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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念卿已是好多年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初識驚艷、再見留心,重逢(愛ài)戀,有多少時光的往事都與你有關,細算算,念卿已是好多年賀衍晟 !】

    當初的不甘心大概是想驗證自己的眼光不會和母親一樣差,是賀衍晟讓她相信(愛ài)的,他又怎麼捨得澆滅她的(愛ài)火,叫她徹底的失望呢?

    早在她開門的那一剎那,賀衍晟就知道她來了。

    他沒有想過這麼多年她還會留著這根髮帶,原以為她早該扔了。畢竟那一晚的她有多傷心,絕望到刪除那個號碼的,自此永不聯繫。

    手心的髮帶被緊緊地握住,那份重量,那層重力同樣感染著(身shēn)後的她。

    賀衍晟舉起那隻空著的手輕輕覆在她的掌心,當溫柔勾上眼角眉梢,男人的嘴角輕揚。

    「怎麼了?」

    小姑娘晃了晃腦袋,用力的蹭著他的後背,像一隻綿軟的小兔子找尋著所想的歸宿。

    賀衍晟無奈扶額,每一次這姑娘有話要說又感到彆扭時就(愛ài)這樣,他知道如今的她膽怯,沒有了最初的信心與勇敢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不敢的事(情qíng)都由他擔著就好,而她只要負責開心快樂每一天足矣。

    窗外輕輕幽風,遠處天際的交接處淺紅的夕陽與藍天交相輝映,互相煙著勾畫出一道道最美的晚霞照在他們的(身shēn)上。

    連帶著光都只剩下和煦,小姑娘用力的收緊手臂瓮聲瓮氣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於他卻成了最美的音符。

    「賀衍晟,謝謝你。」

    男人扯了一抹笑,聲音邪魅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痞味,回((盪dàng)dàng)在整個房間。

    「你要謝我?哪一樁哪一件,何況我的謝禮可不是那麼好收的?」

    「嗯?」鍾梓汐大概是不習慣這樣的賀衍晟,人看上去茫然中充斥著無措,都愣愣的。

    賀衍晟眼底聚攢的笑意一深,他的大手用力覆在她的手掌上反手將鍾梓汐一個旋轉攬在懷中,一秒的驚嘆連帶著讓她心驚的呼吸聲,皆因為這個男人這一秒的低頭而戛然而止。

    此刻她的眼眶中,全是他鍾(情qíng)款款的臉,好看地叫她心口迅速聚焦在一塊,鴨羽般的長睫毛輕輕閃爍片刻之後鍾梓汐緩緩閉上雙眼。

    用心去感受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溫柔,靜謐,雙唇相碰,深入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深(情qíng)背後的寓意。

    沒有技巧,沒有刻意,更沒有反覆了,練習的彩排,這份溫柔是刻在骨子裡,此刻原始的悸動驅使了每個神經在旋轉的邊緣瘋狂的掠奪,肆意。

    賀衍晟帶給她的(情qíng)緒太多太多,他沒有在急切中選擇一步一步攻克,而這和風細雨早已叫她目眩神移。

    這樣的男人叫她怎能不心生歡喜,她伸出雙手緊緊地環繞住他的脖頸。(熱rè)(情qíng)的狂歡是今晚的盛宴,四目相對的神(情qíng)彼此炙(熱rè)。

    「賀衍晟,我(愛ài)你。」

    他輕輕將她扶正,抬手輕撮了一縷她的發尾低頭輕吻。結髮為夫妻,恩(愛ài)兩不疑,賀衍晟從不會懷疑鍾梓汐對他的(愛ài)。

    「梓梓,看好了這個才

    算是謝禮,我從來就不接受口頭上的『謝謝』,那樣豈不是太沒有誠意知道嗎?以後要是想和我談『謝』這個字,倒不如,直接點?嗯?」

    鍾梓汐面頰(嬌jiāo)羞一片通紅,「流氓。」

    「嗯!是流氓,可是對老婆流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而且我是不會介意來點更流氓的表達形式,比如說以(身shēn)相許什麼的?」

    指尖清風嗅青絲,凝眸他知等為誰。今(日rì)清風攢動,賀衍晟知道嗅到的青絲,是他等來了自己最心(愛ài)的姑娘。

    賀衍晟打開手心,掌心內的髮帶躍然眼前,儘管這個流蘇款式的髮帶如今看起來款式有些老舊,連帶著四周也有著不同程度的磨損。

    但其乾淨程度,顯然可知她的主人有多麼的(愛ài)惜。

    鍾梓汐伸手緩慢的觸上這個長短不一的流蘇,眼底的神(情qíng)依舊帶著淺淺的懷戀,這個髮帶就像她一個人無法開口的暗戀,深埋心底,從不示人。

    暗戀是一個人的瘋魔,不成活,不成魔。

    暗戀時風吹過都可以幻想成是兩個人無關風月的故事,和不想訴人的喜悲,然後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肆虐生長。

    也許會因為對方的一個眼神而停駐,也許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猜測許久或開心或惆悵。

