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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怎麼惹上了梁王?

2023-10-03 01:32:58 作者: 禾木火每
    大夫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茶杯,仰頭咕嚕嚕的,一口氣把杯子裡的茶吃完,把杯子遞給下人,再坐下身來,人才緩過來了。

    大夫再深吸兩口氣,才開始給趙世銘診治。

    威遠伯坐到邊上,從下人手裡接過茶杯,抿著茶,看著大夫給趙世銘診治,直到此時,心裡那團怒火依然沒法平息。

    馮氏在邊上哭哭啼啼,擾得威遠伯又是一陣心煩,沉聲道:「哭哭哭,哭有什麼用?到廚房去看看,盯著廚房給銘哥兒做口吃的。」

    馮氏委屈的抹去眼角的淚,扭頭不舍的看眼躺在床上低聲呻吟的兒子,轉身去了廚房。

    陳老夫人抹著眼角,見威遠伯的臉黑得如墨汁,沒敢再出聲,靜靜的坐到邊上,等大夫給孫子診治。

    不一會,大夫站起身來,轉身對威遠伯欠身見禮道:「回伯爺,四爺受的都是皮外傷,養上些日子就好了。在下給四爺開副調理的方子,再開些外抹的金瘡藥。」

    威遠伯拱手道謝,示意趙世銘屋裡的大丫頭帶大夫下去開方子。

    大夫出門後,威遠伯讓下人退下。

    陳老夫人見伯爺讓下人退下,心跟著揪起來。

    威遠伯等下人退下後,開口問道:「你怎麼還不死心?上次已經給你說了,候府已經給慧姐兒議了親。」

    趙世銘邊呻吟邊說道:「孫兒就是不甘心,孫兒哪裡比白啟岩差了?」

    威遠伯惱怒的指著趙世銘罵道:「不甘心?早幹嗎去了?這門親不是你自己毀的?」

    趙世銘閉嘴不再說話。

    陳老夫人從祖孫二人的話縫裡聽出意思來,盯著床上的趙世銘問道:「銘哥兒,你這傷是候府的人打的?他們也太狠心了,下如此重的手。」

    威遠伯轉身怒視陳老夫人,「你從哪句話聽出銘哥兒是候府的人打的?要聽就安靜的坐著,不聽就早點走開。別在這裡嘰嘰喳喳的煩人。」

    陳老夫人想頂撞回去,迎上威遠伯的目光,她立即感到,威遠伯今日的戾氣很重。

    陳老夫人難堪的閉上嘴,委屈的坐回椅子上。

    威遠伯的目光重新看向趙世銘,音調降下了不少,「還有,銘哥兒,你怎麼惹上樑王了?王爺那邊一直想把梁王拉攏,咱們不能跟梁王有過節,你不明白?」

    趙世銘覺得自己好冤,他也不想惹上樑王的。

    梁王窩在王府里養身子,半年不成現身,鬼知道他今兒怎麼會出府,會出現在樊樓!

    趙世銘咧著嘴,艱難的說道:「孫兒也不知梁王怎麼會出現在樊樓。

    孫兒接到稟報,得知慧姐兒出了候府,孫兒就跟了過去,孫兒只是想跟慧姐兒說說話,讓她明白孫兒的心意。

    孫兒和慧姐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孫兒想再爭取一回,或許,慧姐兒看在孫兒誠心的份上,會原諒孫兒之前做的蠢事,孫兒跟慧姐兒能再續情緣。」

    一段話,趙世銘說得斷斷續續,費了些功夫才說完。

    看得陳老夫人一陣心痛,想要開口罵吳明慧不知好歹,眼睛的餘光看到威遠伯,只得忍著不吭聲。

    威遠伯想罵兩句,看到孫兒痛苦的樣子,終是沒有罵出口。

    嘆口氣說道:「行了,這事就算過去了,往後,離候府的人遠些。

    大丈夫何患無妻?好好的養傷,等傷好了,讓你太婆,你阿娘她們給你看看,找戶門當戶對的人家,把親事訂下來。」

    趙世銘本不想答應,但見翁翁不是與他商量,而是直接下命令,只能閉上眼嗯一聲。

    威遠伯見趙世銘應下了,心裡的怒氣散了不少。

    接著說道:「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要知道輕重緩急,還得識實務。明白嗎?

    白啟岩那裡,先放放,記住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奪妻之恨,往後有的是機會報。嗯?」威遠伯的話溫和了很多。

    趙世銘想到白啟岩的拳頭,恨不得把他剁成肉沫。威遠伯的話,給了彆扭的趙世銘一個台階。

    趙世銘點點頭,輕聲應道:「嗯,孫兒明白。」

    趙世銘的順從,讓威遠伯的心情好了不少。

    威遠伯起身站起來,踱步到羅漢床邊上坐下來,滿意的點點頭道:「你是我孫兒輩中最出色的,往後,是要支撐門戶的。

    銘哥兒,光會讀書是不行的,還得懂變通,你不能迂腐了,知道嗎?你是我老趙家優秀的兒孫,得有讀書人的智慧,有商人的精明,知道嗎?」

    趙世銘點點頭。

    威遠伯說到興致上,轉頭看一眼陳老夫人,說道:「銘哥兒這兒沒什麼事,你先回去。」

    陳老夫人見伯爺攆人,知道他們有事要商談,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對趙世銘說道:「銘哥兒,你好生養傷,有什麼想吃的,儘管吩咐丫頭去廚房取。」

    威遠伯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走、走、走,囉囉嗦嗦的,銘哥兒是三歲的孩童嗎?還要你在吃食上叮囑?這些話一遍遍的說?你煩不煩?」

    陳老夫人在威遠伯的嫌棄聲中走出房間。

    威遠伯等陳老夫人出了屋子,轉頭對趙世銘報怨道:「真是無知婦人!成天喋喋不休的說些無聊的話。」

    趙世銘苦笑一下,笑扯得他的臉痛,於是吁了一聲,輕輕的吐了口氣。

    威遠伯回過頭來,見他咧著嘴痛苦的樣子,說道:「你說你,你一介書生,跟梁王的侍衛動什麼手?那些人從小習武,拳頭跟鐵鑄的一般,你跟他們打,不是自找苦吃嗎?」

    趙世銘聽了威遠伯的話,知道他誤會了,本想解釋一下,他的傷是白啟岩打的,話到嘴邊,趙世銘覺得說出來很丟人,便止住了嘴,任威遠伯誤會。

    威遠伯報怨一通後,接著問道:「銘哥兒,你今日見到梁王,他的精氣神怎麼樣?」

    趙世銘想了想,咧嘴回道:「好!」

    威遠伯點點頭,喃喃的說道:「那就是說,梁王的身子調理過來了。」

    趙世銘不明白威遠伯話里的意思,納悶的看著他。

    威遠伯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的踱步,說道:「不行,這事,得給晉王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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