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男人都是鱔變的(二更)
2023-10-03 10:57:44 作者: 軒少爺的娘
東禹山。
葉致遠的獨人大別墅里。
杜威用肘拐子拐了拐身邊的季紹楠,悄聲說:「你看他在幹啥?」
另一個房間裡,葉致遠抱了一個女人出來。
他似乎剛替這個女人洗完澡,女人軟綿綿地倚在他的臂彎里,身上穿著一套很華貴的絲絨睡裙,精緻柔軟的面料隨著她纖長的身軀逶迤下垂,長及雪白的足踝。
女人四肢修長,皮膚很白,露在睡裙外面的的手和腳都長的極好,腳掌纖細柔美,腳趾頭粉潤動人,十指芊芊如蔥削,又白又嫩!是那種「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恰到好處的完美。
她的臉偎在葉致遠厚實的胸膛上,發烏黑,只露出小半邊白皙的側臉,睡裙是淡淡的藕粉色,越發襯得她像一朵嬌艷的玫瑰,弱不勝衣,楚楚動人。
兩個房間之間只隔著一堵牆,牆上有一扇窗,只是,這扇窗不僅安裝著防彈玻璃,還有很堅實牢固的鋼筋窗!
季紹楠透過這扇窗窗條間的縫隙,目光如鷹隼一般的緊緊盯著那個女人和葉致遠的一舉一動。
葉致遠仿若不知道隔壁的房間裡有人,也仿若不知道他們正透過窗在緊密的觀察他。
他把那個女人放到房間柔軟的大床上,細緻地用薄毯蓋住她的下半身,以免她受涼,接著便低頭俯身,很動情地看著那女人,宛若閒話家常一般,溫柔地低聲問:「你今天怎麼樣?一切還好嗎?」
杜威急得要命!葉致遠是背對著他們,站在床邊正好擋住了那個女人,他們看不清那女人的臉和表情,只能聽見她用很低很柔弱的聲音在回答葉致遠。
「你說這個女人是誰?到底是不是黎靜靜?」他悄悄扯了扯季紹楠的西裝外套,小聲地問。
季紹楠「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之前不是拍過?」
「那是你拍的,不是我拍的。」
並非杜威愛抬槓,而是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先前,他們在這層地下室里發現這個女人時,驚鴻一瞥之下,季紹楠匆匆用手機拍了幾張照。
他要幫好友放風,認命地堵門口那兒觀察他倆有沒有形跡敗露,或者葉致遠會不會隨時返回來。
他緊張的要命,神馬都沒有看見!
接著,當他想和季紹楠仔細察看那個女人時,她房間裡的防護罩突然升騰而起,將他們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也將她自己隔絕在內。
與此同時,她房間裡的警報設置也響了——估計是季紹楠的拍照誘發了她這裡的報警裝置。
杜威汗如雨下——他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不像季紹楠,藝高人膽大。
季紹楠不慌不忙,他不但把他手機里的照片傳給了他的姑父楚凌揚,要其幫他辨認這上面的女子是不是黎靜靜,並對他言:「葉致遠很快就要趕回來了,我們做好準備。」
「準備?啥準備?」他「方」了。
季紹楠卻一臉淡定從容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誘惑憂憂來這裡。」
「OhMyGod!」他臉都白了,瞪著好友,恨其不爭,怒其不幸地要抓狂:「你怎麼這麼固執,執迷不悟?費盡心機找了葉致遠這個地方,原來你是為了把憂憂困在這裡?」
季紹楠語氣悠悠,意態瀟灑:「今日這裡有大雨,並且是很猛烈的狂風暴雨。」
臥槽!杜威異常悲憤,他兩腿發軟,幾乎要抱著季紹楠的大腿哭喊:「兄台,我還沒活夠,5555555……」
季紹楠倒沒有再繼續禍害他的意思,而是說:「我現在就送你出去,你把這裡的機關開啟了,然後你馬上下山,愛去哪裡花天酒地就去哪裡花天酒地!永遠不要再回來,我不會讓你在這裡陪我和憂憂的。」
NND!杜威在心裡罵娘,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讓他先走,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等憂憂和面對未知的險情?
而且他心裡還有一句內心OS:你怎麼就那麼篤定你等來的人會是黎忘憂,而不是你最不想擁有的楚醉謠呢?
因為人生就是這樣,大多數時候,都是你最不喜歡什麼就來什麼!
當然,這話他沒敢說——不敢觸好友的霉頭。
「走吧威子,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就行,我的保鏢們會送你下山,並會一直把你送回家。」季紹楠堅持要送他走,他不想這個好友也被留下來這裡陪自己,隨他們上山的保鏢們他也打算全部讓他們跟著杜威回去。
杜威沒有辦法,只好先去開啟機關,準備隨同他的保鏢離開。
不料,他去開啟機關時,卻發現整個地下室乃至整幢別墅都被人動了手腳,動的還很巧妙——細思極恐,後果不堪設想!