    暗戀帶給她的疼痛與喜悅感,是相互喜歡里所不一樣的感覺。

    就在鍾梓汐沒有上來那會,賀衍晟獨自站在這裡他想知道如果當初遇到的那個姑娘的不是他,而是別人,鍾梓汐會不會還這樣念舊。

    如果她對別的男人戀戀不忘這麼多年,他心裡會不會如刀痕划過一般細細密密的疼痛。

    慢慢的他發現,他好像突然就想明白了。

    在鍾梓汐心中給她這個髮帶的人就是別人,也許在她心中確實會有過遺憾,而她選擇了賀衍晟就不會有『h』什麼事(情qíng),相反如果當初的『我想長大』選擇了『h』,那就沒有後來的賀衍晟什麼事(情qíng)。

    不管他是誰都沒有用,這就是鍾梓汐的諾不輕許,(情qíng)不輕付。而他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姑娘,不正是這樣陽光向上?想來又有什麼好介懷的呢?

    鍾梓汐承認至今看到這個髮帶,仍然回想起當年陽光下透著的影像和彼此交疊在一起的(身shēn)影。

    男子的雙手握著女子的發尾,畫面感柔(情qíng)溫馨。

    風輕輕一吹碎發拂過臉頰,痒痒的,莫名的(情qíng)愫再緩緩發酵流淌。

    那一天他帶著口罩的面龐下蘊藏著淺淺笑意,連帶著平靜的眼眸里都滲著光。

    那一天一排喜鵲一字排開,向藍天深處飛去。

    那一天後山的溫度很低,山頂處有些雪仍然尚未化盡,喜鵲落在山頂驕傲的俯視著遠方。

    那一天山下的兩人皆是同時回神「遙知獨聽燈前雨,轉憶同看雪山後」,那句詩詞不自覺的在鍾梓汐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形成浮現。

    少年不曾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女孩一抹不自覺地紅暈一閃而過,就像一秒過冬前的最後一個秋,勾勒出金燦燦的一片。

    原來那天的畫面想來還是這麼美,「賀衍晟」鍾梓汐輕輕喊了他一聲。

    「嗯?」男子抬頭澄澈的目光正鎖眉心,鍾梓汐狀似無意,仍舊把玩著他手心的髮帶自顧自的說道

    「賀衍晟,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有個很喜歡的人?」

    鍾梓汐淺笑,好像用喜歡並不準確,畢竟他們從沒有在一起過,而那些年她一直都是把他作為一種精神支撐去依戀,到底是不是喜歡如今的她似乎根本無法定義。

    賀衍晟懶洋洋的抬頭,神色間帶著幾分玩味。「嗯!略有耳聞,怎麼賀太太今天是打算和我追憶一番似水年華嗎?」

    鍾梓汐眨著眼睛,表(情qíng)何其無辜,嘟囔著有點孩子氣。「誰知道呢?也許是吧!或許突然就想告訴你了。」

    賀衍晟稍稍往後退了一步靠在(身shēn)後的扶手上,雙手環繞右腳閒散的搭在左腳的上方,作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請吧,賀太太。我倒是想想聽聽那個素未謀面的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何至於讓我太太念念不忘至心底那麼多年,這筆帳豈不是得好好清算清算。」

    鍾梓汐說的很慢,從初遇到相識那些陪伴過的時光,那些從未與人細說的心思。那種虛無縹緲的感(情qíng),這根頭繩,那張名片,事無巨細毫無保留。

    這一趟的旅行像是踏過山,越過水,細嗅過芬芳的青草,目睹過雨後的露珠。自然青綠還帶著一層淡淡的酸澀,如出入口的紅酒綿柔間卻顯韻味不足。

    好像心事說出口也沒有那麼難,壓在心口的那道巨石今(日rì)終於可以卸下了……

    賀衍晟雙腿閒散的交疊著,細聽間掌心始終把玩著她的手指,這樣青蔥白皙的指尖每一次抱著他,帶給他的震撼都是不一樣的。

    賀衍晟一直很清楚,自那一年少年心思初動,念卿已是好多年!

    說著說著鍾梓汐粲然一笑,大概是沒想透,自己究竟是哪裡不好,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呢?

    後來看過那麼多的風景,懂得了(愛ài)人與被(愛ài),才明白,感(情qíng)這種事(情qíng)你說不清對方哪裡好,可有些人,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賀衍晟。」

    「嗯?」

    「你覺得我好嗎?」鍾梓汐突然心口一緊,看著他的目光都閃爍其詞,大概是不好的吧!有哪個妻子哪個母親做到她這個份上,還能用好字來形容嗎?不授予「最差媽媽」的稱號,就已經算是這個男人的仁慈了。

    猜透了她的心思,男人(身shēn)子前傾,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賀衍晟很認真的左右搖擺著她的腦袋,細細查看。

    鍾梓汐被看久了不太自然,避開她的目光小聲地問。

    「你在看什麼啊?」

    男人思忖片刻正而清的回答,「看你啊。」

    鍾梓汐沒好氣的白了某人一眼這么正大光明的審視,她能不知道他是在看她嗎?問題是看她幹嘛?她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是今天特別美???

    「我在看,這個小腦袋瓜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腦迴路就那麼奇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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