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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想知道的當年,他從不多說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曾經賀衍晟希望她問,只要她問,他就會說;而今天他希望,她什麼也別問,而他只需要她堅信他(愛ài)她,其餘的他什麼也不想說賀衍晟!】

    賀衍晟聽見喊聲,一秒回神,隨手關掉了旁邊的壁燈。整個客廳陷入黑暗中,只剩下過道間亮著的廊燈。

    他眼底的失意和周(身shēn)的脆弱太明顯,這是一份與她相關的感(情qíng),賀衍晟不想讓別人看見,也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因此而給她造成任何壓抑。

    「徐姨,夫人呢?」

    徐姨明顯一愣,這還是先生第一次正式又公開的提及夫人二字。

    「先生,夫人在樓上,今天夫人從外面一回來就回到了房間,晚上連晚飯都沒有一起吃。」

    徐姨擔心的開口,今天的事(情qíng)徐姨擔心了一天,她攔不住鍾小姐,如果因為自己的沒攔住繼而導致兩人再生隔閡,叫讓讓再沒有母親,她想她大概能自責死。

    賀衍晟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緊閉的房門,眼神眷念又疏離。

    「徐姨,一會你去熬一碗白糖紅豆粥,一小時之後端上來。」

    徐姨點頭,輕聲嘆息轉(身shēn)離開。

    賀衍晟抬腳向樓上走去,他在門外站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shēn)離開走向了兒童房。

    他輕輕擰開房門,在進去的那一瞬間兮兮果斷抬起頭,睜大雙眼而在看清來人是誰又懶洋洋地耷拉個腦袋,扭頭繼續睡覺。

    賀衍晟發現兮兮好像最近越來越乖,要不明天再給它加根玉米吧!表揚一番這個小傢伙。

    兒童房內(床chuáng)上的小傢伙早已進入了睡眠狀態,稚氣的童顏上滿是可(愛ài)。胖乎乎的小手也不知道是(熱rè)的還是什麼其它原因,將一層薄薄的太空被推的老遠,小手蜷曲著放在心口前,小嘴巴一撮一撮的倒像是饞了一般。

    他彎下腰替小傢伙把被子往(身shēn)上拉了拉,又歪著頭輕輕吻了吻他的眉心,小傢伙像是有所感知一般咧著嘴巴笑了笑。

    兮兮原以為爸爸會在關心完小主人之後,施捨一點關(愛ài)給它,結果賀衍晟看完賀佑宸便安靜的退出了房間。

    兮兮看著緊閉的房門,頂個幽怨的小眼神無助的轉著圈,然後輕聲嗚咽了一下,繼續耷拉著腦袋,滿滿都是不開心。

    隔著一層薄薄的窗簾除了窗外的月色和天上漫天的繁星,眨著眼睛爭相開心的旋轉跳躍,就只剩下兮兮一(身shēn)憂鬱的氣質見證了賀衍晟來過之外,再無人知曉今晚的父(愛ài)有多麼細膩。

    賀衍晟從兒童房出來沒再猶豫的向主臥走去,他知道她一定在等他。這種感覺好像回到他們婚禮的那一晚,明知道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賀衍晟自嘲一笑,「呵,你現在每走一步真的是越來越難了!也許本來就沒有容易過吧!」

    寂寞的夜,這道細膩的男聲伴隨著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淺。

    他一反常態的沒有敲門,在賀衍晟走進房間的那一剎那鍾梓汐就知道他來了。兩個熟悉又相識已久的夫妻,那些隱匿與細節的默契都在不經意間傳遞,如(情qíng)

    緒、如動作、如肢體語言。

    賀衍晟繞過後方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女子手捧一杯牛(奶nǎi),笑容溫婉,這樣的鐘梓汐已是他許久不曾見過的。

    溫婉大氣間帶著獨屬於她的靈氣,她伸手探了探杯壁的溫度,笑著對賀衍晟說。

    「還好,還沒有涼。」

    她沒有具體指什麼,而賀衍晟就已經知道她在說什麼。

    他直起(身shēn)子微微向前弓著,伸出手接過鍾梓汐手上的那杯牛(奶nǎi)。燈光下的馬克杯內牛(奶nǎi)浮面結起了一塊淺淺的(奶nǎi)皮,儘管如此也遮蓋不掉那一層濃厚的馨香。

    他端起茶杯輕輕晃了晃,將兩者淺淺相融,嘗了一口,勾著唇溫柔的回應。

    「很甜,也很軟糯,很好喝。」

    鍾梓汐面頰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容,很淡,看起來像是放開了的感覺,有股淺淺的靜心。

    這樣的鐘梓汐沒來由的讓他有了些許的緊張,說不清的感覺在心口縈繞了一天,這一天的賀衍晟就像一個垂死之人,被人懸掛在高巔之上。上上下下的心(情qíng)像過山車,慌亂間帶著忐忑。好不容易回家看見這樣的她本該是靜下心來,可不知為何卻仍舊在害怕。

    他知道她不會走的,可留下的是這樣一個行屍走(肉ròu)的鐘梓汐,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布徐白杭的後塵。將來他會不會後悔今天的這番選擇,太過執拗?

