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他們的秘密協議

    【賀衍晟喜歡鍾梓汐別人都知道，唯獨他和她自己不知道——江航菲！】

    『這個男人故意的嗎？早上才那麼尷尬現在喝個茶你氣氛弄得這麼曖昧，還喝個毛線茶捏。好好地茶葉都被你糟蹋了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多個茶友？搞半天這個茶友是打算泡茶的同時順帶著把她也泡上嗎？她會沸騰嗎？她能自帶香氣嗎？還有她能喝嗎？本來落落大方的喝個茶多好現在你滿意了吧！以後再也不和你當茶友了。』

    鍾梓汐一通吐槽，幽怨的小眼神，加上氣鼓鼓的腮幫鼓的圓滾滾滴，那眼神恨不得把桌角盯出一個洞來。

    「這桌子是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嗎？」男人笑著揶揄。

    「沒有。」她略帶故意，語氣間兇巴巴的。

    「那你這麼惡狠狠地盯著它幹嘛？我還以為它是哪裡得罪你了。」某人故意加大砝碼，絲毫沒有一點自己徒增尷尬的自覺(性xìng)。

    「我為什麼盯著它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難道你的小本本上還沒個一二三四五。哼！」脫口而出的鐘梓汐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點啥，這下好了是澄清也不好不澄清也不好。

    鍾梓汐忍不住輕咬食指，什麼豬腦子嘛！聽聽她說的都是什麼話，賀衍晟絕對是鍾梓汐的克星以後八輩子離他遠遠的再也不和他喝茶了，動不動就算計她。

    還有她一向冷靜自持地定力都去哪了，這下好了丟臉丟大發了。

    「不好意思，我的小本本上還真的沒有一二三四五，要不你替我列一下。」賀衍晟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嘴角掛著的那抹魅笑，痞勁十足。

    鍾梓汐瞪著賀衍晟，一副賀總監要是有話就快說，我還忙著呢？別打擾我的架勢。

    賀衍晟發現這姑娘很輕易就能奓毛，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有這樣的惡趣味就喜歡看她奓毛的模樣。

    後來不知道從哪裡知道這個八卦消息的江航菲，倒是一本正經對賀衍晟建議過「老大，麻煩你把喜歡看她奓毛的模樣，改成喜歡她的模樣就好，其實你不用特意加那個形容詞的。」

    江航菲一副大家都懂得的表(情qíng)，賀衍晟明面上冷冷的掃了一樣江航菲，偏偏心底說不出任何一點反駁的理由……

    賀衍晟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唇舌間還留著淡淡的香味，薄唇輕啟淡淡笑道「消消火，再喝一杯？嗯？！」

    這個男人總喜歡這樣尾音上揚，很是勾人的感覺，舉手投足間魅惑的要命。

    鍾梓汐狐疑地打量賀衍晟，笑著回敬道「賀總監，您在大庭廣眾之下帶走我不會只是為了讓我過來陪你喝茶的吧？」

    賀衍晟端起面前的茶壺，抬頭示意鍾梓汐喝完，較量須臾某人還是乖乖喝完然後把茶杯遞了過去。

    男人滿意的勾唇「當然不

    是，就是想問問你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處理？呵，賀總監你這話是在問鍾梓汐還是在問ZX呢？」

    「有什麼區別嗎？」賀衍晟懶懶的靠在椅背上，閒適的盯著鍾梓汐。

    「有，你要是問鍾梓汐我會告訴你，到此為止因為鍾梓汐只是一個學生憑藉著她現有的能力只能做到這些。但你要問ZX我會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打著我的旗號做恃強凌弱的事(情qíng)，我會讓她(身shēn)敗名裂然後無法在這個圈子裡立足。」

    她冷漠的(情qíng)緒上沒有一點怒意，張揚間的清冷很是淡薄，仿佛只是在強調這個過程罷了。

    「很好，思路很清晰，那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很樂意效勞。」賀衍晟懶洋洋的看著她，倒沒看出一絲要幫忙的誠意。

    「怎麼幫？直接公布鍾梓汐就是ZX？」她斜眼凝視賀衍晟，問的很直接。

    「是的，你該知道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賀衍晟指尖輕敲椅背，一下一下極有規律，像是在闡述著最聰明也是最簡單有效的做法。

    「那如果我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鍾梓汐就是ZX呢？你預備怎麼辦？」鍾梓汐反問再度將問題拋給他。

    賀衍晟打量片刻知道她並沒有在開玩笑，他緩緩直起(身shēn)子雙肘撐在雙腿的兩側。眼神與鍾梓汐保持平視，玩味盡收。

    有稜有角的輪廓線五官分明，好看的桃花眼向上翻了翻有些安定人心的意味，賀衍晟的眼眸深而發亮盯著她的時候自己的(身shēn)影完全盡收在他的眼眸之中，讓鍾梓汐有片刻的羞赧，她眼神閃躲就是不與之對視。

    他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好奇既然有了ZX的名氣為何還要故作矜持的假裝，賀衍晟很懂得尊重對方的決定，鍾梓汐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待每個人都是如此。

