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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GODIVA,命定的緣分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一個生命中注定不再有光的人是不配碰甜食的,她不想讓那些僅存的美好回憶也留下(陰yīn)鷙——鍾梓汐!】

    從頭到尾賀衍晟始終放任鍾梓汐肆無忌憚的打量,他左手放在西褲兜內右手隨意的垂著。目光平視面龐保持著寵溺的弧度,氣質卓越的男子和氣質溫婉的女子儼然就是一副極佳畫面。

    無須言語就已經很好,鍾梓汐的神遊,賀衍晟的寵溺。

    執念背後的不期而遇,是賀衍晟一個人的心事。

    江妤緩緩走到鍾梓汐(身shēn)旁不確信的看著她面前的男子,作為一枚資深的嚴控江妤倒是有可能看一個男人看愣了眼。

    江妤卻堅信鍾梓汐不會,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他們是故人。

    反觀這個男人和他(身shēn)後的男人器宇軒昂衣品不凡,看著(身shēn)後人恭敬有度的模樣江妤心下就有了大概,加上那一(日rì)這個男人付款的模樣像極了暴發戶,偏偏給人的感覺又是儒雅清貴的。

    只是誰家買飾品是成堆成堆買的,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凌奕一抬頭就發現眼前這姑娘打探的眼神。

    老實說那一(日rì)這姑娘也算是有趣,原本他們家賀先生只是交代買空,大概是許久沒見過如此敬業的姑娘了。

    他這個凌特助居然有閒(情qíng)逸致在這裡聽了她介紹了大半天,其實凌奕有想過要提醒她。

    「姑娘就算你不推薦,我也是要買空的。」偏偏這姑娘的認真勁,讓他不忍心出聲打擾。

    他從未想過第一次的不忍心,就足以讓他(日rì)後的每一次都不忍心,原來有些讓一讓真的就是永遠。

    他更沒有想過他們凌家的少年會江家的姑娘這麼有緣,如他和江妤,如他那位堂兄和傳說中的姜小姐。

    凌奕笑容可掬,江妤回過神來恰好四目相對一瞬間的尷尬。她這算的上當面犯花痴嗎?江妤懊惱的小動作(嬌jiāo)憨可(愛ài)。

    似乎很久沒遇到如此有意思的姑娘了,凌奕如是想著。

    賀衍晟同樣溫柔的睨了一眼江妤,不攻擊、不警告、不打探,只是很單純的一瞥。

    僅僅幾不可察的緊張一晃而過,江妤依舊覺得這個男人氣場太強。

    她輕輕拍了拍鍾梓汐的肩膀,唯恐嚇到正在走神的某人。

    「梓汐姐,梓汐姐。」江妤的聲音將鍾梓汐拉回現實。

    賀衍晟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終歸落在鍾梓汐的眼神中。

    首站慘敗,鍾梓汐無心戀戰。

    當著這個男人的面走神,這天底下還有比她更沒有骨氣的人嗎?事實證明正面交鋒,鍾梓汐毫無把握。

    不對,是碰上這個男人,她鍾梓汐就從未贏過又何談把握。

    賀衍晟長得本就禍國殃民,早在他出現在這個與他(身shēn)份不符的地方時,周圍就已經滿是竊竊私語,而如

    今他存心與她在這裡耗著,鍾梓汐確實沒有辦法做到不去理他。

    她環視了一圈假裝聊天實則看好戲的同行,又轉過(身shēn)子看了一眼江妤。輕嘆一聲,這一年多的低調果然在這個男人一出現就能瞬間打破所有。

    鍾梓汐選了最折中的方式,至少先離開這裡也比一直待在這裡僵持下去來得好。

    鍾梓汐調整好心態轉過(身shēn)子微笑的看著江妤,和聲說道「小妤我出去一趟今天大概不會回來,店裡就先辛苦你了。」

    江妤機械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眼一旁的賀衍晟。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

    「梓汐姐,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需不需要我陪著你?」

    鍾梓汐定了定心神,白皙的面龐上努力擠出的笑容雖有些蒼白可那是她盡力想讓江妤放心的證據。

    每個人都有不願示人的脆弱,這一點江妤比誰都懂。

    有些路註定只能自己去面對,有些塵封的往事必須自己學會去抗,有些傷痛縱使再難堪需要的時候不也得再撕開一回。

    這一點鐘梓汐知道她沒有可以與之共行的人除了她自己需要學會強大,也沒有誰可以推著她走。

    女子全程跟在賀衍晟(身shēn)後,坦白講儘管見到讓讓那天在衝動之下那個她打通卻沒有勇氣繼續下去的電話,鍾梓汐就已經做過無數次的心理建設。

    她從未想過他們之間會是賀衍晟主動來找她,她以為這個男人早已另尋佳偶過上了(嬌jiāo)妻(愛ài)子的生活。

    他說「要來接她回家」鍾梓汐的心中不是沒有波動,只是橫亘在兩人之間的難題和枷鎖一直都在那裡。

    原本計劃好的那些開場白,想好的草稿。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腦海中的空白隱約間帶著鈍鈍的疼。

