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重整旗鼓
2023-10-03 11:43:50 作者: 凌之洲
而此時,沈岩正在司家老宅。
自從他被葉昊出力打壓,身敗名裂之後,他就被趕出了沈家。
如今的他,也只能和司靜雯一起,回到司家老宅居住。
他手中拿著酒,在他和司靜雯的臥房中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
地上,有零零散散的酒瓶,是他剛才喝完的。
偌大的臥房,凌亂極了,就像是一個垃圾場。
而沈岩,也是憔悴不堪,頹廢的不成樣子。
這些天,他到處的想辦法,想要翻身。
可奈何,許是司霈霖在暗中打過了招呼,曾經那些和他交好的人,如今都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沒有人願意再幫他,他暗中的產業,明面上的產業,都被一掃而空,一點不剩。
他現在窮的身無分文,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風光和體面。
要翻身,已然是不可能了嗎?
他在心裡問自己。
「司霈霖!」
他咬牙切齒的吐出這三個字,眼中迸射出隱隱寒光,全是恨意。
司靜雯和梁佳惠走了進來,看見他頹廢的坐在床邊,狼狽不堪的模樣,梁佳惠和司靜雯都很是失望。
「沈岩,不過是輸了一場而已,你就這樣自暴自棄了嗎?」
梁佳惠恨鐵不成鋼。
曾經她一直都覺得,沈岩是一個有出息的男人。
然而,如今.......
她忽然覺得,她看錯了人。
「現在靈川縣,已經是司霈霖的天下了,哪裡還有我立足的份?」
沈岩笑道。
雖然笑著,可那笑,卻是悲涼又無奈的。
他爬起來,走到了梁佳惠的身邊。
「現在不管我走到哪,過去那些對我阿諛奉承的人,現在可都是看也不看我一眼,更別提給我機會讓我東山再起。」
他冷笑著,「這個司霈霖,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狠毒。」
只是,他卻忘記了,是因為他自己的步步緊逼,三番兩次的挑釁,才讓人忍無可忍。
梁佳惠也是恨司霈霖的,「風水輪流轉,時間還長著呢,誰輸誰贏,還沒有定論。」
她冷哼,「以你的能力,難道真的就無法再重新開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是真的看錯了他。
想到這,她覺得人生無趣極了。
她的一雙兒女讓她失望,本以為司靜雯嫁給了沈岩,沈岩是個有出息的,以後會幹出一番大事業,這樣司靜雯也算是有出頭之日了,可他現在......
「媽,你就別勸沈岩哥了。」
司靜雯開口。
「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她道。
「沈岩哥,我們以後都別去和別人爭了,過我們的小日子,平平淡淡的,不是很好嗎?」
她走上前去,挽住了沈岩的手。
「有權有勢,榮華富貴,不一定真的就能過的好,只要你我平淡的度日,我的嫁妝足以讓你我過衣食無憂的日子。」
她的話,讓梁佳惠氣惱不已。
「靜雯,你胡說什麼呢?」
她看沈岩,道:「沈岩是那種安於過普通日子的人嗎?」
她還要沈岩幫著把司霈霖鬥垮,怎麼能讓沈岩就此沉淪?
「媽,整天的和人鬥來鬥去的,有什麼意思?」
司靜雯反問。
「平淡度日,至少每天都安安心心的,不用去想那些勾心鬥角,夫妻兩個一心在一起,生幾個孩子,多好?為什麼非要和別人斗個你死我活?」
「靜雯,你太讓我失望了。」
梁佳惠痛惜道。
「你難道忘了,司霈霖他是怎麼對我們的?這些年來,我們母子三個,受了他多少氣?現在你的丈夫還被他打壓的翻不了身,難道你就不恨?你......」
司靜雯的眼神有些躲閃!
如果梁佳惠和沈岩知道,沈岩會走到這一步,其實有她的功勞,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氣的吐血。
「媽,就算這些年來大哥對我們不好,可也是有原因的。」
她輕聲道。
因為梁佳惠,司霈霖的母親才會死。
這樣的仇,任誰都不可能放下,自然會反擊。
「因果報應,從來就是這樣。」
所以,那些個委屈,都是他們該受的。
這些日子,她想通了太多事,再也不願意去恨誰,只想要和沈岩簡單的過日子。
就算他過去犯過錯,她也願意原諒。
「你......」
梁佳惠氣的是渾身都發抖了!
暴怒之下,她抬起手來,扇了司靜雯一個耳光。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好了,你們別吵了。」
沈岩喊道。
「還嫌不夠亂嗎?」
司靜雯捂著臉,淚水落下。
梁佳惠憤恨的瞪著她疼愛了十多年的女兒,又氣,又羞又惱。
「靜雯說的沒錯,因果報應,我今天走到這一步,是我的報應。」
他嗤笑,「讓這些個暴風雨再來的猛烈一些,等我把我的罪孽都給贖了,我會重新開始的。」
他語氣堅定,讓人感受到了他的決心。
司靜雯的心一沉!
梁佳惠確實是鬆了口氣!
「沈岩,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認輸。」
她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笑。
「我想,現在你想做什麼也做不成,不妨暫時先休息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捲土重來。」
說罷,她又狠狠瞪了司靜雯一眼,轉身離開。
司靜雯看她走遠了,不安的問:「沈岩哥哥,放下吧?別再繼續了。」
沈岩瞥了她一眼,又喝了一口酒。
「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分寸。」
冷淡的口吻,不帶一絲的溫柔。
司靜雯的心仿佛是墜入了冰窖一般,一點一點的變冷。
難道她費盡心思,還是白忙一場嗎?
「你還想幹什麼?」
她低聲問。
聲音,已然沒有了剛才的柔和。
「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還有司霈霖的一切,我也會奪過來。」
沈岩沒有隱瞞!
「在你心裡,那些身份地位,金錢權利,就那麼重要嗎?」
司靜雯冷冷問。
「男人沒有事業,或者還有什麼意思?」
沈岩反問。
「你還有家,你有我,難道我在你心裡,就無足輕重?毫無意義?」
許是喝醉了,沈岩竟然是一個字也沒有說謊。
「妻子,孩子,都不過是附屬品而已。」
說罷,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司靜雯面色蒼白,身子往後退了兩步。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也很無奈。
更多的,是茫然,是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