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病人騷擾

    「小常大夫？呦呵這架勢，過幾年估計得喊你老常大夫了，常老？」趙壯壯呵呵自顧自笑著。

    依靠在她看病的桌子旁，王辰就在他手邊坐著呢。

    常青抬頭：「你喊我什麼，我都敢接，硬不硬氣，牛不牛氣。」

    趙壯壯就發現這不要臉也會遺傳的，這兩口子。

    絕配。

    一對兒，臭不要臉的。

    趙壯壯：「我老婆過一段就要生了，托你的事兒有眉目了嗎？」

    常青拉著王辰另外的胳膊，回著趙壯壯。

    「我和人打好招呼了，到時候來就行，不是還剩一個多月呢，隨時有事你隨時給我電話，不過如果是提前住院的話，恐怕不能陪著。」

    趙壯壯點頭。

    專家嘛。

    醫院裡有個熟人，辦事就是痛快。

    別人塞錢都不知道往哪裡塞，他這痛快痛快嘴就行了。

    「行。」

    常青：「她現在不是一切指標都挺好的？」

    趙壯壯苦笑：「之前不知道聽誰念叨，說是椰子水能讓羊水更清澈，喝的太多，現在醫生講羊水太多了，還有水果一類的……」

    懷孕後期水果吃的多，體重漲得太快，特別是中間他老婆還吃了兩回的榴槤，不僅僅孕婦體重超標就連孩子體重都要超標了。

    「我晚上給她打個電話，我說完她就不吃了。」

    女人和女人之間更有的聊，更有的說。

    趙壯壯：「你倒是早點和她多聊聊啊，娶這個女人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楣，什麼都不聽我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任性的很。」

    醫生不讓吃，她就可憐巴巴看著自己，那哀怨的眼神趙壯壯頂不住。

    頂不住就讓吃，一吃就超標。

    王辰：「我家就她一個人賺錢，就為你服務，她不賺錢了，我還怎麼心安理得吃軟飯。」

    趙壯壯伸著手指。

    「你就不管管？他這麼賤，你為什麼嫁他啊。」

    吃軟飯還吃出來癮頭了。

    常青笑：「我就好這一口。」

    趙壯壯實在是受不了眼前的兩人，膩了吧唧的。

    瞧著叫人倒胃口。

    結婚也挺久了，戀愛談的更是長久，幹嘛還這樣膩啊。

    這一個月，常青作為醫生要求王辰要規範飲食作息，然後起不好帶頭作用的就是她本人。

    一整個月幾乎就沒應酬，以考試為藉口全部推掉，每天下了班帶著王辰到處玩。

    老太太都沒抓住影子。

    愛玩就玩吧，年輕人。

    可問題是，王辰行動不便，你天天折騰他……

    晚上都十點半了，這兩人還沒回來呢，不知道又去哪裡瘋去了。

    回了房間睡覺，不管了。

    十一點五十多，常青的車進了院子裡熄火，她和王辰對對眼神。

    王辰：「你做什麼心虛。」

    常青否認：「我沒心虛。」

    躡手躡腳開了大門，可王辰那輪椅肯定就有聲音的，剛帶好大門，老太太從房間裡出來了。

    「姥兒，你還沒睡呢。」

    王辰招呼了一聲。

    老太太對著王辰微笑：「還沒呢，你快去洗洗睡了吧，這都幾點了。」

    好身體都讓你們給浪壞了。

    王辰眉頭挑起小小弧度，回了房間。

    常青剛剛抬起腿。

    「常青。」

    老太太叫常青。

    常青把包放在一邊。

    「啊？」

    老太太三步兩步走了過來，上手拍她的後背。

    「一整個月了，天天不著家，天天不回家，幹什麼去了？明天不上班了？你的試還考不考了？」

    天天讀啊讀的，挺用功的，結果到了關鍵時刻，開始放飛自我。

    小兔羔子。

    「別打我，疼啊。」

    常青覺得後背生疼。

    她姥這是練了鐵砂掌，拿她出氣呢。

    「去哪裡了？」

    「我帶著他去……看電影了。」

    老太太瞪眼珠子：「什麼電影家裡不能看？」

    「氣氛不一樣嘛。」

    常青狡辯。

    其實就是覺得最近壓力也蠻大的，嘴上講著自己可天才了，但也怕考不好。

    考試不是什麼大事，但也不是小事嘛。

    「王辰沒反對啊。」

    她自證清白，也不全是她硬拉著他去的，你看他也享受在其中。

    老太太又給了她兩巴掌：「上不上班了，有這個時間多睡兩個小時多好。」

    不想著有時間多休息休息，就想著玩，也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了，我改。」

    老太太拉拉身上的衣服。

    「我明天回老家。」

    常青說：「不是吧，我都認錯了，你還氣的要回老家？」

    劇本都不敢這樣寫的。

    老太太沒好氣：「我回去看看房子，萬一漏水了呢。」

    房子一直空著，她不放心，也得偶爾回去看看才能放下心。

    常青嘟囔：「就打我一個，怎麼不打他呢。」

    老太太：「你皮糙肉厚的，不打你打誰。」

    常青覺得受到了傷害。

    她姥說她皮糙肉厚。

    還是親姥姥了嗎？

    說好的愛呢。

    常青回了房間，王辰已經回了床上，她拿著睡衣準備去衛生間換。

    王辰淡淡：「這兒換唄。」

    誰能偷看似的。

    常青抱著衣服走的更快了。

    才不要！

    她也是有矜持的。

    換好睡衣，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她覺得白嫩嫩啊，哪裡有姥姥說的皮糙肉厚。

    掀開被子回了床上。

    第二天老太太回老家，王辰給叫的車送到車站，他自己沒辦法送，常青送不成。

    常青出平診，反正輪到她，基本上病人都很多，外面椅子上坐了很多人都在排號。

    辦公室裡面的人出來，外面的人推門進來。

    「大夫，謝謝你了。」

    病人拿著病歷往外走，外面的人進來。

    常青看了一眼進來的人，裝模作樣招呼了一句：「你先等會，你前面還有一個。」

    平診的話，大多數都是不要求患者的，很多都是一個沒看完就擠進來很多，專家和國際門診的話，常青就會保護患者絕對的隱私，因為後兩者相對來說，和病人溝通起來比較容易，大夫也是需要適應環境和人群的嘛。

    後面的人動動輪椅。

    「好。」

    常青給前面的人看的很細緻，一般是複診的人看的較快，初診的話要了解病情，用的時間就多，好一會才開完方，王辰將輪椅活動到她的桌子前。

    辦公室里就她一個醫生，今天沒有旁聽的。

    病人都坐在醫生的對面休息床上，坐了一排。

    「感覺怎麼樣？」

    常青問著，剛想讓他配合切個脈，她一直都在正規以外的地方狂奔，被多少師傅都罵過，前人那是沒有技術才會實行全身摸脈，可既然已經發明了更簡單更有效的，你幹嘛還要學習最笨的方法呢，好不容易她覺得自己掌握點竅門了，打算施展給他瞧瞧。

    那些飯也不是白吃的，那些功夫也不是白下的。

    「挺好的，常大夫。」

    王辰客客氣氣道，如果忽略他手上動作的話。

    那手很俏皮地拍拍她的腿，似乎在說他是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