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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熱烘烘的炕,軟綿綿的人

2023-10-03 11:41:02 作者: 木羽年華
    這一日,晉元帝一行人終於行至西夏境內。

    離開中原領土,愈是往邊境走,搜查外地馬車商隊的戒備愈是森嚴。待馬車順利放行,蘇婉容撩開車簾,抬眸望去,見西夏中心地帶的城池,與半月前路過的安垣城又不一樣。

    此時已近十二月中旬,西夏的冬日給蘇婉容的第一感覺,便是風沙很大,氣候也極為乾燥。

    他們運氣好,趕在了天氣相對晴朗的日子入城。可雖則這幾天沒有降雪,西夏的冷風颳在臉上刀子似的,依舊凍人的很。

    蘇婉容雖然也並非南方長大的姑娘,可是她天生怕冷。從前還在太傅府的時候,每逢冬日,房中暖爐、炭盆這類的事物都是不可或缺的。

    可入了西夏境內她才曉得,與北地的嚴寒相比,長安城的那點冷意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娘娘,這湯婆子您給揣好。這地兒真冷,娘娘鳳體嬌貴,可是別給凍著了。」

    說話的人是凝香。

    將剛剛溫好的湯婆子遞給蘇婉容以後,小丫頭搓搓手,朝掌心不住呵著熱氣。視線投向車窗外面的時候,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說來也真是奇了怪了,這麼冷的天,我凍得腳趾頭都快僵掉了,外面那些人穿得這麼少,都沒得知覺的麼?」

    蘇婉容打眼望了過去。

    其實她自己方才也留意觀察到了。

    北地寒冷,她這會兒即便懷裡捧著湯婆子,身上披著最厚實的狐絨裘衣,手腳仍舊是一片冰涼。而馬車裡從旁伺候的兩個丫頭,同樣裹得嚴嚴實實,卻也凍得鼻尖通紅,哆哆嗦嗦地直跺腳。

    反觀西夏街道上的本地人呢?多的是只著一件單薄的夾襖,或者是樣式奇異的獸皮便直接出門四下走動的。除此以外,蘇婉容還發現,西夏的党項人無論男女,身形對比中原人,都要高大壯實許多。

    男人也罷,畢竟中原地帶盛行以纖細窈窕為美。第一次瞧見個頭比對尋常男子,更要高上一截的女子,蘇婉容也覺得有那麼幾分新鮮。

    倒不是說身材高挑結實一點不好。大街上的党項女子,雖不如長安城姑娘眉眼精緻,卻也是五官深邃,頗具異域風情的。

    可饒是長得再如何美,這邊的當地女子,皮膚都偏了小麥色澤,膚質粗糙。想來也是因了西北地區乾燥、風沙大的惡劣氣候所致。

    這一會兒馬車緩慢停下,原來是他們落腳的地方到了。

    今日卯時天尚未亮全,他們便出發了。出發以後未多久,胤莽便一直與隊伍最前面的輔國將軍趙龍,一道兒驅馬而行。不曉得是去議論什麼的,蘇婉容見他離開的時候,神色凝重。想來也與軍務有關,且一定是件大事。

    抵達入住的地方,已經接近正午。這會兒下了馬車,蘇婉容抬眸,這才再次見著剛剛翻身下馬的胤莽。

    有了一番對比,蘇婉容才發覺這男人也實在不像是中原人呢。天冷,眼下披了件玄色鑲邊立領披風,愈發襯得身型彪挺,魁梧得跟一座山似的。

    說來也是奇怪的緊,這男人原本也是先帝遺子。建和帝生前誕下的其他幾位皇子,無一不是顏若冠玉,姿態風流的。

    倒不是說這個男人的樣貌不好。其實撇開此人粗魯蠻橫的性子而不提,憑良心講,此人眉目剛毅,五官硬挺,極有男子氣概。但離公子如玉,儼然還是相差甚遠。實在是與蘇婉容曾見過的幾位皇子,都無一星半點的相似之處。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走神間,胤莽忽然靠近。目光投向她的時候,男人眼底的凝重端肅已經全然消失不見。

