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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調動精衛(一更)

2023-10-03 00:53:04 作者: 晗路
    包清河和包一凡惶恐的起身,低頭彎腰,應了一聲:「是!」

    文泗面容憔悴,眼圈通紅,嘶啞著聲音請求:「褚大哥,那幾人你一定要交給我處置,我一定要將他們千刀萬剮,為老於報仇。」

    褚將軍點頭,保證:「等問明緣由,你想怎麼處置他們都隨你。」

    文泗強忍了幾天的淚水再次噴薄而出,哽咽著說道:「我帶你去看看老於吧,他獨自一人躺在那邊的醫屋裡。」

    褚將軍伸出手,拍了拍文泗的肩膀,隨著他去了醫屋。

    包一凡隨後也走了出來,穿過藥堂,快步來到聚賢樓。

    因為是過年,出來吃飯的人很少,聚賢樓里有些冷清,掌柜的正坐在櫃檯前無聊的撥著算盤。看到包一凡過來,忙堆起笑臉,熱情的說:「包公子來了,還是樓上的雅間?」

    包一凡面色冷凝,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回道:「我今日不是過來吃飯的,是有件事要請掌柜的幫忙。」

    掌柜的看到他的眼色,起身,從櫃檯里走出來,說:「我們去我的屋子裡說吧。」

    說完頭前帶路領著包一凡去了自己的屋子裡。

    剛一進門,沒等詢問,包一凡的聲音就響起:「主子有令,讓他們查明是何人對德仁堂下得毒手,明日這時之前,務必把那幾人帶到他的面前。」

    掌柜的大驚,出聲詢問:「主子來了?」

    包一凡點頭:「那些人這次觸到了主子的逆鱗,主子已經大怒,你讓他們行動利索一些,早些找到那些人帶到主子面前。」

    掌柜的面色凝重起來,點了點頭。

    包一凡接著把這幾天他們發現的線索告訴了掌柜的。

    掌柜的牢牢記下。

    包一凡最後道:「這些人應該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才來了清溪鎮,你讓他麼下手時一定要留活口,主子要親口詢問。」

    掌柜的再次點頭應聲。

    吩咐完這一切,包一凡大步的走出掌柜的屋子,隨後出了聚賢樓。

    掌柜的滿臉笑容的把他送到聚賢樓門口,對著笑臉對他說道:「包公子慢走,以後有這樣的好事還要想著我們聚賢樓一些。」

    包一凡也配合的回道:「一定。」

    說完,對掌柜的點頭示意了一下,才轉身大步離開的聚賢樓。

    掌柜的看他走遠,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回到自己的屋裡,拿起一個東西握在手中,拿著鑰匙打開後院的側門,進入練武場內,把手裡的東西打開,立時一個異樣的火光加一聲異響在在空中展開,還沒等尋常人反應過來,就消失不見了。

    掌柜的負手站在練武場內等候。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有幾條身影先後躍進了聚賢樓後院,避開夥計們的耳目,進入練武場內,抱拳對掌柜的的見禮。齊聲喊道:「掌柜的。」

    掌柜的沒有了平日了笑模樣,沉著臉色,對幾人說道:「主子來了,讓你們帶領眾人查明德仁堂被圍殺的真相,明日這時之前把人帶到他的面前。」

    「主子來了?」一人的語氣里難言激動,出口問道。

    掌柜的點頭,道:「主子的心情很不好,你們最好利索一些,早點把人帶去德仁堂。」

    幾人恭敬的應聲,詢問了線索之後,又悄無聲息的躍出了的德仁堂的後院。

    掌柜的看著他們走遠,從練武場裡出來,鎖上小門,若無其事的回了大堂。

    包一凡回了德仁堂,褚文杰已經從醫屋裡出來,滿身的肅殺之氣,立在院子,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包一凡拱身復命:「將軍,已經安排下去了。」

    褚文杰微頷首,身上的肅殺之氣未消,低聲說道:「德仁堂有此大禍,是受我牽連,這件事一了,我會帶文泗和眾夥計回京,以後鎮上就再也沒有了德仁堂。少了他們的幫忙,你們以後的找尋會更加艱難一些。不過,無論如何,今年年底一定要把人找到,過年的時候,王爺就要請封世子,錯過了這個時機,被那對母子占了去,以後就是算是找到人了,也難以挽回局面。」

    包一凡恭敬的應道:「是,將軍,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褚文杰的聲音裡帶了威壓,聲音更加小了一些:「不是盡力,是一定,不然的話,你們這些暗地裡的人也會受到牽連,永無出頭之日。」

