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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攻略她,毀掉她!

2023-10-03 10:19:35 作者: 德音不忘
    司徒景良從頭到尾就不是什麼好人。

    試問一個久病成疾,常年癱瘓的人又怎會有正常人的心理?

    他心理陰暗,占有欲強,手段殘忍,折磨起人來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司徒家有個像迷宮一樣的地下室,裡面堪比人間地獄。

    司徒景良重新蹲下,看著蘇蓮,好看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想做什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才是。」

    蘇蓮本就紅腫成豬頭的臉上,此刻扭曲成了一片,有驚恐、不安、後悔等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不、不要......」蘇蓮伸手拉住司徒景良的褲腿。

    她與他從小便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不能這麼對她。

    可司徒景良就像沒聽見蘇蓮的祈求一般,邁起長腿,頭也不會回進了門內。

    穆青璃低眸看了眼蘇蓮,也跟著走了進去。

    「穆、穆小姐,幫幫我!」萬念俱灰之下,蘇蓮用盡全力的抱住了穆青璃小腿。

    雖然蘇蓮非常不甘,但是她知道,此刻能救自己的人就只有穆青璃了。

    只要穆青璃肯開口,司徒景良就會放過自己。

    穆青璃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

    穆青璃很平靜的抽回自己的腳,音調淺淺,「蘇小姐,世上的好男人千千萬萬,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給自己留點尊嚴,你今後的人生道路還很長,不要讓人隨意的看輕你。」

    她語調清淺,卻擲地有聲,像一汪清泉汩汩而來,能洗滌心靈,一言驚醒夢中人。

    是啊,世上的好男人前千千萬萬,司徒景良既然已經不愛她了,她為什麼還要死纏爛打,自取欺辱呢?回首往昔,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蘇蓮著穆青璃,眼底的不甘之色消失殆盡。

    可惜。

    她醒得太晚了。

    蘇蓮趴在地上,眼底一臉灰敗之色。

    就在穆青璃和司徒景良進了屋之後,門外突然出現兩個身穿黑衣的保鏢,他們一左一右的架起蘇蓮,消失在古樸優雅的庭院之中。

    屋內燃著淡淡的檀香,木質的雕花窗戶是開著,盛開的茉莉花從窗外伸進來,引來幾隻翩飛的彩蝶,美得如同幻境。

    穆青璃一進去,就被這樣的場景吸引住,她不自覺的放輕腳步,往窗邊走去,緩緩伸出纖細素白的右手。

    讓人沒想到的是,邊上採取花粉的彩蝶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飛到了穆青璃的指尖上,還有一隻直接停留在那如玉般臉頰上。

    彩蝶本是艷麗奪目之物,但停留在她身上時卻顯得黯淡至極,反倒成了陪襯那個。

    於她面前,天地萬物皆然失色。

    當司徒俊良端著茶具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麼一幕。

    眼前場景美得像是一幅畫。

    這些彩蝶極具靈性,平時很少與人這般親近,更沒有在哪個人身上停留過,只有心靈純潔無瑕的人才能得到彩蝶的垂愛。

    司徒景良放輕動作,走到矮几前將茶具擺上。

    穆青璃逗了會兒彩蝶,轉眸看向司徒景良,「你這屋子的風景不錯,這些蝴蝶的品種我以前從未見過。」

    穆青璃從小在花山長大,她見過無數飛鳥魚蟲,小時候也淘氣的在花叢間捕捉蝴蝶,可還從未見過顏色這麼艷麗的蝴蝶,都說外表越漂亮的東西就越有毒,也不知道這些蝴蝶有沒有毒。

    司徒景良笑著道:「並沒有刻意卻培育,這些蝴蝶都是從外面飛過來的。」

    穆青璃點點頭。

    司徒景良伸手倒了杯茶,「要不要喝杯茶?」

    「好呀。」穆青璃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將裡面的茶水一口飲盡。

    「我在給你添點。」司徒景良拿起茶壺。

    穆青璃擺擺手,「不用了,我們現在開始吧,今天再做最後一次針灸,如果複查效果好的話,以後你就不用在吃藥了。」

    最後一次針灸......

