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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624有本事半夜別粘過來

2023-10-03 01:10:14 作者: 夏陽木槿
    比起北方,南方城市入夏極早。

    氣候自然不像北方那般惡劣,但總體來說,南方城市的天空,萬般矯情。

    它可以讓你在一天之內經歷春夏秋冬,也可以在一天之內由夏轉冬,還可以很長很長時間都持續在高溫火烤的階段,又可以陰雨連著下足兩月。

    仿似一切都憑它的心情,想怎麼玩轉塵世人群,從來不容商量。

    從四月中旬到下旬,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米初妍在陰雨冷風,回潮悶熱,炎熱如夏的天氣更替里,略顯煩躁的習慣著。

    正值春夏交替,每天在露台上看著南都奧園裡栽種的高大木棉,從花開滿樹,鮮血般的鋪灑天空,到綠葉蔥蔥,光影斑駁,偶嘆生命的頑強償。

    進入五月,寧呈森有兩天假期。

    假期第一天,窗外炎熱,偶有知了的叫聲。

    不過清晨六點,米初妍躡手躡腳的起了床,一個人在廚房,包起了雲吞。

    早餐時分,穗城人很喜歡吃湯雲吞,寧呈森也喜歡吃。賦閒在家以後,每每周末休閒時刻,她要麼自己早起包雲吞,要麼是蓮姨在包。

    只怪雲吞工序略麻煩,單是和料,就得花費不少時間,如果不是寧呈森喜歡,她自己一般懶得弄。

    但是這天,她的幹勁卻很大,從六點忙活到八點,整整包好三個食盒,兩個藏冰箱冷凍,另外的,則成為他們當天的早餐。

    等忙好,她轉回臥室,本是想喊昨夜晚歸的大醫生起床,哪知,床上空蕩。

    她喚他,沒應。

    踱步去衣帽室,想看他是不是在裡頭換衣服,結果,人沒找到,她給自己整理的行李箱,倒是歪歪斜斜的趴在衣帽室的中央,堵著過道。

    米初妍略略狐疑,她後天飛倫敦,行李箱是她提前給自己收拾的,為的就是空出這兩天好好陪陪他,結果倒好,明明擺放挺好的箱子,這會兒竟然倒地歪斜,難不成箱子長腳?實在可疑……

    從衣帽室轉到浴室,再轉到相隔的書房,沒有找到那人的影子。

    她連喚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米初妍只得挨個挨個地的找,到最後卻是在健身器材室裡頭,瞧見跑步機上揮灑著熱汗的他。

    米初妍靠在門口,不出聲。

    跑步機的正前方就是大面積的鏡子,光滑透亮,她就不信,跑步機上的他,會看不到她在後面。看得到,但他視若無睹,米初妍嘖嘖聲,抱臂繼續觀望……

    從昨夜開始,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也不怎麼跟她說話,睡覺也破天荒的背向著她。

    米初妍知他心思,彆扭的很,不想跟他一般見識,主動粘上去,甚至厚著臉皮說:「你不抱我我睡不著。」

    兩個人的睡姿,習慣絞纏,大多是他的四肢霸道又強勢的禁錮著她,當然,也有偶爾她不安分的半趴進他的胸膛。

    這樣規規矩矩,是真的頭一回。

    米初妍固然有討好,但不習慣倒也是真。

    哪知,男人竟然傲嬌:「幾十年都這麼獨自睡過來了。」

    這話說的,她倒不知該怎麼接了,努嘴:「有本事半夜別粘過來。」

    「嗯。」他如此輕輕淡淡,無所謂的哼了個聲。

    忘了他原就是個傲嬌之人,從前到現在,始終沒變,變得只是因為他在她面前,習慣放低姿態。米初妍咬了咬牙,半撐著身子調侃:「現在就開始習慣沒有我的夜晚了嗎?在練習?我不在你可以抱枕頭睡……」

    心事被說中,米初妍的頭上,驟然飛來不明物體,霎時間遮住了全部燈光,雙目所見,黑暗一片。

    她好不容易將罩在頭頂的不明物扒下來,發現是床上的薄毯,再看身側男人傲氣的背影,無奈扯唇,笑了笑,將薄毯展開,蓋在兩人身上,關燈,靜臥。

    當真再不理他,卻發現身後偶爾他輾轉的動作。

    米初妍倒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氣性這麼長,竟然可以從昨夜裡鬱悶到早上,還是對她不理。說來,男人計較起來還真沒品,她離開他去倫敦,是去辦正事的,再說了,前前後後分開也不過半個月而已。

    以前再長的時間都過來了,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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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初妍不知道的是,寧呈森早晨起來,早已拋卻夜裡的彆扭。

    他原本是要去廚房倒水喝,結果卻看到她捧著成堆的雲吞往冰箱裡放,這是為他囤糧食的意思?

    心裡隱隱不歡喜,又是隱隱不捨得。

    轉身回房,打算換身衣服,又讓他瞥見那隻惱人的行李箱,也不知哪裡來的脾氣,伸腿,踢了腳。

    哪料到,力道有些重,箱子被他這一踢,搖搖晃晃,最後倒下。

    他沒那心情去扶,換下睡衣,穿上家居服,逕自去了器材室。

    本就有鍛鍊的習慣,只是時間不定,或早或晚。原以為,清晨在跑步機上灑一身汗,氣會暢通些,哪知道,鏡子裡那個不識相的女人,杵在門口像是看他笑話。

    頓時覺得,了無趣……

    習慣了家的溫馨,習慣了身邊有她,便再難適應偌大的屋子只剩空落落的自己。寧呈森其實沒有生氣她拋開他獨自安排自己的行程,他也沒有立場生氣,說到底,也不過是跟自己置悶氣而已。

    然,不管他如何鬱悶上火,她還是如期回了倫敦。

    兩天假期,她給他囤了不少親手做的食物,跟他去郊外村莊看了舒染,晚上回了趟米家,在離開前的那個夜晚,不要臉的趴在他身上睡了個舒服覺,翌日清晨,精神飽滿去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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