    包一凡再次應聲:「是,將軍,就是把清溪鎮的土地一寸一寸的翻過來,我們年底以前也要找到小主,安全把他們帶回京城。」

    褚文杰的氣勢收斂了一些,「不必,你們找到人後不要輕舉妄動,讓人傳信與我,我自會帶人來接,這些精衛萬萬不可暴露於人前。」

    包一凡再次恭敬的應聲。

    包清河、文泗和孟倩幽三人在屋裡,只聽見兩人的輕微的說話聲,卻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褚文杰吩咐完包一凡,徑直走進屋裡,吩咐眾人坐下,這才感激的對孟倩幽說道:「孟姑娘,德仁堂出事,幸虧你幫著主持大局,才不至於讓德仁堂一片混亂,多謝你了。」

    孟倩幽擺手:「我與文泗和老大夫平日裡交好,於情於理,我都該幫這個忙。可惜我的醫術實在是有限,未能救回老大夫的性命,心裡也是遺憾的很。」

    褚文杰道:「我剛才看過老於的傷口了,即使神醫再世,也挽救不回他的性命,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就是了。」

    文泗聞言又紅了眼眶。

    褚文杰看著他說道:「老於護了你十幾年,如今為你擋劍而死,也算是含笑九泉了。你不必過於傷心,等手刃賊人後,隨我回京,早日接管德仁堂,也算是了了他的一個心愿。」

    文泗重重的點頭,「一切都聽褚大哥的。」

    褚文杰嘆口氣,意有所指:「希望老於的死能讓你明白,對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人都不要心慈手軟,哪怕是自己的親人,只要是對你心有不軌,想要加害你的性命,你要先下手為強。」

    文泗哽咽著應道聲,語氣決絕:「我知道了褚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這次回去以後,絕對不會和以前那樣心軟。德仁堂我是接管定了,如果有人敢阻擋,我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褚文杰點頭:「你能做到這樣最好。老於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

    文泗的眼淚不自覺的又流了出來,趕緊用手隨意地擦了擦。

    眾人看到悲傷的樣子,不知該再如何安慰。

    入夜,鎮上的僻靜之處躍入了幾條人影,仔細的查看每一個地方,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在查探了大半夜之後,終於在城東的一個破舊的宅子裡找到了桐油的痕跡。

    幾人對看一眼,用手摸了摸地上灑落的幾滴痕跡,放在鼻端聞了一下,確定是桐油沒錯。又同時起身,圍著院子轉了一圈,再也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就一起躍出牆外,消失在黑夜裡。

    第二天,天大亮以後,鎮上多出了不少的人,有窮苦的人為了多掙幾個錢,趁著過年的時候出來賣菜的,有賣糖人的,有三三兩兩的結伴走著串親戚的,還有閒暇無事出來溜達,熱情的和熟人打著招呼。

    鎮上長住的人都有些奇怪,往年的時候,不過了正月十五,大街上都沒有多少人,今年這是怎麼了?大年初四就開始這麼熱鬧。

    奇怪歸奇怪,卻也沒人起疑。

    這些在街上晃動的人,趁著人們不注意,慢慢的都朝著一個方向聚攏。

    賣菜的大漢擔著一擔子大白菜邊走邊吆喝,沒想到還真的有個女人打開大門喊住他:「賣菜的,過來一下。」

    賣菜應聲,擔著擔子走到她家門前,笑著問道:「大娘,您買菜呀?」

    女人看了一下他擔子裡的菜,看賣相都可以,開口問:「你這大白菜怎麼賣?」

    賣菜的熱情的回道:「平日裡這大白菜都是一文錢三斤,現在過年,菜少,價錢稍高一些,兩文錢五斤。」

    女人聽這價格也不算離譜,道:「給我來兩棵,今日裡有鄉下的親戚過來拜年,給他們多燉點大鍋菜吃。」

    賣菜的應聲,挑出兩棵大白菜問:「大娘,您看這兩棵行嗎?」

    女人扒拉著看了一下,滿意的點頭:「就這兩棵吧。」

    「好嘞,我這就給您過秤。」賣菜的應聲後,拿過擔子上的稱弄好,一邊稱重量,一邊誇讚女人:「大娘,你心腸真好,還給鄉下的窮親戚燉大鍋菜吃。不像有的人家,弄幾個窩頭,就點鹹菜就給打發了。」

    女人得到誇讚,高興的不行,道:「那是自然,這裡的鄰居誰不知道我心腸好,每年都給來拜年的窮親戚們燉有肉的大鍋菜。」

    賣菜的不露痕跡的接過話茬:「這麼說,大娘已經在這個地方住了很多年了?」

    女人不疑有它,接著說道:「我在這裡住了有幾十年了,這裡的街坊鄰居認識。」

    賣菜的一聽,指著旁邊的一處大宅院說道:「那您和旁邊的這戶人家也很熟吧,能不能請您幫我介紹一下,讓他們家的廚娘買我的大白菜,這大過年的,我想早點賣完回家去。」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會讓您白幫忙的,這兩棵大白菜就當送給您的謝禮。」