    那就代表著,以後要是沒事的話,她就不會再來了。

    司徒景良的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幾分黯然。

    穆青璃開始準備針灸工具,頭也不抬的道:「司徒,你先把上衣脫了。」

    醫者面前無男女,這樣的事情經歷得多了,穆青璃便也就習慣了。

    「好的。」司徒景良立即反應過來,身上解著紐扣。

    待穆青璃再次抬眸的時候,司徒景良已經脫掉上衣赤裸著上身了,他雖然先前久病在床,但身體卻並不羸瘦,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的腹部甚至有了明顯的腹肌和馬甲線。

    穆青璃的視線淡淡的從他身上掠過,語調淺然,「躺到床上去,然後放鬆心情。」

    司徒景良依言照做。

    就在穆青璃要開始點安神香的時候,司徒景良再度開口,「璃璃。」

    「嗯?」穆青璃低眸看他。

    司徒景良接著道:「既然是最後一次針灸,就別點安神香了,我想挑戰下自己的意志力。」

    穆青璃微微蹙眉,「針灸有好幾處痛穴,如果不點安神香的話,我怕你會承受不住。」安神香不僅能安神,還有麻醉的效果。

    「沒關係,如果真承受不住的話,我在跟你說。」司徒景良笑著道。

    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那漂亮的鎖骨,冗長白皙的天鵝頸,然後便是精緻如畫般的五官,這麼完美的她,可惜......不屬於他。

    以後,怕是再也沒有離她這麼近的機會了。

    穆青璃正了神色,「司徒,我沒在跟你開玩笑,真的很痛!」

    司徒景良同樣認真的道:「璃璃,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見司徒景良這般堅持,穆青璃只好妥協,「那行吧,如果你痛到受不了的話,記得一定要跟我說!千萬不要強撐著。」

    「嗯,」司徒景良笑著道:「我會的。」

    穆青璃從針灸袋裡捻起一根金針,「我現在要開始了,第一針第二針都不會太痛,強烈的疼痛感都集中在中間和後面幾針,你不要緊張。」

    「開始吧,我不緊張。」司徒景良語調輕鬆平常。

    穆青璃手起針落,快速的紮下了第一針,接著是第二針、第三針......

    前面幾針都如穆青璃所言,並沒有多痛,甚至連感覺沒有。

    待穆青璃扎到第十二針的時候,強烈的疼痛感突然傳來。

    接下來針數,竟然一針比一針疼。

    那種感覺就像體內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撕扯,宛如割肉一般,疼到讓人窒息!

    換做普通人的話,恐怕此刻早已倒地痙攣了。

    但司徒景良卻一聲不吭,臉上連半絲的痛楚的表情都看不到,只是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細汗。

    究竟是怎樣強大的意志力,才能承受這樣的痛楚?

    穆青璃拿起最後一根金針,紅唇輕啟,「這最後一針會比前面的每一針都要痛,司徒,你還能堅持的住嗎?」

    「沒事,」司徒景良微微一笑,「來吧。」

    「你確定?」穆青璃有點不放心。

    「我確定。」司徒景良點點頭,聲音聽起來比平時要低沉很多。

    「那我開始了。」語落,穆青璃將最後一針朝穴位上扎去。

    痛!

    真的很痛!

    比切膚之痛還要痛。

    司徒景良悶哼一聲。

    「沒事吧?」穆青璃拿起毛巾,拭去他額頭上的冷汗,隨著她的動作,一股淡淡的香味從她的衣袖間縈繞開來。

    司徒景良立即反應過來,神色清醒了幾分,嘴角溢出淡淡的弧度,「我還沒那麼弱。」

    沒想到這種時候司徒景良居然還能保持清醒狀態,穆青璃接著道:「司徒,你真的很厲害!」

    「謝謝。」

    穆青璃接著給司徒景良診脈,她微微低垂著眸子,能清晰的看到那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層淺淺的陰影。

