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婆媳矛盾,是個死結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鍾毓告訴鍾梓汐只要有心,她早晚可以感動尹蕭蕭。直到現在她才明白有些人不是靠感動就能好好相處的,她們之間的婆媳矛盾註定是個死結——鍾梓汐!】
就在昨晚鐘毓還教導她「人心都是(肉ròu)長的,只有朝著對方一直抱有真心,(日rì)子久了一定會有所感悟。」
鍾梓汐秉承鍾毓的教誨想了無數可以感動這位準婆婆的方式,可看著她如今的架勢,她才懂了。
有些人不是努力了,就可以和平相處萬事大吉的,只怕在心底尹蕭蕭從未把她真正當過兒媳吧!
真是可悲,一開始就註定是兩個方向,只怕怎麼努力都不會有用。
這一刻她的(身shēn)旁,沒有賀衍晟的助力;她的(身shēn)旁也沒有兒子需要去避諱,就像兩個陌生人一般相互抵抗,無論輸贏!
坐久了的鐘梓汐猛然起(身shēn)有了些許的眩暈,她努力讓自己定了數秒,緩緩向前走去。
來人一襲深色大衣著裝十分雍容,卻不見絲毫喜慶,鍾梓汐一陣冷笑看來她這位準婆婆今(日rì)也是沒打算要好好參加這場婚禮的。
這一切如今看來,不過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qíng)願。婚禮現場上先是丈夫的不知所蹤,再是「准婆婆」的輪番轟炸。
其實鍾梓汐有想過要給賀衍晟打電話的,只是數次的號碼撥通之後,那個綠色的按鈕怎麼也按不下去。
無關其它,也許只是一個人的倔強罷了。
尹蕭蕭一直很注重保養,從臉部到(身shēn)材管理絲毫都不像人到中年的模樣,歲月從不敗美人起初鍾梓汐以為這句話只是針對鍾毓的。
畢竟美人不能只有外表還要有一顆健康向上的心,尹蕭蕭的功利(性xìng)太左主觀意識又太強!
她的人生每天都想著要來主動誰,卻從沒有想過要從慈母這個方向去感化誰。
所以賀衍晟的淺層次疏離,丈夫的有所離心都皆因如此。
鍾梓汐恭敬的向尹蕭蕭點頭,主動喊了一聲「媽。」
尹蕭蕭輕嗤一聲,眼底的輕蔑與嫌棄太過明顯。
這一眼著實是有些刺痛鍾梓汐的,畢竟今天對於鍾梓汐的意義不一樣。
何況作為一個母親,尹蕭蕭這樣確實太過。這一聲的否認,否的不止是鍾梓汐這個人,更是賀衍晟的眼光和賀衍晟的所有選擇!
「別,鍾小姐你和衍晟婚禮還沒有舉行我們賀家也不算完全宣布了你的(身shēn)份,你這聲媽我可擔不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過賀氏集團的當家主母,竟是一個如此不知輕重的人。
鍾梓汐同賀衍晟領證已久,法律意義上鍾梓汐就是賀衍晟的妻子,這一點沒有人有權置喙。【*~(愛ài)奇文學.. …&免費閱讀】
沒想到這位賀夫人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這不僅是在給鍾梓汐難堪也是在給賀衍晟難
堪!「賀夫人,衍晟和梓汐已經領證她就是您的兒媳婦。不管您是否承認,這個事實恐怕誰也改變不了,您這話說的只怕有失偏頗吧?」
語調冰冷,那是尹礪不悅的表象他薄怒的面龐上青筋暴起,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qíng)緒。
尹蕭蕭抬眸,表(情qíng)不似剛剛同鍾梓汐說話那樣冰冷,可語氣里的疏離卻是顯而易見的。
「是小礪呀,這個好像是阿姨的家事吧!你開口是否有些不恰當呢?何況你同衍晟又是一屆,當年你們二人在雲大,那可是雲大行走的活招牌,這麼久雲大還流傳著你們倆的神話。前兩天我和你們院長吃飯,他還正說著這事呢!」
一席話先冷後暖,試圖將尹礪拉入自己的陣營里。尹蕭蕭不堪示弱的回應,一句話又道破了尹礪開口的(身shēn)份。
尹礪低頭一笑,單手插兜好不恣意。仿佛絲毫沒有被點破(身shēn)份的尷尬與不適應,落落大方,直接了當!