    女人一聽,雖然有些心動,卻還是擺手說道:「這個忙我可幫不上你,這是吳大財主家,他們過年以前就把東西準備好了,根本就用不著在現買菜。」

    賣菜的聲音裡帶了幾分祈求:「您怎麼就知道他們把東西準備好了呢,萬一沒有呢,麻煩您幫我去問問吧。」

    「哎呀,這要是能幫,我還不幫你?實在是過年以前我親眼看到他們家門口來了好幾輛馬車,車上裝滿了蔬菜,不用說,肯定是用來過年的東西了。」女人說道。

    賣菜的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好傢夥,他們家這是有多少人?要準備這麼多的菜?他們每年都是提前準備這麼多嗎?」

    女人回道:「他們家的人倒是不多,往年也是提前準備,可是沒有這麼多,也就是一馬車而已。」

    說完,又接著說道:「不過,後來,我又看到他們趕著兩輛馬車去了別處,估計是給他家裡的親戚送去了。」

    賣菜的滿臉羨慕:「這吳大財主可真是善人,連過年的菜都給家裡的親戚準備好。」

    女人撇了撇嘴,道:「這你可說錯了,這吳府里的人上上下下都勢利的很,像我們這些窮人家見了面連理也不理,更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了,他們頂多也就是給吳大財主的姐姐家送去而已。」

    買菜的接過話茬:「這也很不錯了,有的有錢人家都是六親不認的,我走街串巷這麼多年,聽到這樣的事情可不少。」

    女人的嘴撇的更厲害:「他那姐姐家以前家裡也是富戶,後來家道中落,被迫賣了家裡的祖產來投靠他,誰知他卻把她們一家安排在城東一個破舊的宅子裡,要不是看他那外甥有些出息,將來能沾上光,吳大財主才不會理他們呢。」

    賣菜的也跟著撇嘴:「這麼說,這吳大財主還真的不是什麼良善的人,他那姐姐住在破舊的宅子了還不知如何傷心呢?」

    女人擺手,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自從他那外甥在省城裡做了官以後,就給自己的爹娘在城東也買了不大不小的一處院子,如今老兩口住在裡面舒心著呢。」

    賣菜的已經把菜稱完,說:「大娘,這兩棵白菜總共是十一斤,您是頭一份買的,我就不賺您錢了,您給四文錢就行。」

    沾了一斤的光,女人高興地不行,接過白菜,給了四文錢以後,就歡喜的回家去了。

    賣菜的一邊挑著擔子吆喝,一邊偷偷的給路過自己身邊,幾個高高興興去拜年的人做了一個向東的手勢。

    幾人暗中加快了腳步,說說笑笑的繼續朝著東邊走去。

    賣菜的也不吆喝了,擔著擔子在後面也走的飛快。

    等到了一個僻靜處,那幾人已經在等著了。

    賣菜的把剛才打聽到了消息說了一遍。

    幾人點頭,一人把手放入嘴中,吹了一個暗號,立刻又有幾人圍攏過來。

    其中一人對眾人吩咐:「我們兵分兩路,一部分留在這裡繼續監視吳府,看看他們有沒有異動,一部分跟著我去城東,打聽一下,那處宅子是不是吳大財主買下的。」

    所有人點頭,分頭行事。

    只有那個賣菜的又挑著擔子返回了吳大財主家附近,大聲吆喝。

    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緊閉的吳府大門才從裡面打開,一名僕人打扮的人走了出來,眼睛四處掃視了一圈,看到大街上的人比往日多了許多,皺了皺眉頭。

    賣菜的挑著擔子走到他面前,點頭哈腰的問:「這位小爺,你們府上要不要大白菜,我這可是新鮮的。」

    僕人驅趕他:「去去去,這一大早的,就上門賣東西,要是給我們吳府惹了晦氣,小心我家老爺讓人扒了你的皮。」

    賣菜的不死心,繼續祈求:「我這大白菜剝的乾乾淨淨,一點也不用浪費,而且也便宜,你們真的不要一些?」說完還好奇的朝著吳府內瞅了一眼。

    僕人抬起腳踹向他:「快走,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賣菜的不著痕跡的躲過,驚慌的說道:「我走,我馬上就走。」

    說完滿臉羨慕的瞅了吳府內一眼,挑著擔子向前走去。

    僕人只當他是個窮鄉下人,羨慕吳府的富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也沒往心裡去。又重新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轉身回了門房裡,悠閒的坐在了裡面。

    一直到了中午,大街上來往的人比較少了,賣菜的吆喝聲也早已經聽不見了,才從吳府里出來一個挎著籃子的的人。

    看門的僕人一看,急忙起身,點頭哈腰的說道:「王九哥,您又去送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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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玩命了,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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