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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頁

2023-09-04 00:11:33 作者: 懷南小山
    簡笙把蝦起了鍋,一邊聽一邊點頭,在蘇彌的聲音弱下來時追問一句:「還有嗎?」

    她說:「還有就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臉紅。我跟韓舟就不會這樣。不知道為什麼?你覺得這算是喜歡嗎?」

    「可能是他比較會撩。ʝƨɢℓℓ」

    蘇彌抿了抿唇:「是有一點。」

    她想了想,又說:「我只是想啊,如果我喜歡謝瀟言,早就喜歡了,為什麼會等到今天呢,這說不通吧?是不是被他撩撥的假象迷惑了?通俗來說就是對我下蠱了?」

    簡笙哂笑了一下:「你以前眼裡只有你的韓舟,哪裡看得到別人。」

    蘇彌聞言,慚愧地垂首,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又為自己找補:「也是因為他是謝瀟言啊,太熟悉的朋友怎麼好下手。」

    話沒聊完,有人在外面撳門鈴。

    來的人是簡潮。

    他常年在大灣區工作,有時間飛回燕城就會回來看一看簡笙,簡單吃一頓飯聚一聚。

    簡潮從外面回來,收起手中的摺疊傘,在門口抖落身上的雨水。

    蘇彌夠著腦袋往外看一看:「下雨了嗎?」

    簡潮說:「對,春天的第一場雨。」說著,他又聞一聞廚房裡香噴噴的大蝦,他笑問:「在聊什麼?」

    簡笙說:「在聊她的老公。」

    「謝瀟言啊,」簡潮笑著,看向蘇彌,輕飄飄地評價,「絕世好男人。」

    他將門關上,外面刷刷的雨水被隔絕在另一個空間,簡潮帶著風雨里的潮氣進門,習慣性地抬手碰了碰蘇彌的腦袋,意味深長說:「你們兩個,可別再錯過了。」

    第37章

    ◎蜜月◎

    吃飯的時候,簡笙問簡潮:「你所說的絕世好男人的標準是什麼?」

    簡潮說:「從各方面來說都是。」

    簡笙覺得他的說法很誇大,反駁道:「你絕對對你的好兄弟帶有濾鏡。」

    簡潮笑得擰巴,半天憋出來一句人神共憤的:「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簡笙牙痒痒,正在想怎麼報復他。

    蘇彌搶先一步開了口:「你前幾年去找過他,對吧?」

    簡潮畢業之前在北美學飛,有那麼兩三年,他跟謝瀟言的在校時間是重疊的。他有時候會帶回來一點跟謝瀟言有關的消息,蘇彌是從他的隻言片語里了解到,他們某一年冬天經常待在一起。

    「對,他沒有交過女友。」

    簡潮的這句話來得很突然,蘇彌措手不及被嗆得咳嗽兩聲,狼狽地辯解:「我又沒有要問你這個。」

    簡潮看著她被嗆紅的脖子,「說都說了,沒有影響。幹嘛這麼激動?」

    蘇彌說:「不是,我沒激動。是這個菜。」

    他看破不說破地笑了下:「那你要問我什麼?」

    想問什麼呢?蘇彌一時也想不到。

    「跟你有關的?」

    蘇彌微愣,尷尬地笑了笑:「能有什麼跟我有關的啊。」

    簡潮幽幽地嗯了一聲:「是沒有。」

    蘇彌咀嚼著一小塊米飯,又道:「他說他還蠻快活的。」

    他答應得從容,滴水不漏:「是快活。」

    蘇彌點點頭。

    簡笙是個藏不住話的:「為什麼沒有找對象,難不成他有個愛而不得的多年白月光?」

    蘇彌埋著頭吃飯,耳朵豎得挺高,如果不是突然提起,她差點都要忘了謝瀟言給人寫過情書這事。

    半天,簡潮模稜兩可地答:「不談戀愛需要什麼理由?沒找就是沒找,不合適,沒看對眼。都有可能。」

    他說這話時看著蘇彌。

    蘇彌一抬眸就對上他略帶深意的眼。

    畫外音,是簡笙在說:「是哈,打光棍總比濫交要好。」

    因為簡潮的到來,蘇彌跟簡笙兩個女孩子之間的話題戛然中斷了。她也就沒再提關於床上那些更為隱私的事。

    一無所獲地從簡笙家裡出來,謝瀟言的車按時按點泊在樓下,開車的還是陳柏叢。

    謝瀟言坐在后座,他一身深色正裝,蘇彌坐上去時,他沒有絲毫反應和動作,只是合著眼,一定是睡著了。

    於是,蘇彌關門的動作都變很輕。

    直到車子開出去一陣,拐彎路口,有人在後面按喇叭,將謝瀟言吵醒。他徐徐睜開眼,鬆開緊擰的眉,這才注意到身邊人,稍稍一愣:「怎麼不叫醒我?」

    蘇彌說:「你不用每天風雨無阻地來見我。」

    謝瀟言揉了揉眉心,雙目還很惺忪,語氣含糊,但也不難聽出那點吊兒郎當的氣性:「有人樂意陪著你,你就享受著。被大帥哥伺候是你的特權,別跟我說不用。」

    「……」還怪霸道的。

    蘇彌都不知道怎麼回。

    每一天在等候他時,從忐忑、期待,到心安,慢慢地,最初那種因為被護送而產生的虧欠感也消失了,就像自然而然在經歷著愛情。

    半晌,他才對她溫和地笑一笑,說心裡話:「下雨了,就想見見你。」

    又過半晌,她給予一點回應,點了點頭。蘇彌的回答很小聲,與其說給他聽,不如說給自己——「我也挺想見你的。」

    一個季節的結束,換來許多的新生。

    沒有哪一個春天是特別的,會令她記憶猶新。除了這一年,她和謝瀟言結婚的第一個春天,他有了家,她有了第二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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