他清了清嗓音姿態不卑不亢「賀夫人,這是您的家事,原本尹礪也沒有資格開口說些什麼。可賀衍晟是我父親的學生,鍾梓汐更是我父親的關門弟子是我的親師妹,賀夫人難道是在欺我小師妹娘家無人嗎?」
如果說剛開始的尹礪只是一份警告一點試探,那麼現在的他才算徹底的開始強硬起來。
「你……」尹蕭蕭沒想到尹礪會如此的不給她面子,他們原本頭頂一姓加上父輩之間又有往來,為了一個鍾梓汐完全不值得。
尹蕭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明顯不太好看,但是面子上依舊繃住,那股貴婦人的氣勢死活不肯丟掉。
這是尹蕭蕭骨子裡的東西,高傲的不屑一顧。
「賀夫人,做人好自為之,我相信衍晟也不願意你欺負他新婚的妻子。你說呢?對吧!」
「師兄。」
鍾梓汐期盼的看向尹礪,她一向是一個不願意麻煩別人的姑娘,更遑論讓誰為了她而有所爭論。
鍾梓汐的善良令尹礪有股深深的挫敗感,這樣美好的小師妹就應該活在所有人的(愛ài)護中,而不是(身shēn)處這樣的漩渦里煩心煩(身shēn)。
賀衍晟這一次的確是讓他失望了,原以為至少他有擔當,跟了賀衍晟可以幸福。現在看來,有一個這樣的母親,鍾梓汐的未來可想而知。
「媽,不管您願不願意承認我的(身shēn)份,您是否認定我是賀衍晟的妻子,結果我都是。這一點您不能不承認,我也沒法否認,誰都不可以。」
鍾梓汐輕聲嘆息,試圖用最溫和的方式去闡述這些事實。
「而您不想讓我叫您一聲媽媽,那是您的權利,我可以叫您阿姨直到您願意讓我叫您媽媽媽為止。可我師兄剛剛說的話都是為了維護我的,我請您不要同他計較,若有什麼不周到之處我替他
還有我自己向您道歉。」
鍾梓汐稍稍退了一些位置,抬手覆在自己的心口處,深深地鞠上了一躬。
「您縱使不喜歡我,我希望您也不要拿話去噎我去詆毀我。沒有什麼事(情qíng)是不可以心平氣和的去談,還有您剛剛說這是家事別人開口不恰當。對,說的也是,那我是賀衍晟的合法妻子,我開口應該沒有什麼不恰當的地方吧?」
鍾梓汐環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心裡的悲涼無限放大。她想就算賀衍晟現在回來告訴她,他為什麼失約沒有準時出現,只怕這段婚姻也很難繼續維繫下去了。
說好的吉時早已在等待中被消耗,而鍾梓汐素來不習慣在眾人面前與誰這樣相互爭執。如今再不喜歡的事(情qíng),都在不(情qíng)願的狀況下一樣樣被動地要求去做。
也許這就是婚姻的淒涼與悲哀,現在她同樣經歷了母親當年的難堪,終於有幾分理解母親心中的無奈。
何況當年還是背叛,只怕母親心口的殤比她想像的還要重吧!
「不錯啊,鍾小姐難怪我兒子能被你唬的一愣一愣,這口才好。連帶著扮可憐的技能也不錯哇,現在連我都這麼認為嘍!」
尹蕭蕭活了大半輩子一直都處於家族的優越感和同齡人的追捧中而活,從來沒有誰敢當著她的面如此放肆的說話。
這一場撕破臉皮的爭端註定無法平息,一個上午的等待與焦灼已經讓鍾梓汐的(情qíng)緒在邊緣化不斷擴散。所有力量的支撐全憑一口氣吊著,而尹蕭蕭卻一直在她(情qíng)緒的邊帶瘋狂試探。
「阿姨,如果我們沒有辦法好好溝通的話,我們可以不溝通,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給我最起碼的尊重。還有我不需要扮可憐,我也並未覺得我有什麼好可憐的。也許我們不適合再聊下去,既然再聊下去也只是一些無謂的話語,誰也沒有壓倒(性xìng)優勢,又何必非要這樣苦苦相((逼bī)bī)呢?您說是不是?現在,我只想知道賀衍晟在哪?您對我有什麼不滿我們可以當著他的面,說開說清楚,或者您覺得對我已經達到了一種不可以接受的程度,那麼我們該怎麼走下去,也該是我們倆都在場。」
鍾梓汐眼底猩紅,早起的疲倦加上心懸著的等待,致使她整個面色看起來十分的蒼白。精神狀態也是差極了,心口的反胃和那股不適感充斥著整個味蕾只叫她頭痛(欲yù)裂。
「鍾小姐,你還好意思問我賀衍晟在哪?你在這說的振振有詞顯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良好教養,誰知道背後又是個什麼樣子?」
「賀夫人,我背後是什麼樣子只要賀衍晟他知道就好,您若不滿意我,大可以讓你的兒子和我離婚沒有必要在這裡和我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qíng)打口水仗,你煩我也厭煩。」
鍾梓汐冷冷的看著
尹蕭蕭,稱呼已從最先的阿姨轉變為賀夫人。鍾梓汐的教養是相對的,鍾毓把她養這麼大不是只教會了她忍氣吞聲。
「呵呵,真面目這麼快就露出來了?你以為我兒子願意娶你是吧?要不是他爺爺立下家訓賀衍晟要繼承賀氏集團前提是娶你為妻,鍾梓汐你以為我會讓我兒子娶你?一個徐家的棄女嫁給衍晟你能給他帶來什麼?」
到目前為止如果鍾梓汐還在給她的存在找理由?還在給她和賀衍晟之間的過往找藉口?無疑這句話成為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摧毀了她所有堅定的信念。
像是晴天霹靂炸開了她的夢,讓她如一個笑話那般可悲!
「梓汐。」尹礪輕聲喊她,此刻的鐘梓汐好似一塊溺水的浮木,脆弱的讓人心疼。
空洞的神(情qíng)里只剩下最後一絲地矜傲,倔強的不得了。那份易傷的神(情qíng)如站在枝頭的鳥兒無助孤小,清透的仿佛找不到歸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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