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二章 以靜制動
2023-10-03 05:55:30 作者: 秋風殘葉
「爹,你放心吧,絕對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幹的。誰大半夜不睡覺還在街上亂逛啊?再說兒子派出去的死士什麼信物都沒帶,不會查到咱們頭上的。」張文清心裡不服,要不是父親對那個庶子如此看重,他用的著這麼做嗎?
事已至此,右相也懶得再計較這些,還是先探一探宮裡的口風再說,「這兩天你哪裡也不用去,好好的在家裡給我呆著,要是萬一再闖出什麼禍別怪為父翻臉無情。」右相平復了心情,手指還是有些顫抖的。
說完,也懶得再看他一眼,一甩衣袖,直接走人!
「爹,爹······」哼,還不是被那個庶子迷惑了,他才是張家的長子嫡孫,在這個家裡,沒有人能越過他去。張文清想到這裡,臉色變的陰狠起來,屬於他的位置,絕對不會退讓的。
······
入夜,西風和北風一身夜行衣出現在了右相的府邸,直接來到右相的書房,看著書房裡燈火通明,兩人交換下手勢,閃身躍到房頂,輕輕的揭開一片瓦,裡面的動靜盡收眼底。
此時書房裡,右相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這時書房的們被推開,一個年輕的公子走了進來,「父親,您叫我?」
「文杉回來了,一路辛苦了,坐吧。」右相看著庶子,眼裡閃過遺憾,這個兒子能力不錯,把家裡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比起那個自作聰明的長子,不知強了多少倍。可惜是庶出,就算自己有心把家族交給他,其他幾房也不會支持的。
「多謝父親,能為父親分憂,兒子就滿足了。」張文杉一回來,管家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他說了。心裡震撼的同時,也嗤笑大哥愚蠢,竟然敢對著一個皇子動手。
右相點點頭,心裡總算是寬慰了很多,也不知怎麼的,現在年齡大了,就盼著兒孫們都能有出息,把家族發揚壯大。
「唉,本來這件事為父不應該找你說的,但是你大哥闖下大禍,如果不管不顧,只會把張氏家族推向深淵。」右相嘆口氣,他現在能信的也就這個兒子。
「兒子原為父親分憂。」張文杉心裡很激動,他一直希望父親能有一天認可他,不再因為他是庶出就忽略他,因此他一直比較努力,現在父親終於注意到他了。
「你大哥動用家裡的死士伏擊了允皇子,最後全軍覆沒。」右相只要一想到那些辛苦培養出來的死士,被長子給敗光了,心裡就是一陣肉疼。
「什麼?大哥真是太衝動了,有沒有在現場留什麼線索?還有那些死士真的全軍覆沒的了麼?」張文杉一臉驚愕的站起來,想也不想的就開口詢問了,可能是覺得自己冒昧了,連忙衝著右相一躬身,歉意的開口。
「父親,您別生氣,兒子並沒有質問您的意思,只不過太震驚了而已。」
右相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庶子,眼裡閃爍,對著他擺擺手,「無妨,這件事我也是下午才知道的,昨晚的情形我還沒來得及調查。我也知道你大哥做這件事欠妥,但是事已至此,你看我們要怎麼善後才好?」
「這個?恕兒子直言,這件事父親就當沒有看到過吧?」
「怎麼說?」右相眼神灼灼的看著他,好像要看透人心似的。
「父親也說了,大哥派出去的都是死士。如果我們冒然打探,只會給人留下把柄,讓人以為咱們心虛呢?這種事不管是哪個家族都是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沾染的。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當然了,這一段時間父親要時刻注意宮裡的動靜就好。」
右相沉默了,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好像在思量著這個方法到底可行與否。就連隱在房頂的西風和北風聽到張文杉的話都不由的相視一眼,沒想到張府還有這個號人呢。
以靜制動這個方法的確好,如果他們一直按兵不動,主子還真是沒辦法明目張胆的給張府一個教訓。
「嗯,你說的這個法子也可行,以不變應萬變。就這麼辦吧。」右相思來想去也就這個法子可行。
「你近期多注意外面的一些情況,有事及時向為父稟報,只要這次的風波過了,為父會好好提拔你的。」右相走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的點點頭。大有以後重用的架勢。
張文杉好像很激動,連連感謝,好像只要父親認可他,就是讓他下油鍋山刀山也毫不猶豫似的。
張文杉走後,書房裡就剩一個右相在深思時。西風和北風輕輕地把瓦片扣上,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回到府邸,軒轅允難得老實的在書房裡翻看書本,小棍子在一邊立著,時不時的給添點茶水。
「小棍子,去準備點宵夜過來,本皇子有點餓了。」
「哎,小棍子馬上去,主子您稍等。」小棍子給主子續點茶水之後,立馬轉身出去了。
「查的怎麼樣?」還沒等西風和北風進來,軒轅允已經開口了。
隨著『撲撲』兩個人影閃動,西風和北風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書房裡,站定之後,西風抱拳回稟,「回主子,是右相的長子張文清擅自行動的,右相好像前期並不知情,還禁了他的足。但是右相有個庶子看著資質還不錯,挺聰明的,也是他給右相出的法子,以靜制動。看來我們以後要防著他了。」
「庶子?難道右相會把一個家族交到一個庶子的手中不成?讓南風注意著,只要是右相家的生意,都給我狠狠的打壓下去,三個月之後,我不希望看到張府有一個活著的商鋪。」軒轅允抿了口茶,招惹過我,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是,屬下一會就通知南風準備下去。」西風鄭重的點頭,他一點也沒覺得這樣有何不可。
「聽說右相的孫子都已經十二三歲了吧?而且很聰明,你說要是讓他從此一病不起,奄奄一息,這輩子只能用藥湯吊著一口氣,也不知最心痛的是張府的哪個人?」軒轅允摩挲著杯沿,淡淡的說道,不打的最疼,只怕是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