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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孫良才受罰

2023-10-03 00:53:04 作者: 晗路
    自己的小心眼被識破,孟倩幽調皮的吐了吐頭,改抱著孟氏的一隻胳膊,拿出小女兒家的姿態,撒嬌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大哥跟著嗎?」

    「正因為你是大姑娘了,娘才擔心,萬一出個什麼事情,後悔一輩子也來不及。」孟氏道。

    孟倩幽又吐了吐舌頭,沒敢吱聲。

    孟賢見她吃癟,在一旁偷笑。

    孟倩幽瞪了他一眼,孟賢急忙解釋:「娘,包夫人病了,小妹是為了給她治病我們才回來晚了的。」

    孟氏被轉移了話題,關心的問:「包夫人生什麼病了?」

    孟倩幽給了孟賢一個讚賞的眼神,一邊抱著孟氏的一隻胳膊往裡走,一邊回道:「包伯母,一個多月以前感染了風寒,縣城裡的大夫估計不敢給她用重藥,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幾乎都要臥床不起了,我去了以後,包公子央求我給看看,我不好拒絕,便在今天上午給她診治了一番,您放心,她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病了這麼長的時間,身體有些虛弱而已。」

    孟氏點頭:「沒有什麼大礙就好,這剛娶了兒媳婦身體就臥床不起,對孫小姐也不太好。」

    孟倩幽點頭。

    孟氏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孟倩幽都乖巧的點頭答應,孟氏這才讓她回屋去休息。

    原本是不困的,可躺在炕上想著想著事情,孟倩幽竟然睡著了,等睡醒了的時候,天色黑了,院子裡響著孟傑和孟清歡快的玩鬧聲。

    孟倩幽揉了揉眼睛,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聽著他們歡快的笑聲,想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這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

    孟氏做好了飯,讓孟傑進去看看孟倩幽睡醒了沒有。

    孟倩幽在屋中應聲:「我已經醒了,馬上就出來。」

    說完,起來收拾停當,走到廚屋裡。

    孟逸軒看到她,眼睛一亮。

    孟倩幽詢問她和孫良才最近的功課怎麼樣。

    孟逸軒功課自不在話下。孫良才就不行了,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孟倩幽是笑非笑的看著他,道:「看來孫少爺這一段時間過得太舒服了,連自己該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孫良才嚇得擺手:「不是。不是,我已經很認真的在聽了,只不過先生講的太高深了,我一下子聽不懂。」

    孟倩幽聞言皺起眉頭:「那孟仁哥聽得懂嗎?」

    「他當然聽得懂,我又不能跟他比,」孫良才道。

    孟倩幽笑了一下:「那你能跟誰比呢,傑兒還是清兒?」

    孫良才眨眨眼睛,沒敢說話。

    「我看你還是跟傑兒和清兒一塊去上私塾吧,也好讓夫子騰出多餘的時間來教導孟仁哥。」孟倩幽故意說道。

    孫良才驚叫:「我才不要和那些小屁孩一起上私塾。」

    孟倩幽故意沉了臉色:「這樣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

    孫良才急忙保證:「我以後一定會認真聽夫子授課,努力完成功課的。」

    「那好,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檢查你的功課,如果你沒有完成,明天早上就多蹲一個時辰的馬步。」

    孫良才哀嚎一聲,看向孟賢,希望他可以幫著自己說好話。

    孟倩幽看透了他的心思,直接潑了一盆涼水:「你看我大哥也沒用,他不會幫你的。」

    孫良才不滿的小聲嘟囔:「要這樣的姐夫有什麼用,還不如沒有。」

    孟倩幽耳朵尖,聽清了他說的是什麼,被氣笑:「你應該慶幸你姐姐還沒嫁過來,否則的話就不只是罰你端馬步這麼簡簡單了,估計他會打得你滿地求饒。」

    孫良才又哀嚎了一聲,連吃飯的興趣都沒有了,趴在了飯桌上,不甘心的說道:「我怎麼這麼倒霉,攤上了那樣的一個姐姐。」

    眾人被他的神態逗得大笑。

    吃過晚飯,孟倩幽拿出很久不用的小木棍,掂著走進幾人睡覺的屋中。

    孫良才和孟逸軒正準備一起做功課,看到她拿著小木棍進來,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先把木棍放下。」

    孟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孫良才被看的發毛,立刻妥協:「好吧,你拿著就拿著吧,不過你可不能無緣無故的打我。」

    孟倩幽沒有說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孟倩幽這段時間很忙,沒空顧及他,孫良才都快玩瘋了,哪裡有心思學的下功課,周禮雖然對他有頗多不滿,但是畢竟是第一次任夫子,不知該如何管教與他,再加上孟倩幽當時託付給他的時候沒有說明白,要讓孫良才的學識達到什麼程度,所以周禮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孫良才在課堂上瞎混。所以孫良才這段時間的功課簡直是一團糟,什麼詩書,策論,做文章,全部不行。現在看到孟倩幽惦著棍子坐在自己的身旁,心中有了恐懼,就更加的學不下去了。

