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流產多次

    「好！」步多丹點點頭，真有些困，然後就閉上眼休息了。

    步多敏與阿舞走到另一間房，還讓阿芷守在屋外，阿舞被她弄得神神秘秘，也不知郡主要做什麼。

    步多敏盯著滿臉疑惑的阿舞，她是步多丹的陪嫁丫鬟，從步國公府帶進來。步多敏想了想，決定還是相信她，為此，壓低聲音問：「阿舞，你老實告訴我，除了我知道的阿姐剛進宮不久流產的一次，她後面是不是又流過產？」

    阿舞先是一愣，然後極為不自然地看向別處：「沒有，就那一次，之後，夫人就再沒有懷過！」

    「你還準備騙我到何時！」步多敏聲音陡然撥高，那張精緻的娃娃臉變得嚴肅，眼神凌厲，這時，阿舞才發現郡主生氣比夫人更可怕。

    「郡主饒命，阿舞……阿舞不敢！」阿舞雙腿一軟，噗通跪地，雖然還是沒有說實話，但明顯她已經開始動搖。

    步多敏平息了一口氣，她一瞧阿舞這神色，已經知道是阿姐讓她瞞下了這些消息。如此想來，她對阿姐好歹是真心的。

    為此，她親自扶起阿舞，放柔了聲音：「阿姐不讓你說，是怕阿爺和我擔心，可是……她現在懷孕了！」

    阿舞驀地睜大眼，難以置信：「夫人……又懷孕了？不可能啊……御醫說，御醫說，夫人流產多次，身子骨已壞，不能再受孕！」

    聽到阿舞承認阿姐流產多次，步多敏握緊了拳頭，一個女子流產多次意味著什麼，她作為醫者比任何人都清楚。

    「到底幾次！老實告訴我！」

    阿舞眼圈驀然一紅，已確定郡主是真心關心夫人，才會追問，她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告訴了步多敏。

    步多丹現在不過剛到三十歲，卻已流產三次。

    第一次是剛進宮，那時她受寵，不懂得收斂，她事後明白想在後宮活著，不能太過於張揚，除非你有張揚的資本。所以，自那以後，她變得小心翼翼，儘量不去得罪任何人。

    第二次是入宮三年後，她參加一場宮宴回宮流產，王上下旨徹查，查出是一個剛入宮的姬妾嫉妒她而下藥害她流產。

    第三次是入宮五年後，她那時已經非常小心，懷孕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想等孩子穩了再告訴王上。那段日子，她基本很少參加聚會，窩在芳華苑，可孩子不到三個月，還是流產了。

    後面一直沒有受孕，御醫說，她很難受孕，她已經放棄了。

    可除了第一次步多敏是知道，後面阿姐流產，她半分消息都沒有得到。至於阿爺是否知道，那已經不重要了。從他把阿姐送入王宮那刻起，或許就已經明白會發生這樣的事。

    說他無能為力也好，還是不聞不問也好，阿爺已經老了，那麼以後，就換她來保護阿姐，保護步國公府。

    步多敏聽著阿舞哽咽著講訴阿姐流產的經過，除了心疼，還有深深地恨意。

    是誰陷害她阿姐，她一定要查出來，為阿姐報仇。那麼，在這個前提下，她必須嫁到王宮來，並且，要成為最有權勢的那個女人，才能保護阿姐。

    如果說以前想嫁給軒轅雲祈，是因為愛情，那麼如今，她又多了一條理由，那就是為了阿姐。

    步多敏穩了穩心神，吩咐阿舞，「阿姐這次有孕兩月，但胎象不是很穩，這和她之前傷了身子本元有很大的關係。我開的方子是保胎藥，而且還有修復阿姐身子的功效，你要小心伺候阿姐服下。」

    阿舞點頭之後，她又叮囑道：「這段日子，儘量少出去走動，但外表看起也要與平日的習慣相差無幾。不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過些日子會找機會，告訴阿姐！」

    「奴婢記住了！」阿舞擦乾了眼淚，儘量裝作像個無事人，不然，恐夫人發現蹊蹺。

    步多敏叮囑完阿舞，剛走到阿姐的屋子裡，就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如果她沒有看錯，那個人是昭文殿的素秋，也是軒轅雲祈身邊的貼身侍女。

