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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0:09:06 作者: 承珞
    「瑤瑤!」

    約孫橙瑤見面那天,叢夏到的很早,還給林驍和孫橙瑤補上了新婚禮物。

    是一對全手繪的陶瓷情侶杯。

    「夏夏!」孫橙瑤四年多都沒有看見叢夏了,一見面沒說幾句眼淚就下來了。

    「哎呀,都要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還和小孩一樣掉眼淚呢。」叢夏抹了抹孫橙瑤臉上的淚珠,「怎麼樣啊,這才結婚不到一年就打算要小孩了!」

    「還不都怪他,說就一次不做措施,肯定沒事,結果一次就能中獎!」孫橙瑤氣不打一處來,「懷孕了又捨不得打掉,真的很煩。」

    「好啦,早晚都要生的嘛,你就提前享受做媽媽的快樂!」叢夏又安慰了兩句,說了說自己這次回來的工作。

    「那你這次是不是要回來定居了,不走了吧!」

    叢夏點點頭沒有否認,在這裡臨海靠山,她只想過安靜穩定的生活。

    「太好了!那我們就有和上學的時候一樣了。我們四個又都在臨川了!」

    四個?叢夏下意識想到了周嘉譽。

    「他......他也回臨川?沒在北京嘛?」

    「都回來兩年了,回來就在海邊買了套房子,前年我們婚禮,周叔叔也來了,還催著他一直找女朋友來著,不過現在好了,你回來了!」孫橙瑤想得簡單。

    「他還沒有女朋友。」叢夏有些意外,喃喃自語地重複了一遍。

    離開北京,他沒有和喬愉在一起嗎?

    「我回來了也不能怎麼樣。」叢夏撥弄著面前的吸管,苦笑著說了一句。

    「怎麼會!你是不知道,有一年冬天,譽哥還在北京,我去看林驍就一起吃了個飯。他喝了酒,然後求著我,真的是我開口求我,問我你去哪了,他說他就是想看你一眼。」孫橙瑤到現在都記著那年初雪周嘉譽喝了酒一臉落寞痛苦的樣子。

    叢夏愣住了,眼睛看著被子裡冰塊有些微微發酸。

    他那樣驕傲的人,也會開口求人的嘛。

    「後來,我就告訴他了。對不起夏夏,我真的沒有不忍心,你是不知道他那天的眼神,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那副樣子。」說起這事孫橙瑤也疑惑。

    「但我沒有告訴他你的決定,我想著你親口告訴他,誤會解開了他就會接你回來。」

    默默地想了一會時間線,北京的冬天,她離開的第二年。

    叢夏猛然想起了什麼,一激動失手打翻了面前的那杯冰咖啡,褐色的液體弄髒了白襯衫。

    是那個冬天,沒錯,孫橙瑤回憶了一會說出具體年月的時候,叢夏無比確信,當時她隔著窗戶看見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定是周嘉譽。

    忽然覺得很傷感,很可惜。叢夏難過得厲害,如果當時確信那個人是他,她應該會忍不住衝下樓去吧。

    只是,命運弄人,現在這多年過去了,他們都各有了各的新生活,終究是很難再回去了。

    周嘉譽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不然怎麼會在機艙抱她下去之後,都沒有在醫院多留,至今都沒有再現身呢。

    孫橙瑤看著叢夏有些低落,又不知道怎麼安慰,揚高了聲調,趕緊轉換了話題,「這周末!咱們高中同學聚會,你也去吧!好不容易這次能在臨川湊齊不少人呢!」

    叢夏興致不高,本來想要拒絕的,但架不住孫橙瑤撒嬌懇求,還是鬆口了。

    高中同學聚會,周嘉譽肯定也會去的吧。叢夏想了想,到底也是同學一場,看看他如今過得怎麼樣,遠遠地瞧一眼也好。

    吃了頓飯之後,林驍就開車來接孫橙瑤,來了就嗔怪她早春的日子怎麼不帶上圍巾。

    「我們送你回去吧。」林驍提議了一句。

    「不用了,我坐地鐵回家挺方便的,你快帶著她回去吧。」

    也很多年不見林驍了,直博之後和叢夏也算是校友。

    「那以後有時間咱麼再聚,我先帶著她回去了。」

    「夏夏我走啦,周末見!」孫橙瑤一步三回頭還險些摔跤,被林驍扶住又是好一頓嘮叨。

    叢夏看著他們幸福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里,微微嘆了口氣,轉身上了地鐵,沒回家去了海邊。

    作者有話說:

    野餛飩的話,大家不知道的話可以百度下,是青島的一種小吃~

    第74章

    ◎你們結婚了?◎

    周嘉譽把叢夏送到醫院, 孟葭還沒有到, 是他先聽到了診斷。

    輕微貧血加低血糖,雖然不算嚴重,但周嘉譽還是緊張得夠嗆。

    看著輸了液叢夏的臉色稍微好了些,呼吸平穩不少之後才稍微放心, 一個人沉默地在病床邊上坐了很久。

    這幾年, 她到底是怎麼過的,怎麼會看起來這麼憔悴, 好像很累很累。

    日思夜想的人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了眼前,周嘉譽完全沒有預料到。

    這一天, 他有想過很多次,但實實在在發生的時候, 他承認, 他還是慌了神。

    趕在孟葭來之前, 周嘉譽就離開了, 那天早春的臨川還下了雨。

    周嘉譽沒有回家, 開著車一圈又一圈地在郊區無人的公路上飛速地跑。車窗沒有關,風從他耳邊掠過刷刷作響,雨點時不時會飄進來,帶著難纏的涼意。

    就這樣,他開到了凌晨, 直到快要把油耗盡。甚至等不到第二天就給孫橙瑤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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