    神色專注而認真,明明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卻已經有了讓人氣息紊亂的資本。

    司徒景良抑制著呼吸和心跳節奏,生怕她聽見了自己的秘密。

    片刻,穆青璃緩緩睜開眼睛,笑著道:「司徒恭喜你,你現在恢復得很好,已經痊癒了,以後不用吃藥,也不用有忌口了。」

    「真的嗎?」司徒景良臉上是欣喜萬分,但心裡卻是苦澀無比的。

    穆青璃點點頭,「當然是真的。」說完,穆青璃開始拔針。

    劇烈難忍的疼痛也隨著金針的消失,如同潮水般的褪去。

    這一刻,司徒景良寧願自己可以這麼一直痛下去。

    收拾完針灸袋,司徒景良也穿好衣服從床上坐起來。

    穆青璃拿出一個藍色瓷瓶放在桌子上,「這個藥丸是可以消除你身上的針眼痕跡的,每天服用一粒就行了。」

    司徒景良因為連做了好幾次的針灸,而且還都是在同一處穴位,所以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疤。

    司徒景良點點頭,「好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穆青璃將背包斜背在肩上。

    「等一下。」司徒景良叫住了穆青璃。

    穆青璃回眸看他,「怎麼了?」

    「這個請你務必收下。」司徒景良拿出一個手提密碼箱。

    穆青璃笑著拒絕,「我前面已經收過診金了。」司徒老太太出手非常闊綽,第一次就給了穆青璃三千萬。

    「收著吧。」司徒景良將密碼箱強塞到穆青璃手中,「你給了我一條命,別說錢這種身外之物了,就算你開口要天上太陽月亮,我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

    這大概是最不像情話的情話。

    司徒景良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只能以這種半真半假半報的形式說出來。

    穆青璃忍不住笑著打趣道:「錢我真的不能再收了,要不你去摘個太陽送我吧,啊不對,太陽和月亮我都要。」

    她笑得花枝亂顫,有種莫名的感染力。

    司徒景良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小丫頭還挺貪心。」

    穆青璃絲毫不客氣拍走他的手,「敲頭會長不高的。」

    司徒景良輕笑出聲,眸子裡氤氳著看不清的情緒,是啊,他喜歡的小丫頭還年輕著呢。

    有的時候,司徒景良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畜牲、人渣、敗類......要不然怎麼會惦記上這麼一個花骨朵兒。

    她十七,他三十五,算起來他的年紀都可以當她爸爸了。

    「我先走了。」穆青璃朝司徒景良揮了揮手。

    「我送你。」司徒景良拿上箱子,跟在穆青璃身後。

    穆青璃剛踏出門外,司徒老太太就撐著拐杖迎面走來了。

    「老太太。」穆青璃笑意盈盈地迎上去。

    「奶奶。」

    司徒老太太握住穆青璃的手,面滿慈祥的道:「璃璃啊,阿寶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他今年都三十五歲了,司徒老太太還一直叫著他小時候的乳名,尤其還是當著穆青璃的面......

    「咳。」司徒景良以拳抵唇,輕咳了聲,希望能提醒到司徒老太太。

    穆青璃笑著道:「老太太您放心,司徒已經痊癒了,以後不用吃藥了。」

    「真的嗎?」司徒老太太激動的道:「阿寶真的痊癒了?」

    聞言,司徒景良再次輕咳了聲。

    司徒老太太疑惑的看向司徒景良,「阿寶你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嗎?快讓璃璃給你瞧瞧。」

