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 怎樣
2023-10-03 09:49:55 作者: 墨子歸
周雯琴的話讓人聽了很不舒服,不過米佳並不想跟她多爭執什麼,其實她要說的無非就那幾句話,幾次見面下來根本就吵不出什麼新意嘛,而且這樣的爭吵也並非她的本意,所以只當做沒有聽到準備繞道離開。
米佳不想吵,但是站在她身邊扶著她上去的琴姨聽了這話可不高興了,相處了這麼久,她是真的把米佳當做自己的閨女,即使說現在不給她工資什麼的,她也樂意來家裡給她帶帶孩子做做飯什麼的,畢竟相處這麼長的時間,都處出感情來了。
所以聽見有人這樣說,琴姨第一個直接站了出來,看著那周雯琴皺著眉頭說道,「你什麼人啊,說話怎麼這麼沒有素質?!」哪裡有人上來就是這樣問候人的,嘴巴也太欠了!
聞言,周雯琴轉過頭去看琴姨,上下將琴姨給打量了一遍,冷哼了一聲,說道,「素質,哼,你誰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一個下人,也敢跳出來說話。」看著琴姨的眼神別說有多不屑和鄙夷。
琴姨不悅,不過倒也沒有動氣,看著周雯琴的表情還算是平靜,只說道,「我是誰你管不著,別以為你穿幾件名牌衣服就高貴有氣質了,那是修養問題,不是靠你裝就能裝出來的。」她在醫院工作多年,也形形色色的見了不少的人,什麼樣的都見過,周雯琴這樣的,別看著打扮的跟個貴婦似得,一說話就全看出來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周雯琴被戳到痛處,一下子就有些惱羞成怒,紅著臉,伸手指著琴姨的鼻子說道,「你說誰裝呢,你才裝呢,你們全家都在裝!」
她是在裝,裝高貴裝有錢,當初懷著孩子進江家的門為的不就是想要過這樣的生活,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表面上她住在江家,花著江家的錢,穿皮衣穿貂毛,又是牌局又是看秀的,可是背地裡大家怎麼說她怎麼討論她她比誰都清楚,表面上弄得再好看,她在江家也不過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她從來就沒有被接納,江家也從來沒有承認過她,那些表面跟她交好的人背地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這些都是她的痛,越是這樣,她越是努力裝扮自己,什麼會所,什麼酒會,她幾乎都去,為的不過是想要在別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價,讓大家認可她的身份。
越是這樣想著,周雯琴的心裡越是生氣,衝著米佳說道,「真的是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下人,我勸你最好的看緊一點,別讓你們家的瘋狗出來亂咬了人,狂犬病是要死人的!」說著話,周雯琴臉上的表情幾乎整個都有些猙獰,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著真的有些恐怖嚇人。
米佳原先沒有想要跟她爭吵,她周雯琴說她幾句她都無所謂,反正這麼多次了也不在意再被她多說上幾次,但是她這樣拐著彎來罵琴姨她可不干,更何況琴姨這次還是為了她出頭,犯不上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給人這樣罵。
一旁的琴姨剛想要開口,被米佳直接攔下,抬頭直視著周雯琴說道,「周女士,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千萬別亂說,誰是瘋狗誰亂咬人誰知道,別有事沒事就衝上前來,我避開你並不是說我怕了你,不過是懶得跟你應付而已,說多了根本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為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
「我這種人?呵呵。」周雯琴怒極了反而笑出了聲音來,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米佳看著,咬牙切齒的衝著米佳說道,「別把自己說得有多高尚,你跟我一樣,還不是為了江家的錢,你不過是比我手段高,心機多而已,能把江賀山那老頭哄高興,哄得他直接把公司的錢和股份全都留給了你而已!」她不過是比她運氣好,身體裡流著江家的血,那老頭就認江家的血脈,不然江雅文在江家這麼多年,最後也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說到底,她跟米佳跟江雅文三人都是一類人,全都覬覦著江家的財產,不過米佳比她跟江雅文都幸運,身上流著江家的血,要說輸,她們根本就從起點開始就輸了,而且是一敗塗地的那種,完全沒有翻身的機會!
「別當別人都跟你一樣私自,為了錢可以什麼都做得出來,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這一種人的。」米佳懶得跟她爭,轉頭看一眼琴姨,說道,「琴姨,我們走吧。」
琴姨點點頭,不去看周雯琴一眼,扶著她準備朝裡面進去。
周雯琴看著她的背影,不甘心的緊緊攥著拳頭,沖米佳喊道,「你以為你現在就贏了嗎,我告訴你,還早著呢,我們走著瞧,我會讓你為自己今天說得這些話後悔!」
米佳沒有停下來,沒有轉頭更沒有出聲回她,什麼輸什麼贏,她根本就沒有當做這是一場比賽,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爭搶什麼,這樣一來,又哪裡有什麼輸贏。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越是不想要見到的人越是容易遇上,就好比現在,米佳等電梯上去,卻沒有想到電梯門打開的同時江雅文就站在裡面,想起昨天的那場不愉快的見面,米佳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電梯裡的江雅文也有些意外,看米佳的腿一眼,從電梯裡出來,臉上還帶著昨天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怎麼,受傷了還來上班啊,會不會太拼了點?」
米佳看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越過她朝電梯裡面進去。
江雅文轉過身去,見她伸手要將電梯的門給關上,伸手直接擋住,站在電梯門口,看著裡面的米佳,表情依舊,說道,「怎麼樣,昨天問成越了嗎,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吧?」眼睛緊緊的盯著米佳的臉,似乎是想要透過她的表情將她整個人都看透。
聞言,米佳這才抬眼朝她看去,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平靜的問道,「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