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看朕怎麼收拾你!
2023-10-03 11:41:02 作者: 木羽年華
胤莽不知道這些,實在是並不奇怪。
生下來就和一幫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混在一起,渾話聽過不少,卻總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東西。沒人特別教過,只這一會兒瞧見小姑娘俏臉通紅,一副羞憤交加的模樣,還是不太明白,但仿佛突然悟出了一點兒什麼。
眉峰皺緊,壓她身上盯著看了一會兒,就猶豫著將手從她肚兜內抽了出來。另一隻手還留著,似有若無地揉捏她腰臀間的細肉。
「你們女人家來這月事,不能行房,這是誰規定的?若是朕再小心一些呢?」
小姑娘說的話,胤莽並沒有懷疑。但畢竟尚存了幾分僥倖,總是要問個清楚的。
誰規定的?
蘇婉容怎麼曉得?
他再小心一些?這事兒倒是他自己小心了,就能解決了的嗎?
饒是蘇婉容這樣一個,內心已經活到二十餘歲,成過兩次婚的婦人家。你叫她光天白日地同一大男人解釋這些,她同樣也是說不出口的。
就紅著耳根躲開他的視線,死活都不願意說。
蘇婉容難以啟齒,但胤莽卻是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小姑娘不肯說,胤莽就契而不舍地一遍遍追問。
後來也實在是被他逼得緊了,蘇婉容心裡也發毛,她四下環顧了一圈,御書房內現下除了他們二人以外,確實是空蕩蕩的,沒其他人。
咬了咬嘴唇,豁出去了。略微撐起來一點,附在男人耳邊,神態彆扭地小聲說了幾句話。
胤莽這才恍然大悟。
女人來了月事兒,身體乏,會流血。這個時候行房,對身子不好。
他倒是不甚在意小姑娘流不流血,左右他也不嫌棄小姑娘髒的。但一聽,貪這一時歡快,會傷了小姑娘的身子,他當即凜了神色,將右手也抽了出來,並認真地替她整理起鬆散的衣襟。
「你早點同朕講這些,朕不就曉得了?朕也並非蠻不講理之人,總也不會在你月事的時候,迫你同朕歡好的。」
感情這事兒到了最後,還得怪在她的頭上?
但,男人願意體諒她,蘇婉容就不打算同他繼續計較這些。
這一會兒,胤莽龐大壯實的身軀仍舊牢牢壓在蘇婉容身上,沉甸甸的,實在並不怎麼舒服。既然已經解釋的這麼清楚了,她身體欠安,左右也陪不得男人胡來,便想開口叫男人下去。
可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呢,男人又往下繼續壓低了半寸,一雙黑眸認真地盯住她,極為虛心地討教:
「女子月事一般幾日才能幹淨?有什麼法子能叫你好的快些?要麼,朕現下就吩咐太醫院開幾副調養的湯藥過來?」
以男人素來急色的性子,說出這一番話來,蘇婉容可不以為他當真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
他腦子裡盤算著什麼,蘇婉容用小拇指都想得出來。
額角抽了兩下,一時就有些無語。
「每個人情況都不相同,短則三四天,多則六七,上十天的都偶爾有之。」
胤莽聽罷,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那你是哪種情況?可是三四天的那一種?」
蘇婉容瞪向他。
胤莽面不改色。
良久,是蘇婉容率先破功。她眼帘垂下去,小聲地嘟囔了句:「我的情況也不一樣,你這麼問我,我也不曉得這次幾日才能幹淨。」
這話倒不作假,一般如蘇婉容這樣天生宮寒的女子,月事都不規律。有的時候三天就乾淨了,有的時候過了七八天,依舊還能見紅。
胤莽倒是不可能知道這些,但一聽說連小姑娘自己都摸不清楚自己是哪種情況,若是運氣差了,怕是得撞上十天的那一種……
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情緒表現得毫無遮掩。
不過總是捨不得傷了她的。方才被弄得不上不下,到底還是沒有其他動作。就這么半壓在她身上,下巴抵住她的腦頂,不動了。
胤莽不動彈,蘇婉容卻又不是沒有感覺的。察覺到小腹那裡的異樣,以及男人愈顯粗濁的喘息聲。隱隱也能猜到一點什麼。
