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婉婉遇險,皇上救美(上)
2023-10-03 11:41:02 作者: 木羽年華
第一第二批禦寒護具做出來以後,軍中反響良好。蘇婉容便帶領著窯洞裡的一幫子女人,陸陸續續地趕製出來第三批,第四批……
日積月累,直到今次出軍打仗的時候,至少頂在最前方衝鋒陷陣的精銳部隊,人手都有蘇婉容琢磨出來的這麼一套手部護具了。
手部生瘡,看似是一個極小的問題,但真正解決以後,極大程度上增進了將士們於風寒之中的戰鬥力、反應速度。
鵝毛似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灑了兩個多月。而就在這兩月之間,蜂擁的兩片兵海激烈搏殺,濺起沾了鮮血的雪花漫天飛揚。
晉元的皇帝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他一席明黃龍袍,頭戴紅纓盔帽,身披鐵質鎧甲,親率千萬大軍,御駕迎敵。
晉元帝擅長使槍,槍法狠厲而精準,行經之地,血霧噴涌四濺,哀嚎遍地流淌。勇猛彪悍遠勝於其麾下任何一名常勝將軍。伴隨著聲聲悽慘痛苦的大叫,駭得西夏大軍皆不敢輕易靠近。
沖在最前端的皇帝英勇無匹。此一番極大程度上地鼓舞了晉元大軍士氣。將士們愈戰愈勇,鬥志昂揚之下,只將西夏敵軍擊打得猶如潮水那般,節節敗退。
一場惡戰整整持續到次年開春。當胤莽率領著五百餘人的衝鋒兵殺入主帥陣營的時候,正值陽春三月。
「我自幼習武,十二歲成年以後便被領主親封西夏第一勇士。後來聽聞晉元的新帝驍勇善戰,無人可敵,我不以為意。得此一戰,方知外界傳聞並非誇大,今日死在你的槍下,我亦是心服口服。」
自己大意輕敵,麾下將領被擊得潰不成軍,抱頭鼠竄。
成王敗寇,乃是千古倫常。
落下這一番話以後,葛烈「啪」的一聲,棄了手中長劍,視死如歸一般地闔上雙眼。
身披鎧甲的胤莽面無表情,他提起長槍,準備給繳械投降的葛烈致命一擊。
豈料,就在這麼一個時候。有一風塵僕僕的小兵猝不及防掀開帳簾,驚慌失措地從外面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啟稟陛下,不、不好了。皇后娘娘她、皇后娘娘她失蹤了!」
聽了這句,胤莽如遭雷擊。
面上的神色瞬息萬變,意識到什麼以後,一把摔去了手中的紅纓槍。胤莽猛地大步跨到葛烈跟前,狠狠地攥住了他的衣襟。
「你,竟抓了她?」
胤莽臉色鐵青,一字一句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葛烈望著眼前額頭青筋直跳,雙眸里仿佛能夠噴火的男人,面上卻泛出一絲短暫的茫然。
頓了一會兒,葛烈搖頭,卻聽他聲音緩慢地說道:「我縱然在戰場上,手段算不得如何光明磊落。但欺凌女人弱小之事,我尚且還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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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容確實並非被西夏世子葛烈所抓。
當日派人擄走她的,乃是葛烈麾下的一員被喚作薩納爾的武將。
薩納爾武藝一般,曲里拐彎的歪心思卻是不少。當初喬妝打扮偷襲晉元軍營,再把屎盆子扣在罕羽人頭上的鬼點子,就是這個薩納爾琢磨出來的。
此次薩納爾故技重施,把主意打到在晉元的皇后娘娘身上。
兩年前葛烈以西夏世子的身份,設宴擺席,盛邀晉元帝後的晚宴,薩納爾也在當場。晉元的年輕皇后,有那等世間罕見之姿容,就連薩納爾隔著人群,瞧看了那麼兩眼,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心裡癢的不行。也怪不得會深受晉元帝疼寵。
於是,大戰前夕,薩納爾就提議將晉元皇后暗中抓來西夏營地,從而威脅晉元大軍繳械投降。依照晉元帝對這皇后的寶貝程度,必然上鉤。到時候他們假意求和,趁晉元大軍鬆懈之際,從兩面包抄,勢必會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豈料他好心獻上這一記萬全的絕佳良策,卻連句讚賞的話也沒聽著,反而是被那世子爺,當著眾臣的面給狠狠訓斥了一遭。
說什麼手段拙劣,勝之不武。
在同僚面前出了洋相,氣得薩納爾一張臉漲得通紅。心裏面暗罵葛烈愚昧不堪、不知變通。所謂打仗,管他過程如何,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手段下作一點又能怎樣?獲勝了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薩納爾非常生氣,一怒之下,葛烈領兵出征的時候,他以舊疾復發的緣由,壓根兒就沒跟著上戰場。
原本這事兒便這麼擱下了。
兩軍廝殺,薩納爾一直處於冷眼旁觀的態度。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聽他諫言的世子,寡不敵眾,沒有兩個回合,就在晉元大軍的圍剿之下,敗下陣來。
薩納爾自詡是一忠君愛國的良將,世子年輕,固然愚昧。此一番落敗,想必也已經得到了深刻的教訓。若是他現下再不出馬,便是有回天之術,也無法挽救西夏的這場敗局。
於是乎,薩納爾這才暗中派人,迷暈了把守在窯洞四周的侍衛,又以同樣的手段將晉元皇后偷偷擄了回來。
眼下人已經擄回了自己營帳,一肚子壞水兒的薩納爾又起了新的歪心思。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麼活生生的大美人兒近在咫尺,若是薩納爾不眼饞,那他就不是個男人。
