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他給出的承諾,從不作假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賀衍晟不相信(情qíng)侶間的海誓山盟,所以即使兩人在一起,像「我(愛ài)你」這三個字他也很少說。變化那麼大,誰也不知道未知,但他知道這一生他所給出的承諾,從不作假——賀衍晟!】
「不,你不是,如果你是那樣的人,那一晚我又怎麼會當著他的面想都沒有想的就替你做了擔保,你都不知道當時他的神(情qíng)有多落寞。他問我他這個丈夫是不是做的很失敗,你知道當時的我心裡有多疼嗎?江師兄!」
江航菲愣了愣,曾經的鐘梓汐一向驕傲起初還是肯乖乖叫他一聲「師兄」的,自從跟了賀衍晟,那傢伙一向是個助紂為虐的主,哪裡肯讓自己的女朋友叫他一聲師兄。
這久違的稱呼聽得這叫人辛酸,鍾梓汐抬起頭看了一眼江航菲,眼底蓄滿的淚水毫不控制的落了下來。豆大的淚珠晶瑩剔透。
自那件事之後江航菲就沒有心安理得的睡過一個好覺,面對賀衍晟他曾經的老大,心中的懊惱與自責一直都沒停止過。
是啊,有賀衍晟在的(日rì)子多好,可是他沒有退路,他還有什麼臉面再回到老大的(身shēn)邊。
面對鍾梓汐他更悔,所以他才比誰都想要罵醒鍾梓汐。他了解賀衍晟的軟肋在哪裡,只有鍾梓汐放下芥蒂他才會真正的開心。
既然他沒有退路,這個惡人,不如就由他親手締結好了。
「你既然都知道了江野,你還在懷疑什麼?懷疑當年的那場(陰yīn)謀賀衍晟有沒有就勢分一杯羹,懷疑當年是他故意推你母親出去然後對鍾氏見死不救,還是懷疑他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你。鍾梓汐你從來就不知道賀衍晟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為你背負過多少,在這個世界上對你的真心和深(情qíng)沒有誰抵得過他,可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他一次呢?徹徹底底無所求的相信他一次好嗎?」
所有的壓抑與愧疚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鍾梓汐不可自控的哭著像個孩子一般,委屈的抽泣著。
這個男人的話,像最殘忍的一道符咒,壓垮了她內心的最後一點剛毅,快的如電影划過,在不斷放映著。
「呵……梓梓那你成功了,現在的你不是已經恨透我了嗎?你看報應來的可真快,如果你的詛咒是這些,那麼恭喜你不用詛咒都已經如願了。」
「(春chūn)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梓梓,除了離婚,別的我都答應你好不好,我不想和你離婚,我那麼(愛ài)你,為什麼要這樣((逼bī)bī)我,為什麼。」
「好,我答應你,我們離婚只要你願意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我就答應放你離開。」
「噓,梓梓,除了要分開這件事(情qíng),你說的哪一個要求我沒有應過。」
「只是背叛與傷害嗎?於你而言,那我所有的堅持
又算得上什麼呢?一場笑話?」
「念茲在茲,無(日rì)或忘!我(愛ài)的姑娘呀,明眸皓齒,燦若星辰。」
每一句回((盪dàng)dàng)在耳邊的話都讓鍾梓汐難以呼吸,她心疼的捂住心口。哭的像丟了全世界一般。
「怎麼辦?怎麼辦?我就覺得我快要失去他了。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情qíng),這樣一個差勁的我,他一定失望透頂。」
江航菲起(身shēn)走到鍾梓汐的旁邊,拿起桌上的餐巾紙遞給她,他輕輕舉起手臂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故意放鬆的玩笑道。
「小學妹,別哭了,要是給你家賀先生看見還不得全城通|緝我啊。我告訴你我已經對他很愧疚了,你可別再給我拉仇恨,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稀罕你呢,除了面對你時像個人,面對我們的時候從來可就不是個人哦!我現在都怕他怕的要死,你這不是在給我增加輸出值嘛?」
鍾梓汐破涕為笑,剛哭的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沙啞,這會的嗓子有些疼的跟冒煙了一般,一說話就特別的卡。
江航菲無奈的搖頭,「你呀,這些年真的是被老大寵的無法無天了。」
話一出就連他自己都笑了,潛意識裡的老大其實一直都還記得,只是自那之後他就再也不敢輕易開口。果然心防一泄,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叫了出來。
鍾梓汐抬頭聽到那個寵字,也愣了下神,這些年不是沒有人同她說過賀衍晟寵她,就連江妤都說過好幾回。
只可惜心牆高築的她從來都不信,現在想想好像是真的有些寵溺無邊,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笑出了聲。
「來小學妹喝點水喝點潤潤嗓子,別傷了喉嚨,回頭可就不是全城通|緝而是殺無赦。」江航菲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鍾梓汐被他逗笑。
不好意思的囁嚅著。「謝謝學長。」
她端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微抿著,清香的檸檬味道從嗓音前氳過。香氣四溢,原本哭的昏昏沉沉的大腦也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像是想到什麼,鍾梓汐低著頭侷促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開口。
「說吧!你這個小魔頭還有不敢開口的嗎?放心吧,不管你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qíng)你們家的賀先生都會既往不咎的,他要是和你置氣,估計早就能被你氣死了吧?」
語言雖有些誇張,但賀衍晟對鍾梓汐的縱容度也是真的很高,好像鍾梓汐不管怎麼橫衝直撞讓賀衍晟失措受傷,這個男人第二天也能不治而愈。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ài)(情qíng),反正像他這樣的孤家寡人一時半會是理解不了這位鍾(情qíng)不改的賀先生的腦迴路?