    司徒景良笑著道:「奶奶我沒事,不用麻煩璃璃了。」

    「哦,那就好。」司徒老太太這才放心地點點頭,而後又看向穆青璃,「璃璃,你這就要走嗎?」

    穆青璃微微點頭,「嗯是的。」

    司徒老太太不舍地拉住穆青璃的手,「璃璃,你留下吃飯吧,就當是陪陪我這個老人家。」

    穆青璃笑著道:「老太太今天是真的不行,我下午還要拍戲,有空我一定陪您好好吃一頓飯。」

    「拍戲?」司徒老太太看向穆青璃,「璃璃,你要演電視劇啊?」

    「對。」

    聞言,司徒景良也驚訝地抬眸看她,似是沒想到她會涉足娛樂圈。

    司徒老太太接著問道:「你演的電視劇叫什麼名字?奶奶馬上就去追劇支持你!」

    「謝謝老太太,」穆青璃笑著道:「這部電視劇叫《女帝策》在香瓜視頻就能看到。」

    「是帝王帝嗎?」司徒老太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穆青璃點點頭,「對,就是帝王的帝。」

    司徒老太太接著道:「既然你下午還有事,那奶奶就不強留你了,阿寶,你代替奶奶送璃璃回去。」

    「好的奶奶。」司徒景良點點頭。

    司徒老太太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眉眼裡流露出笑意。

    在她眼裡,司徒景良和穆青璃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惜,司徒景良一直都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

    司徒景良和穆青璃並肩走在開滿茉莉花的院子裡。

    兩人就這麼走著,氣氛很是安靜,許是覺得這樣太安靜了,穆青璃主動開口,「司徒,你小時候在家是不是特別受寵?就像個小皇上一樣?」

    司徒景良側目看她,「怎麼說?」

    穆青璃接著道:「你看你都這麼大了,老太太還是一口一個阿寶的叫著。」

    她語調清淺,字正腔圓,說起『阿寶』這兩個字的時候,淺淺的聲音里就像帶著鉤子一樣,輕輕撥動著心底的那根弦。

    頭一次,司徒景良覺得『阿寶』這個暱稱,居然這麼好聽。

    司徒景良摸了摸鼻子,「老人家叫習慣了,璃璃你小時候就沒有小名嗎?」

    「嗯,」穆青璃想了下,接著道:「也算是有的,以前大家都叫我曉遇。」

    「玉佩的玉?」司徒景良問道。

    穆青璃微微搖頭,「不是,是遇見的遇。」

    遇見的遇。

    司徒景良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起她還有那樣的曾經,他的心臟都跟著抽痛起來,「你以前過得好嗎?」

    穆青璃笑著道:「挺好的,鄉下空氣好,地方大,人與人之間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我小時候皮的跟男孩子一樣,經常下河抓魚掏鳥窩......」

    雖然以前蘇氏夫婦對她並不是很好,但那時候有奶奶護著,她也沒受多少罪,快樂始終是大於痛苦的。

    看她滿臉嚮往,司徒景良笑著道:「真沒看出來你小時候居然這麼調皮。」下河抓魚掏鳥窩,司徒景良實在是想像不出來,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兩人一路走著一路聊著,一路歡聲笑語。

    路過的傭人們都驚呆了,紛紛揉著眼睛,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若不是出現幻覺的話,他們怎麼會見到如此平易近人的司徒景良?

    要知道,平時在司徒家,司徒景良根本就沒露出過任何笑臉,以前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

    一名年長的傭人壓低聲音對旁邊的幾人道:「大家都看清楚了,現在走在少爺身邊的人就是穆小姐,穆小姐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未來的少奶奶,大家以後見到她了,記得態度都恭敬一點,千萬不要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了未來少奶奶。」

    聞言,幾人皆是對穆青璃投去艷羨的目光。

    這穆小姐也太幸運了吧,居然能被司徒景良喜歡上......

