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言•都市 >賀先生的鐘情寵溺 > 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還是我一個人的丈夫嗎?

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還是我一個人的丈夫嗎?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縱使再嘴硬,她心底始終是清楚的。迄今為止的不肯和解,不僅僅是背叛,還有那顆被傷了的心,它叫嫉妒,是女人的原罪——鍾梓汐!】

    這些年來除了婚姻這件事,哪一樣不是他做出的妥協,如果不是心有所許,也許就連婚姻也會成為用來交易的砝碼。

    所以,就連這最後一點淨土都不願意給他留下嗎?

    「好,就算這一切都是你在((逼bī)bī)我低頭,那我媽媽的房子呢?你明知道我外公定下的信託基金是什麼樣的模式,你還縱容你媽媽收走了我媽媽的房子,賀衍晟那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你這麼做心中可曾有過一丁點的後悔?所以呢,你的目的得到了,我認慫了,你不就是想要我主動去找你嗎?我去了,可是結果呢?」

    結果,如果早知道是那樣的結果,哪怕再難,她都不會上門去自取其辱。

    明知道該遠離,該平靜的。

    《箴言》里說「嫉妒是骨中的朽爛。」是啊,從她開始嫉妒的那一刻,從骨血里就已經開始啃噬,致使一切都變得腐朽不堪。

    是她提的終止,從此他的(身shēn)邊註定會有新的良人,可她是怎麼了?

    不過是提早看見的那一幕,就變得那樣不可理喻。心裡的藤蔓快速攀爬著,百感交集的感覺每一刻都在拉扯著她,叫她心生鈍疼。

    到頭來,她竟連指責的立場都沒有。

    這就是鍾梓汐拼盡全力鼓勵自己勇敢一回的結局,曲終人散時,心中到底是不甘大於不舍,還是本心作祟,她沒有立場公正的做成評判。

    鍾梓汐用力的閉上雙眼,那盞燈,那間房,房裡的人,每個人的臉上所洋溢的笑容,自此成為多少個夜晚難以入眠的噩夢。

    孤夜裡一閉上雙眼,好像那笑聲突然被配了音。

    而在很久很久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她甚至都不敢去聽風鈴的聲音,那音調一響如心底最懼怕的魔咒,讓人徒增不安和恐慌。

    其實賀衍晟是想質問她,你拼命要走的那一段時(日rì),你不依不饒想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嗎?

    既然捨不得,為什麼不肯給彼此多一些的時間,去盡力適應,去淡忘傷痕,去活在當下。

    刀子般的語言繞口在嘴角處,一張口竟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都不負盛年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qíng),當初賀衍晟就沒做過,現在又怎麼捨得呢?

    他自嘲一笑,(身shēn)處他這個位置遇見的女人不在少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也是有的。

    為什麼一個鍾梓汐就令賀衍晟這麼牽腸掛肚的捨不得,想了那麼久都沒有想明白的原因。

    他想現在算是有個說法了,只因為這姑娘秀美輕擰,眼底氤氳著絲絲霧氣時,

    什麼原則底線都特麼的通通見gui去吧!

    賀衍晟抬手想要抱抱她,又怕她會下意識的抗拒,手指處在半空中的僵硬悉數化為自嘲。

    「梓梓,這件事(情qíng)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他放低聲音,語氣中的乞求與渴望那麼深,帶著明顯卑微的彷徨。

    鍾梓汐抬手輕覆在自己的眼瞼上,過了數秒,再度睜開雙眼。

    她好想自己可以看清這個男人,只可惜過了很久很久卻怎麼也看不清,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層迷霧。

    在她想看清他的時候,他不讓;當她不想看清他的時候,他又在自我解剖。

    平行時空中,始終少了默契的不同步。

    「賀衍晟,你告訴我,你到底答應了我母親什麼?她幫你解圍,你幫她照顧我是嗎?」

    嘴邊勾起的嘲諷儘是冷漠,宛若一個頭腦清晰的旁觀者站在第三方,不帶任何感(情qíng)去解剖他的存在,唯獨不敢相信,他(愛ài)她這個事實。

    「梓梓,你就這麼不願意相信我(愛ài)你是嗎?」

    男人神傷的開口,臉上儘是落寞之色。

    「呵,(愛ài),或許曾經有那麼一些吧!我相信,可那些終歸比不上賀先生的野心不是嗎?」

    鍾梓汐似乎不斷試著說服自己,可是說著說著就空洞的笑出了聲。

    笑容里伴隨著眼淚,她越是想笑,眼角的淚珠就越多。

    抬手輕拭,可淚珠就像擦不乾淨似的,越聚越多。

    「賀衍晟,你看真的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真的信,可是它不相信呀,你說怎麼辦呢?」

    「梓梓,你別這樣,算我求你了好嗎?」

    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濃烈的心疼,這一刻他是真的很後悔,後悔當年的應承。

    如果早知道後來的她會這麼痛苦,他想即使賠上自己。賀衍晟也不會選擇那條看似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如今讓彼此陷入這樣難堪的死胡同里。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這個樣子的我,我還真的(挺tǐng)討厭的。懦弱,無能,可笑,滿目瘡痍!」

    鍾梓汐哪裡是不肯相信他,她只是給自己再尋找一個試著被留下的理由,如今她連自己都不能被勸服,又何談勸服別人。

    邊哭變笑和晴天落雨是一個道理,都那麼不受控制!

