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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母親是她的信念和光《下》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上一場傷害她用了很多年才得以釋懷,何況那時陪在她(身shēn)旁的還有鍾毓;那麼這一次呢,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疼痛感像一道巨大的黑暗正不斷輕噬著她——鍾梓汐!】

    「尹女士,我媽這麼做都是為了我為了徐賀兩家請問徐賀兩家出了事,你做了什麼?你除了在這裡幸災樂禍你還做了什麼?你什麼都沒有為你的兒子做,為他犧牲,請問你有什麼資格去指責我媽。同樣是母親,你可真的是失敗至極!」

    鍾梓汐聲音嘶啞,她的杏眸很好看,微糯的眼角泛著光會讓人憐惜,美人在骨不在皮。

    她的美恰好妖嬈的勾人,此刻處在盛怒之下的鐘梓汐攻擊力十足,更是耀眼的讓人無法忽視。

    「對,你說的都對,但現在賀家還在,賀衍晟的背後始終都存在助力。所以請問你呢?你的背後有什麼?什麼都沒有現在連你母親都失去了,鍾梓汐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怒極反笑的鐘梓汐揚了揚眉,笑的甚是諷刺。「原來在賀夫人眼中,賀衍晟的個人安危和他是否幸福快樂竟比那些虛禮都重要呢?母親做到你這個份上,真是優秀到無以復加呢!」

    鍾梓汐一個舉步上前掐住尹蕭蕭的肩膀,使盡全(身shēn)的力氣去質問,去憤怒。

    「說,我媽呢?我媽在哪?你說啊?」

    尹蕭蕭反手狠狠地推開鍾梓汐,未進行設防的她,被狠狠的推搡著連連往後退上幾步。

    尹礪眼疾手快的上前接過鍾梓汐,小心的護住她的腰(身shēn)。一整個上午她一直捂著腹部,是顯而易見的不舒服,這會還被人距烈反推,可想而知。

    「梓汐,你沒事吧?」

    此刻婚紗穿在(身shēn)上顯得無比礙眼,每一寸紗都像是在諷刺她的愚笨。

    「說啊,我媽呢?你們把她怎麼了。」哀傷的嘶吼中一陣血腥味不停的往上翻湧著,鍾梓汐死命的捂住(胸xiōng)口。

    她恨自己,恨此刻無力的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刻連自己的(身shēn)體都不肯相幫。

    尹蕭蕭搶過鍾梓汐手上的手機,她低頭在手機上查找了片刻,隨後舉起手機遞到她的面前。

    「鍾梓汐,別說我沒提醒你,好好看看你的好媽媽到底去哪了?」

    「據知(情qíng)人士透露早在十多年前鍾毓女士就已經和徐白杭先生協議離婚,這些年徐白杭領導的徐氏和鍾氏一直涇渭分明。緊接著徐氏集團也在第一時間內召開了新聞發布會,表示鍾氏所說一切屬實,儘管兩人已離婚多年,但只要鍾氏有需要徐氏將不遺餘力的傾囊相助。」

    鍾梓汐一陣冷笑,涇渭分明。那一天他買(奶nǎi)茶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他的開心、不安、真(情qíng)流露,難道就沒有一點是真的嗎?他不是想要做回那個好父親的嗎?

    現

    在不正是浪子回頭最好的機會?為什麼他撇清的比誰都快!

    原來一旦涉及利益牽扯,一句涇渭分明就將那麼多年的夫妻(情qíng)分母女(情qíng)分斬的一乾二淨?

    這就是徐白杭,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嗎?

    「昔(日rì)的世紀婚禮佳偶天成如今卻勞燕分飛,時隔多年卻仍願意鼎力相助,這一行為在業界讓徐白杭先生因此而獲得一眾好評。據悉目前鍾毓女士已被拘押,而她也在第一時間向社會和公眾道歉,表示因自己的審查與疏忽致使的這一悲劇,她會一力承擔,對受難者本人她表示深刻的愧疚對受害者家屬也表示最大的歉意。」

    媒體不帶傾向(性xìng)的評價冰冷的落在鍾梓汐的耳朵里,鍾毓這一生是什麼樣的人?她作為女兒最清楚不過。

    母親一向謹言慎行從不做對不起她人的事(情qíng),如今為了她不僅要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還要被別人如此責怪成為眾人茶餘飯後評頭論足的話題。

    心如刀割般疼痛,眼淚再也無法忍住,晶瑩剔透的淚珠隨著眼眶緩緩落下。

    視頻中的播報仍在繼續,鍾梓汐死命的盯著那個男人一張一合的嘴巴。

    有些機械,她看的也有些木訥。

    「這裡是實時播報的最新媒體資訊,鍾氏事件的最新過程,據現場反饋過來的記者報導目前鍾毓女士在調查期間發生了突然(性xìng)暈厥,後被及時送入雲城中心醫院,結果搶救無效於14:38分宣布死亡,而鍾氏也在一夕之間走向覆滅。現場記者仍在追蹤跟尋當中,目前鍾氏的相關發言人表示該由鍾氏承擔的責任並不會因為董事長的離世,而推卸分毫……」

    視頻中還在繼續說著什麼,而鍾梓汐的腦海中只剩下那句。「卻依舊搶救無效,於14:38分宣布死亡。」

    那個昨天晚上還在事無巨細的告訴她女孩子出嫁了該怎樣做人,今天早上賀衍晟接她出門母親還微笑的看著她。

    怎麼可能呢?她不相信!

