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深夜的慘叫

    莫晚這邊計劃著搬回江家去，卻不想晚上霍展白打電話告訴她說在醫院看見江振東被送進了病房，問她要不要去看看。

    昨天莫晚還在電視上看見江振東在省里開會的新聞。江振東當時看起來神采奕奕的，怎麼看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這怎麼今天就突然住院了？

    想起上次江振東裝病住院的事情，莫晚猜測江振東肯定是去省里開會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像上次一樣選擇裝病，於是沒有放在心上。

    吃過晚飯沒有多長時間，蘭姨打來了電話，告訴莫晚江振東暈倒住院，讓莫晚去醫院看看他。

    莫晚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只有江振東和蘭姨，並沒有看見郭雅潔和江清歌的身影，莫晚心裡有些奇怪，這個時候郭雅潔母女不是應該在江振東面前獻殷勤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捨得不來？

    看見她進來蘭姨起身。指指病床上睡著的江振東，「到現在還沒有醒。」

    莫晚壓低聲音，「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江振東是前天早上出門去省里開會的，出門時候說要去三天，算起來要明天才回來，今天晚上她在家準備晚餐，江振東的司機給她打了電話，說江振東人在醫院，讓她不要驚動任何人的過來。

    蘭姨知道這不要驚動任何人自然是不想讓郭雅潔母女知道，江振東去開會郭雅潔自然是不會在家呆著的，家裡只有江清歌，於是她找了個藉口來了醫院，到達醫院才發江振東竟然一直在昏睡，她心裡擔心於是給莫晚打了電話。讓莫晚過來看看。

    「司機呢？」莫晚問蘭姨。

    「他一直守在這邊。我來就讓他出去吃飯了。」

    「這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呢？醫生說了什麼？」

    「醫生說是高血壓的關係，說住院觀察觀察就會沒有事情的。」

    說著話門被推開了司機走了進來，這個司機是新來的，不認識莫晚，看見有陌生人在病房出現一臉的驚訝，蘭姨馬上把莫晚的身份和他說了下，莫晚問司機：「暈倒之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司機搖頭，「我送市長去省里開會，按照行程本來是應該明天回來的，後來會議結束我們就趕回來了。在回家的路上市長突然臉色蒼白，他說心裡難受，讓我送他到醫院，到醫院後醫生給市長檢查了下，說市長血壓很高。讓住院觀察。我本來要給夫人打電話的，市長讓我不要打，只是讓我打電話讓蘭姨過來還吩咐我他住院的事情除了蘭姨不要告訴任何人。」

    莫晚看了蘭姨一眼，「他高血壓很嚴重嗎？」

    蘭姨點頭，「一直在吃藥，不過像現在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過。」

    莫晚一直以為江振東身體很好，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早就開始吃藥，她這才有些擔心起來，於是去找了醫生。

    莫晚離開沒有多大一會，江振東醒來了，蘭姨很高興，「市長，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江振東點頭，掙扎著要坐起來，司機忙上前把他扶了坐起來，蘭姨關切的問江振東，「市長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江振東看了眼司機，「你去幫我買點粥吧。」司機答應著離開了，等司機的身影消失，江振東看向蘭姨，「她今天是不是不在家？」

    這個她自然是指郭雅潔，蘭姨點頭，「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和人約好了購物美容，我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回來。」

    江振東臉色有些陰沉，「她出門時候穿的什麼衣服？」

    蘭姨把郭雅潔出門時候穿的衣服和江振東說了一遍，「市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江振東沒有說話，在回家的路上，他無意間往旁邊掃了一眼，竟然看見路邊停著的一輛車上有一男一女在接吻，那個女人的身形和郭雅潔是那樣的像，當時他心裡咯噔一聲，頭一下子就大了。當時看見那個女人那麼像郭雅潔，他氣得一下子就頭暈起來，氣也喘不過來了，要不是當時他突然頭暈犯病，他肯定會讓司機停下車看過究竟的。

    自己看見的那個和男人在車裡接吻的女人雖然身形像郭雅潔，但是穿的衣服和蘭姨說的不一樣，這麼說是自己認錯人了？

    江振東心裡想著，蘭姨又說話了，「晚晚來看你了，剛剛見你沒有醒過來，擔心你去找醫生了。」

    「她懷著孕，你幹嘛讓她擔心？」江振東埋怨。

    「看見你昏迷不醒，我當時嚇壞了。」

    說著話莫晚回來了，後面跟著醫生，看見江振東醒過來她露出鬆一口氣的摸樣。醫生給江振東又檢查了下，說現在情況很穩定，不用擔心。

    醫生離開後司機幫江振東買了粥回來，莫晚打開粥看了一下搖頭，「這是海鮮粥，市長吃海鮮會過敏，得重新換一份。」

    「對不起！」司機跟江振東沒有多長時間哪裡知道這個禁忌。「我重新去買一份。」

    「算了，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蘭姨接過話，「晚晚，你在病房陪市長聊天，我很快回來。」