    賀衍晟起(身shēn)拉起鍾梓汐,用力的將她抱在懷中,他想給她安慰,想讓她能過的容易一些,至少別像現在這樣。

    她的(身shēn)體不(允yǔn)許,他也不(允yǔn)許。

    「別哭了,梓梓。乖,別哭了,好不好?」

    鍾梓汐的雙手緊緊的扣住賀衍晟的西服,壓低聲音抬頭詢問,聲音里的嘶啞伴隨著同等的哭腔盡顯委屈。

    「別哭了?那你告訴我那一夜我站在賀家的門外,站了整整一夜,你人呢?當時的你在

    哪裡?你還記得嗎?」

    男人的眉峰緊緊一蹙,神(情qíng)里的儘是不可思議。

    賀衍晟雙手緊扣住鍾梓汐的肩膀,(身shēn)子俯低,氣場頓顯,迫切的詢問。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什麼重要嗎?賀先生!」她臉上的不屑一顧,徹底激怒了男人的(情qíng)緒。

    「說啊,你剛剛到底在說什麼。鍾梓汐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哪一夜,你到底哪一夜在賀家門口站了一夜?」

    鍾梓汐仰著腦袋,神(情qíng)里滿是迷離。像個受傷無助的小鹿,那麼輕而易舉就握住了賀衍晟的命門。

    「你真的而在乎嗎?」她喃喃自語,像是在問他,又像只是在反問自己,無助的讓人揪心。

    是啊,一直意難平的不就是他的不在乎嗎?

    她知道母親的事(情qíng)不該這般無厘頭的遷怒,可賀衍晟的真心呢?如果一段感(情qíng)里只有利用沒有真心,那她寧願抽繭剝絲的轉(身shēn)。

    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哈著氣,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去溫暖她。

    「梓梓,我在乎,我真的在乎。所以告訴我,好嗎?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在這個世界最親近的人,父母終將會老去,孩子終將會長大。只有我,只有我一直陪在你的(身shēn)邊不離不棄。所以,告訴我好嗎?」

    男人在耳邊低言的(誘yòu)哄聲像是(情qíng)話,這般不自覺的寵溺感讓鍾梓汐瞬間沉淪。

    她抬頭的動作猛烈,連同著伴隨著點點的眩暈感讓她險些失去重心。

    「丈夫嗎?你還是我一個人的丈夫嗎?」失神的瞬間問出的渴望最真切,無論怎麼抗拒,潛意識裡的喜歡是一直存在的。

    賀衍晟就像一道光,他是發亮的。看到他就讓鍾梓汐下意識的想要去靠近,真的好喜歡啊!

    那是少女長大第一次動心的人,怎會輕易的就不喜歡了呢?

    可死心了一次又一次,鍾梓汐你憑什麼不承認你是因為(愛ài),是因為嫉妒,是一個女人不小心犯下的原罪。

    「Loveispatient。」

    聖經里說「(愛ài)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ài)是不嫉妒,(愛ài)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ài)是永不止息。」

    到底她還是沒有做到的,鍾梓汐選擇了放手,那賀衍晟從此與誰有關就真的與她無關。

    當她突然發現即使從此以後她和這個男人無關,一看到賀衍晟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會嫉妒會不開心,會感到無措和失望。

    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她恐懼自己怎麼變得如此面目全非,開始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這是今天的第二次,鍾梓汐感到心生畏懼,厭棄這樣

    的自己。

    「梓梓,你看著我。」

    賀衍晟的指腹輕勾起鍾梓汐的下巴,力道恰到好處又剛好不會弄疼了她。

    鍾梓汐偏執的轉頭,男人低頭的瞬間那一吻剛剛好落在她的嘴角處。

    蜻蜓點水般不深,也恰到好處點到了鍾梓汐的柔軟處,男人側頭輕聲詢問。

    「梓梓,你感受到了嗎?這顆心只會為你跳動,你離開之後我沒有任何女人,這雙手也沒抱過別人,除了你,只有你。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丈夫,永遠都是!」

    鍾梓汐輕輕推開擁著她的男人,那抹極淺的笑容,在空氣里如花兒初開一般,隨後消散。

    快的什麼也沒看清,(情qíng)緒就已收的乾淨。

    「賀衍晟,也許我註定就做不了一個好女人,我承認我懦弱所以我不敢再和你繼續下去,但我也自私的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有關係。對不起,是我太狹隘。」

    「梓梓,我說了我沒有,除了你我沒有和任何人有關係。」男人眉頭緊擰,語氣算不上太好,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耐心。

    ()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