「那個,就是在我懷孕期間賀爺爺去世了,你知道嗎?」鍾梓汐弱弱的問,一邊問一邊乜著江航菲的神(情qíng),試圖去窺探些什麼深層次的東西。
「嗯!知道。當初的確是他最昏暗的時候,那段時間他心(情qíng)很不穩定時好時壞的。溫柔的時候像(春chūn)天,暴躁的時候像凜冬。」
江航菲忖笑,怎麼會不記得呢?
「對了?我記得你那個時候月份也(挺tǐng)大的,我知道你那時不太願意見他,所以很多有關於你的(情qíng)況我也不方便細問。想必,你懷孕時也吃了不少苦?」
鍾梓汐苦笑,苦,的確。可現在回頭來看之前的那些苦,怎麼都那麼像是自己作出來的呢?
「所以他到底對你說了什麼,你又反擊了什麼?算了,算了。我知道那個時候你對他肯定沒什麼好言,所以別鋪墊了,直接說重點吧!」
鍾梓汐基本沒花什麼心思就回憶起來,他當時回來告訴我。
「梓梓,爺爺病了他病的很重,很重!」
江航菲側眸,「所以,你是怎麼回的呢?」明明聲音依舊,聽起來卻像蘊藏著一份寒氣。
我,我說:「賀衍晟這都是你的報應,老人家福澤再深厚也抵不過你的狠毒心腸。」
江航菲失笑,周(身shēn)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怒氣,反而端起桌上的咖啡小嘬了一口,模樣悠閒。
「你,你怎麼不說我了?」鍾梓汐不解,依著江航菲對賀衍晟的崇拜程度,她都對他偶像說了這麼狠的話,怎麼也該狠狠地K上她一頓。
「罵?罵你幹嘛?他都不怪你,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鍾梓汐知道他心裡憋著氣,頓時也不怎麼高興,她心裡也很委曲好不好,她又不知道前因後果怎麼算都是被瞞著的那一方。憑什麼如今一切都怪在她的頭上,這麼一算自己好像很吃虧嘛!
即使是落魄的那幾年鍾梓汐依舊也沒委屈過自己,何況現在回來賀衍晟更是把她捧在了手心,哪裡像今天這般受過冷嘲(熱rè)諷。
「學長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無條件支持你的老大,你這一顆紅星永朝某人的架勢,真的是足喲!」
「呦,滿血復活了是嗎?這會吐槽起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鍾梓汐訕訕的笑了笑,不再玩笑,她盯著江航菲問出那個一直以來她想問都沒有得到的答案。
今天她希望在這裡能有個回答,「學長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離開晟宸,回到那個你不喜歡的地方?」
鍾梓汐倔強的盯著他,她就想要個答案,一個未知的答案,而不是一次一次的蒙在鼓裡到最後只能被告知。
江航菲眼神微眯,太多的錯誤和選擇都由那個人開啟。為了完成他一個人的野心,讓這麼多人這麼多家庭不好過,所以他憑什麼能夠逍遙法外的快活著。
在這件事沒有被妥善解決之前,江航菲每一次都是獨自攥緊著拳頭,莫不發聲,因為他才是最沒有資格的人
。
「學長?」鍾梓汐揮舞著雙手,她知道他們之間有秘密,她也知道他們只是選擇不告訴她。
她很想去參與,去了解,去懂得背後的那些未知。
「他,是怎麼回答你的?」
鍾梓汐輕聲嘆氣,認命的解釋,看上去蔫蔫的不高興。
「他說你回到江家有屬於你自己的使命要完成,他留不住你,也不能留你。即使當初的我在場,結局也一樣,別人改變不了我們要面對的事(情qíng),我們同樣也改變不了別人要面對的事(情qíng)。」
江航菲笑著點頭,果然老大就是老大。
「呵,還真是差別對待唷,老大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才會這樣的溫(情qíng)平時對著我們哪有這麼好說話,這樣走心的煽(情qíng)估計只會對你一個人說吧,對我們一直都是冷酷無(情qíng)的撲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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