    「你在哪找人做的視頻?你告訴我,我媽媽怎麼可能,可能會死呢?她(身shēn)體明明很好的,尹蕭蕭你可以說我,怎樣都可以,但我請你積點口德為了你的兒子為了賀家的未來。」

    大把大把的眼淚順著眼眶奪目而出,聲音嘶啞空洞到極致,那是一種極度悲嗆的哀鳴。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可以離開賀衍晟,可那是我媽媽。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詛咒她?我恨你,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永遠都不會!」

    鍾梓汐哭的像個被全世界遺棄的孩子一樣,她聲嘶力竭的吼著,她無助的哭泣著,她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她在她們的面龐上看到了同(情qíng)的目光,不,鍾梓汐不需要同(情qíng)。

    「師兄,師兄你告訴我,她是在騙我對不對?你告訴我是不是?」

    鍾梓汐拉著尹礪的手,眼前這個人如她仿佛是最後的救贖。她像是一個將死之人,沒了存活下去的力氣,沒了動力,軟綿的姿態傾露著最柔軟的(胸xiōng)膛。

    「梓汐,梓汐你別這樣,你聽師兄說你還有我,還有你的親教授,我們都會陪在你(身shēn)邊的。」

    尹礪知道尹蕭蕭不會隨便拿一個視頻來糊弄鍾梓汐,這樣的事(情qíng)除非是真相,否則遲早會被拆穿更何況視頻上的新聞來源都是雲城當地的媒體人怎會有假?

    「梓汐。」

    「是啊,還有你們,可你們都不是她,鍾梓汐只想要鍾毓啊!我只剩下媽媽了,為什麼這最後一點真實的溫暖都不肯留給我?為什麼?」

    那抹易碎的傷害裡帶著脆弱的氣息,她低聲詢問尹礪,是那樣的無助弱小。

    關於徐家的過往他是聽父親說過一些的,而尹礪第一次見到鍾梓汐的時候。這個姑娘(身shēn)上就沒有家庭不幸的(陰yīn)郁感,只是(性xìng)(情qíng)淡了些加上不太(愛ài)說話,可心地卻是十分善良。

    父親很喜歡她,尹礪很欣賞鍾梓汐,最主要是她(身shēn)上那股不服輸的認真很難得。

    起初只是覺得這姑娘有些特別所以稍微留心一些,慢慢的就不知道怎麼越留意,留意著就演變成後來的在乎。

    什麼時候在乎上升為在意,他自己都不清楚。

    現在的鐘梓汐尹礪很想保護她,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從何做起。鍾梓汐的心口有一塊傷很大,不是別人輕易就能進的去的。

    她,徹底封存了那個原來的自己。

    「梓汐,你堅強一些,至少你該給衍晟一個機會,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不對,不對,師兄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教授一定和你說過徐家對不對,鍾氏早就被併到徐氏旗下,我媽媽也在十多年前就帶著我離開了徐家。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徐白杭一個人做的,憑什麼要我媽媽為他的自私和貪婪埋單呢?」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探尋,唯恐他不相信似的。

    「我知道,我知道,鍾姨也知道,我們都知道。」尹礪順著鍾梓汐話附和著,這個時候他不想再刺激她分毫!

    「不,你不知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突然鍾梓汐(情qíng)緒很衝動,拉著一旁的學姐急切的問著。

    「學姐,你們都知道的對不對,早上你們都還和我媽媽說了話呀!你們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們告訴師兄是不是,他不相信我說的話,他不相信呢?」

    鍾梓汐無助的像個孩子,褪去所有的傷痛與成熟,就如同一個剛有了思維意識的孩子。

    「梓汐,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可以的。」

    尹礪桎梏住鍾梓汐試

    圖讓她變得平靜一些,小姑娘一向(愛ài)惜自己的形象。他不想將來清醒過來的鐘梓汐知道了自己今天的這一面,還是在尹蕭蕭面前。

    鍾梓汐仰著頭,眼淚順著眼角一秒低落划過面頰,她的眼底滿是焦躁與無奈。

    「就在早上我媽媽還好好的,怎麼就會忽然昏厥了呢?」鍾梓汐不肯接受鍾毓去世的消息,她寧肯相信鍾毓是被帶去檢查才昏厥的。

    她喃喃自語,笑容淺淺深深的回((盪dàng)dàng)著。

    「一定是徐白杭又在玩什麼鬼把戲,我不相信,我媽媽不會死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她輕輕地推開尹礪,不停地向後退。

    「你一定在騙我,她們都在騙我,一定是的。」

    尹礪上前一步很輕的抱住她「別這樣梓汐,別這樣好嗎?」

    鍾梓汐安靜的靠在尹礪懷中,只是口中一直不停地囈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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