    蘭姨和司機一起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江振東和莫晚，江振東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莫晚會記得他吃海鮮過敏的事情。

    同樣是他的女兒，江清歌和莫晚就是兩個極端，江清歌在他身邊生活了這麼多年，知道他對海鮮過敏，可是從來都不管他這個禁忌。

    因為霍展白喜歡吃海鮮江清歌經常三天兩頭吵吵著讓蘭姨買海鮮，挖空心思的去討好霍展白卻完全忽略他的感受。

    他那時候心裡雖然不舒服，但是還是說服自己讓自己不要生氣，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個樣子，只考慮自己很少會為別人著想，今天看見莫晚記得自己的禁忌，他才明白自己大錯特錯，「晚晚，爸爸錯了！爸爸對不起你！」

    江振東曾和莫晚說過無數對不起，但是此時此刻的對不起和從前說過的對不起完全不一樣。

    莫晚也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她給江振東倒了杯水，「你沒有對不起我，從前是我想不開，現在我想通了，你給了我生命，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恩賜，我沒有任何權利去要求你怎麼樣，更沒有資格去恨你。」

    莫晚越是這樣說江振東心裡越不是滋味，「晚晚，爸爸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你媽媽，對你爸爸希望還能彌補，而你的媽媽，我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彌補，只希望以後地下相見，能夠乞求她的原諒。」

    莫晚看著江振東，想起許麗華說的那些話，她控制住自己心內的翻滾，「我想問你，我媽媽這輩子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沒有！你媽媽是一個好女人，她嫁給我後任勞任怨，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是我負了她。」江振東斬釘截鐵的回答。

    莫晚感覺心裡一松，媽媽果然不是那樣的人，自己真是愚蠢竟然被許麗華那種惡毒女人的話左右懷疑她，想想真是不應該。

    蘭姨和司機很快為江振東買了粥回來，江振東吃過粥看看時間已經不早，擔心莫晚身體，他讓莫晚回去休息，莫晚見他身體並無大礙，也沒有堅持留下，她叮囑了留下照顧江振東的司機幾句離開了病房，走到門口時候江振東突然又叫住了她，「晚晚，大後天是我的生日，你能帶著果果回家吃飯嗎？」

    莫晚點頭，「我會帶著果果回去的。」

    江振東本來沒有報多大的希望，見莫晚同意他非常的高興，又和莫晚說起讓莫晚搬回去住的事情。「果果的房間蘭姨早就布置好了，你帶著果果搬回來住幾天吧。」

    莫晚也沒有反對，「看情況吧。」

    莫晚回去後就把自己答應江振東搬回去的事情告訴了許賢少和夏蘇，夏蘇還是不放心，於是把這事情告訴了霍展白，讓他想想辦法勸說莫晚，霍展白聽了也急了，郭雅潔那個女人那麼歹毒，要是對莫晚暗下毒手可怎麼好，他不能讓莫晚冒險。

    霍展白在晚上來找了莫晚，「晚晚，這件事情你再考慮考慮吧，郭雅潔實在太歹毒了，你不為自己作想也得為肚子裡的孩子作想，我們不能這樣冒險。」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再小心也不可能會完全避免突然發生的意外情況，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就讓郭雅潔再逍遙幾個月吧，等把孩子生下來，果果恢復健康我們再報仇也不晚啊？」霍展白勸說，「還有，當年的事情畢竟過去了這麼多年，以郭雅潔的狡猾她對你一定是防範得很緊的，你想從她身上找證據不容易，調查的事情你就交給我，我現在正在調查郭雅潔和許麗華，已經有了眉目，馬上就會有結果，你就耐心的等幾天吧！」

    莫晚見霍展白這麼擔心只好做了讓步，「好吧，我就先不搬回江家，等你的調查結果出來再說，不過明天是江振東生日，我已經答應他帶果果回去吃飯。」團反陣巴。

    「既然答應他了你就回去吧，到時候記得小心些。」霍展白叮囑。

    這是莫晚離家出走後這麼多年第一次陪江振東過生日，江振東簡直是太高興了，雖然是他的生日但是他吩咐蘭姨準備的都是莫晚喜歡吃的菜，還親自去接了莫晚和果果。

    看見莫晚和果果回來為江振東過生日郭雅潔和江清歌母女倆都吃了一驚，兩人對視一眼，箇中意思都很清楚，許麗華不是說莫晚會很快離開江城的嗎？可是現在的情形和許麗華說的完全不一樣啊？看來得找時間問問許麗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女倆儘量臉帶笑容的面對莫晚和果果，郭雅潔誇獎果果，「果果長得真好看，長大了一定是個大帥哥！」