    但是她知道，她很受用。

    「介意幫我一個忙嗎？」

    鍾梓汐一直握在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神色驚訝倒是有些好奇堂堂賀氏集團設計部老大會找她幫什麼忙。

    「嗯！願聞其詳。」

    賀衍晟失笑「其實你也不用好奇，每一家集團里有積極向上的人自然就有害群之馬，我是想借你的手一用幫我清除掉那些令我生厭的人。」

    鍾梓汐放下茶杯，杯盞里的水盈盈一動，有些晃眼正如她的笑極易挑動人心，亂認陣腳。「賀總監這是想假借我的手，實則招攬人心吶！」

    賀衍晟沒有否認，輕笑著替鍾梓汐續杯「算是吧！不知道鍾小姐可願意幫我這個忙呢？」

    赤紅色的茶湯在杯盞中有些透亮，很好看。一晃一晃的讓人心神((盪dàng)dàng)漾，鍾梓汐眉眼微動端起來輕抿一口再放下。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也同樣有一個要求一物換一物，權當兩清。

    」鍾梓汐立場堅定，有些原則她絕不肯輕易妥協。

    「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

    「賀先生都不問問是什麼要求嗎？如此直接就不怕我提一些霸王條款你到時候會吃虧。」鍾梓汐挑眉反問。

    賀衍晟抬眸回視「就算你不說，那種人賀氏也不會收。所以鍾小姐的這筆買賣可是不划算的，還有美人虧吃了也就吃了吧！」

    鍾梓汐在心中默念一遍『美人虧……吃了。吃美人？』一次就是故意兩次就是存心，鍾梓汐不招架的岔開話題。

    她意的笑了笑「沒什麼好劃不划算，在這一點上我和賀先生想法不謀而和，不該存在的人消失了才是一個集團的良(性xìng)發展。所以今(日rì)之約就此達成，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賀衍晟舉起茶盞「鍾小姐，以茶代酒就祝我們馬到成功。」

    聰明人的點到為止，對於她的不招架，賀衍晟不甚在意，真招架了就不是他認為的那個鐘梓汐了。

    「你泡的普洱我很喜歡，味道很純。」鍾梓汐真心讚嘆。

    「謝謝，以前有個朋友也喜歡就特意練習過。」賀衍晟說的很輕，但鍾梓汐知道那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能讓他特意練習的又怎會是普通人，那個人在賀衍晟的心裡分量一定很重。

    她貼心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普洱對於鍾梓汐而言是快樂的回憶，於賀衍晟卻未必。

    她沒有必要強求自己的快樂於別人的不快樂上，所以保持沉默才是對待未知最大的尊重。

    「對了我剛剛看見牆壁旁邊那個不規則書架，很匠心的設計我喜歡。」

    不規則書架是一個長方形的暗格上面放了一架三角形的實木，不同的文件和書籍放置其中。

    快節奏中帶著一絲對生活的(熱rè)(愛ài)和不斷前進的動力，書架兩旁的乾花又巧妙的襯托出書架的線條感高級中帶著些許的平庸。

    男人有些意興闌珊，不知道是否是剛剛的問題太過沉重，還是眼下協議達成，他已不想再應付。

    鍾梓汐看著他的眼睛，有種被吸附進去的衝動，她知道她不該繼續放任自己這樣下去，但好像有些事(情qíng)變得逐漸失控。

    賀衍晟微微偏頭「是嗎？我也喜歡。」

    兩人的眼神雙雙落在了同一處，時光說不出的靜謐感讓都市裡的人們放緩了腳步，連同著時間也為他們妥協停留。

    時光匆匆打卡流過，這個冬(日rì)的肅殺席捲了整個賀氏集團，從起初的任流言散漫輿論愈來愈大兩人依舊在各自的崗位上做著自己的事(情qíng)誰也沒有掉以輕心。

    不為所動的流言是傷不了人的，只有放進了心裡的言論才最傷人。

    於是一周內放任、布局、收線，到最後的大獲全勝賀衍晟手起刀落的手法，乾淨漂亮的

    沒有掀起一點漣漪。

    那一段路、那一段旅程、那段孤獨和寂寞鍾梓汐完完整整的陪著賀衍晟一起走完，他們沒有提前商量過步驟，也沒有彼此告知對方未來會做什麼。

    信任與默契在不經意間產生，自那一周結束從賀衍晟對鍾梓汐有所不同，到賀衍晟喜歡鍾梓汐這件事別人都知道，唯獨他和她自己不知道。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愛ài)(情qíng)、貧窮、和咳嗽都最難以掩藏，無意間的視線交匯，下意識的肢體動作，存亡間的生死選擇。

    他們是無言的戰友，亦是最親密的合作夥伴。這段光輝歲月中的傾(情qíng)守候，也是兩個人最信任彼此的時候。

    全面收官的那一晚ZX在自己的微博和ins上同時更新了一段話，如果說迄今為止那些人還在觀望，那麼這一條實錘算是徹底表達了ZX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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