    司徒景良直接開車將穆青璃送到影視城,下車的時候,他將密碼箱重新塞到穆青璃手裡,「璃璃,太陽和月亮我會想辦法送你,但是這筆錢也請你務必收下,要不然我寢食難安。」

    穆青璃剛想拒絕,腦海中傳來小巴巴的聲音,【主銀你就收下吧,剛好可以給我升級,反正司徒家不差錢,難道你真的忍心讓人家寢食難安?】

    聞言,穆青璃也不再拒絕,司徒景良言盡於此,再拒絕的話,就是矯情了。

    「行,那我就收下了。」穆青璃戲謔道:「不過太陽和月亮就不用了,我還沒那麼貪心。」

    司徒景良也笑。

    穆青璃接著道:「我時間差不多了,到了劇組還要化妝換衣服,你路上開車小心,再見。」說完,她便轉身往影視城裡走。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影視城裡,司徒景良才移開視線,轉身往車裡走去。

    就在這時,他的眼底倒映出一抹微弱的閃光燈。

    有人在偷拍。

    司徒景良雖然不怎麼了解娛樂圈的事情,卻也知道被偷拍不是一件好事,指不定明天的娛樂新聞要怎麼編排她!

    他雖然對她起了見不得人的心思,卻沒有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跟她強制捆綁。

    司徒景良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眼底流露出一抹冷光。

    他很自然的來到角落處,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出其不意的砸在了偷拍狗仔的頭上。

    狗仔還沒有反應過來,頭上已經鮮血淋漓了。

    司徒景良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相機和工作證,將人狠狠地踩在腳下,滿身戾氣的道:「回去告訴你的同行們,下次要是再招惹她的話,我讓你們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要是換做以前的話,狗仔肯定以為這個人是個中二,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不著天際的話,都0912年了,不知道這是法治社會嗎?

    可現在,他不敢。

    一股濃濃的恐懼感包圍著他,讓他甚至無法正常呼吸,太可怕了,這種感覺就像,他能隨時拿走自己的命一樣。

    狗仔偷拍過無數個明星,也被抓包過很多次,但大多時候,那些保鏢們只是刪掉照片也就沒事了,像司徒景良這麼恐怖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那個穆青璃到底是什麼來歷啊?

    身後的靠山居然這麼大......

    「拿著這個回去見你們負責人。」司徒景良扔下一張黑色的卡片,然後就大步的離開了。

    直至司徒景良上了車,發動引擎,黑色的西爾貝豪車消失在空氣中,他才敢從地上坐起來。

    他撿起地上那張黑色的卡片,微微皺眉。

    純黑色的卡片上,除了金色的花紋之外,沒有任何文字,正面反面都一樣。

    很古老花紋,有點類似於圖騰圖案。

    狗仔顧不得頭上還在冒血,就拿著卡片匆匆回到公司了。

    當領導周正看到這張卡片時,頓時臉色就全白了,怒聲罵道:「李子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不是警告過你嗎?有的人不能亂拍!不能亂拍!你他媽的有沒有把老子的話聽進去?」

    被周正這麼罵,李子陽立即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雖然他早就知道司徒景良不是個好惹的,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好惹,連領導都嚇成這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知道穆青璃不能拍。」

    周正皺著眉道:「你說誰?穆青璃?最近剛出道的那個新人?」

    李子陽點點頭,「對,就是她。」

    「沒想到她的來歷這麼大!」周正點了支煙,接著道:「行了,你去處理下傷口吧!以後長點心,不要再拍那位小祖宗了!」

    「好的,我知道了周總。」李子陽離開了辦公室。

    李子陽離開後,打了電話給秘書部,「發個通告下去,以後咱們公司禁止發布任何關於穆青璃穆小姐的負面新聞。」

    那邊似乎確認了些什麼,只聽李子陽接著道:「對,就是那個新晉的全民女神穆青璃。」

    **

    車速很快,不一會兒黑色的西爾貝就停在了司徒家的宅院前,但司徒景良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坐在車內,一張一張的翻看著狗仔偷拍的照片。

    當狗仔的都比較善於無中生有,短短的幾組照片裡,幾乎每一張拍攝的角度都非常神奇,照片裡的兩人說說笑笑,就像情侶一般。

    司徒景良並沒有刪掉這些照片,而是帶著相機一起下了車。

    他剛走到大門口,便看到站在那裡等他的司徒老太太。

    「奶奶。」司徒景良走到司徒老太太身邊。

    「阿寶。」看到司徒景良,司徒老太太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但那抹笑容又很快的消失。