    江清歌也跟著符合母親，果果問莫晚，「媽媽，她們是誰？」

    莫晚指著郭雅潔和江清歌解釋，「這是江夫人，這位是江夫人的女兒，你可以叫她江小姐。」

    果果點頭，「江夫人江小姐好！」

    這個稱呼讓郭雅潔母女差點吐血，看見江清歌的大肚子，果果很驚奇，「媽媽，江小姐肚子比你還大。」

    「是啊，江小姐懷的是雙胞胎自然比媽媽的大。」莫晚笑眯眯的。

    本來以為莫晚看見江清歌大肚子會趁機擠兌，會很生氣不高興，可是見莫晚完全是一副不介意的摸樣，江清歌和郭雅潔直覺就是不對，可是到底哪裡不對她們也搞不清楚。

    江振東也擔心莫晚看見江清歌大肚子會有不好聽的話說出來，莫晚的反應讓他心裡鬆了口氣，他拉起果果的手，「果果和外公去樓上看看房間。」

    果果被江振東帶上了樓，莫晚也跟了上去，看著江振東和蘭姨對莫晚和果果那份親切，郭雅潔和江清歌心裡真不是滋味。

    江清歌壓低聲音問郭雅潔，「媽，她怎麼會若無其事？」

    「我哪裡知道？」郭雅潔沒有好氣，「今天晚上你消停點，我覺得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莫晚怎麼也不是這麼好相與的人，我們得小心點。」

    郭雅潔母女這心裡一直都不安定，就怕莫晚突然會出什麼么蛾子，結果她們都想多了，晚飯吃得其樂融融的，莫晚沒有發難，吃過飯聊天時候竟然還好心的叮囑江清歌一些孕婦注意事項，完全沒有半點的敵意。

    莫晚越是這樣郭雅潔母女越是不安分，晚上果果和莫晚住在了江家，果果認生不肯一個人睡，莫晚自然也不放心讓他一個人睡，母子倆睡的一個臥室。

    看著莫晚帶著果果進入了臥室，江清歌也回了自己的臥室，沒有多大一會郭雅潔給她送了杯牛奶進來，關上門，江清歌壓低聲音，「媽，我怎麼覺得莫晚不正常？」

    「我也覺得她不正常，她對你一直都沒有好感，怎麼會那麼好心的對你說那些注意的話？她要是對我們兇巴巴的我這心裡還踏實，她越是這樣我這心裡越是不踏實，我擔心她這突然回來會不會是衝著你肚子裡的孩子來的？」

    「會嗎？」江清歌嚇了一跳。

    「有可能，你沒有孩子以後再也不能懷孕，要是她想對你動手，事情不堪設想，我們得想辦法應對。」

    「怎麼應對？」郭雅潔說的的確是事實，要是自己沒有了孩子，這以後就再也沒有籌碼，是得防著莫晚。

    「你到外面住幾天，等她走了再回來。」郭雅潔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有勸女兒躲開。

    江清歌也害怕，於是同意母親的提議。

    晚上躺在床上郭雅潔一直睡不著，心裡一直在猜測莫晚的用意，一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郭雅潔做夢了，夢裡是那天茶室外面的馬路上發生的情形，莫香菡滿身是血，倒在血泊里，她站在茶室的門口冷眼看著她痛苦的掙扎，看著她身上的血在一點點的流干，然後快意一點點的從心頭竄出來。

    快意只持續了幾秒鐘，躺在地上的莫香菡突然跳了起來，直直的撲向她，嘴裡大叫，「郭雅潔，你還我命來！」郭雅潔魂飛魄散，她想跑，卻無法移動腳步。

    在那雙滿是鮮血的手即將掐上她的脖子時候，郭雅潔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後怕讓她翻身坐起，感覺後背都是冷汗，身邊的江振東被她的動作驚醒了，他嘟噥一聲，「怎麼了？」

    「沒有什麼，我口渴了，想去倒水喝。」郭雅潔說完輕輕的爬起來，她本來不想喝水，可是感覺心跳得厲害，怕江振東發現她的異常，只有選擇躲開。

    到廚房倒了一杯水，郭雅潔坐在了餐桌旁邊，把一杯水喝完，感覺心稍微的平靜了些，像今天晚上這樣的夢在莫香菡死後她沒有少做，不過都是在莫香菡忌日前後幾天，現在和莫香菡的忌日完全挨不上邊，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又夢見了這個。

