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鬧齊王府 (爆24)
2023-10-03 00:53:04 作者: 晗路
管家意會,揮手讓所有的下人退了出去,自己也出去了,輕輕的關上了前廳的門,親自守在外面。
賀璉跪在賀章的面前,悔恨不已的說道:「父親,二妹恐怕不是得了急症而死,而是遭了齊王爺的毒手。」
賀章猛然睜大了眼睛,低聲喝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快從實說來。」
賀璉不敢隱瞞,就把他和側妃商議給褚文杰和孟倩幽下媚藥,想讓他們滾在一起,從而毀了皇甫逸軒和孟倩幽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他的話,賀章氣得眼睛都瞪圓了,顫著手指著賀璉大罵:「你這沒腦子的混帳東西,這樣明顯的事情齊王爺再傻也會猜到是漪兒做的,你這不是把她送上了絕路嗎?」
「父親,」賀璉此時也是萬分後悔:「當初妹妹找我商議的時候,一想到那個小崽子害的我以後不能在人道,我心裡的怨氣上來,腦子一熱,就應了她,事後也安排了人把那兩名做事的下人滅了口,我以為會萬無一失的,不知怎麼就會出了紕漏,害的小妹丟了性命。」
賀章氣得手顫抖的更加厲害,「我不是警告過你,暫時先不要與那個小崽子為敵嗎?等為父想到置他於死地的辦法後,再動手,你怎的就這麼不聽話,你……」
賀章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自己的這三個孩子,賀璉是長子,卻沒學到自己的本事,除了驕傲自大,仗著丞相府的臉面在外面耀武揚威之外,根本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嫡女端莊沉穩,心機頗多,很有主意,被當今皇上選入了宮裡,只有漣漪這個嫡次女既聰明伶俐,又不失規矩,頗得他的喜歡,從小偏寵的多。以至於當年齊王爺有了正妃後,見她痛不欲生,他才出了主意,讓她提出來去做側妃。他當時想,憑著小女兒的本事,對付那個病怏怏的女人不在話下,沒想到千算萬算,沒算到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們,在一次次的圍殺中都大難不死,以至於留下了後患,直接害死了女兒。賀章不甘心,憑什麼他的女兒死了,那個賤人母子還活得好好的。
思及此,賀章霍然站起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恢復了往日裡鎮定自若的摸樣,沉聲吩咐賀璉:「點一百府衛,跟著我去齊王府討個公道。」
說完,大步往外走。
賀璉急忙起身,跟了出去,吩咐管家點齊府衛。
管家迅速照做。
賀章也不坐轎子了,領著這一百府衛氣勢洶洶的就來到了齊王府。
齊王府門前已掛起了白幡,聽到消息的官員領著家眷開始過來祭奠,王府門前停了不少的轎子,看到賀章領著這麼多人過來,看門人知道大事不妙,慌張的跑進去稟報。
賀章和賀璉直接領著一百府衛進了齊王府。
祭奠的官員見賀章陰沉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樣,誰也沒敢上前打招呼,裝作沒看見,和齊王府管家打過招呼,急匆匆的出了齊王府。看這個樣子,齊王側妃的死不簡單,自己官位較低,還是不要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免得丟了官職。
賀章領著人走到了靈堂,祭奠的官員也都不約而同的全部帶著家眷離去,側妃院子裡的幾名丫鬟正跪在靈旁痛苦,而皇甫煜跪在靈前。
賀章走到靈床前,看賀漣漪面色依舊的躺在靈床上,心裡一陣悲痛,不禁流下了幾滴眼淚。賀璉也裝模作樣的拿袖子擦了擦衣角,沉痛而又意有所指的說道:「妹妹,大哥不會讓你白死的。」
一百名府衛也齊齊跪下給靈柩磕頭。
皇甫煜嗓子已經哭啞了,嗚咽著喊道:「外公,舅舅。」
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的皇甫煜,丞相又是一陣心疼,問:「煜兒,你母妃是如何死的?」
這些年皇甫煜一直喊側妃為母妃,直到他去刺殺孟倩幽,被皇甫逸軒狠狠地懲治了以後,才改了府里的規矩。,讓他喊娘,丞相併不知道這一情況,因此還是這樣問。
皇甫煜紅腫的雙眼,哽咽的說道:「外公,我娘是甘願赴死的,您就別問了。」
賀璉的話得到了證實,賀章心裡的怒火高漲,當下就怒喊道:「齊王府果然謀害了我的女兒,今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看門人已經先跑著去稟告皇甫逸軒,說賀章、賀璉帶著人氣勢洶洶過來的事。
皇甫逸軒聽後沒動,吩咐下人,將此事報於父王,讓他出面處理,自己干涉不得。
下人應聲,去了齊王爺的院子裡,戰戰兢兢的稟報。
屋裡沒有回聲。
下人規規矩矩的等著,好半晌屋裡才傳出了齊王爺的命令:「領相爺去會客廳,我隨後就到。」
下人應聲,跑去稟報管家。
管家宮聲對賀章說道:「丞相大人,王爺邀您去會客廳一敘。」
賀章未動:「什麼話就在我女兒的靈前說吧,她死的冤屈,我今日要當著她的面給他出出惡氣。」
這明顯就是找碴的意思,管家不敢猶豫,親自來到了齊王爺的院子裡,把賀章的話一字不落的重複了一遍。
屋內好一會兒才有了聲響,齊王爺打開門走了出來,一言不發的朝著靈堂走去,管家緊緊地跟在後面。
看到靈堂外的那一百名丞相府的府衛氣勢洶洶的站在哪裡,齊王爺嘴角微撇,大聲下令:「來呀,將這些不知是活的東西打出去。」
