯低|(身shēn)子輕吻她的眼角,吻盡她的眼淚。

    這場溫柔鄉,比他們經歷過的任何一次都要長都要溫柔。

    最後鍾梓汐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直接在他臂彎中沉沉睡去。

    她是個良善的姑娘很多年前他就知道,不願意委屈了任何人,更不願意為了自己的原因讓誰被誤解。

    因為當年的鐘氏,因為她最(愛ài)的母親,冤枉了自己最(愛ài)的人。

    這份愧疚,鍾梓汐始終不會少。

    思緒漸收,杯中的紅酒再度一口悶盡。

    紅酒綿柔,後勁也強。

    賀衍晟站在外面吹了會冷風,轉(身shēn)走回書房。

    橘色的暖燈照在他的(身shēn)上,輕輕

    地泛著溫意。

    賀衍晟拿出手工模型,開始完善最後的部分,這個手工的茲焉華府模型是賀衍晟原本打算送給她的新年禮物。

    現在看來得提前了。

    這一夜書房的燈光亮了一整夜,直到天際隱隱泛白,有了一絲亮光。

    賀衍晟抻了抻懶腰,又試了一遍電路結構和照明系統確保沒有問題,才帶著它回到主臥。

    主臥內的一片漆黑,唯獨他出去前留下的那盞夜明燈。

    他小心翼翼的將模型放在(床chuáng)頭柜上,又關掉了壁燈再轉(身shēn)上(床chuáng)。

    他的(身shēn)上帶著徹夜的寒意,鍾梓汐下意識的扔掉皮卡丘去尋找他的懷抱。

    賀衍晟原本不想抱她,怕周(身shēn)的寒意和她(身shēn)上的暖意相抵消,凍著了她。

    她的(身shēn)體一直是他的心頭病,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和口中呢喃的囈語聲。

    「老公,要抱抱。」

    賀衍晟(愛ài)憐的親親她,「乖。」

    他的安撫,是她最好的良藥;她的溫暖,是他此生的救贖。

    這一夜註定會過去。

    前一夜的放縱,這一覺鍾梓汐睡得很晚才醒。

    鍾梓汐一抬頭看著男人凜冽的下巴,剛毅俊朗,心中一暖。

    張口咬了上去,早在她動來動去那會賀衍晟就醒了。

    原本還想看看她會做點什麼,沒想到人一醒來體內張牙舞爪的不安分|因子立馬曝露。

    他樂意慣著她,親昵的颳了刮她的鼻尖,笑的寵溺又溫柔。

    「還累嗎?」

    鍾梓汐再張揚畢竟是個姑娘,這麼**(裸luǒ)的對話,她還是會害羞一下下的。

    她低著頭囁嚅,「不累了。」

    「那……」還疼嗎?

    他頓了頓,下巴微抬眼神示意。

    雙頰微紅,忖了片刻,她再度搖搖頭。

    「乖,那我們起吧!」

    「嗯!」

    賀衍晟下(床chuáng)給她去拿衣服,鍾梓汐一轉(身shēn)看到(床chuáng)頭柜上的模型,心裡涌動著細細密密的感動。

    她也是學設計的,這樣的模型有多複雜她自然清楚。

    鍾梓汐默了好半晌,才找回聲音。

    「這個,是你做的?」

    賀衍晟失笑,「不然呢?別人看你長的好看特意找人送來的?」

    「……」鍾梓汐一噎,才想到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知道。說過從今以後,我會是你的依靠,你的港灣,你唯一的後盾,就一直是。」

    賀衍晟習慣(性xìng)的揉揉她的腦袋,笑的一派柔意。

    「這個模型呢是你的,誰也拿不走,咱們先穿上衣服去個地方。」

    鍾梓汐心裡有了計較,可還是下意識的問。

    「去哪?」

    賀衍晟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不忘解釋。

    「知道已故之人,不可惦念,也知道你一年只去一次墨園。」

    鍾梓汐很配合的穿著衣服,她扭頭順著他的眼眸一瞬不瞬。

    「所以呢?」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心底的怯弱。

    賀衍晟輕笑了一下,「所以清明那次你帶我和讓讓一起去,而冬至我和讓讓帶你一起去,已故之人我們只在特殊的(日rì)子去惦念!」

    賀衍晟眼神示意,一人一次,我們很公平。

    鍾梓汐輕笑了一下,時光奪走了她很多東西。

    對過往,對她,對她們都有虧欠。上天給了她一個叫賀衍晟的男人,從此鍾梓汐這顆沒有皈依的心,有了自由的港灣。

    今天的墨園,一草一樹都透著(陰yīn)綠的氣息,帶著薄荷的綠和凜冽的風。

    今天的墨園,太陽出來,空氣里有穿堂風的銀鈴聲聽來咔咔作響。暖黃的光照在(身shēn)上都是,肅穆綿綿的殤。

    蘇暮(春chūn)寒,所有的冷意都有了歸宿。

    她知道,明年的那個(春chūn)光明媚會騎著白馬帶著清風,越過山川和海洋跨越而來!

    擁抱時光里那個最好的你和自己,生命不息,(愛ài)意不止。

    願我溫暖,與你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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