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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能讓鍾梓汐失態的男人

2023-10-03 11:45:00 作者: 諾槿
    【這個世界上能讓鍾梓汐失態的人和事,不多。後來的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個男人叫賀衍晟,他們之間一直上演著未完待續的故事——江妤!】

    鍾梓汐不斷地喘著氣,看著這座山,原來急切的攀爬是這種感覺。

    耳邊除了呼嘯的風聲就剩下那個老大爺穩如洪鐘的嗓音「咦,姑娘今年你們居然是一起來的?」

    鍾梓汐狐疑的打量著面前的這位老人,以為每(日rì)來往的人太多大爺只是認錯了人。「大爺,您認識我?」

    「哈哈,我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每年不是都要上這座山頂嗎?不過你每年來的(日rì)子好像要比這晚吶?」

    「對,今年不太忙就提前過來了。」鍾梓汐微笑的回答著,一邊不著痕跡的詢問道「那個大爺您剛剛說今天我們是一起來的?請問我們是我和誰呀?」

    「姑娘兒子都那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捏,你呀不用不好意思承認的。」老大爺一副自己也是過來人都懂得的表(情qíng)。

    這一次倒是輪到鍾梓汐苦笑不得心道『大爺您也太自來熟了您懂什麼呀?請問您可以解釋解釋清楚再擺出這幅你很知(情qíng)的模樣好嗎?』

    老大爺見鍾梓汐不說話,只當她是害羞了。

    「大爺,抱歉我真的不太明白您在說什麼?您可以說的再清楚一點嗎?」

    老大爺狐疑的打量著估計看她這個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姑娘,山上的那位是不是你母親?」

    「是的。」鍾梓汐認真點頭。

    「那就對了,當年你母親的骨灰從暫時寄放在這裡到下葬時全是你老公一手((操cāo)cāo)作的。這個骨灰盒在我們這裡寄放了很久都沒有下葬也不見人過來詢問,原本我們都以為又是一個被遺棄的老人,後來才知道上面特別交代過這個骨灰盒要重點保護好,在這裡只是暫時存放,具體的下葬(日rì)期暫定。後來你老公買了我們這裡最好的雙人墓,還請了最優秀的守墓人定期打掃、清理、祭奠。」

    鍾梓汐愣神半天,當年賀衍晟拿母親墓碑地址威脅她的樣子,鍾梓汐至今仍然歷歷在目這樣的人會是老大爺口中的那個人嗎?

    老大爺並未理會鍾梓汐的神遊依舊自顧的說道「每一次都只是那個男人一個人來,我們這兒的人都以為那位先生是山上那位的兒子,後來我們見他帶了一個小孩還有一條小狗那狗倒是討喜的很,小孩(性xìng)子有些冷也不太(愛ài)搭理人。」

    聽到小孩的鐘梓汐眼神里落出了一縷清淺的光,原來他曾經帶著孩子來看過鍾毓。

    原來她沒有等到的人是他們,鍾梓汐的心房暖暖的漲滿都是明媚的細膩。那種不知名的(情qíng)緒在擴張在無線放大,原來那些她擔心的意外和未知這個男人都在無形之中替她化解了。

    「後來啊,我們才知道那個每年都來的男人是你丈夫,我說姑娘老公能做到這個份上也是沒話說吶。我聽你老公說你之前一直在國外留學時間無法統一所以你們才不一起來,你現在是學成歸國了嗎?」

    鍾梓汐抱歉的開口「對不起啊大爺我還有事,謝謝您今天告訴我這些。」

    鍾梓汐轉(身shēn)向山上跑去,老大爺依舊在她(身shēn)後喊道。

    「姑娘你運氣真好,老公又帥又長(情qíng)兒子也長得好看,學歷還不錯妥妥的人生贏家。」

    看著即將到達的山頂,鍾梓汐倒生出了一股近鄉(情qíng)怯。

    聽見那位老大爺的話,莫名就是想趕快看見他,可真的在靠近又不敢向前邁步了。

    如果真的這麼在乎,當年為什麼會那樣決絕,鍾梓汐輕聲喟嘆。

    也許正是因為在乎的人同樣也在乎著自己,也許是發現他們之間仍然存在著絲絲縷縷的聯繫,也許是長久以來深埋心底的思念得到了回應。

    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心境,好像是在原地不動就有人推著她一起走,又像是一直以來她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其實計劃里一直有她。

    鍾梓汐看著她剛剛擺放過的洋桔梗旁邊放置著一大一小的洋桔梗,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母親的墓碑之所以乾淨是因為這裡的環保做的好。

    原來,所有的你以為都是別人悉心交代的結果。

    很久之前的某段時間鍾梓汐曾一度瘋狂痴迷電視劇《何以笙簫默》,彼時尚未經歷過感(情qíng)的她還不懂得什麼叫做「如果世界上曾有那個人出現過,其他人都變成將就,而我不願意將就。」

    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qíng),能讓堂堂七尺男兒說出這樣的話,那一定是(愛ài)她入骨的。