賀章領著一百府衛一進來,齊王府里的府衛就聚集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不過沒人下令,他們也沒敢亂動。現在齊王爺一聲令下,齊王府的府衛再也沒有客氣,輪著手裡的兵器就沖了過來。
本來齊王府的府衛就略勝一籌,再加上人多,賀章帶來的那一百府衛很快像喪家之犬一樣被全被打出了府們外。
見齊王爺如此不留情面,賀章氣得幾欲吐血,怒聲喝道:「齊王爺,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齊王爺緩步邁入靈堂內,看都沒看賀璉一眼,直接來到賀章面前站定:「相爺,漣漪死前我答應過他,如果丞相府以後不對王府做不該做的事,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以後也不再往來,如果你們不識時務,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相爺以前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明白。」
賀章被噎住,一下沒有說上話來,賀璉卻忍不住叫囂:「我們做過什麼,你有證據嗎?沒有,就別污衊我們。」
齊王爺素來瞧不起賀璉這個廢物,以前是看在側妃的面子上,給他幾分薄面,來府的時候陪他坐坐,現在連側妃他都恨之入骨,又豈會對賀璉客氣,冷冷的回了一句:「我想要查辦你,還需要證據嗎?」
賀璉現在就是平民一個,別說有證據,就是沒有,齊王爺想要打殺他,也沒人敢有異議。齊王爺的話出,賀璉的身上立刻就冒出了冷汗。
賀章平日裡也是被文武百官捧著的人,就連當今皇上都給他幾分薄面,現在齊王爺毫無顧忌的打了他的臉,心裡自然是更加的憤怒:「王爺,你有權勢,本相沒有嗎?」
齊王爺漫不經心的的看向他:「丞相這是跟本王挑釁嗎?無論何時,本王都可以奉陪。」
賀章再次被噎住,以前齊王爺礙於身份,在他的面前雖不是畢恭畢敬,卻也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給他說過話,今日卻一再的不給他情面,盛怒之下的賀章口不擇言道:「既然如此,王爺就聽好了,丞相府從此與齊王府勢不兩立。」
齊王爺是毫不在意,冷冷淡淡的說道:「隨你的意,本王隨時奉陪到底。」
一邊是自己的父王,一邊是自己的外祖,皇甫逸聽了他們的話,跪在了來兩個人之間,哽咽著說道:「父王,外公,我娘剛去,你們就在她的靈前翻了臉,我娘會走的不安生的,煜兒求求你們了,請你們不要這樣為敵好不好。」
賀章怒道:「煜兒,你可知道你母妃並不是暴病死的,而是被人毒害了,你讓外公如何咽下這口氣。」
齊王爺豪不推脫,直接承認:「漣漪的所作所為,就算把她扔去亂墳崗餵狗都不為過,本王給她一個體面的死法,就是顧全了丞相府一個臉面,你們要是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好,今日你就當著煜兒和漪兒的面給我說清楚,她到底犯了何種大錯,讓你痛下毒手。只要你說出漪兒足夠死的理由,本相立刻帶著人走,從此不再踏足齊王府,不再過問王府里的任何事,如果不然,就別怪本相不客氣了,就算拼得魚死網破,我也會為漪兒報仇。」
靈堂周圍跪滿了府里的下人。
自己被下了絕子藥,這是齊王爺的恥辱,這種事當著下人怎麼會說出口。
齊王爺沒有說話,賀章來了底氣,叫囂:「王爺,拿出證據來呀,你不說話是何意?」
齊王爺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賀章欲再叫囂,玲瓏拿了一個本子過來,躬身給齊王爺行過禮後,將手中東西交給他,「王爺,世子說這就是側妃該死的證據。世子還說如果丞相不想斷子絕孫的話,就該立刻滾出齊王府。」
齊王爺詫異。
賀章怒火高漲,氣得頭髮根都立起來了。
齊王爺拿過,打開一頁,眼睛立刻眯了起來,回頭瞪視著賀璉,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一樣。
賀璉承受不住他的凌厲,身子瑟縮了一下。
齊王爺甩手將本子砸在了賀章的身上:「丞相好好看看吧,你的兒子和女兒到底聯手做了什麼,這些足以你滿門抄斬了。」
賀章何時被人如此對待過,眼睛也冒出了火,毫不理會掉在地上的本子,眼裡冒火的瞪著齊王爺,道「王爺,你不要太過分了。」
齊王爺冷哼了一聲。
皇甫煜從來沒見過齊王爺發過這麼大的火,自覺的應該是大事,彎腰把本子撿了起來,交給賀章:「外公,您看看吧。」
賀章接過本子打開,只需一眼,臉就變了顏色,等全部看完以後,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將手裡的本子甩在了賀璉的臉上:「逆子,這些是你做的嗎?」
賀璉被砸的生疼,卻不敢喊叫出聲,立刻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本子,打開一看,身上的冷汗嗖嗖地全都冒了出來,原來這本子上,寫的都是他和側妃私放印子錢的事,哪年哪月那日放給誰多少銀子,一筆筆,一件件,絲毫不差。
看他的樣子,賀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古私放印子錢都是砍頭的大罪,如果齊王爺將這件事呈報給皇上,別說自己的女兒死了白死,就是賀璉這條命也保不住,甚至真箇丞相府都會被連累,那自己就真的斷子絕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