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是與不是!我不清楚?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究竟到什麼程度才會讓一個女生用自己最在乎的底線,用來戳穿對方,他知道他的梓梓只是想要他痛罷了——賀衍晟!】
原本的今晚該是洞房花燭最甜蜜的時刻,此刻,她重重呼出一股鬱氣。
閉上雙眼的那一刻眼淚從眼角滑落,那抹淚痕重重地燙傷了他的心尖,仿若在油上滾打過一圈疼的他難以呼吸。
「梓梓,現在的我於你而言就這麼難以接受嗎?連親吻都要如此拒絕是嗎?」
易碎的氣息是他受傷的證據,鍾梓汐知道賀衍晟對她絕非像尹蕭蕭說的那樣,也許這段(愛ài)(情qíng)里的確有利用的成分。但他眼底里的(愛ài)意絕對也是真的,只是一切都晚了。
從他決定在這份(愛ài)(情qíng)中只剩下利用和背棄的時刻,一切都太晚了,賀衍晟我們回不去了。
鍾梓汐不喜歡拖拖拉拉的(愛ài)(情qíng),對她來說,很多時候,(愛ài)與不(愛ài)的界限其實很清楚。
「是啊,賀衍晟我是不是從沒有告訴過你,在你之前我還(愛ài)過別人,那個人陪我度過了人生最難捱的時期。」
鍾梓汐從不向將H置於現在這樣的境地,在她心中不管最後和H走到了一個怎樣的程度,他都是她曾經最值得信賴的人。
對不起了H,因為我想得到解脫,因為你曾教會我錯誤的事(情qíng)是該實時止損的,所以我這樣做是對的,對嗎?
天人交戰的矛盾在心裡很是難受,可是快刀斬亂麻也許才是最對的。
她狠了狠心繼續說下去「從前我也想過對他或許只是迷戀,和你領證的那天起我決定將他藏好再也不去想他。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是我忘不了他,都說女生的初戀是最難以忘記的,他才是我忘不了的人,賀衍晟所以和你離婚不僅僅是為了我母親最重要的是因為我不(愛ài)你,或者說我沒有那麼(愛ài)你,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夠了嗎?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鍾梓汐以著平靜的目光對視賀衍晟,沒有猶豫,沒有傷害,沒有故意的成分,她說的很慢每一句話都像是斟酌許久。
可天知道心有多疼,表面偽裝的冷靜下有多膽怯害怕。
鍾梓汐一向知道該怎麼對付他,的確若是那個陪了她許多年的人不是他,這一刻賀衍晟是真的會鍾梓汐給騙到。
完完全全,他從沒想過鍾梓汐的演技居然這麼好,好到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無形的自嘲在不斷放大,似乎他們總是陷入這個怪圈不斷地在錯過里承認。
賀衍晟勾唇輕笑,眼底的怒意漸漸代替了剛剛的平靜。既然從現在開始註定要假面,那誰又演不過誰呢?
這本(身shēn)就是一場豪賭,從鍾毓定(性xìng)的那一刻起誰也沒有退路,她要徐白杭和賀衍晟兩個人聯手起來去愧對鍾梓汐,哪裡還
有退路呢?
『梓梓既然(愛ài)不能再給你勇氣,那麼就用我的堅強任(性xìng)去傷害你吧!至少恨還可以。』無聲地回答在賀衍晟心口縈繞。
「梓梓,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擊退我,那你未免太看輕我了吧?」
他的薄唇划過她的耳垂,成年人的姿勢曖昧又(情qíng)動,一股熟悉的感覺同時席捲兩個人。
輕佻的話語,肆意的動作,動(情qíng)的面龐,還有笑意漸深的眼。實在太過多(情qíng),那些看似多餘的東西實在叫人難以控制。
鍾梓汐一改戾氣,平靜和柔意代替了剛才的冷漠,她抬起手環繞著賀衍晟的脖頸。
媚眼如絲說不出的風(情qíng),叫他難以自持。
「賀衍晟既然你都不介意你新婚的妻子心裡住著別的男人,(情qíng)|事這種事(情qíng)和別人可以和你自然也可以。」
「是嗎?」賀衍晟抬手撫過鍾梓汐的臉頰,笑容里直((逼bī)bī)的決絕和清冷讓鍾梓汐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可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在抗拒,他掌心所到之處,都叫她不自覺地顫慄。
賀衍晟低下頭薄唇掃過她的嘴角,鍾梓汐死命的握緊自己的雙手,試圖用疼痛來緩解自己心口的傷。
屋外的寒風拼命的呼嘯著,這個冬天一定很冷。似乎所有的冬天都是清寒的,給不了她一絲的溫暖。
仇恨的沉淪在心底肆意滋長,原來恨一個人也是需要勇氣和力量的。
「梓梓,你連這個都接受不了,居然敢告訴我(情qíng)|事這件事,你和誰都可以,你究竟是自我貶低還是只是想故意氣我呢?」
厚重的呼吸在無形中拉緊她的脖子,這一刻她全(身shēn)開始變得很僵硬。
「那一晚要你的時候,你是不是第一次我會不清楚嗎?梓梓你怎麼這麼可(愛ài),彼此那麼重要的第一次每一個瞬間、每一個角度、每一次記憶點,甚至連你(情qíng)|動的模樣我都記得很清楚呢!記得當初的我是怎麼一點一點去占有你的,怎麼讓你從一個女孩學會長大,這種感覺只有我才能教你也只能是我。」
賀衍晟很少會和她說這樣**(裸luǒ)的葷話,鍾梓汐對於(情qíng)|事一向羞澀,每一次於這種事(情qíng)也都是在半推半就間沉淪。
他知道她在這一方面一向墨守成規,兩人即使在最親密的時候,他也沒這樣說過。
今晚的賀衍晟被刺激的不清,這種瘋狂的折磨感,最易於摧毀人的心智。
而鍾梓汐也同樣不好受,賀衍晟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看破她的偽裝,可是她又能怎麼辦?