事實上,薩納爾饞的很。其實自家院內也有許多樣貌姣好的姬妾美眷,可他平日裡玩弄的那些,同高高在上、膚白貌美的晉元皇后相比起來,那就是山野雞對上金鳳凰,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檔次。
一想起那晉元皇后,當日衣香鬢影,宮服華貴的姿容儀態。不免會去猜測,倘若把那華美的宮裝恣意撕碎,迫著那神女承歡身下的動人模樣,是何等銷魂滋味。
原本是打算等事成之後,待那世子爺論功行賞,他再與世子好生好生商量,將這皇后美人討回來玩弄兩日。可是心裡揣著事兒,日也惦念,夜更惦念。薩納爾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反正也不是個處兒了,晉元皇后生得這副皮相,想來身上的每分每寸,早已被那晉元帝弄了個遍。左右也不缺他這麼一回。
打定了主意,薩納爾愈發的按耐不住。
可是他自詡身份不凡。品嘗美人兒之前,先是去了趟茅房,撒了滿滿一泡黃湯以後,特意尋火頭兵打了一桶熱水,洗澡,束髮,更衣。將自己打點的,總之是自認精神抖擻,英俊非凡,這才氣宇軒昂地衝進了暫且安置蘇婉容的那頂營帳。
蘇婉容是在一陣馬尿的騷臭味之中,給熏醒的。
藏她的這頂營帳是幾個時辰前,臨時尋了個隱蔽的位置搭建起來的,與西夏營地的馬廄相距不過幾尺。
擄來這裡以前,蘇婉容被人下了很重的蒙汗藥,現在大腦渾沌,頭痛欲裂,且渾身無力。周圍漆黑一片,睜開眼睛也無法視物。
薩納爾掀開厚重的帳簾時,刺目的陽光立刻從外面照射進來,蘇婉容不適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視線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一個小眼睛,方臉盤,身形壯碩如牛的陌生男人一下子映入眼帘,且獰笑著步步朝她逼近。蘇婉容駭得頭皮發麻,試圖躲避,卻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借著照進來的陽光,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雙腳竟已被粗硬的麻繩牢牢箍住。
蘇婉容還穿著方才沐浴以後,換上的那件妝緞碎花襦裙。
手腕以此等任人宰割的姿勢別去身後捆緊。衣襟松垮單薄,胸口被迫向前挺起。淺紅色的繡花抹胸緊緊包裹,隱約間透出一橫雪脯,白花花的直晃人眼睛。
原本以為這年輕的皇后不過一姿容絕俗的美人兒,萬萬沒想到華服盡數褪下,還生了這麼一副得天獨厚的勾人身段。
這會兒美人烏絲垂落,凌亂披散在那軟嬌的身子上。巴掌大點的小臉因為驚慌失措顯得蒼白,可這絲顫巍巍的白,不減其半分美色,反倒是叫心懷不軌的人,愈發地想要狠狠欺負一通。
薩納爾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鼓囊囊的胸口瞧看,饞的一個勁兒地吞咽口水。不過他不想一上來就嚇壞了美人兒,強忍著被勾起的躁火,擠出了一個自認溫柔俊朗的笑容出來:
「嚇壞了吧,來,我這就替你鬆綁。」
說著,手便直接往蘇婉容的胸口探了過去。
蘇婉容嚇得面色慘白,咬著牙,使出全身的力道翻了個身,勉強是躲過了薩納爾的手。
想要偷香,卻摸了個空。薩納爾倒是沒表露出多麼失望的樣子,反倒搓了搓方才觸碰到美人兒衣角的指肚,湊近眯著眼睛嗅了嗅味道。
那動作極度輕浮下流,落入眼底,蘇婉容忍不住渾身發抖。
蘇婉容並非沒有被人逼迫的經歷,當初被擄進皇宮的時候,胤莽也試圖逼迫於她。
可胤莽與眼前這人,顯然是不一樣的。
胤莽想要她,她掙扎抵抗,胤莽或許會氣得大發雷霆,可是見她落淚,饒是再如何的心有不甘,也不會真正對她用強。
但是薩納爾不一樣,她哭泣哀求得越是厲害,對方越是興奮。以相同的方式對待此人,蘇婉容也清楚,絕不可能救得了自己。
在這等人物面前,萬不可以露怯。
「你是何人?可是西夏世子派你抓我來的這裡?」
在薩納爾再度伸手,企圖觸碰她臉頰的時候。蘇婉容強自鎮定,仰面迎上他的目光,冷聲道出了這一句話。
薩納爾手上的動作略微一頓。
回想起晉元的這位美人皇后,當日在宴席上與世子對峙,那股子不輸於男兒的氣魄膽量。以及那副伶牙俐齒的樣子。他直起腰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半晌兒,眯著眼睛慢悠悠地道:
「你該不會是打算拖延時間,等著你的皇帝陛下趕過來救你吧?」
薩納爾一臉瞭然地呵呵笑了一聲,「你莫要著急,等那晉元的皇帝發現你不見了,自然是會火急火燎地趕來找你的……說來這也是多虧了你,若不是有你作餌,那晉元帝也是個人物,怕是也沒那麼容易上鉤的。你說說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不如就趁著這會兒空閒,讓我在這兒叫你銷魂。也算是等下給那晉元狗皇帝補上的的見面禮了……」
蘇婉容被箍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她迎著薩納爾令人慾嘔的淫笑嘴臉,怒聲斥道:
「我晉元的陛下英明神武,天下無匹。豈會落入你這等小人的圈套?你若是識時務,現在便立刻放我離開。待我脫身以後,興許會懇求陛下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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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個變態,為啥寫婉婉遇險,我這麼興奮(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