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一章 落湖
2023-10-03 05:55:30 作者: 秋風殘葉
「太子妃息怒,可能······可能事情不是咱們想的那樣?」貢香看著太子妃悲戚的樣子,小心的寬慰著。
「不是咱們想的那樣?能是哪樣的?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本宮那天見到那個包裹,一直忍著沒開口,心裡卻盼著那是太子準備送給我的禮物。可是你看看,這是多大的諷刺?」
披肩現在到了別的女人身上,今天還這麼著急的下水救了她。看來以前是她弄錯了,還想著太子是對南宮微雨那丫頭有意思,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子妃,咱們要去看看嗎?」貢香心裡有點忐忑的,出去後,如果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有可能太子府明天就會多一個主子。
關嫚榮悽然一笑,他們能這麼情真意切在別院來個英雄救美,也不知道認識多久了,她倒是好奇了,那個庶女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能讓一個清心寡欲的太子為她破例。
想到這裡,關嫚榮站起身,「貢香,伺候本宮更衣,本宮要去會一會她,怎麼說本宮現在也是太子妃,姑娘們出事了,怎麼著也要到場的。」要是自己龜縮著不出,才是讓人看了笑話。
「是,奴婢這就準備。」貢香此時也不敢再說別的,立刻麻利的給主子上妝,不管怎樣,該有的威儀此時更是不能少。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太子誤會了,太子妃也誤會了。但是這種自食惡果的卻怨不得誰。正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要不是軒轅昊提前種下這個因,又怎麼會收下這個果?
當關嫚榮帶著人急匆匆的來到這裡的時候,薔薇和南宮蝶衣把南宮媛兒收拾妥當了。當然了,另外一個姑娘,薔薇看清是誰之後,直接就忽視了。她和陳淑蘭不但有過節,本身就沒什麼交情,幹嘛要多管閒事?
「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掉進湖裡?」太子妃一看涼亭里聚集著所有的姑娘和各府的公子,臉色就不好看了。再看著太子一臉陰沉的坐在那裡,看到自己過來,也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連句話都沒有。
其它的沒有品階或者品階低的看到太子妃前來,都恭敬的躬身施禮問安。這個時候,關嫚榮也沒時間理會這些虛禮。畢竟事關太子,她不能不小心,「都免禮,本宮就是感覺體力不支,回去躺了一會而已,怎會出了如此大的事情,都是誰掉到湖裡了,可請了大夫?」
薔薇看著關嫚榮一臉緊張,該做的樣子一點也沒拉下。要不是以前對她有了解,估計今天還能被她的真情感染到呢。所以說,有些事是不能看表面的,「回太子妃,我家三妹和陳姑娘同時掉進水裡了,太子也已經派人去請了大夫,想來這時應該在路上了。」
「三姑娘?陳姑娘?」關嫚榮回頭看到已經收拾好的南宮媛兒,因為天氣涼,頭髮也濕了,整個小臉透著一股病態。也可能是從剛才的驚嚇中沒有恢復過來,她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斗篷,到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但是旁邊的陳淑蘭就有點亂糟糟了,只有身邊的丫頭稍微整理了一下,也沒有換上乾淨的衣裳,渾身有點瑟瑟發抖,好像隨時要倒下似的。
「貢香,帶著陳姑娘去後院換一身乾淨的衣裳再過來,這像什麼樣子?」關嫚榮皺著眉,直接吩咐著貢香去幫著陳淑蘭打理一下。
「是,奴婢這就去,陳姑娘,走吧。」貢香連忙指派幾個人和自己一塊扶著陳淑蘭回了後院。
關嫚榮看著南宮媛兒,再看著旁邊晾著那件雪狐披肩,眼睛就是一抽,「南宮姑娘,你能給我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麼?好端端的走著路,怎麼會掉到湖裡?」關嫚榮說著,雖然語氣依然是輕輕地,但是那種淡薄的態度還是令南宮媛兒瑟縮了一下,她無助的看了眼薔薇,腳下也下意識的往她身邊靠了靠。
「三妹,別怕,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這麼多人在聽著呢,想來太子妃會為你主持公道的。」薔薇嘆口氣,當時的情況發生在身後,她只能看到一個人影,但是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大姐,我······我是被人拽下去的。」南宮媛兒當時正在和趙倩寧說著話,突然間就看到一個影人向右側撲了過來,她躲閃不及,就被陳淑蘭那個死女人給拖了下去。但是因為事發突然,她好像看到陳淑蘭好像是伸手推了誰一把,自己就是因為沒看清,才會走神被連累的。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誰這麼惡作劇,弄出這麼個大亂子?」關嫚榮眉頭一挑,被人拽下去,迴廊上那麼多姑娘,怎麼偏偏去拽你?還不是你自己湊上來的。
薔薇聽著關嫚榮的話,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什麼惡作劇,這麼大的過錯就是簡單的一個惡作劇能了結的?如果是個護院或者其他下人來搭救的,豈不是毀人一輩子的事情。
「三妹,別擔心,不管是什麼惡作劇,都是毀人清譽的事情。我們不冤枉好人,也不能姑息了惡人,平白的受了這屈辱。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讓太子為你做主。我剛才已經遣了人回家稟了母親,想來母親已經得到消息了。」
惡作劇?這結論也太簡單了點吧?薔薇對於關嫚榮的話很不贊同,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等於把一個女人這一輩子都毀了。而她緊緊只用三個字就想要把這件事抹過去,把南宮家當做什麼了?
關嫚榮聽著薔薇的話,眉頭皺了皺,好歹是沒有再開口,只用淡漠的眼神盯著南宮媛兒,在薔薇的催促下。南宮媛兒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如果今天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她這一輩子就完了。
南宮媛兒握了握拳頭,掃了眼周圍的人群,特別是允皇子坐的位置,眼神露出從來沒有過的悲哀。再看了眼一直立在自己身邊的大姐和二姐,沒來由的,她心裡還有股莫名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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