恐怕壓根還沒等他走出這幢別墅,他就會死於非命!
簡直太不人道了……
這個時候,季紹楠也發現了這裡的異樣,不過他一點也不慌,甚至還安慰他說:「別怕威子,看來整個東禹山都被人動了手腳,我們可能會被困在這裡一段時間,不過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把命留在這裡。」
他不說則矣,一說,杜威的小腿肚子越發的打顫——這是有多少烏龜王八蛋看中了東禹山這塊「風水寶地」?也看中了他當初建的這幢「魔鬼別墅」……
再來就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不用多久,他們便發現這裡的通訊信號受阻,與外界聯繫很困難,即使幸運的打通了電話,也與外界講不了幾句話。
他好不容易與程千燁聯繫上,講不了兩句,信號被中斷,隨後便再難接通外界的電話了。
他們等於坐困愁城,這個時候,葉致遠不知從哪裡趕了回來,而且他明顯知道他們倆在就在他的別墅,並且就在這層地下室里。
只是他從從容容,不急不慢,一不急於找他們算帳;二不和他們打招呼——他徑直打開了防護罩,進去那個房間照顧那個女人,並陪著那個女人說話。
那個女人似乎不良於行,一直躺在床上。
葉致遠便很有耐心的坐在床邊,給她讀書念報,給她講外面的見聞,還不時逗她發笑,兩人快快樂樂,宛如一對普通夫妻。
那個時候,葉致遠沒有取消防他們房間的護罩,所以他和季紹楠只能憑聲音判斷他們倆在幹什麼,而且大多數時間都是葉致遠在說話,女人很少發聲。
這一幕很詭異——杜威從來沒有想到,葉致遠會是一個這樣的人!
他心裡充滿了好奇,這會兒反而不想走了,決心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看看葉致遠和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再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到底是不是黎忘憂的媽媽黎靜靜?
他那個時候便暗暗問季紹楠:「你是不是早知道了這一切,所以才假借租憑女友之名接近葉夕顏,然後再借著葉夕顏去查葉致遠的生活?」
季泰松沖他默默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還真沒有,那時只覺得葉夕顏面熟,所以我便接近她,原本只是想弄清她和憂憂之間的關係,沒想到和葉致遠接觸過多後,我發覺他這個人有好多奇怪的地方,有錢有勢,家世又好,長得英俊硬朗,陽剛有男人味,可他40多了卻一直未婚?」
「男人未婚有什麼好奇怪的?指不定他外面有女人呢?」
「NO!NO!NO!」季紹楠朝他豎起食指搖了搖:「葉致遠從不亂搞,你可以說他是一個gay,但不能污衊他在男女關係上不清不白。」
「而且他的作息時間很正常。」他接著說:「與已婚男士沒什麼區別,上班便規規矩矩的上班;查案便廢寢忘食不眠不休的查案;下班則會很準時的歸家,休息的時候也是守在家裡,哪裡也不出去。」
「只是,他不是守在城東的那個家裡。」他對杜威笑了笑:「城東的那幢小樓對他來說就是個空殼,他真正的作息地點是在從你手裡買的這幢別墅里!」
「也就是我們現在呆的這個地方。」他指了指腳底下的地板。
「而且,他很狡猾,故意漏了一個破綻給我。」季紹楠說到這裡,危險地眯了眯狹長的眼:「我有一次去找葉夕顏,無意中在葉致遠的起居室里,發現了一張憂憂媽媽與他的合照,不管那張合影是真的還是他後來合成上去的,他在相片上看憂憂媽媽的眼神,那絕對是愛慕到骨髓里的目光!」
杜威當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季紹楠也算是有經驗的男人,他不會分辨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那目光都不一樣,一眼即能分明。
「他竟然是憂憂媽媽的愛慕者,這件事不得不引起了我的注意,並進而聯想到許多事情。於是我便讓人偷偷跟蹤他,開始注意他的行蹤,沒想到就讓我發現了這樣一件很奇葩的事。」
季紹楠對他攤了攤手,小聲說:「其實我之前來過這裡一次,並跟隨葉致遠進了這間地下室,拍了幾張照片。這一次是我第二次來這裡,並且是勞了你的大駕。」
第一次來這裡拍的照片,他早傳到了小武的手機上,今天一早便讓小武去無憂派遣公司誘惑黎忘憂,看看有沒有可能把黎忘憂引誘到這裡。
杜威聽了他的話,各種無語,說道:「你還撩撥了封雍,你不止是想讓憂憂來這裡。」
季紹楠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杜威感覺他下著一盤大棋,只是以他目前的腦瓜子猜不透。
然後,在時間靜靜的流淌中,楚凌揚,楚醉謠、封雍,黎忘憂……一大批人趕到了這裡。
包括葉致遠,也開始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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