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85我想死

2023-10-03 01:10:14 作者: 夏陽木槿
    徐暮雲將車子開的既快又穩,車身飛過停車坪路口的時候,匆匆的瞥眼,瞧見橫擺的黑色捷豹車身四周,站著剛剛一路追來的交警,以及,徐暮川的身影攖。

    他的車子本身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那聲突發的悶響,以及,曾瞥到過的那抹詭異。

    寧呈森讓米初妍的身子平躺在后座,解了她的外套丟在旁側,她的頭,枕著他的大腿,隔著幾層衣衫的相處,灼熱的燙感,烙疼了他的心。

    看著她的一雙小手開始無意識的扒拉著衣衫,呼吸越發急促,寧呈森只得摁住她雙手,不敢輕易將她搖晃,怕搖晃醒了,她更難受。

    瞥見駕座有未開封的礦泉水,他直接向徐暮雲要了過來,擰開口,倒出涼水,往她下頜脖項四處抹,雖是沒有什麼根本性的作用,但至少,能讓她得到短暫的紓解,即便只是半秒。

    高速口因他而起的路障還在,匝道有歪歪斜斜的車輛,或車輪下陷,或碰撞摩擦,但總算,道路已經恢復暢通。

    回想起車頭調轉的那一瞬,寧呈森到現在都還是心有餘悸。

    夜更黑,望不到邊的蜿蜒高速被泛白的路燈鋪灑著,淺白而無力,寒氣倒掛在車窗上,積攢成水霧,道路兩旁皆是常春叢木,在冷風中搖曳。

    寧呈森手下動作未停,抬了抬首:「車窗降一降!」

    米初妍的身子極熱,狹仄的轎廂空間,雖沒開暖氣,卻是悶極,手中沒有其他可給她降溫的條件,唯有靠外界的寒氣。

    玻璃窗應聲而落,四處皆開,寒氣霎時猛灌而入,后座的人兒,發出淺淡的喟嘆,只是,這麼一來,人好像又清醒了些,有眼皮掀動的趨向償。

    來往的車輛都在高速飛奔,寧呈森借了空隙看路牌,想要確定還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到酒店,也就是這樣的瞥眸間,讓他看到熟悉的黑色賓利,往機場方向過去,裡面坐著誰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那是寧振邦的車子。

    他給徐暮川打了電話,問他那邊的情況。

    徐暮川的身邊大概還有處事的人,交談聲未斷,他是稍過後才回的話:「捷豹的前左車輪被槍擊,但是現場四處都沒有發現子彈,你父親插手管了,要求機場方面調出監控視頻,過會兒他會過來處理。你那邊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手?」

    聽著徐暮川的話,寧呈森冰冷的眼眸朝著後視鏡,再度瞥了眼剛剛黑色賓利閃過的道,但也只是須臾:「我們現在去雷頓酒店,他估計十來分鐘就能到,得了空你幫我去弄呋塞米,鎮定劑,注射器,再拿個尿檢容器。」

    「不去醫院?」

    「為了影響力,我今天在媒體面前高調亮了相。都是醫藥圈子的人,如果我帶著米初妍去醫院,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至於寧家的醫院,我更加不能去。再說了,這事去醫院也沒多大用處。」

    「明白。」

    幾分鐘的通話結束後,視線重新回到米初妍身上,卻見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睜著瀲灩的眸子看他,臉色潮紅的不堪目睹,細巧的雙手,止也止不住的往他伸過來。

    寧呈森只得拋了手機,用雙手鉗至她的『胡作非為』,赤紅的眸底,無盡的心疼,卻只喃喃低音:「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敢問她是不是很難受,他也不敢用任何親密的動作給她安撫,怕任何的肢體接觸都會讓她徹底崩盤。

    徐暮雲始終沒有多言,從後視鏡瞥到后座的狀況越來越不對,已經顧不得這裡是在高速,也顧不得有沒有限速,直接把油門踩盡,超過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呼嘯而駛。

    雷頓酒店就在下高速的第二個路口,很明顯的標誌建築,他經年在各國飛走,每到一個城市,不會呆太久,下榻大多在酒店,且一定要方便出行。

    倫敦的雷頓酒店,他住的挺多,每年總有四五回,未免麻煩,預定了個常年的專屬套房。在這樣的緊要關頭,連辦入住手續都是耽誤,車子停在酒店大門的時候,徐暮雲直接讓寧呈森把人抱進他的套房。

