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身子骨嬌的很
2023-10-03 11:41:02 作者: 木羽年華
男人油嘴滑舌的很,見她不吭聲,還真像模像樣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根本也沒下什麼力道,卻極誇張地揚著嗓子「哎喲」了一聲。
其實原本也不是什麼值得哭的事情,只不過方才一時衝動,便有些控制不好情緒罷了。這會兒瞧見男人有意討好,她又哼了一下,嗓子微啞地道:「誰要你替我打了,裝模作樣的……」
說話間,那聲音還是抽抽噎噎的,可眼淚水到底止住了。
胤莽見她神情有所緩和,愈發用力地將她擁在懷裡,親吻她哭得紅彤彤的嫩臉蛋兒,被小姑娘氣鼓鼓地避開了,也絲毫不見惱,好脾氣地哄著道:
「好好好,朕不替你打了,還是等你手不疼了以後,你自己來打可好?不過婉婉,你方才急成那個樣子,朕在水底下都聽見了,你就這麼擔心朕?害怕朕不小心溺死了?」
胤莽雙手捧住她的臉,一雙黑眸含笑,裡面的柔情都快溢出來了。
蘇婉容當下別開臉,小聲地咕噥道:「誰擔心你了?像你這樣的人,溺死了倒是為民除害了。」
小姑娘嘴巴硬,胤莽卻沒錯過她略顯僵硬地偏過頭後,一點一點泛紅的那一隻白嫩嫩的耳垂。
實在可愛的緊,胤莽沒忍住,低下頭就一口含住了,舌頭舔弄兩下,又拿牙齒去咬。
男人糙的很,下嘴更是沒得分寸,只咬得蘇婉容疼得呲聲直叫。可男人啃咬了兩下,就不咬了,改為耐心地舔吻,方才疼痛的地方被他這麼一吮一吸,酥麻感從那一小塊地方迅速蔓延開來,連帶著她頭皮都有些軟。
又是癢,又是疼,心砰砰跳得厲害。男人呼吸聲又重了,蘇婉容掙扎地想躲開他的這種令人不安的觸碰,可腰肢被一雙鐵臂緊緊環繞,她根本就躲不開。情急之下,她猛地抬頭,瞪住他的眼睛,硬聲道:
「方才你剛剛才說過的,你說你不再逗我,你再這麼出爾反爾,看我往後還理不理你!」
他這哪裡是在逗她,分明就是情難自已。
胤莽心裡正這麼想著,一垂眼,卻見小姑娘眼皮子紅紅腫腫的,一雙睜大的桃花眼亮得異常,這會兒牢牢盯住他,慢慢又有水霧氳出來。
嘆了一口氣,不敢惹了。
鬆開了她的耳垂,可箍著她的手臂卻沒有放鬆。下巴抵住她的腦頂,柔聲喚:「婉婉。」
蘇婉容沒有動,鼻腔里恩了一聲,算是應話了。
「現下朕這麼抱著你,就突然回想起兩年前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頭頂那道嗓音忽然溫柔,蘇婉容心頭也是略微一滯。
這輩子與男人的初遇,是在淑妃二姐的枕霞榭。
那日她隨太傅府女眷一同入宮赴宴,提前回來在二姐寢宮沐浴,就陰差陽錯地遇見了這個男人。那時候他身上帶著濃郁的血腥氣味,她以為他是入宮行刺的賊人。
當時沐浴的玉華池也是一汪溫泉,男人突然跳出來從背後堵住她的嘴,場景確實與現下相似。
「婉婉,你猜朕第一次瞧見你的時候,在想什麼?」
「……什麼?」蘇婉容順著他的話,下意識問。
胤莽嘴唇一揚,慢悠悠地道:「朕那個時候心裡在想,耗子膽兒的小丫頭,怪會裝腔作勢,一看就是個欠收拾的。」
蘇婉容一聽,當即板起了臉。她冷哼了一聲,道:「那你怎麼當時沒收拾我?」
胤莽沒吭聲,兩指捏住她的下巴。
眯著眼睛,目光在她臉上仔細打量了一圈,頓了會兒,忽然就笑了。
他道:「長得挺好看,朕就沒捨得。」
