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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633寧家小先生一直在嘆氣

2023-10-03 01:10:14 作者: 夏陽木槿
    感情到了什麼時候,再長時間的分別也形成不了彼此的隔閡?

    米初妍過往的戀愛史空白,她不太懂。

    她只知道,只有最親最近的家人,才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的阻隔而有任何的隔閡。

    此刻的寧呈森,和她……

    分開半個多月,每天通話簡短,再碰頭,相處依舊默契。

    他沖涼,她給他找家居服,他擦著頭髮出來,她早已找好吹風機等在床前償。

    疲倦歸家的男人以享受之姿仰躺在小妻子綿軟的大腿上,任由她纖細溫柔的指尖穿插過他的髮根,深邃凹陷的眼眸微閉著假寐,呼吸的空氣里,有淡淡的薄荷香,是男人須後水的味道。

    近中午,白花花的陽光在露台上耀武揚威,彩色玻璃窗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灑入室內,打在床尾,少許幾束藍綠光橫亘著男人高大的身軀,在他白色家居服上,散發著魅惑之色。

    家傭急著離去,房門未關嚴。

    隱約可聽樓下的熱鬧,動靜不小。

    夏晴開心,面上難掩欣喜,但再是難掩,她也不是個能將寧家上下幾十號幫傭給弄的人仰馬翻的人。

    多年的職場歷練,讓她有精確並且強大的腦容量。

    哪個時間段該做什麼,該安排那些傭人做哪些事,兒子喜歡什麼,兒媳婦喜歡什麼,她都已經摸的一清二楚。

    讓寧家人仰馬翻的,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歡喜的如同個小孩……

    兀自嘮嘮叨叨,說孫媳婦好像對婚房有不滿意,這可怎麼行?她得拉他們去一趟,哪裡不滿意趁現在還有時間完善。

    說話的同時已經扯著嗓子吩咐家裡的司機和照顧她的阿姨,說好飯後就去新房,也不午休了,沒時間耽誤。

    非讓司機先去備車,讓阿姨去把她的隨身物品帶好,上了年紀的老人,出門要帶藥,帶水,帶面巾,各種各樣的細碎……

    這邊司機跟阿姨才不過行動,老太太又是手一揮,枯槁腕間佩戴著的玉鐲碰撞著金飾,發出脆脆的聲響。

    老太太喊回司機跟阿姨,顧慮著愛孫剛回家,怕他累,休息不好,決定明日再去。

    這邊才消停,又聞樓上下來的家傭說,小先生給小太太帶了一大箱的零食,不知往哪兒擺放好。

    全屋的人都呆滯的不知做何反應,老太太卻是笑的眼睛眯成縫。

    回頭吩咐家傭去找個食品儲物箱,專門給小太太存放零食。

    家傭為難,寧家上下,誰會吃小孩子的零食?連寧呈宵小朋友都不喜。冰箱大的不可思議,存放著各種食材,可是儲物箱恐怕是不好找啊……

    老太太不滿,說這麼點事怎麼就讓你們為難了?家裡沒有上外頭找去!附近超級市場沒有,就到市區大賣場去,要找環保的,材質最好的。

    家傭不敢遲疑,連忙喊著司機出門。

    夏晴站在廚房口,無奈又好笑的看著老太太,剛想開口,老太太利眼掃過來:「夏晴,廚房那邊怎麼樣了?午飯什麼時候能做好?今天我們不吃西餐……」

    「媽,您歇著,廚房有我呢。」

    「好,有你,有你我放心。」

    寧四齊去世後,老太太用起了亡夫的拐杖,道不清是念情的成分居多,還是真是因為身子越發虛而需要拐杖的支撐。

    這會兒,撐著拐杖的老太太,腳步生風的轉悠在寧家整個大廳。

    廚房那邊剛叮囑完,回頭又一句:「振邦呢?怎麼沒見他在?不是說他今天要去接小森的嗎?」

    「沒去成,跟助理出去了,丹麥文化使團的人過來,他缺席不得。」夏晴耐心解釋,攙扶在老太太的另一側,想讓她安靜的在沙發呆上一陣。

    可老太太卻撇眉了:「什麼東西?文化使團有我們家的大喜事重要嗎?不分輕重!」

    夏晴想笑,但沒笑出來,唇角抽搐:「媽……如果您兒子撩下外國使團杵在家裡,那才叫不分輕重是吧?關係到國際關係的,振邦也是為難。」

    提到國際關係,老太太才似有了認同感。

    只是,這事沒過多久,老太太又轉起來了。

    後天就是寧家新媳婦祭祖,到時候整個家族的人都會過來,吃的用的喝的,可都有充分準備?祠堂那邊是否已經打掃的纖塵不染?小先生和小太太的服裝是不是已經送了過來?

