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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0:15:18 作者: 銀杉
    小沐哥那會兒身體剛好了點,能夠見風了,沐爺爺就讓小沐哥坐在梧桐樹下,背誦藥材。

    由於從娘胎里就不好,小沐哥自小就體弱,明明他比小沐哥小兩個小時,但他看著卻要比小沐哥健壯很多。

    一起出門,都會認為他才是小沐哥的哥哥。

    但是,他也不知道那會兒他是怎麼想的,就喜歡叫一聲小沐哥。

    也可能是因為沐爺爺的影響,作為中醫家族出身,沐爺爺對稱呼之類的很在意,小就是小。

    他怕沐爺爺不高興,也喜歡這個小小的小沐哥,乾脆就叫小沐哥了。

    這個稱呼,他叫了十八年,直到他和沐澤蘭確認關係。

    那一晚——

    他唇瓣貼在沐澤蘭的耳邊,把在他心底叫了無數次的名字叫了出來——沐沐。

    自此,小沐哥變成了他的沐沐。

    他看著沐沐為他綻放,聽著沐沐哼哼的聲音,把沐沐抱在懷裡。

    他知道,這個人就是他這一生想要的。

    然而,誰也沒想到後來……

    思及此,他閉了閉眼,斂去了眸底的痛苦和黯淡。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

    「吱呀——」

    沐澤蘭把車停在車庫裡後,一路走過來的,到家真的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剛推開門,他就看到了梧桐樹下的身影。

    那撫摸著樹幹的模樣,與這些年來他想阿苓時的姿態,一模一樣。

    一半回憶,一半痛苦。

    痛苦過後,最明顯的感覺卻是……寂寞。

    因為,那個陪著他喜怒哀樂的人走了,也帶走了他所有的情緒。

    第19章 那你有想過我這八年是怎麼過的嗎?

    所以,在他看到阿苓時,腳步都停頓了一下,神情有些怔然。

    他沒想到,阿苓會在院子裡等他回來。

    是擔心他?

    還是吃醋了?

    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情緒?

    他不知道,也不敢太自作多情。

    當年,他那麼自作多情認為阿苓絕對不可能離開他,結果不還是一走就八年?

    那是八年的時間,不是八天八周,甚至是八個月。

    但他也就是停頓了一下,他記得阿苓的傷口線還得過幾天才能拆呢。

    吹風總歸是不好的,萬一生病了……

    沐澤蘭皺了下眉頭,把門給插上,就大步流星地朝向他走了過去。

    「阿苓?」

    他還忍不住叫了一聲。

    戚子苓聽到門聲的時候,還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無法抽離,直到聽到那聲阿苓才緩過了神。

    他瞬間扭過頭,就看到沐沐朝向他走了過來。

    沐沐穿的很正式,清冷貴公子的模樣,脖子上的痕跡遮掩住了,看著特別養眼。

    看得他心口都忍不住一梗。

    到底是去見什麼人,能穿的這么正式,還這麼帥?

    他心裡沒底,等了近一個白天的折磨,讓他那雙桃花眸都泛著狼性的紅,裡面閃爍著幽光。

    「小沐哥,你去哪了?」

    他就站在原地,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詢問,聲線甚至有點冷,指尖微顫。

    「見一個朋……」

    沐澤蘭走到他面前,跟他說了一句。

    結果——

    就這一句都沒說完!

    戚子苓單手扣住了他的頭,將他抵在了梧桐樹粗壯的樹幹上,堵上了他的唇。

    那眸底,夾雜著瘋狂和暴怒。

    似乎是氣瘋了。

    沐澤蘭怔然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沒想到阿苓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看到阿苓的眼尾都泛著紅,深邃幽暗的瞳孔里閃爍著冷意和瘋狂,還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狠勁兒。

    這種狠勁兒,每每這個時候,他都能看到。

    他心下一個咯噔,手指都顫了顫。

    後腦勺被阿苓的手擋著不疼,但後背撞上梧桐樹的枝幹上有點疼。

    阿苓的力氣太大了,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他能察覺到阿苓的暴怒。

    不知道是因為他晚回來,還是因為他出去沒跟阿苓說一聲。

    可這,不該是常態嗎?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阿苓一次都沒管過,甚至都不曾出現過。

    現在出現了,就開始憤怒了?

    八年了啊,他出去過無數次了。

    沒有人吃過醋,也沒有人在意他出去到底是做什麼,現在阿苓吃起了醋,這不是太晚了嗎?

    他眼前都有些發暈,想踢阿苓,都沒什麼力氣。

    良久,戚子苓放開了他,眼尾紅的嚇人,裡面席捲著瘋狂和暴怒。

    他的手從腰間往上,捏住了沐澤蘭的下頜,撞上他迷茫又恍惚的眼睛,沙啞的嗓音里噙著極致的危險。

    「讓老子等了你一天,你真他媽有種,你等著吧!」

    說完,他一把將沐澤蘭公主抱進了懷裡,抬腳就朝向屋子走去。

    進了屋,把門帶上,他走到裡面大床的那個臥室,將沐澤蘭扔到了床上。

    *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映襯著泛紅的眼尾。

    戚子苓是真的發了瘋,胸口處翻騰的怒火,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憐惜。

    天知道,等了一天的他有多忐忑。

    「你不是出去嗎?你他媽再給老子出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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