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再審處於劣勢
2023-10-03 02:33:37 作者: 一抹冰綠
時間過的飛快,馬上就到了第二次開庭的日期,齊正平也做好了準備,他再次出山,引起了各方人士的關注,大家全都不由揣測,田小暖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請得動齊大律師出山。
因為部分證據不能使用,齊律師打算從彭紅兩次傷害自己的原告入手,主要辯論彭紅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是有理智的,而不是發瘋狀態。
這是齊正平最壞的打算,相當於他已經退了一步,當彭紅是間歇性精神病,雖然現在他也知道,這病是假的。
孟進看到齊正平真的出來辯護,雖然心裡對他不給自己面子帶著恨意,不過表面上表示出了對齊律師極大的尊敬,也為他在法庭上贏得了大家的讚許。
一開庭,齊律師先拋出一個重要證據,證明彭紅的心臟病就是假的,從而想說明,在做假的醫療證明上,彭紅有過黑歷史,那麼對她現在提供的間歇性精神病的報告,希望可以再次複查。
齊律師拿出彭紅單位的體檢報告,她們單位兩年一次職工體檢,上面關於心臟的檢查,彭紅都是正常的,這份報告,齊律師一次性提交了五份,也就是十年,可以證明近十年來,彭紅的心臟病就是子虛烏有。
齊律師還請了一些證人,她單位的一個,小區里兩個,單位里這個是早些年跟彭紅就結下了梁子,她的證詞就是,彭紅是單位羽毛球隊的主力,還多次代表單位參加區工會組織的羽毛球比賽,根本不像是有心臟病的人。
而小區的兩個人,拿不出什麼證據,不過畢竟住了這麼些年,他們都說,因為彭紅的父親沒有醫保,但是長年都有心臟病,所以他們總是看到彭紅開了藥就帶走出去,而且平日裡打招呼,也聽彭紅親口說過,給父親送藥。
這兩人都是當年政府分房子的時候,和曹新階有過節的人。
孟進立刻反對,只說自己的當事人拿藥,難道這個藥一定就是當事人在醫院開的嗎?為什麼不能是當事人在外面藥店買的,給父親送藥也很正常,說這種證詞不足以證明這些事情。
至於彭紅單位的人,孟進提出,如果心臟病不是很嚴重,控制的好,也是可以做適度運動的,而且孟進認為糾結於一個心臟病,明明和本案毫無關聯。
法官思考了一下,判定孟進說得對,確實也不能從某件事情做假報告,就推斷她另外一件事情一定是假的,這種說法也缺乏有力的證據證明,只能算是主觀臆斷,是以也駁回了齊正平請求再次為彭紅進行心臟病檢查的要求。
孟進得意地淺笑一下,不過很快掩去眼中的得意神情,還是做出一副尊重所有人的樣子,但是他心裡越發狂妄自大,還以為齊正平能有多厲害,不過爾爾,一個老律師,既然不知道證據要準確有力,難道憑几句證人的話,就期望打動法官嗎。
齊正平情緒毫無波動,這個事情不行那就進行下一個,齊正平要求對被告人問話,得到法官允許。
「被告人,當初你對原告潑硫酸這件事情,計劃了多久?」
「我不知道,我沒有計劃,我甚至不記得我做過這件事。」彭紅絲毫不肯承認。
「你沒有計劃,能約田小暖去學校湖邊兒山坡見面?而且你還用報紙上的字拼湊成一份約見信,這如果不是計劃周密,早都想好了,我不認為發病的人能有這種思路。」
「法官,我反對,原告律師這是在誤導我的當事人。」孟進一聽齊正平問到關鍵地方,立刻察覺不妙,反對齊正平再次提問。
「反對無效。」法官駁回了孟進,他認為需要確認這時候,被告人是否清醒。
「我……我不知道,我也是因為前幾天,看了本《知音》,因為那上面就有一個故事,講得是原配潑小三硫酸的事,然後有天下午,我看我女兒的日記本,看到她在學校那些不愉快甚至難過的事情,讓我的腦袋一下子亂了,再然後做的什麼,我只是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模糊記不住,我不知道自己也做了這件事。」
「法官,這是那本雜誌,上面確實有一個作案程序,和當事人的一模一樣,我認為當事人不清醒後,只是本能地一種為孩子報仇的心態。」孟進呈上那本雜誌,裡面的故事早都折好了邊。
隨即,孟進又請出一位精神病的專家,醫生說間歇性精神病,有可能病人會根據潛意識,進行一些傷害他人的行為,當然也有可能是直接受到刺激,當場發作,對他人存在造成傷害的可能。
此後齊律師再次提出第二次,彭紅找到田小暖家裡鬧騰的事情,這件事情更是立刻被孟進的證物打敗。
也多虧是曹新階送彭紅去了精神病院,這就是強有力的證據,彭紅最近因為喪女的壓力太大,再次激發她的病情,而且有加重的趨勢,彭紅最後入院治療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齊正平幾次的辯論,都被孟進強有力的證據駁回,他知道今天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一定就是個輸,便要求休庭,一個月後開庭,再沒有強有力的證據就要結案了。
出了法庭,齊律師皺著眉頭,他已經跟何思朗與田小暖說過了,目前來看,怕是要做好輸了的準備,畢竟他們偷拍的東西,做不得證物,如果曝光了,這件官司贏了,還是要被追究其他法律責任,齊律師認為還是不爆出來的好。
而孟進這一場官司,踩在齊律師的頭上,讓他名聲大噪,當年赫赫有名的齊律師都不是他的對手,一時間不少人找孟進,不過孟進還是很負責地全都推掉了,必須先把彭紅的官司結了再說。
他沒想到,田小暖請來的齊律師,沒有幫上她,居然抬舉了自己,孟進得意極了,聽著同行的奉承話,他有些飄飄然。
出了法庭,在洗手間內,田小暖遇到了彭紅,她很費解,曹新階都這樣了,為何彭紅還要維護他。
看著冷漠的彭紅,田小暖也有些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