    心裡有些不安，她是不相信鬼神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心裡老是覺得不安定。一直慌慌的，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腦子裡又回想起莫香菡死去的情形，那天她約了莫香菡見面，莫香菡趕到茶室時候笑吟吟的，「雅潔，我不是讓你來這裡直接去家裡的嗎？你為什麼不去？」

    看著莫香菡笑吟吟的臉，她卻沒有絲毫的笑意，「這件事在你家裡說不合適！」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打開包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莫香菡，「你看看這個！」

    莫香菡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就還給了她，「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挺漂亮的！」

    「有沒有覺得這個孩子很眼熟？」她冷冷的問。

    「眼熟？」莫香菡又把照片收回去看了下，「的確有些眼熟。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你不覺得這孩子的眉眼和你老公長得像嗎？」她冷笑。

    「你胡說什麼？」莫香菡一臉愕然。

    「我沒有胡說，這的確是你老公的孩子，和別的女人生的！」在她說這話的時候莫香菡的臉一下子變了，她又拿起照片仔細的看了一會。越看臉色越難看，看著莫香菡慘白的臉她很快意，「你不想知道她的媽媽是誰嗎？」

    「是誰？」莫香菡放下照片聲音帶了顫抖。

    「我！」她冷笑對著莫香菡輕輕的說出了一個字，莫香菡的臉色一變，駭然的看著她，「不可能！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別的事情可以騙人，難道這種事情也能騙人？」她看著莫香菡慘白的臉，「記得幾年前江振東到江城出差吧？身為妻子你應該會發現他帶去的內褲少了一件吧，那條內褲現在還在我家裡。」

    郭雅潔的提醒讓莫香菡想起來了，江振東出行一直都是她親自為他收拾換洗衣服，那次出差回來，他的內褲少了一條，當時她覺得奇怪問了一句，當時江振東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說丟了，她也沒有往這方面想。卻沒有想到，他的內褲竟然丟在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家裡，說不清是什麼心情，莫香菡怒視她，「郭雅潔，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那麼多男人，你為什麼要和江振東？為什麼？」

    面對莫香菡的質問她冷笑，「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的老公，而不是來問我，他要和我發生關係，我能拒絕嗎？」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不要臉的人，好吧，當我瞎眼了，郭雅潔，從現在起，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莫香菡看她的眼神帶著鄙夷，卻沒有她想像的那樣氣得發狂，扔下這句話她起身準備離開。

    看她起身準備離開，郭雅潔叫住了她，「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莫香菡卻沒有理會她，移過她就走，郭雅潔攔住她，「其實江振東不只有我一個情人，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並且也生了孩子。」

    「滾！」莫香菡送她一個字。

    「不相信？我會讓你相信的。」郭雅潔冷笑，不顧莫香菡的厭惡湊到她耳邊輕輕的吐出三個字，在她說出那三個字之後，莫香菡的表情瞬間變得如死灰般難看，「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去查，你搶了她的男人，以她對你的恨，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郭雅潔冷冷的提醒她，「忘記告訴你了，她的孩子和我的孩子是一天生的。」

    「這是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個打擊對莫香菡不是一般的大，她眼睛失去了光澤，突然揚手狠狠的打了郭雅潔一記耳光捂住臉跌跌撞撞的跑了。

    後來沒有多長時間，莫香菡失魂落魄的被卡車撞倒在馬路邊，她目睹了整個過程，滿地的鮮血，她在血泊里掙扎……

    因為是晚上，屋子太安靜，這段回憶讓郭雅潔心裡感覺到了恐懼，她不敢再在下面呆下去，於是起身上樓，轉過樓梯時候，迎面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色的身影，她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

    深夜的慘叫聲是那樣的尖銳高亢，別墅里的人都被驚醒了。江振東和江清歌還有蘭姨揉著眼睛走出臥室查看。

    「發生什麼事情了？」看著樓梯拐角處站著的郭雅潔，和即將下樓梯的莫晚，江振東皺眉發問。

    「我也不知道。」莫晚無辜的攤手，「我口渴想喝水，於是下樓倒水喝，走到樓梯口，江夫人剛好上來，突然喊一嗓子，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郭雅潔捂著胸口，她隨機應變的本事最強，「我剛剛好像看見一隻黑貓，眼睛綠油油的，我最怕貓了！」

    「大驚小怪，一隻貓有什麼害怕的？」江振東皺眉，「還有別墅里沒有養貓，你怎麼會看見貓？」

    「肯定是眼花了。」江清歌馬上幫她媽說話。

    莫晚沒有說話，她剛剛可是看得分明，郭雅潔是抬頭看見自己時候突然發出慘叫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到底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