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改善伙食

    「不錯！」柳姑姑對這個男人似乎沒甚好感，給了商驚顏一個眼神，就扭著水蛇腰離開了密室。「張麻子慢慢選，奴家就先忙去了！」

    商驚顏回頭，男人赤裸裸地眼睛不加掩飾，直溜溜地在這群如花似玉的少女身上一遍遍瞄，甚至直接上下其手。

    阿扶姿色不是最佳，但她勝在清高，這在男人眼中，無疑是征服的首選。

    果然，張麻子的鹹豬手最先落到阿扶白嫩的臉蛋上。

    「不要碰我！滾開！」阿扶如避蛇蠍，尖聲怒斥。

    「喲，小妮子還是個硬骨頭！不錯，爺喜歡！」阿扶的拒絕不但沒有讓張麻子放棄，反倒是令他征服欲更強，甚至粗魯的在她胸前捏了好幾把。

    自從被抓來擎天寨，這群少女還未被人如此輕薄過，此時，早已嚇得尖叫連連。

    「柳姑姑，救我！」阿扶驚慌失措地向柳姑姑投來求救的眼神。

    「哼！自找的！」柳姑姑見狀有些幸災樂禍，瞪了商驚顏一眼，「還不走！」

    商驚顏記得，柳姑姑最初是看上了阿扶的，但她骨子傲，不宜馴服，柳姑姑似乎就懶得花那個心思。

    「柳姑姑，剩下的姑娘會去哪裡？」商驚顏低眉順眼地跟在柳姑姑身後，好奇地問。

    「自然是伺候這些粗魯漢子！等他們玩膩了，再指派去干粗活！」柳姑姑淡淡道，然後嘀咕，「被他們玩過，能活著的，又有幾個？」

    商驚顏耳力極好，柳姑姑的嘀咕聲自然傳進了她的耳里。

    她臉色有些白，果然，還是她太天真，以為單純地真是訓練歌舞而已。

    自古以來，土匪都是殘忍凶暴的象徵，又怎會放過這些到嘴邊的肥肉？

    而她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腳受傷，還沒完全康復，有點坡腳，又因識時務，幸運地被柳姑姑看中要去使喚，是否也和她們一樣的命運？

    自從重生在這個異世，一直有太尉府的庇佑，有疼愛的阿爹與娘親保護，她都險些忘記世間的險惡。直到如今太尉府出事，失去庇護，她才知自己如此弱小。

    握緊拳頭！她要活著，那麼，要做的，首先就是讓自己一步步變強大，才能不做那待宰的羔羊。

    困在這個寨子裡，什麼都做不了，既然已經決定要回王都，她要先逃出去。

    擎天寨位於擎天山上，山勢陡峭，山石險峻，易守難攻。她如今不可能輕易下山，唯有先獲得柳姑姑的信任，在尋找機會逃出生天。

    柳姑姑似乎常來擎天寨，而且因為她要訓練少女，有屬於她的單獨院落，被選中的八位少女以及商驚顏皆住在這個院子裡。

    西澤今年的這場雪，似乎下得猝不及防，尤其是擎天寨，毫無準備。除了柳姑姑有棉被，剩下的全是薄被，每到夜晚，被凍得壓根兒睡不著。

    這擎天寨的伙食尤其不好，雖然每頓都有肉，然而是冷冰冰地干牛肉，配上熱湯和餅子就是一頓。

    「吃得都是什麼東西！」

    這日，柳姑姑再也受不了，一碗溫熱的湯迎頭潑到商驚顏身上，湯水並不發燙，但她依舊被刺激得一個激靈。

    咬了咬唇，硬生生咽下這口氣。

    每日飯食是由寨子裡的伙食堂分下來，商驚顏作為柳姑姑的粗使丫鬟，領取飯食自然落到她的頭上。

    商驚顏伸手擦掉臉上的湯水，不卑不亢地說：「柳姑姑，我有辦法改善伙食，但需要去伙食堂借幾樣東西！」

    一聽可以改善伙食，柳姑姑臉色好了幾分，喚了名表現較好少女進來，「阿凝，你帶上我的令牌與她一道去！」

    被喚作阿凝的少女自柳姑姑手中取下令牌，躬身應道：「好的，柳姑姑！」

    阿凝原來好像是位大戶人家的姑娘，縱然淪落在此，也表現得落落大方，深得柳姑姑喜歡。

    走出院子被外面的冷風一吹，胸前濕衣服瞬間凍成冰塊，商驚顏忍不住抱著手臂瑟瑟發抖。

    阿凝瞧了眼商驚顏，低聲問：「你真有辦法？」

    「嗯！」

    商驚顏這身子原本自小習武底子不錯，可自從服下毒藥之後傷了根源，身子大不如前。加上太尉府出事後，一直流離失所，在這寒冷天際，衣著單薄無法禦寒，如果不吃些熱食，只怕會出問題。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還不想死。而且，這一世，她欠太尉府一份情。她歷來便是有恩報恩，有怨報怨之人，太尉府的這份恩情，阿爹娘親已經不幸遇難，現在唯有找出幕後兇手替他們報仇雪恨。

