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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煩不煩？」簡霽問道。

    桑嘉意翹了翹嘴角:「我才沒有。」

    「嗯。」簡霽的聲音很輕，「是我的問題，我想不管什麼都先經過你的允許，也想自己的每一處都屬於你。」

    桑嘉意收回了手，覺得自己像是無理取鬧，他訕訕道:「不是你的問題，難道我還能把你的臉蒙著，不讓你出門不成。」

    簡霽笑了聲。

    彆扭小孩。

    空氣中沉默了會兒，簡霽突然叫了他一聲。

    叫的大名:「桑嘉意。」

    對方一叫他全名，桑嘉意就有點緊張，總覺得他是要說什麼大事或者……收拾人。

    簡霽看著他的神情很認真，他問道:「你為什麼有這樣的異樣情緒？」

    簡霽前陣子和葉臻、唐澤宇聊天，在他們詢問簡霽進度的時候。

    簡霽頗有些苦惱的答道:「還在引誘中。」

    惹得那兩人無情嘲笑。

    其實如果可以，簡霽是不想玩這種曖昧的小把戲的，他也不準備長期以這種方式進行。

    曖昧代表著不確定，代表著猜測，或者再說嚴重點，可能還帶著著苦澀，容易讓人受委屈。

    可偏偏，桑嘉意不開竅，從不往那邊想。

    怎麼引誘人給點心動的信號那麼難啊？

    桑嘉意

    若是從沒考慮過愛情這回事，簡霽直接莽上去，下場一定是慘慘的。

    指不定人躲得更狠。

    之前的一句話，已經讓他走錯過一步了，結果很差，差勁至極，讓他慌亂，無數次的後悔。

    他不敢再隨意行動，怕自己承擔不起後果。

    唐澤宇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複雜。

    可是簡霽不是正常人。

    甚至從某一個角度來說，桑嘉意也不正常。

    他是在不怎麼健全的家庭環境中長大的，甚至那么小的時候，生存環境很差。

    他的性格中天生就缺少著某些東西，腦迴路可能都和別人不一樣。

    簡霽不知道他的親近粘人是不是愛情所致。

    唐澤宇笑了聲:「這還不簡單？想試探一個人喜不喜歡你，直接看對方會不會吃醋就好了啊。」

    簡霽冷笑了一聲:「餿主意。」

    他吃醋過，難受過。

    這不是什麼好情緒，他不要讓又又體會。

    所以他不想以這種方式試探。

    葉臻和唐澤宇聽到後就沉默了。

    葉臻說:「我還挺佩服你的，你不知道愛是什麼，就已經先一步學會了怎麼去愛他、對他好。」

    -

    簡霽看著桑嘉意，在引誘和小心翼翼的試探中，只要捕捉到對方的一點點不同情緒，開竅一點點，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只是沒想到讓簡霽捕捉到的時機竟然是這次的烏龍事件。

    桑嘉意聽著對方又緩又慢的聲音，他感受到對方問得懇切。

    一時之間門，莫名有點急。

    他下意識的伸手碰碰簡霽的臉側，愣愣道：「我就是有點不開心，他們那麼叫你，我不開心。」

    簡霽鬆了口氣，他垂頭將自己的臉埋在桑嘉意的掌心裡蹭了蹭。

    真好，他好像看到曙光了。

    夜晚，兩人一起吃完飯後，桑嘉意就上了樓。

    簡霽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仔細的回想著白日裡桑嘉意的反應。

    在他和桑嘉意的相處中，大多時候他是主動的一方。

    而桑嘉意可能是被動的接受他給予的東西。

    所以他剛剛小心的問桑嘉意：「平時我觸碰你，會排斥嗎？」

    桑嘉意搖頭。

    「那能接受到什麼程度的觸碰？」

    桑嘉意愣了下，沒有說話，因為他發現當簡霽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的內心是沒有答案的。

    什麼程度？

    他好像不知道底線在哪裡。

    抱著一起睡過，在對方腿上坐過，他都沒有想要排斥的感覺。

    似乎是看出了什麼，簡霽沒有執著於他的回答了，他半蹲在桑嘉意的面前。

    這個姿勢就算桑嘉意是想要躲避而下垂視線，簡霽也能捕捉到他眼裡的情緒。

    他問了個新問題：「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在你面前，你會想碰我嗎？」

    桑嘉意放在沙發旁邊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垂下眼瞼，卻發現這樣仍能夠對上簡霽的目光。

    就乾脆直接看著對方的眸子，緩緩的伸手，微涼的指尖搭上了簡霽的眉心，然後順著高挺的鼻樑緩緩下滑。

    直到鼻尖的時候，桑嘉意輕輕捏了一下。

    然後收回手笑了。

    簡霽也笑了。

    對方沒說話，可是所有的語言都用動作表達出來了。

    他好似已經確定了一點什麼東西。

    就這麼一點，他就能有新的方向了。

    這麼想著，簡霽放在樓上桑嘉意房門的視線收了回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通訊錄的一個電話。

    「喂，李律師。」

    「簡先生，晚上好。」

    「我想問問，若是我需要提前拿出我外公的那枚綠寶石戒指，要做什麼？」

    -

    很快就到了桑嘉意和簡霽要去南郊度假村的時候，桑嘉意叫上了於橙一起去玩。

    桑嘉意坐在副駕駛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我們先去接魚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