    胤莽含笑看著眼前裹成粽子似的小姑娘,見她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不動,便俯身湊去她面前,逗道:「這是被西夏的風給吹傻了?」

    說著,便順勢握住了小姑娘的一隻嫩手。捧了一路的湯婆子,捏了兩下,還是軟軟涼涼。

    小姑娘這身子,到底也是比尋常人更要嬌氣些的。當下也沒多想,吩咐兩個丫頭把湯婆子端走,極自然地將小姑娘軟綿無骨的一雙小手納入自己的掌心。粗糲溫熱的大手,帶著厚厚的繭子,攥住她的兩隻,一點一點,輕輕地揉。

    蘇婉容緩緩垂下眼帘,就是瞧見塊身形高大的男人,這會兒弓腰替她揉手。側臉線條剛毅深刻,做著這等細緻輕柔的事情,倒是頗有幾分鐵漢柔情的感覺。

    **

    早在三日前抵達西夏的晉元大軍,已於軍營提前安頓。按照胤莽的性子,若是他單獨前往,必然是跟著騎兵晝行夜息的步調來趕路的,抵達以後立刻前往軍營熟悉軍務。

    可身邊帶著個嬌姑娘,總是不能把行程制定得太過緊促。一路上走走停停,這才稍稍耽擱了幾日。

    蘇婉容現下被安頓的這處居所,離軍營駐紮的位置相距數里遠。房屋修砌風格極為奇特,當地人管這樣的屋舍稱之為「窯洞」。

    所謂窯洞,據說是由土胚及麥草黃泥漿砌成基牆,拱圈窯頂而成。當地風沙大,氣候乾冷。這種土胚堆砌的屋室,根基堅硬,厚實的牆壁能一定程度上抵禦嚴寒。

    党項人習慣在向陽面挖窯築洞,陽光容易進來,風沙難以入內。窯洞前以瓦磚堆砌成拱形門洞,並做出雕花裝飾。窯洞的上方,種一些耐寒的植被,從而保持水土。

    這處窯洞雖空置了半年有餘,因新住進來的主人身份尊貴,早在幾日前,里里外外都被人打掃了個乾淨。踏進來的時候,炭火爐燒得正旺。

    蘇婉容由倚翠扶著,坐去鋪設了層層被褥的暖炕上。凝香伺候她褪了尚帶著一層寒氣兒的狐絨裘衣,周身頃刻間被暖意包圍,聽著耳畔滋滋作響的炭火聲,緩了一會兒,蘇婉容舒適地輕嘆了一口氣。

    「凍壞了吧?手還冷不冷?朕再替你捂一捂。」

    胤莽解了自己的披風,隨手一扔。闊步走去炕前,徑直挨著她便坐了過去。

    見他捲起了袖子,不由分說地就將她的兩隻手,一把抓入掌心。「真是個玉做的人兒,瞧這小手涼的,朕再給你好好捂捂。」

    倚翠朝凝香暗自遞了個眼色,兩個丫頭端著已經涼透了的湯婆子,悄悄退了下去。

    蘇婉容見屋裡這會兒只剩下她與男人兩個,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想去抽自己的手,口中道:「不用再捂了,屋裡夠暖和的,過一會兒自己就熱起來了。」

    胤莽卻不搭理,手裡不緊不慢地逕自揉捏,目光掃視了下窯洞四周,問她:「這段時日,你便暫且在這安頓著。你仔細看看,可還覺得滿意?」

    也沒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此番前往西夏,原本並非為了遊玩享樂。比起大冷天還要守在軍營操練的將士們,她能住在這麼一處足以遮風避寒的溫暖窯洞,哪裡有她嫌棄的道理。於是便點頭嗯了一聲。