目光下移,他的視線緩緩落在她胸前起伏隆起的某處,半晌,意味深長地舔了舔嘴唇。
「身子骨嬌的很。又軟,又白。」
蘇婉容愣了一會兒,轉瞬反應過來男人是個什麼意思,臉上當即紅得滴血。
這個時候垂眼看,兩個人現下的這個姿勢其實極不妥當。男人原本一絲不掛的且不去提,她自己的衣物經了方才的一番折騰濕漉漉地黏在身上,曲線畢露。貼身的小褲也已經全濕了,裡面的月事帶形同虛設,怕是已經把外面的布料浸透了也說不準的。
慌張雙手護在胸前去遮掩,見他那一雙眼還直勾勾盯著瞧,張嘴就嗔怒道:「不許看!還有你、你若是洗好了,就趕快把你的衣裳給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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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胤莽硬是抱著蘇婉容繼續胡鬧了一陣。
後來夜風吹動,胤莽也是怕小姑娘在溫泉里泡久了會涼著,自己上岸以後胡亂地擦了一把,套上褲子以後,將乾淨的外袍嚴嚴實實裹在小姑娘身上,確保風吹不著她了,才抱著她往軍營駐紮的地方走。
回去以後,湊合著用了點火頭軍早早備好的吃食。
山林里獵得的野味,僅粗糙地處理一番,口味自然比不得御膳房做出來的山珍海味,來得精緻可口。
軍隊裡的漢子,習慣了煮大鍋飯,根本就不講究味道。有肉吃,有酒喝,能夠果腹即可。
胤莽自己呢,雖然貴為皇帝,卻也並非那些生來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皇親權貴。對於吃食住處這樣的事情,原本就不甚在意。他反倒有幾分擔心嬌滴滴的小姑娘,用不慣這樣簡陋的吃食,再餓壞了肚子。
可事實卻叫他有些意外。當那一整盤烤熟了的野雞端上來的時候,小姑娘確實輕微皺起了纖細的眉頭,躊躇了一會兒,卻也還是執起木筷,夾了一小塊去自己碗裡。
明明不愛吃這些,卻默不吭聲地乖乖吃下。
依照蘇婉容的性子,胤莽就揣測她這是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給大軍添麻煩呢。
這麼一琢磨,胤莽就愈發覺得小姑娘乖巧又懂事,實在惹人疼惜的緊。
便想著,等他們越過了這片山頭,定是要尋個好去處暫時歇腳,給小姑娘吃點好的。
但其實,胤莽顯然是誤會了蘇婉容。
她遠沒有他想像的那樣嬌生慣養。火頭軍準備的吃食確實算不得美味,但畢竟新鮮,偶爾吃個幾次,沒有什麼入不了口的。
那盤野雞端上來的時候,蘇婉容之所以皺眉,是因為來了月事,胃口原本就不好。這會兒瞧見了油膩的東西,自然有些食欲不振,勉強吃了幾口,就再吃不下了。
夜裡御林軍直接在山頭的空地安頓下來,胤莽則跟著蘇婉容在馬車裡將就了一晚。
次日清晨,晉元帝的人馬繼續上路。
接下來的幾天,每每到了夜裡,胤莽總還是會坐回馬車陪小姑娘歇覺的。但白日的時候,畢竟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平時就不習慣乘坐鑾轎一類,覺得裡面悶的慌,便把倚翠凝香兩個丫頭叫過來伺候,自己單騎一匹駿馬,在馬車旁側跟著。
皇后娘娘也便罷了,哪有叫皇帝在外頭駕馬,兩個婢女舒舒服服坐在馬車裡面的道理呢?