    「梓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賀衍晟在不安的邊緣瘋狂試探著,循循善(誘yòu)。

    鍾梓汐淺笑,她轉(身shēn)眼神落在賀衍晟的眉心,表(情qíng)間有些無奈還透著淡淡的不解。

    「賀衍晟你究竟在試探些什麼呢?倒不如直接點問我,知不知道我自己病了,病的很重?」

    「梓梓,你……你全都知道了?」過了半晌他才逐漸找回自己的聲音,音域發抖,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才逐漸找回那個正常的狀態。

    「賀衍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生病了。」

    鍾梓汐眼神堅定,試著從他破綻的(情qíng)緒里找到一絲證據。賀衍晟眼神遊離,盯著遠方,直至很久才逐漸沉穩狀態。

    「梓梓,別怕我會陪著你的,一直陪著你直到世界的盡頭。那些你想查證的說明和想要的證據我都會幫著你一起,然後把賀氏的把柄交到你的手上由你裁決,包括當年一切的一切我會陪著你一點一點的拿回來,在此之前你再等等我,好嗎?」

    這答非所問的深(情qíng),突然讓鍾梓汐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其實她還有很多想問的,她想問他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病了的?她想問她病的到底有多嚴重?她想問是不是因為知道她病了所以才有當初在茲焉華府的這一出?她還想問當年的當初到底發生過什麼,他到底知道些什麼,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情qíng)的?

    鍾梓汐眼中((盪dàng)dàng)漾過太過的(情qíng)緒,一層一層深深淺淺的。

    賀衍晟起(身shēn)跪坐到她的旁邊,男人右手撐在鍾梓汐的(身shēn)後,他沉下(身shēn)子左手環繞著她的後腦勺。

    純淨又不帶有一絲(情qíng)|(欲yù)的輕吻,很輕很輕,正好落在

    她的眉心正中央。

    這個吻讓鍾梓汐想到古希臘桂冠的傳說「太陽神阿波羅被丘比特(射shè)中劍之後,不可自拔的(愛ài)上了河神的女兒達芙妮,為了躲避阿波羅狂(熱rè)的追求她乞求自己的父親河神,將她變成一株月桂樹。儘管達芙妮成樹阿波羅依舊很喜歡她,心懷抱歉的他告訴達芙妮,你將成為我的樹,你將重鏈長青,成為勝利者的榮冠。」

    儘管賀衍晟這輕輕一吻,什麼也沒說,但鍾梓汐總能感受到一些不同。

    而事實上,賀衍晟吻她的那一剎的確是心有所想。

    『人這一生那麼長,可以遇到的人又那麼多,偏偏每一次都是你,時光不惜(愛ài)意不止。梓梓,我願意將這一生都給你,從一而終,不離不棄!』

    生命里有太多的突如其來,而如今她已經無力去承受那些未知的消息。

    想知道的越多,就越不知道該如何去問,去知道那些答案。或者嚴謹的說,也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她同樣沒有勇氣開口問。

    這一夜,沒有和解的和解在發酵;這一夜,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改變;這一夜,他們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感覺。

    而她也不知道那一天來臨的竟會那樣快,當真相該揭開的時候,即使你不想聽全世界都會選擇在那一段時間給你一個結果和一個你從沒想過的答案。

    而鍾梓汐真的有認真的去聽進少年的話,平心靜氣心無所屬。

    這一生這麼短,她還有太多未盡的心愿,孩子是她的虧欠,賀衍晟是她的劫數,那麼多需要她去((操cāo)cāo)心的事(情qíng)需要完成,仇恨看起來好像真的不值一提。

    就連江妤都發現了鍾梓汐的變化,似乎人變得精神了一些,又好像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

    她和江妤的年齡差別不大,相處已久關係會比別人更加親厚,玩笑時也會隨意一些。

    而今天的江妤總是盯著她,眼神一動不動帶著點打量又像是玩笑。鍾梓汐好笑的回望著她「你到底是怎麼了?你這小丫頭今天很不對勁,看了我一個早上。怎麼有什麼喜事要分享,放心紅包早已備好,妥妥的呢。」

    小姑娘臉皮薄,打趣不成反被調戲免不了有些羞澀。

    「梓汐姐,你是故意的吧!你這難不成是在提醒我認識你太遲,沒有給過你婚禮紅包?」江妤聲音清脆,玩笑時還帶著獨特的吳儂軟語,聽來便讓人心疼。

    鍾梓汐臉上的表(情qíng)初變,下意識的有些不自然。

    江妤也察覺到了她的失落感,她不確定的開口詢問。「梓汐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啊?」

    她知道鍾梓汐同賀衍晟鬧過彆扭,而她認識鍾梓汐的時候就沒有聽她提起過賀衍晟。之前那個男人找她了解(情qíng)況那會,也沒有說的太細,她只知道他們現在有矛盾,具體什麼樣的矛盾其實她也不太清楚。

    難道是當初賀衍晟做了什麼對不起她姐的事(情qíng),一個非要離,一個不肯離,而現在一個在線求複合,一個不願再複合。

    江妤心道『豬腦啊,你這不是往別人傷口上撒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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