    「阿寶,我聽說你讓人把蘇蓮關到那裡去了?」

    「嗯。」司徒景良點點頭。

    「糊塗!」司徒老太太跺了跺拐棍,「蘇蓮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你的半個妹妹,就算你不待見她,也不能對這麼對她!你這樣,讓我百年以後怎麼去見你的蘇伯父蘇伯母?」

    司徒景良惜字如金,「她是咎由自取。」

    司徒老太太嘆了口氣,接著道:「阿寶,就算蘇蓮是咎由自取,你也不能要了她的命!咱們不都說好了嗎?過些日子就將她送到國外去。」

    畢竟受故人之託,若蘇蓮真就此喪命的話,司徒老太太也良心不安。

    司徒景良接著道:「奶奶您放心,我不會讓她死。」最多只是讓她生不如死而已。

    「可......」

    司徒景良打斷司徒老太太的話,「奶奶,我還有事,就不陪您聊了。」

    司徒老太太看著司徒景良的背影嘆了口氣,同時,也鬆了口氣,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孫子,司徒景良這個人向來一言九鼎,說到做到,他既然說了要了蘇蓮的命,就一定不會要了蘇蓮的命的。

    司徒景良直接來到了地下室。

    這裡陰暗、潮濕、腐朽......

    還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爺。」一名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來到司徒景良面前。

    「帶我去見蘇蓮。」司徒景良的聲音不染一絲情緒,就好像,幾個小時之前那個和穆青璃說說笑笑的人不存在一樣。

    「這邊。」制服男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司徒景良提腳上前。

    兩人走在昏黃有狹長的通道里,幽暗的燭火將兩人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

    這麼看上去,像極了拍攝恐怖片的現場。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一個充滿血腥味的房間。

    而蘇蓮,正被人捆著雙手吊在十字架上。

    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神奇的藥膏,蘇蓮的臉已經恢復如常了。

    見到司徒景良,蘇蓮眼前一亮,「景良哥哥,景良哥哥你是來救我的嗎?」

    司徒景良既然讓人給她塗抹消腫散瘀的藥膏,這就說明著,在司徒景良的心裡還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畢竟她是司徒景良的白月光,司徒景良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就忘記了她。

    然而,司徒景良卻沒有多看蘇蓮一眼,而是伸手拿起了邊上已經燒紅了的烙鐵。

    見司徒景良這樣,蘇蓮臉上的欣喜之意瞬間的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是一層濃濃的恐懼,嚇得連瞳孔都在不斷的放大著。

    「剛剛蘇蓮是怎麼罵穆小姐的?」司徒景良緩緩開口。

    邊上的制服男有些為難的吞吞吐吐,「這......這......」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司徒景良,畢竟穆小姐現在是他心尖上的人......

    「快說。」司徒景良的聲音幕地一冷。

    制服男打了個寒顫,只好硬著皮頭將蘇蓮的話重複了一遍,「蘇蓮說穆小姐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賤三,還說......」

    司徒景良的面色越來越冷,往日溫潤如良早已消失不見,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好,很好。」

    制服男的聲音越來越小,剩下來的話卡在喉嚨里,再也不敢往外說了。

    司徒景良用烙鐵挑撥著爐子裡燒得正旺的烈火,語調緩緩的道:

    「去把她牙齒給我拔了,她一共罵了穆小姐多少句,就拔多少顆牙齒,牙齒不夠的話,就拿舌頭來充數!」

    「好的爺。」

    制服男顯然是做慣了這樣的事的,他立即從邊上拿起工具,往蘇蓮身邊走去。

    蘇蓮嚇得渾身都在發抖,「不要、不要......景良哥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蘇蓮怎麼也沒想到,司徒景良的酷刑,有朝一日會用在她的身上。

    以前,她都是觀刑的那一個。

    制服男直接走到蘇蓮面前,「蘇蓮小姐,請你配合一下,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蘇蓮緊緊閉著嘴巴,不肯配合,現在都要拔牙割舌頭了,難道還不算皮肉之苦嗎?

