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擠一擠吧

    說不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娶盛黛瑤的時候，為了她死都願意，可是後來經過自己家裡的插手，慢慢這生活就改變了，又鬧了一出所謂他出軌的戲碼，一直到現在嚴炳正都不承認自己有出軌的心思，他那個時候就是挺寂寞的。

    後來黛瑤和別人來電了，說是要離婚，什麼都不要，就帶著自己應該帶走的走，孩子他們願意要就留給他們，孩子他們不要她就帶走，他媽又是哭又是求，逼著他也求。

    他很好奇，自己為什麼不生氣，老婆這頂綠帽子給他戴的結結實實的，可他就是生不起來氣。

    可愛情也沒了。

    現在就是互相對付過日子，就好像你歷盡千帆了，回歸家庭了喜歡不喜歡並不重要。

    他就是這個樣子的。

    不知道別人的婚姻生活是不是也像他這樣。

    「姐夫，改天我帶著王炸去你家作客，你得招待我呀，請我吃好吃的，我姐說你們那邊好吃的小吃特別多。」

    常青對嚴炳正感情不一樣，這個姐夫那個時候對她一直很不錯。

    黛瑤笑，嚴炳正則是愣了愣，現在人顯得有些木訥。

    「來呀，帶著王炸帶著我奶，你全家都來，我請你吃一整個月都行。」

    朱媛媛笑著說：「黛瑤現在條件也是好，現在大家過的都好了。」

    她看了一眼青澄，其實這一眼呢不是別有用心，她就是說完話發覺自己好像不該說，那大家是過的都挺好，青澄家條件不行啊。

    結果就這一眼被盛明安給看到了。

    明安心裡就不是滋味。

    「你家王炸念什麼幼兒園呢？」

    黛瑤對向京一些有名的幼兒園也知道的七七八八，考慮過要把兒子送到向京去，後來覺得實在太遠了，婆婆也說不行。

    「就家裡小區里開的，還挺便宜的。」

    常青笑笑。

    他們接送特別方便，就在樓群里，上班送過去，下班拎回來。

    「那教的好嗎？」

    常青說：「挺好的吧，小孩子不就學那些嘛，教小孩我不行，我這方面特別弱，我念書的時候成績就不好，你也知道的。」

    她們倆可是一個學校的。

    黛瑤的成績比她好多了。

    盛黛瑤笑。

    「是啊，真的說起來，我成績比你可好多了，但沒你會把握，過去我說你運氣好，羨慕你，其實現在想想，我的機會比你更好，只是我沒把握住而已。」

    人生這個大轉盤，她轉的不是很好。

    王辰站在原地，她女兒堆雪人呢，雪不是很大，這裡的雪就不如沉江。

    說起來沉江，他就想起來了那場暴風雪，你看看那雪，沒一會就把車給蓋了。

    這裡的雪真是小巫見大巫。

    「爸爸。」王炸叫她爸。

    「幹啥。」王辰看女兒。

    「我要堆雪人，可缺個模特。」

    王辰站在雪裡等著他女兒來堆自己，可惜王炸小呀，怎麼努力就是堆不上去，自己又著急，忙活的累了，手套也扔一邊去了，開始用手去劃拉雪。

    「你把手套戴著，不然你媽一會看見了又得說你還得數落我。」

    他就是跟著吃瓜落的。

    王炸不管，急紅眼了。

    王辰抬眼：「這就著急了，以後讓你著急的事多著呢。」

    薑是老的辣，他就是那老的辣的姜。

    常青吃了一會也下桌了，和姐姐們聊了一會，周紫白天過不來，她得去她婆婆家，說是晚上過來。

    常青站在窗台附近，這旁邊就是她的小床啊，那麼一站，往下一看。

    推開窗子：「王炸，你把手套戴上。」

    這個孩子，這麼冷的天，就用手去堆雪人。

    常青拽著自己淡黃色的羽絨服就下樓去了，腳上蹬著雪地棉，幾步就走到了女兒眼前，一看女兒的小手，通紅通紅的。

    抬頭去看王辰。

    王辰：「你看我幹什麼？我可讓她戴了，她自己不想戴不聽我的，我沒辦法。」

    「媽媽，你幫我。」

    母女倆聯手，一個準備把丈夫埋了，一個準備把自己親爸給埋了，奈何就是埋不上。

    實在堆不出來什麼感覺，就變成了抓人玩，常青追著女兒，把女兒撲倒在雪裡，王炸咯咯咯一直笑。

    最後那雪人是王炸睡了以後，王辰帶著常青下樓去堆的。

    大半夜一點多，是，今天過年，大家睡的都晚，可不睡覺出來堆雪人，你是有多瘋？

    「她都不喜歡玩了。」

    王辰：「反正也睡不著。」

    常青：「……」

    睡不著的人是你。

    她今天可累了，做了半天的菜，包了半天的餃子然後不停刷盤子，好不容易盼到過了十二點，想好好睡個覺，丈夫又折磨她。

    「快點的。」

    「小瘸子。」常青咬著字，狠狠道。

    王辰停下腳步：「你說什麼？」

    他笑。

    不過這笑就怎麼看起來都有點不懷好意。

    常青臉色平淡：「我什麼都沒說呀。」