    兩個男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且大部分都是看對方不順眼,但那些小膈應,在這樣的大事面前,只會拋向腦後。

    最重要的是,米初妍已經開始了亢奮的狀態,如果不是寧呈森死死壓制著,那場面,大概會失控。

    徐暮雲的套房在高層,電梯一路上去,偶有陌生人影往來,寧呈森摟著米初妍,將她整張臉埋在自己胸口處,按壓中低聲:「堅持一下,到了房間就放你。」

    米初妍的意識是渙散的,她所有的舉動都是欲*念驅使的本能,不是不知道周圍有陌生人,可是,閃在她腦中的全都是那些孟*浪的畫面,還有,跟寧呈森從穗城到倫敦的所有糾纏畫面。

    南都奧園的大床,沙發,寧家三樓臥室的彩色窗前,寬大的浴缸,甚至包括曾出現在浴室鏡的那些畫面,搖晃的床頭飾物……

    所有這些,更加激發著她身體深處猶如洪荒般的河流,浸透了底*褲沾附的棉紙,無比羞辱,卻又無法自控。

    渴望的男人就在身邊,可她的四肢,卻是被他控制的極死,無法動彈。欲*念攀升的時候,她憎恨他的禁錮,讓她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喘息。可是,偶爾的極短暫竭力維持的清醒,卻又讓她無比的配合這個男人,堅守著自己,咬著唇不讓淫*穢的碎聲在公眾場合破了口。

    直到,她感覺到她的身子被他騰空抱起,而後,疾步的離開電梯轎廂,向著無盡的走廊深處過去。

    門應聲而開,她仿似聽到,誰在說:「你先顧著,我去要冰塊。」

    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感覺有些熟悉,卻又遙遠的仿若天際飄來,模糊的意識無法分辨,她只聽到寧呈森說了聲:「謝謝。」

    再之後,她不知道寧呈森把她丟在哪兒。眯著眼,努力去尋找他的身影,可是,他卻始終隔著她一臂之外的距離,她不管不顧的纏著上去,他卻總能狠心將她拉開。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唇始終張著,極力的喘氣,而後,不停的念:「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他沒有幫她脫衣服,可她卻比往常任何時候都來的奔放,不過眨眼,上衣便已褪盡,然而,還未等她再有任何的動作,滿頭的涼水澆灌而下,身子頓起寒顫,冷的縮肩,抱胸。

    他緩步上前,蓮蓬頭的涼水濕了她的身,也同樣濕了他的身,他握緊她的臂肘:「妍妍,冷靜一點!你例假中,我不能,我們不能!」

    語調前所未有的沉冷,那是他在對著外界的時候才有的嗓音。

    米初妍早已習慣了他對她的百般呵護,突來的生冷,在她如此脆弱的時候,豈能承受,委屈的紅了眼,淚水混著涼水奔涌,哭喊:「我想死!」

    浴室鏡乾淨的絲塵不染,她的方向,看到的是自己一絲不掛的上身,看到的是自己無比浪*盪的眼底渴求,看到的是自己潮紅的雙頰,始終張著想要汲取安慰的紅唇。

    她忍受不了忽然變了性的自己,更加忍受不了,身體深處猶如螞蟻狂躁奔走的渴望得不到紓解。寧呈森的一句話,就像是劈破了她最後的希冀,讓她失了所有的氣力,順著浴室冰冷的瓷磚牆,蹭身跌坐。

    她原以為,到了無人的空間,自己便能夠為所欲為。

    然而,她卻忘了,她自己的身子處在什麼樣的狀態。她雖然還不是正式醫生,但這不代表,她不懂這些常識。

    寧呈森又何嘗好受,如果不是遇到這樣的狀況,他怎麼捨得如此折磨她。將她拉到蓮蓬頭下,涼水依舊不停往下灑,他脫了外套隨手丟進浴室櫃的洗手盆里,轉身出了門。

    米初妍見狀,想要拔腿上追,然而,身子根本不聽使喚,站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盯著他離去的背影,低聲央求:「你別走……別走……」

    她的呢喃央求,落進寧呈森的耳中,似是尖刃,挑起著他身體各處的每根神經,痛的呼吸微滯,讓他不得不停下步,回頭,眸光深處,全是疼惜:「我不走,拿點東西就回來。」

    涼水澆去了她表皮的滾熱,卻澆不去她體內的燥熱,米初妍不停的身子扭動,讓她整個人匍匐在地板上,無助而又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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