她從前也是聽說過的,男子若是有了那方面的反應,憋得久了,也是不會好受的……
下意識抬起頭,就見男人此時下顎緊繃,削膊的嘴唇緊緊抿著,看起來確實不會舒服到哪兒去。且這男人又是個重欲的……
蘇婉容猶豫了一會兒,也是出於好心,小聲地提議道:「要麼……你還是先起來吧。你方才不是在處理政務麼,你繼續忙著,我便先回鳳儀宮去了……」
上面的人根本不理。
蘇婉容試探著推了推男人的膀子。
再然後,她仿佛聽見男人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麼,放在她腰肢上的手一下子箍得更緊。
胤莽心念著小姑娘身子骨虛弱,原不想欺負她。這會兒真只想抱著緩一緩勁兒,順便也叫他兄弟跟著冷靜冷靜。
這丫頭卻是個不安分的,扭來蹭去的,像一隻肥嫩歡脫的魚兒。虧得碰見的是他,換了別人,管她小日子還是大日子,還不得把她吃得半根骨頭都不剩。
實在忍不住,咬牙往她腰窩狠狠掐了一把。聽見小姑娘吃痛地驚呼一聲,這才惡狠狠地瞪住她,恐嚇道:「再亂動,看看朕怎麼收拾你!」
蘇婉容縮了縮脖子,當下就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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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元帝與他的皇后重歸於好。啟辰前往西夏的前一夜,皇帝照舊留宿在鳳儀宮,與皇后同榻而眠。
蘇婉容躺在柔軟的羅漢床上,雙眼定定地望著頭頂茱萸粉色刺繡龍鳳的流蘇床幔。身側睡著個高大健壯的男人,胸膛熱乎乎的好似天然火爐一般,那兩條長臂猶如巨藤,極為自然地緊緊纏繞住她的腰肢。
耳畔傳來男人沉穩的呼吸聲,這會兒被箍得有些透不過氣了,就試探著搬開男人的一隻胳膊,小心翼翼地往床榻裡面縮。
貼著床板仔細躺好,也就是一個喘息的空隙吧,那個已經睡著了的男人仿佛有所感知似的,閉著眼睛一下子就跟著拱了過來。結實的長臂一撈,蘇婉容的後背便再度貼進了一副炙熱如鐵的胸膛。
蘇婉容:……
事實上,依照宮規,皇后來信潮的時候,理當與皇帝分房安置的。可這個男人,素來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想來也不會把老祖宗定下來的規定看在眼底。
不過蘇婉容依舊並不是十分能夠理解,男人明明對那檔子事兒那麼熱衷,就算現下後宮沒得其他嬪妃。現下這種情景之下,他偏生要留在她這兒,可不就是自己折磨自己?明日便要出發了,就回自個兒養心殿安安穩穩地歇息一夜,豈不是更好?
方才她半夢半醒之間,那男人如從前的每一次一樣,摸摸她的臉,又親親她的鼻尖。
後來中途仿佛也出去過那麼一兩次吧,每每帶著一身潮氣回來,男人雖然沒講,蘇婉容隱約也能猜到一些什麼。便無奈何地嘆了口氣,心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又過了很久以後,困意來了。雖然以這種,被人結結實實摟在懷裡,一根頭髮絲兒都不能自由動彈的姿勢入睡,蘇婉容依舊不能習慣。但時日長了,總是逐漸開始適應一些了。
蹙眉嘀咕了兩句,斂上眸子,就這麼將就著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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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元帝前往西夏的隊伍綿延壯觀。此行乃是微服出訪,並未乘坐龍輦,可帝王所用的馬車依舊是奢華氣派至極。足有四匹彪形駿馬奔馳於車頭,又有列隊整齊,儀容肅穆的皇家御林軍緊跟其後。
晉元帝麾下悍將護國將軍,兩日以前便領兵於前方辟路,將在三日後同皇帝鑾架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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