    賀衍晟帶著孩子離開的那一晚,外人都以為冷漠到極致的鐘梓汐是沒有感(情qíng)的殺手,沒有人知道那一晚的她曾偷偷地躲在被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刷著這部劇。

    「他們給我十年,我要默笙一輩子,我屈從於現實的溫暖。」

    「我一直很清醒,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

    「平靜是因為有所決定,決定了要等下去。」

    那她呢?如果何以琛都能夠放下芥蒂沉淪於現世安暖,她為什麼不能呢?鍾梓汐相信鍾毓是希望她能夠幸福的。

    曾經的她一度以為鍾毓會希望她可以成為一個有所作為的人,直到某一次母女閒聊時她才知道母親的期盼,一直是希望她可以成為一個幸福的人。

    那一晚鐘毓眉眼微彎,眼睛裡蹙著的光湛藍深邃,她言笑晏晏的看著她聲音柔軟清甜盡顯一個母親的慈(愛ài)。

    「小汐你以為做一個幸福的人很簡單嗎?成功無所界定幸福亦是,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能將你培養成一個幸福的人,那我註定是一個極

    其失敗的母親。」

    憑什麼,憑什麼失去了家的人是她,母親是她最後的底線與溫柔。

    這樣的鐘梓汐有什麼資格去獲得溫柔貪念現實的溫暖,一想到鍾毓從此長眠於地下只能待在那個沒有溫度的地方,鍾梓汐就恨得牙痒痒這樣的她真的可以做到妥協嗎?

    那一夜回憶與現實並存,淚水沾濕了枕頭。倔強的她卻不肯示弱,那是她一瞬間後悔的證據!

    其實,一直以來鑽牛角尖的人是她,太過執拗於對錯的人也是她。

    鍾毓說鍾梓汐是一個極度倔強又認死理的姑娘,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母親的話有多么正確,她的眼光有多麼毒辣。

    洋桔梗在風中被輕輕的吹著含苞待放的樣子圓圓鼓鼓的,像是吹了氣的紙摺小帆船。綠的十分明媚,形狀和豌豆花極為相似,空氣里好像也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清香味道!

    鍾梓汐紅唇輕啟,呢喃念出「賀衍晟你是無意穿堂風,卻偏偏倨傲矜貴引山洪。」

    她轉(身shēn)看著山下的位置,那個男人昂然自若的背影在微光的映(射shè)下煢煢孑立。他旁邊的孩子一走一晃一搖步的跟在男人的(身shēn)後,隱約間還能看見有一條白色的狗狗搖頭擺尾的衝著兩人像是在微笑。

    這一大一小加只狗,倒是映襯出足夠明顯的反差萌。

    (日rì)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緩緩折(射shè),將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星星點點的光圈打在影子上明明滅滅,她站在山上看山下人,山下人卻成了山上人眼中最溫(情qíng)的一幅畫。

    那副畫裡的透出的光景和溫馨,讓鍾梓汐忍不住探出了腳步。眼神可以目及的地方終歸有限到底那畫裡的人還是消失在她的目光里,而這一幕作為當事人卻絲毫不知。

    有些試想在心底計劃一萬遍遠遠沒有真正見面時來的震撼,有些自我安慰在心底反覆過濾遠遠沒有一次實際演習來的透徹。

    白落梅說「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鍾梓汐在心底曾設定過很多種兩人久別重逢之後的場景,是彼此面對面的坐著,然後虛(情qíng)假意的互相道一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久別重逢的戀人最怕寒暄之後的空白與冷漠足以灼傷所有的假象,最後要麼死灰復燃要麼永不相見!

    自打從墨園回來她便時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不知道是那天在墨園待的太久著了涼還是見到了賀衍晟心神不寧的緣故。

    原以為隨著時間的沖刷會慢慢的緩衝,偏偏那股強烈的不安與淺淺的擔心總是縈繞在心尖揮散不去。

    其實上午的店裡並沒有那麼忙,但鍾梓汐依然習慣了上午去把店裡的東西收拾收拾或者把昨天的擺設換一種陳列。

    有時候顧客喜歡一家商定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商品的本(身shēn),

    這家店的環境,店內人的感覺,所擺設的陳列,所設計的風格。

    每一個不經意間的行為,也許都會成為觸動別人最柔軟的回憶。

    從未有過的一種強烈感觸,鍾梓汐沒來由的希望這個早上也能忙一些,也好比此刻作為被觀賞的對象被人評頭論足。

    一個男人長得太過好看往往只會有兩種結果,第一種叫做招蜂引蝶,另一種只剩下引起不必要的交通堵塞。

    很顯然,賀衍晟是兩者兼具的。

    原以為隨著時間的增長,這個男人好看的皮囊會有所收斂。奈何上天的偏(愛ài),往往都不是那麼的有道理。

    四目相對,鍾梓汐清晰可聞的聽見了自己心口處在有所塌陷,有所跳動。

    那強烈的跳動聲在她心口無聲地畫著圈圈『賀衍晟,我(愛ài)你(愛ài)了不僅僅是我的整個青(春chūn)和人生。曾經從無知到成熟,從衝動到冷靜,只可惜歲月同我們開了一場巨大的玩笑,最後只剩下一場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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