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賀衍晟的寵溺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那些不自覺的寵溺,都印在了他的眼角眉梢,只是那些年都刻意的被她選擇忽略,再反應時才知道當年他的寵由內而外,自成一脈——鍾梓汐!】
現在呢?沒有人會強迫她喝她最討厭的牛(奶nǎi),但是賀衍晟卻懂得引導她,如何慢慢喜歡上這樣的牛(奶nǎi)。
她喜歡吃巧克力,賀衍晟就去找適合孕婦食用的同等巧克力牛(奶nǎi)去替代,不強制就讓她心甘(情qíng)願的去做這個男人不可謂是不用心。
其實他的用心又何止在這一件事(情qíng)上,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她的一應衣、食、住、行都是這個男人親手打點的。
就連她用的護膚品也是他找人特意定製,為她量(身shēn)打造的。用起來最大的好處,大概就是臉上每一個細胞和毛孔都會最大限度的得到適應。
賀衍晟從不居功,也不會主動去講什麼。
但是這個男人總是在細節上去攻克她,知道她對護膚品挑剔,知道她懶又很(愛ài)美的這股彆扭勁。
從前還沒有懷孕的時候她就同他抱怨過,小丫頭聲音細軟,委屈時的控訴聽起來都帶著獨特的(嬌jiāo)媚。
「賀衍晟,我聽人家說生孩子的女人都會變醜,雖然我天生麗質可我也不想生完孩子就變成黃臉婆啊?」
那語氣活生生的像是在說「看吧,看吧。你們男人就是好不僅能開車一時爽,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喜提一個孩子。」
鍾梓汐氣呼呼的鼓著面頰,將被子拉的老高,就是不肯鬆手,唯恐自己一鬆手這個男人就行什麼禽|獸之事。
賀衍晟笑著捂臉,他撐著(身shēn)體微微低頭,清淺的氣息落在女人的腦袋上,痒痒的還帶著一絲別的(情qíng)愫在升華。
男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盯著鍾梓汐也不肯輕易掀眸,兩人似乎在彼此較量,互相對弈。
最終小姑娘一句「賀衍晟,你欺負人。」而告終。
往往這個時候男人就什麼脾氣也沒有了,是真的沒有了,這姑娘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本(身shēn)長得就小巧。
未施粉黛的模樣更是素淨,賀衍晟是真心吃不消。
只能輕聲哄道「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知道我家小姑娘(愛ài)美,以後就算你懷孕了我也保證絕不會讓你變成黃臉婆,你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好看,就像小仙女一樣好不好?」
賀衍晟長這麼大還從未對著誰,這樣輕聲細語地哄過。這個男人就是行走的招牌,無論在哪這張臉就足夠證明所有。
唯獨落在鍾梓汐這,還得起誓。
賀衍晟揚起的笑容逐漸放大,真是個會磨人的小姑娘。
「你怎麼能保證啊?要是以後再給你生了個小(情qíng)人,才真正是你家姑娘呢,還有我什麼事呢!」
就連鍾梓汐自己都沒有發現從前這位姑娘多獨立,哪裡
會這樣矯(情qíng)的和一個不存在的小傢伙吃起隔空醋來。
得到某種認知的賀衍晟心(情qíng)大好的翻(身shēn),將某位彆扭的姑娘抱在懷裡,就像大人抱小孩一般。
鍾梓汐輕聲抗議「喂,賀衍晟,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小(情qíng)人,你少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模樣抱著我,我拒絕。」
賀衍晟嗤笑,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鍾梓汐的眉心「呵,還吾家有女初長成,怎麼你不就是我的小丫頭,小(情qíng)人嗎?」
「我怎麼是了?我是你老婆,誰要做你的小(情qíng)人誰(愛ài)做,誰去?」
女人偶爾的矯揉造作無疑是催化男人的百鍊鋼,繞指柔。
都說女人越(嬌jiāo)越媚,偶爾的倨傲矯(情qíng),對於(愛ài)他的男人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嗯,今天的醋果然是鎮江陳醋,夠味。」
男人的黠笑無疑是激怒了女人的鬥志,鍾梓汐蹭的一下就要起(身shēn)。
「賀衍晟你說什麼,誰是鎮江陳醋了,誰夠味了。怎麼著啊,這才剛領證我這顆小樹就留不住賀總了是嗎?還是說這麼快你就厭倦了?」
賀衍晟若有所思的模樣,落在鍾梓汐的眼中倒有了那麼幾分默認的意味。
「果然古人說的話都是至理名言,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賀衍晟,我今晚就要和你分居。」
男人黠笑的面龐頓時嚴肅起來,他眼神掬緊眸光中帶著幾分威脅的寒意,氣息不斷((逼bī)bī)近好聽的聲音刻意壓低,嘶啞暗沉的不像話。
「梓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著急想清楚以後再說話。」
小姑娘又羞又氣,直接扯過賀衍晟的胳膊張口就是一口,絲毫沒有一點的愧疚感。
