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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乖,叫叔叔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外界紛擾,家中清寧;前方風雨,後盾充盈;任爾放飛,繩線在手;執手終生,惟願一起——賀衍晟!】

    須臾片刻,鍾梓汐搖搖頭,眸光中的神(情qíng)與自責滾燙了賀衍晟的心。

    「不,那不一樣。」

    是啊,那不一樣,他是男人,他的手可以不好看,但絕不能是因為鍾梓汐而讓賀衍晟不好看的。

    從前『我想長大』和『H』在一起都是她嘰嘰喳喳的打字說與他聽,他只需要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或者偶爾回應兩句就好。

    而後來的賀衍晟和鍾梓汐在一起,兩人(性xìng)子都有些寡淡。從前兩人待在家中相互陪伴,卻也是各忙各的。

    爾後不忙的時候也許會窩在一起看看電影,總之是安靜居多。

    可那個時候的他們縱使是安靜也不會有一絲的違和感,現如今,縱使解開矛盾烏雲消散。氣氛陡然安靜下來那股說不上來的尷尬感,終歸是存在的,哪怕他們已如此親密。

    賀衍晟轉而一笑,反正他都主動了那麼多回,再多這一回又何妨,他不想她這麼無措的胡思亂想。

    「賀太太,還記得當初的那場相親嗎?」

    說到相親這件事(情qíng),鍾梓汐真的是有一大籮筐的不開心可以吐槽眼前的這個男人。

    舊事重提,自然是不能一帶而過。

    鍾梓汐冷嗤一聲「還真是難為賀先生,還記得相親這一說呀。」

    賀衍晟就知道舊事重提,哪有這麼容易就能一筆帶過,尤其是眼前這姑娘看上去好說話,實際上睚眥必報著呢。

    「是啊,記得啊,我還記得當年某人對我的評價似乎不高呢。」男人薄唇輕啟,淡淡開腔。

    如今鍾梓汐也不怕他,自然接話笑著詰問。「怎麼?賀先生是有什麼意見嗎?」

    賀衍晟搖頭輕笑出聲「老婆,不敢。」

    鍾梓汐再度無(情qíng)嘲諷「呵,還有什麼是你賀先生不敢的,我看這世間的事(情qíng)只有你賀先生想不到,沒有你不敢的吧?」

    男人苦笑,說的一臉委屈「有啊。」

    「什麼?」鍾梓汐淡淡掀眼,就這樣看著某人看他如何胡說八道。

    「當初本來是想吻你來著,只可惜你一臉戒備的看著我完全不招架,我哪敢狠心((逼bī)bī)你呢?」

    鍾梓汐翻了翻白眼,心道『當初我可沒看出你的不好意思,臉皮還不是比城牆還厚。』

    賀衍晟故作遺憾,誠懇建議。「梓梓當初其實你可以來個激將法什麼的,說不定我狠狠心的就做了呢,咱倆的初吻也不至於拖那麼久,你說是不是?」

    鍾梓汐裝死懶得接某人的話,小丫頭腦海里忽然閃過她倆當年的一段對話,想到某人主動坦白那場「處心積慮」的前因後果。

    難怪當時的賀衍晟有條不紊的按照自己的

    想法一步一步的推進,原來他早就想好了一切。這一手留的可以啊,還騙了她那麼多年。

    想著自己當初和他說,她心裡有一個喜歡的人並且對他戀戀不忘很久了,這個男人一定在心裡格外得意!唔,挖著這麼大一個坑等著她,還真是費盡心思。

    當年她還在心裡默默心疼他的家人,說以後誰要和他做家人一定很可憐。結果這個男人還佯裝生氣,現在最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吧!

    從頭到尾她才是被騙的最慘的那個人,耍心機,扮可憐,裝柔弱,簡直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賀衍晟不知道她現在的腦海里前因後果可以聯繫起來多少,但可想而知不管聯繫到哪件事(情qíng)他反正都不無辜是了。

    「賀衍晟,所以當初你的那句『我需要你』是真的發自肺腑說的,是嗎?起初我一直在想像你這樣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為什麼偏偏是我,所以當我媽媽的事(情qíng)發生我試圖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我不斷的為自己解剖,你是因為(愛ài),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可始終沒想過會是這個答案。」

    鍾梓汐的面上浮現出一抹蒼白,如果時光倒回到很多年前,這個男人告訴她這些前塵往事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她搖了搖頭,人總是走到盡頭再看來時的路才不會霧裡看花。

    若當初這個男人真的告訴她,也許她還是會不斷地反覆試探,賀衍晟心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是七歲那一年不諳世事的徐紫曦,還是十三歲那一年滿(身shēn)是刺的鐘梓汐,亦或是二十三歲那一年心防高築的她。

    不會有一個答案,所以現在才是最好的結局對嗎?

