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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富婆，以後包養我嘍。」周嘉譽沒太放在心上，還不正經地打趣了叢夏。

    「沒個正形。 」

    下了電梯，左轉就是樓梯間餓。話音還沒落，叢夏就被周嘉譽拉進了一邊的樓梯間。

    關門的巨大聲音震響了樓道里的聲控燈，叢夏被周嘉譽按在了牆角，嚇了一跳，怯生生地盯著他。

    剛剛在廚房，可還有沒做完的事。

    「你幹什麼？」

    「別吵，我親會，要是把人都喊過來我可不負責。」

    周嘉譽現在真是越來越流氓了，說什麼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很快付諸實踐。

    跟著見長的可不止嘴上說話的功夫，還有吻技，親過來的時候有些急，真碰在一起，又捨不得太粗魯用力，輕輕地碾著她微紅的唇舔舐，撫摸，每每到最後都吻得叢夏頭腦發昏。

    周嘉譽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叢夏的時候，明明上一秒還理智得很，下一秒就會即可失控，總是想把她攬進懷裡。

    「親夠了沒？！」叢夏的嘴唇吻得發紅，莫名喘不過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親不夠怎麼辦？」周嘉譽笑得很壞。

    每次親親摸摸之後，周嘉譽總是這樣，眼睛裡閃著晦暗不明的光，笑得不正經，口氣也跟著飄忽起來。

    「走開！」叢夏推開周嘉譽，下意識去擦了擦嘴，不想卻惹惱了周嘉譽。

    「怎麼還去擦？」

    「髒。」叢夏心一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周嘉譽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你再說一遍？」

    樓梯間的燈光已經暗了下來，只能聽得見細微的喘息聲。叢夏被周嘉譽抱在懷裡，緊緊束縛住，為她一時腦子短路說出的話付出了代價。

    過年，叢夏最終和孟葭磨了好久，還是和周嘉譽去了奶奶家過的。年後也沒待上半個月就又回了北京。

    快開春了，天氣漸漸地回暖，新學期拉開了新的篇章。

    大一最是打基礎的時候，所有的通識課，基礎課也基本都上過了，叢夏在不斷地學習中也慢慢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和想法，進入實驗室的機會開始逐漸增多，儘管是才大一，但申請加入老師的課題組的事也通過ʝƨɢℓℓ了，跟著師兄師姐們操作起來，心裡也就越來越踏實。

    周嘉譽還是照常訓練，忙裡忙外應付著各種班級雜事。北本校是不提供學飛的，盛京航空公司一直都是到送訓到澳洲學飛，時間一般都是大三的下半學期。

    也就是說，他和叢夏終究是要有一年異國戀的時間。

    送訓回來，他也就可以真正地開始他的飛行夢了。

    大一的時間過得格外快，再期末考試之後，又是盛夏。

    再回到臨川的時候，天氣已經炎熱得不像話。海邊翻湧的浪潮，潮濕的空氣，一切都是熟悉的樣子。

    趁著臨川一中還沒放暑假，叢夏和周嘉譽還喊了孫橙瑤和林驍他們一起回學校看了看老師。

    教室里，蔣珍霞依舊和從前一樣，唾沫橫飛強調著無數個重點。下面坐著的每一個學生，也都和從前的他們一樣，端坐在課桌前，偶爾會開個小差，上課說兩句閒話。

    入夏不久，就是叢夏的生日，過了生日她也十九歲了。大家陪著她一起過了個生日，一起吃了燒烤，在海邊守了一場日出。

    好朋友都在身邊，最愛的人側過頭就能看得見。叢夏總是覺得這一年多，過得太幸福美好，幸福美好得那麼不真實。

    記得小時候，爸爸總給她講，生活也總是有能量守恆的。這幾年過得不好，再後幾年就會過得好起來了。

    那麼她這兩年過得這麼幸福，往後的幾年呢，還會和現在一樣嘛？

    多少個夜晚，叢夏睡不著的時候都會去想這個問題。

    事實也證明，能量守恆定律是正確的，在異國他鄉痛苦到閉著眼睛都想流淚的日子，若不是還有這些美好的記憶撐著，差點她也就想要放棄生命了。

    再開學到了大二，學業也愈加繁重起來。

    叢夏進了實驗室之後，周末都很少出門了，基礎數據的構架她一直都有很耐心地去學，儘管現在實驗室發表的論文她也沒有署名權。

    故宮又落雪的時候，周嘉譽說了很久想和叢夏去看，但總是沒有能實現，慢慢的也只好作罷。

    同在一個城市，一個月最多卻也就能見上兩面，開始的時候還能堅持著每天都打打視頻，後面不是周嘉譽熄燈早，就是叢夏從實驗室回來太晚了，兩個人的作息表也完全對不上了。

    周嘉譽生日那天，正好趕上了周末，沒有別的訓練，段晨瑞和張尋找了不少同學，打算出去過，連蛋糕都買好了。

    叢夏也很早就準備好了禮物，把晚上要吃飯的時間預留了出來，花了好久的時間收拾，都準備和徐清雅一起出門的時候，實驗室那邊又打了電話過來。

    「夏夏，你真的不去了嗎？」徐清雅看著叢夏脫去了新買的外套，又把打理過的長髮扎了起來，覺得有點可惜。

    叢夏捏著手機，又不知道怎麼和周嘉譽解釋。

    「你先幫我把禮物帶給他，我先去師兄師姐那邊看看，忙完了我再打車過去。」

    「那好吧，那我先去了，你忙完快點過去。」徐清雅一個人先去了飯店。

    到了的時候，包間裡坐滿了人，周嘉譽今天看起來格外精神，坐在中間的位置，正喜笑顏開地和段晨瑞他們聊天，看見徐清雅進來，先是高興得很，但等了半天，後面也沒人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