可想而知也是沒想過要口下留(情qíng)什麼的,咬完之後直接來了一招惡人先告狀。
「賀衍晟,你欺負我,都說你儒雅翩翩,紳士有度,你怎麼能威脅我呢?」
小姑娘說的振振有詞,似乎每一句都實打實的控訴著賀衍晟的過分。
氣極反笑的某人直接收緊了手上的力度,他的薄唇落在鍾梓汐的耳後,似咬似吻又像是壓根就沒有碰觸一般。
「梓梓,你這一招叫先下手者為強,後下手者遭殃嗎?」
鍾梓汐茫然的抬頭,她的(身shēn)影悉數倒映在賀衍晟的眼眸里。男人明亮的眼眸乾淨的漂亮,一個男人被稱之為漂亮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也許就像他現在,(誘yòu)惑深(情qíng)到無以復加,這份眷念與深(情qíng)足以讓鍾梓汐失聲。
他輕笑一聲似乎在感嘆這姑娘的呆萌,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只是她柔軟的面頰剛好取悅到他而已,賀衍晟不自覺的放溫柔了聲音。
「梓梓,你怎麼能這麼可(愛ài)?還好我不曾錯過你,你看我都吃了你那麼久的醋了,怎麼輪得著你吃一會不存在的醋,就不開心了?我的梓梓,原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吶!」
男人垂眸看著她一動不動,鍾梓汐(性xìng)格使然,小聲回嘴「哪有啊?」
賀衍晟眼神微撂,眼底的反問意味明顯,鍾梓汐很沒有骨氣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輕聲囁嚅。
「本來就沒有嘛!又威脅我?」
賀衍晟低下頭在她眉間落下輕輕一吻,不帶一絲(情qíng)|(欲yù)的親吻,虔誠又溫柔。
那個時候的賀衍晟是真的溫柔呀,連眼角眉梢都帶著足夠的寵溺。
然後她就不自覺地以為賀衍晟天生就是該這個樣子的,思緒凝滯鍾梓汐抬起頭,看著頭頂那個一閃一閃的燈光,涼薄一笑。
回憶有多美滿,現實就有多蒼涼悽然。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是真的柔軟可佳。那個男人除了在這件事(情qíng)上對不起她,在其它事(情qíng)上是真的寵她到極致!
原本想喝(奶nǎi)粉的心(情qíng)突然就沒有了,她輕輕將(奶nǎi)粉放下,準備轉(身shēn)離開。
鍾梓汐沒有聽牆角的習慣,但是也不會捂住耳朵去假裝一個聾子。法傭一直都以為鍾梓汐聽不懂法語,故而平(日rì)里說起話來都不太會避諱她。
夜晚的聲音總容易無限被放大,就連(情qíng)緒的渲染也是如此的明顯。
鍾梓汐不自覺的轉(身shēn)走回房間,手指搭上門把的那一刻,腦海里的對話像一對小人打架一般,響的特別明顯。
「賀先生回來了?」
「對,我也看見了,不過先生的心(情qíng)似乎不太好。他對樓上那位是真心好,不過這位鍾小姐似乎不大領(情qíng)。」
「先生應該是特意趕回來,陪鍾小姐過(春chūn)節的,在中國(春chūn)節好像是個很重要的節(日rì),要團圓。」
「對了,我剛剛看見賀先生的手臂上別了一個黑帶,這也是這裡過新年的傳統嗎?」
「噓,小聲點,我記得之前我在上一家工作,那一家有人去世才會戴這個,不過也有戴白的帶子放在頭上。」
「白的?像廚師帽嗎?廚師帽也是白的呀?」
鍾梓汐內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沒來由的咯噔一聲,讓她忍不住捂住(胸xiōng)口,她緩緩蹲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之前賀衍晟就告訴過她「梓梓,爺爺病了,病的很重,很重。」
那個模樣的賀衍晟很頹廢,很沮喪,明知很受傷。她還用力的在他傷口上,狠狠地插上了一刀,又不過癮的攪動了一下。
只是鍾梓汐不敢再相信賀衍晟,她以為他又是在用爺爺做藉口,企圖去欺騙她。
被欺騙過的感覺容不得再次放肆,鍾梓汐不想在同一件事(情qíng)上反覆的栽跟頭,那就叫愚蠢。
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情qíng)是真的,賀爺爺是真的病的很重。
在鍾梓汐的印象間賀松岩對她很好,很親切,儘管在言語間無法直
接維護她,也是在行動上向眾人表示了他的維護之(情qíng)。
在賀家的那段時(日rì)里有了賀衍晟和賀爺爺的保駕護航,她是真的過得沒心事。
後來一切發生,她就沒再見過賀爺爺,對於這位老人她是尊重的。
思緒漸漸模糊,她好像看見了外公還在的(日rì)子,他們做了一輩子的老兄弟倆最後一次聊天喝茶的場景。
眼淚不自覺的模糊了眼眶,疼的發澀。
一門之隔的浴室內,賀衍晟任憑淋浴噴灑出來的水傾瀉而下,沖灑著自己的疲倦。
這些(日rì)子以來,(愛ài)人決裂,商場風雲,親人離世。
所有的不順和煩躁一卷而來,賀衍晟也會覺得累,是那種茫然到極致的累。
爺爺在他的人生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從小母親的強勢與利益心就對他疏於照顧,而父親為了維穩和家庭的和諧,總是充當著和事佬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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