每個人都在((逼bī)bī)她,沒有一點退路的她只能試圖穿著一(身shēn)鎧甲堅強前行。
「是啊,以前的我是不會,有教養、聽話、懂事、乖巧,從不麻煩別人,可我做到了這些我又得到了什麼,賀衍晟如果我開始變壞你覺得你
和徐白杭沒有責任嗎?是你們((逼bī)bī)我的,是你們讓我明白了乖等同於軟弱,這種你為刀俎我為魚(肉ròu)的(日rì)子我已經受夠了。如今的我孑然一(身shēn)我有什麼不敢的?有什麼不能做的?最壞的結果左右不過一個死,賀衍晟我不怕,反正活著於我只是折磨罷了。」
男人俯低(身shēn)子,氣息((逼bī)bī)近,散發的惡意直擊她的心弦。
「鍾梓汐,你在威脅我?你在威脅我是嗎?」賀衍晟顫抖地緊握著鍾梓汐的雙肩,那是害怕失去的徵兆。
她笑容可掬,眼底的諷刺絲毫不曾掩飾。
「賀衍晟,你在害怕?對一顆棋子動了心,看來你今天是真的想娶我做你的妻子啊!」
笑著笑著眼淚就濕潤了眼眶「不、不對,你娶我不也是你爺爺希望的嗎?順了你爺爺的意在賀家你就有了絕對的話語權,幫了徐白杭讓他欠著你的人(情qíng),這樣的賀衍晟以後在商界簡直是如虎添翼。恭喜你啊賀總,用一場婚姻用一個交易品去換取你至高無上的權利,為什麼不呢?」
清透的聲音如風般輕巧,句句落下都是噬骨的狠毒。
「鍾梓汐。」
賀衍晟用力的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的警告,面龐上的笑容逐漸放大,在燈光下明明滅滅隱約間是遙遠的感覺。
了解賀衍晟的人都知道他越是笑的隨意就說明他越是憤怒,或許把所有的怒氣轉到他(身shēn)上於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梓梓,(愛ài)真的已經無法澆灌你了是嗎?那麼接下來如果恨可以的話,我(情qíng)願狠絕至此。』
賀衍晟雙眸微閉,眼底的(情qíng)緒盡收再睜開時是從未有過的清明,現在的他依舊是那個清貴冷冽的賀衍晟。
她心裡有怨有怒有委屈,不發泄出來是不會好的,既然都要發泄倒不如全都發泄到他(身shēn)上來。
「是啊,你不都知道了嗎?既然如此你在憤怒什麼?梓梓我們已經結婚了,從現在開始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賀衍晟的老婆,我答應過媽會好好保護你,別忘了你也答應過。」
這一句話無疑成為燃燒鍾梓汐的燃點,一聲「媽」足以叫她徹底瘋狂。
她連連後退猛然推開賀衍晟,未設防的他被她一個阻力推的向(床chuáng)邊移了一圈。
待賀衍晟定了片刻緩緩站起(身shēn),鍾梓汐雙手撐著(床chuáng)邊也站了起(身shēn)。
她怒視著他的眼底噴著火,熊熊烈焰大有股不死不休的境地。這把火會燃燒這個冬天,自燃也同時灼燒著所有人。
「你閉嘴,賀衍晟我們很快就不再有關係,這個親賀總請別亂攀。」
「梓梓,隨你怎麼說,合法化這件事(情qíng)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既然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就該聽話的。」
鍾梓汐最厭惡的,就是賀衍晟用著這幅公事公辦的態度和她說
話。勞心勞力,且沒有結果。
鍾梓汐看過他的公式化和手段,可這些曾經都是對別人的。
賀衍晟走向臨近的貴妃榻雙腿隨意交疊,手指搭在腿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慵懶。
他的(身shēn)材管理一向極佳,從上到下一點不該有的贅(肉ròu)都沒有,可想而知這個男人平(日rì)里是一個自我約束有多強的人。
領口的襯衫紐扣懶洋洋的散著,頸肩處的鎖骨清晰可見。
那是她最喜歡的也是最滿意的一個地方,平(日rì)里兩人膩在一起,她平靠在他肩彎處,一抬頭剛好就是他鎖骨的位置。
每每賀衍晟手指觸及上去,皮膚的光滑和細緻是他(愛ài)不釋手的偏執。
面前的女子面色蒼白,眉骨處那股不服輸的孤傲。倔強的在暗夜裡盛開,美的令人心驚。
透過鍾梓汐她的(身shēn)後是一片萬家燈火的寧靜,只是這份寧靜目前尚且都不屬於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