    男人闔著嗓子,手指輕撮過她的發尾,執起一縷髮絲低下頭真摯一吻。

    清幽的聲音如傾訴一個故事「梓梓十四歲那一年我們初始,遇見你就像擁抱著陽光,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七歲的徐紫曦給了十四歲的賀衍晟一盒巧克力,我想換一個可以陪著你長大的機會。」

    賀衍晟就這樣陪著她,平行時空下不相交的陪伴。

    「然後到你十三歲那一年,你害怕沒有關係,你想長大也沒有關係。二十歲的賀衍晟會在那一年給你一個髮帶再還你一盒巧克力,並且從那天后的每一個(日rì)夜他都會在你的(身shēn)邊,陪你長大讓你開心。他會告訴你,和他做家人其實一點也不可憐,他還會告訴你巧克力縱使先苦後甜,也依舊會讓人懷戀因為它的餘味始終淺淺((盪dàng)dàng)漾在口中經久不散。還有,還有頭髮散了也沒有關係,因為會有一個大哥哥他在你的(身shēn)後永遠只做你一個人的騎士。也許你會說那個人不夠浪漫又有些直男,可是直男也只喜歡聽你說故事,喜歡讓你一直打字,也許你會很辛苦,可二十

    歲的賀衍晟只想聽鍾梓汐分享她的喜怒哀樂,所以鋼鐵直男也可以很浪漫呀!」

    心尖的柔軟被這個男人勾的一塌糊塗,發紅的眼眶中猩紅一片,眼淚就這樣順著鍾梓汐的眼角緩緩落下。

    賀衍晟頓了片刻,似是在回憶過往,心緒在翻牆倒海中一舉襲來。

    鍾梓汐知道他想說什麼,她沒有開口去詢問,也沒有率先去打擾。他們之間都需要一個緩衝,逐漸襲來,用釋懷去稀釋這份疼痛。

    他輕唔了一聲,狀似無意的開口。

    「最後我希望三十歲的賀衍晟可以手握戒指,來到二十三歲的鐘梓汐面前。他們沒有那些不可控的未知,也不用彼此經受後面的那些磨難,他們兩個可以就這樣彼此攜手相伴餘生,這一生我只想等你長大,娶你過門。」

    賀衍晟翻(身shēn),單手撐在她的上方,神色無虞一片坦誠。

    「梓梓,別哭了。和你說這些並不是想騙你眼淚來著,只是想告訴你我在,我一直都在。」

    一句安慰反倒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她的眼淚如失控般的泉涌,絲毫的不受控。

    男人俯低,薄涼的觸感溫軟至極剛好覆在她的眼瞼處。小姑娘吃驚的睜大眼睛,徑直的看著他什麼表(情qíng)都沒有。

    這一刻忘記呼吸,忘記哭泣,忘記她在哪。

    都說「一切恩(愛ài)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ài)故生憂,由(愛ài)故生怖,若離於(愛ài)者,無憂亦無怖。」

    可鍾梓汐想說這一刻天崩地裂,只要有他,無憂、無懼、亦無怖!

    這樣的鋼鐵直男,(情qíng)話滿地又不自知,哄人也是(套tào)路滿滿啊!

    賀衍晟上下滾了滾喉嚨,那張魅惑眾生的五官清晰立(挺tǐng),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眉梢處仍殘留著絲絲魅惑。

    深夜中的他眼眸泛的格外深沉,如窗外點點寒星一般。高(挺tǐng)的鼻樑像是鐫刻上去的藝術品,冷峻孤傲間兼具清冷,他似笑非笑的紅唇漾起一道極淺的弧度,面頰上因為泛著笑而顯出一絲小小的酒窩。

    鍾梓汐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下了什麼蠱,竟下意識的伸手去戳了戳。

    「軟嗎?」

    「嗯!」小姑娘乖巧的點頭,討喜的不得了。

    「喜歡嗎?」男人接著蠱惑。

    小丫頭的聲音軟軟糯糯的,爽朗著笑聲應了句。「喜歡。」

    賀衍晟玩味的輕挑她的下巴,刻意熨低聲線。

    「梓梓,還記得你當年找我要姓名和聯繫方式的事嗎?」

    小姑娘看了他半天,坦然表示。「當然知道了,只可惜當初我要了好久你都不肯給我,小氣鬼。」

    賀衍晟遂而又俯低一格,鍾梓汐面上一紅,連帶著氣息都不穩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啊?」

    「你猜?」某人話音落地,

    還輕悄悄的在她耳垂處悠揚的吐氣。

    鍾梓汐全(身shēn)似通了電一般,每一處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著。

    「梓梓,乖,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賀衍晟說的很直白。

    鍾梓汐記得這是他們當年的對話,只是放在這是不是加了點有色顏料啊?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先起來。那個,你壓著我了。」小姑娘不好意思的輕哼了一聲,以示抗議。

    「壓?壓……哪了?有嗎?」賀衍晟故作不解,(身shēn)體倒是很誠實的進一步放肆一番。

    「混蛋。」這男人的臉皮是跟著年齡長的麼?

    「所以,現在給你,還要嗎?」他帶著某種(誘yòu)哄般的徐徐圖之。

    某人義正言辭的留守底線「不要。」

    賀衍晟一副很遺憾的語氣笑了笑「不應該啊,當年你不是上趕著,想要嗎?」

    鍾梓汐氣結惱羞成怒的吼道「賀衍晟,你別給我耍流氓啊?」

    「哦!既然老婆有這個想法,不如(身shēn)體力行一下!」

    於是捂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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