    素秋與步多丹見了禮，規規矩矩道：「丹夫人，多敏郡主可在？四殿下遣我來請郡主過去昭文殿一趟！」

    步多丹還未答話，步多敏一步跨進去，心中激動，表面倒是風輕雲淡，面帶疑惑地問：「不知四殿下找我何事？」

    「四殿下說，上次賽馬他給了一個彩頭，多敏郡主與二殿下那一組為第一名，這個彩頭，就落到郡主頭上了！」素秋這會兒倒是也端的起四殿下身邊貼身侍女的架子，言行舉止，得體適當，令人挑不出錯。

    聞言，步多敏掩飾住心頭的那份歡喜，柔聲問：「那四殿下請我現在去？」

    素秋甜甜一笑：「正是！」

    步多敏看向自家阿姐，步多丹瞭然地沖她揮揮手，道：「既然四殿下有請，阿敏，你快去吧，別讓四殿下久等！」

    「好！阿姐，你多注意休息！」步多敏應了一聲，又回頭叮囑了阿舞要多加照顧步多丹，這才跟隨素秋離去。

    素秋見她對步多丹的關心不像作假，已知她是真的在乎這位阿姐，不由對步多丹多看了兩眼。

    從自己進來，步多丹一直都像是精神不濟的樣子，而伺候她的宮女與步多敏交換眼神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落到步多丹的肚皮上。

    素秋眼睛轉了轉，她也會簡單的醫術，結合這兩人的言行舉止，心中有了個猜想。

    素秋是軒轅雲祈之前在元家時就帶在身邊的貼身侍女，後來入宮還帶在身邊，由此可見，軒轅雲祈對她定是十分信任。而且步多敏也打聽過，素秋是之前他收留的一個乞兒，後來一直養在身邊。

    如果她想成為他的枕邊人，那麼，籠絡籠絡他身邊人未嘗不可。

    只是，她也不會忘記，這個素秋與霍驚顏似乎走得更近，還與她的貼身侍女桐夏義結金蘭，如此，也可能已經站到那邊了。

    不過，試探試探，終歸還是不錯的。

    由于素秋在前面引路，所以，她走在前面，其實，按照身份來講，素秋應該走她之後。但她沒有計較，而是也向前一步，與素秋並肩，狀似無意地問：「素秋姑娘，不知殿下最近可忙？聽說他建立商部，一天事情挺多！」

    「對啊，殿下隨時忙到深夜！」素秋無奈地嘆了口氣，「郡主也應當知道，殿下不容易！」

    步多敏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殿下才從民間歸來，沒有培養出自己的勢力，背後又有那麼多雙眼虎視眈眈，確實不易！」

    「對了，不知素秋姑娘可知，那日西郊草原相國府二小姐受了驚嚇，也不知如今好了沒有？」步多敏語氣稀鬆平常，並不令人感覺她這樣問有何不妥，反而感覺是極為平常的一句問話。

    可是，她問的對象是素秋，那本就帶了層含義。

    素秋雖然大大咧咧，但也不笨，尤其是在阿顏姐姐與殿下這件事上，她早就占了他們的隊。此時，步多敏一問，她已知她打的什麼注意。那就逗逗她好咯。

    收斂了眼底的那抹小心機，她搖搖頭：「不知！殿下第二日給二小姐送了禮，但二小姐連個回復都沒有！也不知她是什麼心思，明知殿下關心著她呢！」

    步多敏先是一愣，然後想了想，貌似一直真的是軒轅雲祈在主動，而反觀霍驚顏對他的示好愛理不理。

    她猶自回憶起上次去西郊草原，在馬車上，自己與霍驚顏宣誓，她也是愛搭不理的模樣。莫非，一直都是殿下單相思？

    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表示她機會大了許多？她就不信，霍驚顏對他愛搭不理，而自己對他真心實意，時間久了，他還能看不到自己的好！

    打定主意，她越發想早點見到軒轅雲祈，不由地，腳上步伐都輕快起來。

    素秋望了望走在自己前面的步多敏，那急不可待的模樣——

    她突然有些後悔故意那樣說，因為她發現這個女人對殿下好像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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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秋啊素秋，好心辦壞事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