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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赫之沒接，而是看著謝寧辰手裡的早飯，問道：「這是給我帶的嗎？」

    謝寧辰「嗯」了一聲，夏赫之笑嘻嘻直接拿過，咕咚咕咚喝完了一大袋豆漿，又翻出包子咬了一大口。

    他邊吃著，邊把臉伸了過去，對謝寧辰乖巧地道：「辰哥你幫我擦下，汗要進眼睛了。」

    晶瑩的汗划過夏赫之緊實年輕的皮膚，甚至沾濕了些濃黑長睫，謝寧辰沒多想，只當他拿著早餐不方便，便幫他擦了。

    紙巾柔軟地落在夏赫之臉上，夏赫之又咬了一口包子，唇角半彎。

    從那天之後，兩人的關係親近了很多，一起晨跑，一起吃飯，一起洗澡，基本就沒分開過。

    兩人的衣服也基本被夏赫之包攬了，謝寧辰只洗過兩次，洗的時候，他搓洗著夏赫之的內褲，感覺異樣，總是覺得那薄薄衣料有些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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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訓第九天的晚上，大雨傾盆，夏赫之他們班級留在訓練樓回不去，也不知誰提議玩撕名牌的遊戲，得到了眾人的響應。

    遊戲規則是限定四十分鐘內，被撕掉迷彩服臂章的人，要給贏的人洗今天的衣服。

    謝寧辰也被這群人央求著一起玩，夏赫之站在謝寧辰旁邊，語氣親昵又乖巧：「辰哥你想玩嗎？」

    這兩天的訓練量不大，謝寧辰便和他們一起玩了。這棟訓練樓有七層，但四樓以上暫時都被鎖了，所以他們的限定場地就在一樓到三樓。

    遊戲開始後，前十分鐘各自分散開，十分鐘後正式開始撕名牌。

    遊戲哨聲一響，夏赫之就拉著謝寧辰離開了一樓前廳，往樓上跑。

    樓梯處的燈是半黃半白的顏色，不算很亮，謝寧辰被夏赫之牽著手，微微怔了下，他看了看兩人相握的手，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夏赫之。

    夏赫之的體溫比他高，手比他燙，這是他第一次被人這樣牽住手，一時不知要如何反應，他心底有種奇怪的感覺，又像是排斥，又不像。

    他想抽回手，但夏赫之轉頭，笑意盈盈：「辰哥，我們先撕還是先躲一躲？」

    夏赫之的笑太過明亮，以至於謝寧辰覺得自己抽回手，似乎有點小題大做，他這一猶豫，便錯過了抽出手的最好時機。

    他道：「先躲一躲。」

    夏赫之道：「好。」

    兩人往三樓跑去，三樓角落嵌著一個柜子，和牆面一個顏色，十分不起眼。柜子打開，裡面沒放東西，站他們兩人正好。

    他們躲進去，關上櫃門，光線一下子收束，只有櫃門縫隙瀉進來一絲絲光線。

    進來後，謝寧辰就有些後悔了，柜子狹窄，兩人不得不挨得很近，炎熱天氣，夏赫之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頸項，又癢又燙。

    「辰哥。」

    也不知道是因為環境昏暗的原因，還是空間密閉的原因，謝寧辰覺得夏赫之此刻的聲音比平時要低啞幾分，落入耳中，有些酥麻。

    「嗯？」謝寧辰小聲應了下。

    夏赫之垂下頭，像附在他耳邊耳語：「你怎麼沒有汗味。」

    「啊？」謝寧辰在昏暗中看向夏赫之，能隱約看到他精緻鋒利的輪廓，他沒有多想地主動湊近夏赫之，鼻尖抵著夏赫之脖子聞了聞，道：「你也還好。」

    夏赫之在黑暗中，凝眸看著謝寧辰的動作，感受到謝寧辰的鼻尖在自己脖子上輕觸了下，又離開。

    頸項是他的敏感部位，夏赫之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下，呼吸重了幾分。

    這時，因為大雨的緣故，整棟樓的燈突然熄滅了，僅有的一絲光線倏地消失，沉沉密密的黑暗包裹四周。

    夏赫之沒當回事，正想說怎麼停電了，就感覺到謝寧辰抓了下他的衣服，手指貼在他的胸前。

    夏赫之愣了愣：「辰哥。」

    謝寧辰像是僵了一下，攥著夏赫之衣服的手鬆開一些，聲音乾澀地「嗯」了下。

    謝寧辰在害怕。

    夏赫之在一片黑暗中，看向謝寧辰，他抿了抿唇，在謝寧辰要鬆開手的時候，伸手抱住了謝寧辰。

    夏赫之道：「我身上有些汗味，你別嫌棄。」

    謝寧辰沒有說話，但僵住的身體明顯地鬆了一些，半晌，謝寧辰輕輕說了一聲：「謝謝。」

    夏赫之感受著謝寧辰的體溫，這是兩人接觸最近的一刻，是他一直想要的瞬間，但這一刻他卻什麼情 |欲上的感覺都沒有，只覺得有點難過。

    他抱著謝寧辰，輕輕拍著謝寧辰的後背，聲音溫柔，像哄小孩：「不怕，不怕。」

    謝寧辰完全貼在夏赫之身上，頭埋在夏赫之頸項處，感受著這個比他小一歲的男生的溫度，感受著有力的心跳聲。夏赫之的聲音驅散了這沉鐵一般的黑暗帶來的恐懼，他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抬起頭。

    黑暗中，夏赫之拍著謝寧辰後背的手頓了頓。

    謝寧辰柔軟的頭髮碰到他的臉，接著是謝寧辰臉頰肌膚在他臉上滑過。

    再然後，有個很柔軟的部位在他臉上掃過，又離開，夏赫之喉結動了動，微微垂頭，在黑暗中看著謝寧辰。

    「辰哥。」

    第11章 軟人語

    「嗯？」謝寧辰聲音如往常一樣，輕聲應了一下。

    聲線清澈，落入夏赫之耳中卻誘人蠱惑。

    謝寧辰貼著他，氣息圍著他，他只需要輕輕低頭，就能碰到謝寧辰，可謝寧辰似乎毫無察覺，又喊了一聲：「夏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