    其實就胤莽來講,讓小姑娘住在這樣簡陋的地方,還是有些委屈了她。嬌氣的小姑娘睡慣了京城柔軟的床榻,起初來到西夏,必然是睡不慣這裡的硬炕頭的。

    不過小姑娘該懂事的時候,總是十分懂事。這會兒小媳婦兒似的坐在炕頭,一張小臉被炭火烤得紅彤彤的,小手伸長,由著他揉捏搓弄。乖巧柔順的樣子,看得胤莽心裏面直痒痒,心念一動,忍不住便傾身靠了過去。

    蘇婉容瞧他眼神有異,當下察覺情況不妙,忙瞪大了眼睛試圖躲避。可雙手還被胤莽攥在掌心,想躲又能躲去哪裡?他捉著她的小手不叫她動,強壯的身軀順勢朝前一壓,便將她整個人撲倒在了炕頭。

    暖烘烘的炕,軟綿綿的人兒。

    男人壓住她的胸膛比土炕還要堅硬,比炭盆還要滾燙。危險的黑眸又透出那種深幽幽的暗光,看得蘇婉容心裡一縮一縮的害怕。

    她吞了口涎水,瞪圓眼睛,強制鎮定地說:「你、你又想幹嘛?」

    胤莽咧開嘴,白森森地笑了。

    他抬手捏住了她一縷青絲,於鼻尖嗅了兩下。微微低頭,鼻尖貼著她的鼻尖,面帶笑容地問:「婉婉,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蘇婉容一時沒反應過來,雙眼睜得愈發的大,脫口問道:「什麼事情?」

    胤莽柔聲提醒:

    「你忘記你兩天前在馬車上如何答應朕的?你道路途奔波,舟車勞頓,你身子骨弱,沒辦法好好伺候朕。當時便是在朕面前發過誓的,等咱們在西夏安頓下來,就會乖乖聽朕的話,也好好給朕盡興一次。」

    胤莽語落,蘇婉容嬌軀一僵,霎時間全記起來了。

    確實似乎是有這麼一茬子事兒的。

    血氣方剛的男人,這一路上,每每都用那種色氣滿滿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看得蘇婉容夜裡睡覺都不安穩。

    其實早已經和他發生了那種關係,即便再給他多睡個一次兩次的,本質上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可畢竟長途跋涉,原本就十分辛苦。這男人又是個體力過人的,若再被他夜裡胡天胡地折騰個渾身散架,白日裡趕路怕是有得受的。

    當時草草應下了這件事,蘇婉容其實只是抱著敷衍的心態。哪裡曉得男人的記性竟然這麼好……當下心虛地扭過頭,含糊其辭地道:「什麼發誓不發誓的,我可不記得有這件事……」

    「你想賴帳?」胤莽的神色徒然嚴厲,見小姑娘心虛地縮了縮脖子,略一停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上的表情又柔和下來。

    他摸了摸她的臉蛋,彎起嘴角朝她微微一笑。「忘記了啊?忘記了好。原本體諒著你初來乍到,想糊弄著隨便弄個一次兩次,晚點再趁空帶你去街上逛逛。現下你這麼輕而易舉地忘記了同朕的約定,朕便不打算糊弄了事了,今次必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好生伺候你一番,要你這輩子都記牢了這一次。」

    那嗓音聽在耳中還算輕柔,卻驚得蘇婉容渾身一抖。

    男人的花樣百出,蘇婉容早便領教過了的。他若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蘇婉容不敢想像自己明日還能不能順利下榻。

    另一邊的胤莽呢,早就心癢難耐。見小姑娘身子骨一顫一顫的,已經成功被自己恐嚇住了。他滿意地勾唇,撫開她面上散亂的青絲,灼熱的吻一路往下,對準她細膩白皙的頸子直接親了上去。

    他又啃又咬,吮吻的嘖嘖有味,嘴裡發出的聲音太過曖昧,被他啃咬過的地方又疼又麻,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癢。

    蘇婉容一張芙蓉面憋得通紅,咬著唇去推擠男人的一張大臉。斷斷續續地道:「起……你起開,大白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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