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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緣」來是她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賀衍晟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牽扯了那麼多年,從初見到再見,從網絡世界到現實生活,冥冥之中誰也沒有錯過誰的成長,可又不是完整的對方在陪著對方成長。冰消水長,兜兜轉轉,「緣」來是她今後他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抓住這最簡單的幸福——賀衍晟!】

    鍾毓的神(情qíng)一頓,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女兒也會露出如此犀利的一面,愣神片刻後的鐘毓淡淡釋然。

    也對,鍾梓汐是鍾毓的女兒,在被((逼bī)bī)急的時候會露出如此犀利的一面,真的是一點也不讓人懷疑。

    想起那個老人一生都在為了她奔波鋪路,結果卻落得慘澹收場,鍾毓平靜片刻輕握住鍾梓汐的手笑容極淺中帶著淡淡的平靜。

    「小汐也許今天的結果你外公早就預料到了,所以當年即使縱使我嫁給了那個他不看好的人,也還是積極的在為我鋪路。」

    「什麼?」鍾梓汐唯恐自己聽錯了一般,反覆確認。

    「你外公是個很精明的商人,而我卻無心商場索(性xìng)他一向豁達。後來我進了徐家連帶著鍾家的股份和財產也一併入了徐家,可你外公臨終前是立過遺囑的一旦我與你父親離婚,那麼併入鍾家的所有財產將折合鍾氏與徐氏併購後的40%由我的孩子也就是現在的你來繼承,而繼承人的撫養權永遠只能在我的手上,剩下來的30%由我繼承且原屬鍾氏旗下的所有公司都將脫離徐氏可自行上市,如果你父親同意才准許我們結婚。」

    鍾毓緩緩的說出這個當年看似荒誕的決定,其實他可以不答應的,畢竟出生商人世家的有幾個又不精明呢?

    如果鍾梓汐前一段時間沒有去賀氏學習,可能她還不懂得外公這樣的安排,那個人答應了這個要求意味著什麼。

    現在她卻懂了,懂得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在乎,懂得那個人曾今究竟有多(愛ài)母親。她不知道那個人後來有沒有後悔過,至少他肩上的那份擔當是真的一直都存在。

    (愛ài)(情qíng),還真是一個令人講不清的客觀存在。

    事事變化無措,正如人生始終無法預測意外和明天哪一個會先來。

    就在賀衍晟已經決定完全放下過往,上天竟然又和他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玩笑。那麼多年的追尋原來一直就在(身shēn)邊,究竟這份錯過到底是誰的過錯。

    鍾梓汐一直以為賀衍晟最近的不打擾是在給她時間讓她慢慢適應這份關係的轉變,這一次就連賀衍晟自己都沒想過如此戲劇(性xìng)的轉變始終都是一個人,從頭到尾一直都是。

    這一份感覺像眷念,又像深深的嘆息。眷念是慶幸上天從始至終的眷顧,嘆息是原來他們之間一直都處於錯過浪費和交替當中。

    那些交織的(情qíng)感交淺言深,難以所訴。

    雲城一中在賀衍晟的心裡一直都是一份獨特的存在,那裡不僅是他單純年少心無旁騖的證明更是遇見『我想長大』陪著他度過人生最孤寂難熬的一段時光,那是他心底最柔軟的存在。

    每一年的賀衍晟都會在不忙的時候回去一趟,看看以前的老師,看看舊時校園的天感受著校園裡的靜謐空氣,和那個下午他們之間帶著蒙面的真心交談。

    那是賀衍晟生活里最放鬆的時刻,沒有假面,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那些複雜的實時算計。看見的都是最青澀的面孔,感悟到的都是最真心的關懷。

    「賀衍晟,真的是你啊?」

    迎面的老師走來,賀衍晟恭敬的點了點頭,老師熟稔的走到他的旁邊拉著他在附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一處是離假山最近的地方,賀衍晟低頭輕笑那天也不知是什麼緣故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走到假山旁,遇見那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

    老師見他總是向假山處看,忍不住出聲調侃「當年上學那會就說賀衍晟那小子是出了名的(性xìng)子冷難接觸,我看倒未必。」

    賀衍晟懶懶掀眸,笑著答非所問「老師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自認為我還是比較尊師重道的。」

    「呵呵,你小子裝起來的技術可真是一流,每一次見你你都是這幅清冷架勢,我這要不是還有張照片也真就被你騙了過去。」

    賀衍晟淺淺掃過一眼,熟悉的(身shēn)影和衣服全是記憶深處的他們。

    那一晚的祭奠中有很多場景和畫面卻唯獨少了一場,那一次的偶遇太過神聖,賀衍晟不想拿出來再回憶一次。

    每想起一次無異於受傷一場,漸漸地那些畫面從開始逐漸被淡忘到後來甚至無法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畫面。

    「老師,這張照片你從哪來的。」賀衍晟(身shēn)上的漫不經心煙消雲散,此刻的他才像一個年輕人該有的模樣。著急中透露著急切,急切中隱含著些許的興奮和期盼。

    「喲,真那麼著急啊?你這模樣我這可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呢。」

    「老師,我沒有和你開玩笑。」賀衍晟臉上的笑容盡收,眉頭微蹙,整個心口都處於懸掛著的慌張他迫切的需要知道這張照片的來源,知道這上面的人是誰?

