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五 膨脹

    拿著錢，劉凱第一個想到的是小雪，食髓知味，快過年了，小雪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了他，他不能讓她白白就這樣跟自己。

    「小雪，你家在哪裡，我帶你出去買衣服。」劉凱大方極了，等了半天，電話里卻遲遲不說話。

    「小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後悔跟我了？」劉凱的心吊在嗓子眼，仿佛要重重沉落。

    「不……不是的，劉哥，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我仰慕你，我沒有想圖你什麼，昨天我們在一起，今天你就帶我買衣服，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隨便的女孩。」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啜泣聲，劉凱連忙柔聲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女孩，可我是男人，現在你是我的人了，我給自己的女人買件衣服，我只想讓你過年穿得漂漂亮亮的。」

    聽到這話，電話里的小雪破涕為笑，歡快地答應下來。

    這一天，劉凱帶著小雪逛著距離南市四百公里遠的S市大商場，給小雪從頭到腳買了一身新衣裳，晚上躺在酒店，摟著懷裡的女人，聽著小女人一點點訴說對自己的崇拜之情，劉凱覺得此刻自己才是男人，他喜歡小雪用仰慕的眼光看自己。

    而不像田小暖，往日的目光中除了冷漠就是平靜，有錢之後更是瞧不上自己，不論自己做什麼，她都讓自己慎重，要知道自己是華夏大學的高材生，她不過是一個二本小破學校，有什麼了不起。

    這兩日，劉凱帶著小雪，在S市過了兩天露宿鴛鴦的歡愉生活，眼瞅著臘月二十九了，再不回去也不合適。

    「劉哥，我不想離開你。」到達南市，站在自家樓下，小雪一把摟住劉凱。

    此刻電話突然響起，看到是田小暖的號碼，劉凱本能地一把推開小雪，做了噤聲的手勢。

    「喂，小暖。」

    「劉凱，你在哪啊，臘月二十九了，你的工作還沒忙完？你再不回來，我去你公司了，還有些事找你商量。」

    聽到這話，劉凱心中一驚，「我在外面，我忙完了，今天打算帶媽他們去買衣服，你別來了，晚上我就回去。」

    忙著打電話應付妻子的劉凱，完全沒發現，站在一邊兒他總說溫柔可愛的小雪，臉上一瞬間閃過的狠毒神情。

    「小雪，我走了，事情太多，你放心，我一定對你負責。」

    「恩，劉哥我信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待車子走遠，小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自言自語道：「田小暖，總有一天你的丈夫會是我的。」

    劉凱匆忙趕去酒店，準備帶家人去商場買衣服，坐電梯的時候，劉凱小妹抽了抽鼻子，「好香的香水啊。」

    當她往前走了兩步，靠近自己哥的時候，發現哥身上一股女人用的香水味，「哥，你身上怎麼有女人的香水，還是你給我和姐買香水了？」

    劉凱臉色大變，他出去這兩天沒有換衣服，這是小雪身上的香氣，他的心臟瞬間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如果要是直接回家，以田小暖那個有輕微潔癖的人，肯定能聞出不對，還好妹妹發現了，自己這幾天摟著小雪，竟然熟悉了這股味道，根本沒有察覺。

    「胡說什麼，我身上哪來什麼香味，這是電梯裡的空氣清醒劑，走吧。」

    看劉凱不高興，大家誰都沒說話，尤其是老太太，這兩天她後悔死了，生怕不給自己買身新衣裳，那回村里去，還有什麼臉面，好在兒子還是自己親生的。

    劉凱沒帶父母去國貿，這次他來的亞貿，這裡的衣服就實惠多了，也都是牌子，但不會像國貿那樣，全都是國際一線品牌，普通牌子沒幾個，而亞貿的衣服平均三五百塊，最適合工薪階層。

    劉凱先給老太太和父親一人買了一套新衣裳，聽買衣裳的營業員挨個恭維她，兒子孝順，老太太不禁飄飄然起來。

    「阿姨，您兒子真孝順，一般男的哪裡肯陪家裡人逛商場，我媽的衣服全是我跟我妹還有我嫂子買的，我哥只給錢，壓根不逛街。」

    營業員本來是夸劉凱孝順，但是她這句無心的話，讓老太太心裡突然想起田小暖，回到酒店後，老太太立刻吊著臉。

    「你媳婦呢？她怎麼不來？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家，我跟你爸一年才從老家來一趟，她就這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咋地，到底是瞧不起我們農村人，還是連你都瞧不起！」

    「媽，你別老這樣說她，這……這錢還是她出的，她沒有瞧不起咱家，她跟您在一起，您老說她，換做誰都不願意啊。」

    「我老說她，她只要現在生個孫子出來，我立馬把她當祖宗供起來，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她咋還有臉在外面開公司，難道孩子丈夫不比公司重要。

    你別跟我提昨天的事情，你看看我的手，明天就過年了，我大過年的手上還帶傷，這是多不吉利的事情。我看你媳婦帶我們去那麼好的地方，她是不是故意的，覺得我們是土包子進城，等著看我出醜吧。」

    劉凱知道自己母親有時候不講理，但他現在覺得母親怎麼這麼不講理，「媽，國貿是全南市最好的地方，去那裡買東西，也是小暖的一片孝心，你不要老說她，明天還要吃團圓飯，您給兒子點面子好不好，不說她咱們高高興興地吃個飯，等兒子工廠開工了，賺了錢就給你們在南市買房子，我也把你和爸從村里解出來。」

    這話讓他兩個妹妹眼睛一亮，「哥，那……那以後我們也能留在南市嗎？」

    問話的是劉凱的小妹，她好不容易高考考了三次才上大學，還是個四五線城市的三本，等她看過南市之後，咋也不想離開這裡，這才是最好的地方，此刻聽到哥哥要給爸媽買房，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

    「當然，只要你們願意，你們倆都留在南市，咱們一家團聚。」

    「哥，你好厲害。」兩個妹妹歡呼道。

    「要這樣，再換個兒媳婦，我就再沒啥遺憾了。」

    老太太的話，讓劉凱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