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 錯過了
2023-10-03 01:32:58 作者: 禾木火每
白如月的思緒飄得很遠,她對這位冷冷清清的大長公主沒有多少印象,到是對她家二兒媳婦姬夫人有些印象。
「月兒,怎麼了?想什麼呢?」
梁王又給白如月夾了些毛豆放在碗裡。月兒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在想大長公主是什麼樣的人?她性子夠冷清的。做公主那會兒就這樣嗎?」
梁王搖搖頭,「不清楚,若不是今兒在筵宴上見著她,爺都想不起來京城還有位大長公主。」
月兒手裡捏著一個毛豆,想了一會,慢慢的將毛豆送到嘴裡。側頭看向梁王,「爺,大長公主今兒一直暗中盯著你,她是善意還是惡意?」
梁王想不想,搖搖頭道:「我看向她時,她便將目光移開,感覺不出來她的喜惡。
別多想了,不管她是喜還是惡,只要她有目的,早晚要現出來的。
咱們以不變應萬變,兵來將攔。」
白如月想想也是,點點頭道,「嗯,但咱們要做好萬全的防備,不能讓自己人被傷著。」
梁王點點頭,「嗯,爺會做好安排,月兒不用操心。」
白如月靠在梁王的肩上,輕聲說道:「有個人依靠的感覺真好,可以無憂無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爺,謝謝你!」
梁王抬手揉了揉白如月的頭,寵溺的說道:「乖,爺是你的夫君,理應為你遮風擋雨。所以,月兒安心做你擅長的事,這些小事交給爺就好。嗯?」
白如月點頭,「好!」
梁王端起酒杯與白如月面前的酒杯碰一下,「酒涼下來了,來,嘗嘗爺煮的酒。」
白如月端起杯子抿一口,「嗯,好喝。」
梁王抿嘴笑道:「得月兒這位釀酒大師的誇讚,看來爺煮的酒是真的不錯。」
白如月笑著瞅了眼梁王,「爺做啥像啥,確實不錯。今兒在宮裡,晉王沒有為難你吧?」
梁王抿著嘴角笑笑,「怎麼?擔心爺受人欺負?」
白如月如實的點點頭,「嗯!唉,晉王那人,有點有理說不清的感覺,與他對上,月兒擔心爺吃虧。」
梁王眼裡含笑的看著白如月,「乖,你眼睛有毒,看人很透呀。」
白如月傲嬌的揚了揚頭,得意的說道:「那當然,要不然,月兒怎麼入得了爺的眼。」
梁王眼裡的笑意更濃,抬手捏了捏白如月的鼻子,「小嘴越來越甜了,再接再厲!」
白如月追問道:「爺,晉王真為難你了?」
梁王見白如月擔心的樣子,說道:「他呀,見到爺很惱火,卻又拿爺沒耐活,只能像小孩子一樣給爺臉色看。」
白如月「噗」的笑出聲來,「真是幼稚!感覺沒長大一樣。」
梁王笑了笑,「月兒說對了。他呀,這麼多年,不長個也不長心,可惜那些糧食了。」
白如月笑了笑,感慨的說道:「有位寵他的娘娘,他長成這樣也正常。」
梁王點點頭,「哦,對了,大哥今兒與爺說,讓大嫂幫著爺布置王府。」
白如月收住笑,側頭看向換梁王,「哦,大皇子這是向爺示好?爺應下了?」
「嗯,應下了,說真心話,從小到大,大哥待爺是真不錯。」梁王端著酒杯幽幽的說道。
白如月問道:「大皇子走出來了?」
梁王搖搖頭,「不知道,爺從北地回來,還沒來得及去看他。不過,看他今日是樣子,起碼他的努力。」
白如月點點頭,「皇長孫洗三那日,月兒在晉王府遇到大皇子妃,與她說了會話。
後來,在幾次宴會上也遇到過她。
大皇子妃說大皇子還沒有從那件事裡走出來,不過比之前好許多了,之前可以一整天不說話,現在會與她說說話。
大皇子妃說大皇子不再過問政事,早朝回來,便在府里伺候花花草草。」
梁王嘆口氣,說道:「大哥重情義,是好事也是壞事。」
白如月有些傷感的說道:「大皇子妃太難了,成天看著自己的男人心裡裝著別的女人,偏偏還說不得。
要換成月兒,遇上這樣的事,心像被丟在油鍋里煎,在烈火燒一般難受。」
白如月真心為嚴敏不值。
梁王緊張的看眼白如月,趕緊解釋道:「月兒,你別胡思亂想,爺可不會這般待你。」
白如月失笑的說道:「月兒知道,月兒只是說說自己的感受。」
梁王松笑道:「你嚇著我了。咱們給大哥些時間,爺相信他會走出來的。
大哥今兒說到大嫂時,話語裡透著濃濃的信任,大嫂應該早在他心裡了。
周言清因他而死,大哥心裡覺得愧疚而已。」
白如月幽幽的說道:「這性格不好,他自己活得累,害得跟他有關的人跟著煎熬。
皇后也是看準了大皇子的性格,才不爭的嗎?」
梁王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畢竟,那個位置,如今還是父皇。不到最後一刻,哪知道是誰?」
那個位置,爺是真的不在乎。
若是大哥要爭,他能為天下蒼生去謀劃,爺會擁護他。」
白如月用酒杯碰一碰梁王的杯子,「大皇子已經錯過了。」
梁王仰頭喝下杯中酒,將酒杯放到桌上,說道:「是呀,他是錯過了。」
白如月喝一口酒,接著說道:「大皇子的性子,適合做個閒散王爺。有大皇子妃為他管家,他也能做個不勞心的閒散王爺。說起來,他還是有福的。」
梁王點點頭,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好一會話。
「好了,不早了,爺該回去了。」
白如月抬頭看眼已經偏西的明月,點頭應下,「好吧,月兒送爺。」
梁王搖搖頭,「不用,爺看著你進去,爺再離開。」
白如月朝梁王福了福身,轉身進屋。
她知道,梁王不想她看著他翻牆爬樓的樣子。
梁王等白如月進屋後,才與無痕一道離開。
第二天,白如月醒來時,見尋雙坐在窗下做針錢,窗外大明了,問道:「現在幾時了?」
尋雙放下手上的針線活,站起身來往床邊走,邊抬頭看一眼柜上的沙漏,「辰末了,郡主醒了?郡主是要奴婢伺候你起床?還是要再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