    堅決不承認。

    小瘸子這三個字，是偶爾床上用來開玩笑的，今天沒繃住。

    王辰看她：「慫樣。」

    常青心裡念叨著，我就慫，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瘸不瘸你知道，我有幾條腿你還知道呢。」

    常青拽拽帽子，當做沒有聽見，這種笑話，絕對不能搭茬，不然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她姥這裡一共就兩張床，老太太是說大床給常青王辰住，她帶著王炸住小床，可王辰不肯住，堅持他和常青住小床。

    那小床睡兩個小孩還勉強，睡兩大人，就算是他們苗條也挺受累的。

    「還堆不堆了？」常青問他。

    「小慫包。」

    常青歪著頭，她故意搖著。

    我就慫，有本事你來咬我呀。

    吭哧吭哧，忙活了半天，跟著他幹活就是不一樣，堆個雪人堆的這麼好看。

    「行啊，小伙。」

    常青累的喘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收尾的工作叫他去做吧，實在太累了。

    「那是，我一直都行。」

    「堆個雪人至於堆的這麼有藝術感嘛，隨便堆堆就行了。」

    「你堆的是挺隨便的。」

    常青拒絕和他溝通。

    他學美術的，肯定比自己這方面強，她在他的領域內和他爭辯，這不是傻嘛。

    傻爹傻媽，不傻的話大半夜跑下來給女兒堆雪人，這不就是傻嘛。

    收工了，拎著用具往樓上回，她走在前面，王辰跟在後面，他走的慢。

    樓洞裡現在都有感應燈，也不用怕。

    生完王炸以後，常青也很少會感到害怕了，害怕這種事情還是留給少女吧，她做媽了以後就必須只能是女戰士。

    這樣才能守護她女兒呀。

    門口脫了衣服，悄聲帶上門，也不知道影響沒影響老太太。

    上了床以後就尷尬了。

    平躺都沒辦法，只能側躺。

    這個小小的床呦。

    她一個人的時候挺舒服，王辰一上來……

    常青好像叫他滾下去。

    她身體冰涼涼的，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可他的身體卻很熱。

    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嫁他了，大概就是王辰是個人體取暖機。

    王辰背對著床邊，貼著她的後背，常青的睡衣也沒帶回來，就穿了個小背心，他不是在家也不好都脫了，胳膊摟在她的胳膊上，常青老紅一紅。

    怎麼就那麼不習慣呢。

    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覺得自己已經要入睡了，這個擠啊，心想著得趕緊回家，早早回家早早好，太擠了，感覺有隻手，就進背心了。

    進背心了……

    整個人徹底驚醒了。

    弄啥嘞？

    她瞪著眼珠子，可惜瞪不到他，她只能瞪著牆，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可這人沒收斂。

    能不能行了，家裡還有一老人和一孩子呢，就在對面，這有點動靜就能聽見的。

    你不是一定要挑這個時候吧，大哥！

    那隻手動了動了，除了動動也沒有別的動作。

    常青乾脆翻過來，面呈和臉對著臉，這樣你總不方便了吧，我就不信你胳膊抬起來摸。

    這都是經驗啊。

    想當初給她女兒戒奶就是這樣戒掉的，方法多著呢。

    王辰閉著眼睛，看樣子是已經有點迷糊了，常青心想趕緊睡吧。

    她這突然醒了一時之間還有點找不到睡意。

    可這手又來了。

    感覺怎麼比剛剛更方便了呢？

    她看看自己的背心，看看多出來的那塊，無語問蒼天。

    你有本事就這樣一直放到明天一早，你看看你女兒起來以後會問你什麼。

    他貼著她的頸部，常青自己也跟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王耀雯一大早五點就起了，起的時候家裡黑黑的，還納悶呢，怎麼有點陌生呢。

    光著腳下了床，太姥姥沒在家？

    走到小窗前，她爸媽都在睡覺呢，那張床看起來有點擠。

    「媽……」

    常青眼皮子勉強撐開，實在不願意醒，可聽見女兒叫她了。

    「怎麼了？」

    「太姥姥沒了。」

    常青坐起來，就聽見外面有動靜。

    「你太姥姥起來做飯了……」

    王炸伸出手拍她爸。

    「爸，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