    見蘇蓮不肯配合,制服男直接捏開了蘇蓮的嘴巴,然後將冰冷鉗子伸了進去,拔掉了第一顆牙齒。

    「啊!」

    空氣中充滿了蘇蓮痛苦的尖叫。

    然後是第二顆,第三顆,這種硬生生的皮肉脫離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疼,蘇蓮的嘴裡不停地往外冒著鮮血,而她本人也因為過度疼痛而昏迷了過去。

    場面宛如人間煉獄。

    但司徒景良的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仿佛,鮮血能讓他興奮似的。

    「潑醒她,繼續拔。」

    邊上立即有人拿過來一桶冰水,狠狠地潑在蘇蓮臉上。

    蘇蓮被冰冷的水潑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新一輪的疼痛就已經開始了。

    28顆牙齒,一顆不剩。

    蘇蓮的嘴裡也滿是鮮血,此刻的她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偏偏,司徒景良還不讓她暈過去。

    然而,蘇蓮的噩夢並沒有結束。

    下一秒,她的舌頭被人從舌根那裡齊根剪斷。

    此時,蘇蓮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鋪天蓋地的疼痛卷襲而來,讓她疼到無法思考,心裡只想著怎麼結束自己的生命。

    死了,就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沉重的皮鞋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響起,只見司徒景良一步一步的走到蘇蓮面前,輕抬起那滿是鮮血的下頜,緩緩開口,「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此刻的他,就是一個惡魔。

    一個披了人皮的惡魔。

    蘇蓮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司徒景良伸手拿起燒得通紅的烙鐵,在蘇蓮驚恐的目光中,狠狠地烙在她的臉上。

    「滋滋——」

    「嗚......」蘇蓮的喉嚨里擠出破碎的聲音。

    充滿血腥味的空間裡,立即飄起了一股皮肉的焦香味,隱隱作嘔。

    司徒景良狠狠瞪著蘇蓮,眼底滿是狠戾,「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任何人!」

    蘇蓮眼前一黑,直接暈厥了過去。

    司徒景良扔掉烙鐵,一邊接過制服男遞過來的白色毛巾擦著手,一邊道:「別讓她死了。」

    「好的爺。」制服男恭敬的彎腰。

    司徒景良不再多說些什麼,轉身往出口處走去。

    地面上鳥語花香,一片祥和,司徒景良回到了上午釣魚的池塘邊,繼續釣魚,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血腥和異常,就好像,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少爺。」成管家走到司徒景良身邊,「老太太讓我過來叫您去吃飯。」

    「好的,我馬上去。」司徒景良微微轉身,「對了成爺爺,上次璃璃不是挺喜歡吃咱們園子裡的水果嗎,你讓人摘點水果給璃璃送過去,我一會兒把地址給你。」

    成管家笑著道:「其實,我覺得還是少爺您親自去,比較有誠意。」

    追女孩子這種事情怎麼能假手於人呢?

    司徒景良神色如常,「我下午還有事,就不去了。」

    成管家接著道:「少爺,不是我說,您這樣是永遠也追不到璃璃的。」

    司徒景良不再多說些什麼,大步的往外面走去。

    成管家無奈的嘆了口氣。

    **

    影視城附近的咖啡廳。

    周北城坐在高級VIP包間裡,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終於姍姍來遲。

    女人的頭上頭上戴著一頂帽檐寬大的草帽,臉上還扣著一副寬大的眼鏡,只餘下一道消瘦的下頜,和烈焰似的紅唇。

    「您來了。」見到此人,周北城立即站了起來,態度很是恭謹。

    「坐吧。」黑裙女人直接坐在周北城對面,聲音有點沙啞,讓人聽不出來真實年齡。

    周北城有些緊張的看著對面的黑裙女人,「您這次過來是有什麼新的指示嗎?」

    黑裙女人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推到周北城面前,「攻略她,毀掉她,讓她因穆青璃而死!」

    小仙女們大家早上好呀~

    再次推薦沙雕基友的文《重回八零:盛世小農女》文/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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