    鍾梓汐拼命的搖著腦袋,心裡的那陣噁心與眩暈感卻怎麼也揮散不去。

    賀衍晟一直保持在同鍾梓汐差距不大的位置,察覺到她的不適。他轉過(身shēn)子看了一眼凌奕,對方心領神會的徑直離開。

    「早上沒有吃?」

    賀衍晟用的是肯定句,從前兩人還在一起那個時候的她(愛ài)睡懶覺,常常起來以後都是早飯中飯一起來。

    反覆說教依舊沒什麼效果之後的賀衍晟只能使用某些特殊的方式,讓她無法繼續安穩地睡覺。

    很顯然這種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自那之後賀衍晟一叫她起(床chuáng),這姑娘下(床chuáng)的速度如劍打的一般。

    最後總免不了被這姑娘數落說「他這是打著叫她起(床chuáng)的名義,掩蓋本(身shēn)就是一頭色中惡狼的本(性xìng)。」

    賀衍晟聽完總是免不了扶額,只要能讓她規律吃飯至於會被叫成什麼賀衍晟向來無感。

    本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話音落地一時間雙方都有些羞赧。

    鍾梓汐明知他沒有別的

    意思,臉頰依舊是很沒有出息的泛紅。

    曖昧陡然橫生,空氣里(熱rè)分子不斷運動擴張,那些說不清道不盡的小心思施施然的轉動著。

    賀衍晟從西褲的口袋中拿出GODIVA的巧克力豆,焦糖色的金屬鐵盒在光亮下斑駁閃耀。

    鍾梓汐喜歡這款巧克力豆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養成的習慣,從前兩人還在一起衍晟就(愛ài)給她準備這款巧克力豆。

    印象間家裡這樣的金屬鐵盒就沒有斷過,從前她從沒問過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知道她喜歡GODIVA的巧克力後來發生了那些事就更無暇顧忌其它。

    在母親離開之後她更是不願再碰這些巧克力,如今再見這樣的包裝盒。

    內心的澎湃洶湧更是如不可觸的(情qíng)緒在滋生,說她是自我懲罰也罷說她是自討苦吃也好自打決定和過往切斷,那些甜蜜的事和物她都很少再碰觸。

    一個生命中注定不再有光的人是不配碰甜食的,她不想讓那些僅存的美好回憶也留下(陰yīn)鷙。

    不管他的投遞代表著什麼,鍾梓汐都不想去碰絲毫。也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你是想讓我餵你吃?」賀衍晟完全沒有因為她的冷漠有了絲毫的尷尬,反倒只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任(性xìng)撒(嬌jiāo)。

    男人,女人,封閉(性xìng)的空間,某些暗示(性xìng)的話語,都會令人浮想聯翩。

    鍾梓汐驕傲的撇過頭去,怎麼也不肯看他。

    軟軟的嘆息聲像利刃划過鍾梓汐的(胸xiōng)腔,疼的她心神晃((盪dàng)dàng)。

    憤怒、委屈、不甘、抱怨在瞬間被點燃,鍾梓汐壓低著聲音(胸xiōng)腔因為憤怒不斷地微喘。

    「賀衍晟,你這樣有意思嗎?」小姑娘的聲音偏軟膩,落在賀衍晟的耳中倒像是在撒(嬌jiāo)。

    這種感覺,真的是久違了。

    「我告訴你,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你以為你出現在這裡我就會感動,你以為你的毫無招架再配上一往(情qíng)深的模樣就能掩飾你曾經的冷漠與無(情qíng)?我告訴你,這樣的你只會讓我覺得更加的噁心!我只會更加後悔我當初怎麼會(愛ài)上你這種人,同樣我也十分慶幸,當初離開你簡直就是我生命中做過的最對的事(情qíng)!」

    其實這些話對於賀衍晟而言,早就免疫了,當初,呵呵,既然(愛ài)她,何談當初呢?

    《增廣賢文》里就曾寫到「好言一句三冬暖,話不投機六月寒。」

    語言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傷人的利器,它的無形在於以字成句化成的兇器恰好高於法律的邊界。

    從小便懂得的道理,卻在成年後破戒。

    賀衍晟的面上始終保持著微笑,手上的動作依舊維持原樣。仿佛那些話對他沒有絲毫作用,麻木過度的疼到最後不過是多一刀少一刀的問題。

    賀衍晟知道他不殺伯仁,

    伯仁卻因他而死。說到底他亦是始作俑者,能發泄出來的(情qíng)緒總比一直憋在心中要強。

    賀衍晟將手往上託了托,再度示意道「再不接,我就餵你了。」

    輕飄飄的的一句話,仿佛她剛剛所有的憤怒都化成一陣風飄散而去,什麼也沒留下,激不起一點漣漪。

    又是威脅,而她剛好恨透了他這幅雲淡風輕威脅她的樣子。

    鍾梓汐憎恨的瞪著賀衍晟,惡狠狠地,在他的注目下搶過他手中的鐵盒。

    指尖與指尖不經意的接觸,那是賀衍晟思念的證據,那是鍾梓汐憎惡的無奈。

    她打開鐵盒,一把倒出數粒巧克力豆猛然放入口中。

    瞬間即化的思軟充斥著全(身shēn),那種熟悉的感覺席捲著周(身shēn)的每一寸肌膚,然而鍾梓汐卻察覺不到一點甜膩的感覺。

    鍾梓汐明白這個男人早已比當初的他更加強勢,如今的他站在那裡儼然自成一派不開口的氣場足以威懾一切。

    從前的賀衍晟刻意偽裝給誰都一副他很好說話的樣子,而如今的賀衍晟正是要告誡所有人他看起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如今差別懸殊如此之大的兩人,鍾梓汐再度沒有把握,所以她還會有贏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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