    看出賀衍晟的著急這位老師也沒再玩笑「這個照片啊還是那一年你來學校演講,校長遲遲都沒見到你的(身shēn)影叫我出來迎迎你的意外驚喜啊。我呢恰巧走到這邊就看見你扶著照片裡的這個姑娘出來,當時我就覺得難得隨手啊就拍了下來。」

    老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試圖掩飾著自己八卦的小心思,賀衍晟現在完全沒有心(情qíng)顧及他當時拍這張照片的初衷。

    「老師,您知道這張照片裡的女孩是誰?叫什麼名字嗎?」

    這

    一回倒是輪到這位老師感到驚訝,「嘿我說你這小子我當時可是看著你扶這姑娘出來我還以為你們早就認識,虧得我還去學校打聽了一番。你這會告訴我你不認識這丫頭,那你那天不會是欺負了人姑娘吧?」

    「當然不是,那天因為一些緣故我們倆都帶著口罩,不信你看。」

    老師將手機拿回來放大了仔細又看了看,發現還真是的。

    「唉,你真的不認識這姑娘啊?不應該啊,你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會扶著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姿態還那麼親昵,我看你到現在還對這姑娘記憶深刻啊。」

    老師半信半疑的問道,賀衍晟會和一個不認識的女生如此親近,這還真的是新聞一樁了。

    「真的不認識,不過我很欣賞這女孩。」賀衍晟眼底勾著笑意,臉上的那份懷念是騙不了人的。

    「只可惜當時的她太倔,不肯告訴我姓名。」他說的很慢,絲毫沒有因為對方不肯告知姓名有了責怪的意思,周(身shēn)的溫柔和寵溺充滿了縱容的意味。

    「哈哈哈,你小子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在女孩子(身shēn)上栽跟頭啊?這個世界上還有你賀衍晟搞不定的人和事(情qíng)?」

    「老師,您這就是在諷刺學生了,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我難以解決的事(情qíng),何況我也只是個普通人。」賀衍晟說的無奈。

    一個人在一群人中被定義為優秀,奉若神祗。他背後的辛酸和壓力是普通人所無法感知的,越優秀就越寂寞。

    眾人口中的那份稱讚真的太難了,每一步都要走在刀尖上不能行差踏錯一步,就算偶爾他累了也會被很多人強求的推著走。

    如果再來一次賀衍晟只想做個普通人,簡簡單單又快樂的人。

    「是啊,你這些年你也著實不容易,不過這照片裡的姑娘啊,也不容易。」老師深深的嘆息,語氣中的惋惜意味十足。

    「什麼意思?她……怎麼了?」賀衍晟突然發現有些不敢問,他的自信和陽光曾經那樣感染過他,那樣一個人也會不容易嗎?

    耳邊仿佛回((盪dàng)dàng)的都是她嘰嘰喳喳的聲音,清脆綿長。

    「這姑娘啊,在咱們一中是一個僅次於你的存在,有人戲謔地稱她為女版賀衍晟。」

    「女版賀衍晟?」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一種說法,他不曾想過在他不知(情qíng)的狀況下有人會將他們用這樣一種方式,聯繫在一起。

    「是的,這姑娘(性xìng)子極冷,上學那會不喜歡與人接觸集體活動大多都不參加,生活規律的讓各科老師都無從挑剔,故而得名女版賀衍晟之稱這樣說來是不是和你還頗為相似?」

    賀衍晟笑了笑,輕聲呢喃「確實相似,那您剛剛說她不容易是什麼意思?」

    「哦,你說這個呀,這也是我與你閒話聊

    聊你聽過就算。」

    賀衍晟為人口風極緊,老師們一向對他喜歡的很,有什麼話見到他都喜歡私下的和他聊上幾句。

    「那是自然,老師請講。」

    「這姑娘她原本不叫鍾梓汐,她姓徐,是雲城徐家的孩子。說道她,也是令人惋惜。」

    「雲城,徐家!哪個徐家?」

    「你這小子,你說雲城有幾個徐家。我記得前不久你們賀氏還和人徐氏剛剛合作,媒體一連報導了好幾天。」

    「徐白杭?」賀衍晟薄唇輕啟,緩緩念出這三個字。

    「所以鍾梓汐是徐家的女兒,原名是徐紫曦?」賀衍晟念的很慢,這三個字仿佛用盡了他一(身shēn)的力氣。

    「對啊,你怎麼知道?她呀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在我們學校,說來也奇怪這倆孩子長得是一點也不像,那一次要不是因為他弟弟在學校出了點事說鍾梓汐是他姐,誰又能想到那姑娘是徐家的孩子呢?不過這個小丫頭倒也是絕(情qíng)的很,老師讓人去班上叫她過去看一眼她當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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