這顯然不合規矩的事情,放在素來視禮數為無物的晉元帝身上,這一幫子同行的隨從,卻早已經司空見慣。眼觀鼻,口觀心,沒有人真會開口提的。
第三天,一行人來到一處被喚作臨峴村的地方。
臨峴村與連陽城相鄰,每日來往通行的馬車眾多,村民們也時常去鄰近的城鎮做些買賣生意,日子過得相對富裕。大軍出發以前,晉元帝的人馬原本就定在這裡與輔國將軍匯合。
帝王出行,若是聲勢過於浩大,難免惹得百姓躁動。
此番不想驚動太多的人,自然是微服出訪。原本在馬車前面探路的御林軍早間就避開大道,沿著小徑一路朝西,於距離臨峴村五里以外的地方,紮營等待。
聽見外面有人群熙熙攘攘的談笑聲,蘇婉容便掀起轎簾,探頭去看。
此時接近午時,村里人忙活了一上午,這會兒都已經四下回屋吃飯了。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這會兒雨後初霽,來往的馬車將鄉間的小路踩踏得泥濘不堪。兩側依稀有那麼幾個包著頭巾的當地人,手裡拎著一兩個籮筐,坐在路邊大聲叫賣。
泥地濕滑,越往前走,道路越窄,僅夠馬車單獨進出的寬度。
約莫又行進了小半刻的時間,馬車停下,馬夫撩開捲簾,請帝後下車的時候,蘇婉容便順勢,抬眸一望。
是一間尋常老百姓居住的屋室,磚瓦都是嶄新的,房子瞧上去像是剛剛翻新不久。
剛剛踏下馬車,就瞧見一人高馬大的戎裝男子,背脊挺直,此時正一臉端肅地立在屋門口。
這名軍官,蘇婉容自是熟悉的很,是男人麾下最為得力的輔國趙將軍無疑了。
聽說趙將軍在跟著晉元帝出死入生以前,臨峴村原本就是他的老家。此番前往西夏,恰巧路過臨峴村,這才給了趙將軍一次返鄉探親的機會。
帝王親臨,趙將軍早早地就在門外侯著了。這會兒單獨一人……
且慢,
這趙將軍似乎並非是單獨一人出來迎接的。
在倚翠的扶持下,慢慢往前走,離得近了,才發現威風凜凜的趙將軍身側,還站著個十六七歲的女孩。
那女孩生得明眸皓齒,穿一席桃粉色的細棉襦裙,俏生生地立在高大魁梧的將軍身側,便襯得愈發小巧玲瓏起來。方才離得遠,蘇婉容竟然都未曾發現。
這趙將軍年紀輕輕的,竟在老家,已經有了家室?
蘇婉容正這麼想著,卻見原本安安靜靜站在角落裡的那位姑娘,踮著腳尖兒,一瞧見他們的馬車,杏仁兒一般的烏溜大眼當即就亮了。
「阿莽哥!」
村裡頭從小長大的質樸姑娘,嗓門兒都比城裡面的響亮。
那女孩高興得跟什麼似的,腳步飛快。在蘇婉容怔愕的注視下,一張白皙的瓜子臉微微暈紅,就這麼一溜煙兒地直接擠到了男人面前。
「之前哥哥總跟我說,說阿莽哥是要入宮做皇帝的,做上皇帝以後,便再看不上咱們的臨峴村,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我就知道哥哥定是騙我的,阿莽哥才不是這樣的人。」
阿莽哥?
聽這姑娘脆生生地喊男人這麼一個名字,蘇婉容莫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渾身的不自在,目光微移,下意識便落在了身側的男人身上。
卻見男人這會兒面上的表情,雖說不上多麼熱切,但也絕對算不得疏冷。一看與這年輕女孩從前必然是認識的……
走神間,卻聽那姑娘笑著又道:
「阿莽哥,我方才聽哥哥說,今日你打算留在村里住上一夜,這可是真的?待會兒鳶兒就去準備新的床褥,阿莽哥就還住在從前住過的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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