    阿凝瞅了瞅商驚顏凍得有些發白的嘴唇，心有不忍，輕聲說：「我比你穿得多，你如果不介意，我們挽著手要暖和些！」

    商驚顏不斷哈氣的雙手一頓，由於阿凝深得柳姑姑喜歡，她分到的衣服比較厚實，相比於自己單薄的粗布麻衣肯定要暖和。

    面對阿凝友好的建議以及那雙真摯的眼，縱然防備人如商驚顏，也無法拒絕。

    阿凝見她同意，主動伸出手挽住她，相互取暖，果然暖和許多。她沖阿凝感激地笑了笑，「謝謝！」

    「落到擎天寨手裡，也是我們的命運，能幫則幫！」

    挽著阿凝的手，商驚顏不由想起了桐夏，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處，是否平安。

    帶著柳姑姑的令牌，伙食堂的伙夫並未為難她們。商驚顏借了一口小鐵鍋與火爐，油鹽醬醋各要了一些，以及少量蔬菜。

    「阿顏，我們這是要回去做飯？」阿凝幫忙拿了一些東西，好奇地問。

    「嗯！」

    「食材有限，也做不出美味的東西吧？」

    「你放心，保證吃了很暖和！」商驚顏難得露出狡黠地笑容。

    阿凝怔了怔，她發現商驚顏雖然姿色平庸，但笑起來，那雙眼睛倒是好看得緊。

    把東西帶回去之後，商驚顏在柳姑姑的房裡燒起了火爐，然後架上鐵鍋，放油燒熱，將少量佐料放入油鍋里煎炒，炒出香味再把之前的冷湯盡數倒進去熬製。

    眾人看商驚顏搗鼓，都很好奇她到底要煮什麼！

    西澤牛羊肉很多，但擎天寨儲存的牛肉都是風乾的。而這干牛肉除了鹹味，沒有任何味道，而且硬梆梆的，每人每頓手掌大一塊兒拿著啃來吃。都是群嬌弱女子，比不得寨子裡的粗糙漢子，頓頓吃這個，如何遭得住。

    「柳姑姑，你有沒有匕首之類？」商驚顏掂量著手中的牛肉乾，回頭問柳姑姑。她收拾房間的時候，似乎記得柳姑姑有一把防身匕首。

    柳姑姑沒有猶豫，找來遞給她，這把匕首質量不錯，用來切牛肉正好。

    見狀，柳姑姑嘴角抽了抽，她防身的匕首，居然成了菜刀。但是，為了伙食得到改善，她忍了。

    商驚顏把切成薄塊兒的牛肉一塊塊放入沸水中，阿凝配合地用勺子翻動肉塊兒，不多時一陣陣肉香飄了出來。

    「好香！」眾人食指大動。

    「等會兒就好！」商驚顏微微一笑，把剩下的干牛肉都切了。

    商驚顏煮的，正是火鍋！由於條件有限，只能算是簡易版的火鍋。

    她母親家曾是做老字號火鍋，只是，當年因為母親執意跟著窮得叮噹響的商百年，被外公逐出家門。而外公也因此氣病，生意無人打理而沒落。

    然而，最終的結局是商百年發達之後為了他的事業狠心拋棄了糟糠之妻，並且是在母親懷上她時。

    被商百年忘恩負義拋棄後的母親為了養活她，回到家鄉重操舊業，她從小耳濡目染跟著母親學習到精髓。

    大學時期和閨蜜鍾毓一起，私下裡合夥開了家火鍋店，生意還不錯，那也是屬於她的私產。只是不知在自己出事後，鍾毓是否還在打理。

    見大傢伙兒眼巴巴地瞅著翻滾的肉片，混合著肚子咕咕叫聲，在這小小地屋子裡竟構成了一幅和諧的畫面。

    就連柳姑姑也不由地脖子伸得老長，瞅著商驚顏動作靈巧地切著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