    等等一系列的問題,她悉數問遍。

    這會,不管夏晴如果耐心回答,老太太都堅持,所有巨細事物,都必須再檢查一遍,並且,立馬執行。

    祭祖可不是小事,涉及到很多寧家禮儀和傳統,老太太這令一下,好了,二三十號傭人各自奔走。

    徒留夏晴在客廳扶額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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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樓主臥。

    寧家小先生將小太太壓在身下,氣喘吁吁。

    小女人面若桃花,媚眼如絲,濃密柔順的墨發鋪灑在淺色床單上,猶如一幀最完美的潑畫。

    挫敗的寧家小先生狠狠吸著她的小耳垂,有氣無力的嘆:「老婆,你壞了我的好事兒。」

    早已被迷花眼腦子糊塗的寧家小太太半眯著迷茫透亮的漆黑瞳眸,不解道:「什麼好事兒?」

    開口之後,才驚覺,自己的聲音已經不像自己,不那麼清,不那麼脆,而是既柔且眉帶著隱不去的嬌嗔。

    她不知道,這樣的模樣,亦發讓身上的男人身心俱臨艱難考驗,水水的眸子,盯著他不放,得來的,便又是一陣滅頂的狂熱深吻。

    七暈八素的混亂中,他無力的翻下身,連著唉了好幾聲。

    她側過身,面向他:「為什麼一直嘆氣?」

    邊上的男人無奈,長臂攬過她,將小小的身板置身在自己懷裡,再一次嘆聲:「數數,我有多久沒碰你了?」

    迷糊的女人當真細數,從港城回來後,似乎就沒有……

    手指掰算間,她無意識的嘀咕:「去港城是在三月中上旬,現在五月過了大半,得有兩個月有餘了?」

    寧呈森:「……」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碰你麼?」無語沉默數秒後,男人音色沉啞的問。

    「不是說我身子虛麼?」

    「嗯……這只是其一。」寧呈森不否認,他忍著不碰她,是因為她的身子需要靜養。但其實,就他給制定的那個靜養法,三四十天,足以讓她重新容納他。

    他在賣關子,倒是讓米初妍有了興致,側撐著起身:「這話是意思,是還有其二?」

    邊上的男人閉眼,長指蜷握成拳,輕輕錘落在眉間,緩解著因為疲倦和慾念得不到宣洩的極致頭疼。

    好幾秒不見回聲,像是不置可否,可後來他又忽然一句:「你猜猜。」

    「我猜?」米初妍撐著頭,單手托腮,注視著他的舉動,指尖伸至他的太陽穴,輕揉:「好像有點難猜。」

    「你隨便說。」

    米初妍是真的難猜,他向來心思深,且五花八門的。

    就好像這回,她怎麼想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從穗城帶一箱零食過來……

    「嗯……是不是你怕太縱情了,白天影響你的工作,從而影響你的手術安排,繼而影響你的行程?」

    他哼笑了聲,嗤之以鼻。

    雖然沒有否認,但米初妍知道,這個答案不正確。

    腦子轉了轉,又問:「難不成跟婚禮有關?」

    這回,他的笑聲暖了些:「再猜。」

    「怕我太累婚禮上會體力不支?不對啊,我都已經獨自在倫敦好些日子了,怎麼可能累到?」

    寧呈森:「……」

    「唉算了,我猜不著,你說吧。」

    「……洞房。」

    他似是很困,說完那兩個字,就徹底閉上雙眼,連手也不動了。

    米初妍內心無限吐槽……

    洞房個鬼?又不是第一次。

    轉念想想,好吧,勉強可以算是新旅程上的第一次。

    但是,又如何?

    怎麼樣的打算,都抵不過姨媽的造訪!

    如果老天不開恩,五天後,她一襲白紗下的身體,是挺尷尬的……

    其實她去省院之前,例假還是很正常的。

    五天?六天?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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