    孟倩幽也不問別的,只是問孫良才今天夫子講的是什麼,讓他給自己背下來即可。

    孫良才眼神躲閃,磕磕巴巴,孟倩幽也不說話,拿著手中的木棍就對他敲了下去。孫良才發出一聲慘叫,在正屋裡的孟氏聽到這一聲慘叫都哆嗦了一下。

    孟倩幽也不給孫良才廢話,直接要求他先把今天夫子要背的東西下來,無論多長時間,她都等著。

    孫良才戰戰兢兢,磕磕巴巴的背著,一旦有不對勁,孟倩幽手中的小棍就落了下來。

    孟氏再屋裡聽著他一聲聲的慘叫聲,心裡不忍,想著兩家已經是親戚了,她這樣對待孫良才不太好,就要過去勸阻。

    孟二銀制止她,道:「良才前些時日已經變的很好了,現在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是因為定性不夠,如果不下點狠心,讓他改了這個壞毛病,以後做什麼事情他都會做不好的,幽兒也是為了她好,你就不要過去添亂了。」

    孟氏擔心道:「我們現在已經和孫善人成了親家,孫良才就是賢兒的小舅子,不管以前怎樣,現在可是有很多人看著我們家,良才的叫聲這麼大,萬一別被別人聽見,傳揚出去,說我們真的虐待他可就麻煩了。」

    孟二銀不在意:「只要孫善人不說什麼,別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嗎?等幽兒把良才教導好了,風言風語自然就沒有了。」

    孟氏嘆口氣:「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傳出去到底對咱們家的名聲不太好。還有對幽兒名聲也不好。」

    孟二銀勸她:「幽兒這樣做自有她的道理,我看這段時日這孩子的脾氣有些暴躁,肯定是有心事憋在心裡沒法對我們說,我們也別在給她添亂了,讓她去處置吧,反正她也不會害了良才。」

    孟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了聲音。

    一直到半夜,院子裡時不時傳出孫良才的慘叫聲,就連住在另外一處院子裡的李大錘夫婦都聽見了這叫聲,心下納悶,這是誰又惹到了孟倩幽,被她打得這樣慘。

    另一處院子裡的孟小鐵聽到這慘叫聲,也是沒有睡著,細細的回想自己這段時日有沒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

    等到第二天早上所有人早早起來練功的時候,孫良才是一瘸一拐過來的,吳大幾人看到他的慘樣,心裡哆嗦了幾下,都儘量把自己的身子挺得直直的,免得孟倩幽一個不高興拿自己開刀。

    文彪,文虎驚訝的看著今天早上異常精神抖擻的眾人,心下疑惑。

    練完工,洗漱完畢,吃了早飯,孟倩幽親自送孫良才去上課。

    孟仁已經在等候,看到孟倩幽過來,熱情和他打招呼。

    孟倩幽詢問了他學的怎麼樣?

    孟仁高興地說夫子講的比縣學裡的夫子講的還要好。

    孟倩幽看了孫良才一眼,孫良才低下腦袋沒敢說話。

    周禮過來授課,看到孟倩幽也在,愣了一下。

    孟倩幽讓孟仁和孫良才去屋子裡等候,對周禮說道:「夫子,麻煩你多教導孫良才一下,這個孩子並不愚笨,只是被家裡人嬌慣壞了,貪玩了一些。」

    周禮熟讀詩書,在京城裡也是跟各色人等打交道,自然是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點頭應道:「我知道了,姑娘放心吧。」

    孟倩幽道謝後,也沒有再說多餘的話,恭敬地請夫子進去授課後,轉身回家。

    走到大路上,遠遠的聽見有馬車的聲音,便停住了腳步朝後面觀看,只見村裡的大路上一溜走來有六七輛大馬車,為首的馬車上坐的竟然是聚賢樓的掌柜的。

    掌柜的也看到了她,遠遠的跟她打招呼:「孟姑娘!」

    孟倩幽站在原地等候。

    馬車駛近,在孟倩幽的面前停下,掌柜的從馬車上下來,笑呵呵的說道:「孟姑娘,我正要去你們家找你的,我們東家回信了,說是每個聚賢樓都多要一些土豆,這些馬車就是他們派過來的。」

    孟倩幽點頭,笑道:「謝謝掌柜的幫我。」

    掌柜的擺手:「咱們這是互相發財,你不用道謝。」

    孟倩幽便沒有再客氣,道:「走吧,我們領你們去作坊,土豆都堆放在哪裡,以後你們再來直接過去就行。」

    掌柜的點頭,也沒有上馬車,和孟倩幽一起,邊走邊說來到了作坊。

    浩浩蕩蕩的馬車很顯眼,惹得村里人又是一陣眼紅,有不少好事的人跟在了後面,想跟到作坊里去看看,剛走到作坊門口,便被守門的吳大幾人攔了下來,對他們說道:「這是作坊,除了做工的人,村裡的任何人不能隨意進出。」

    村里好多人在作坊里做過工,知道這裡面的規矩,便停下了腳步,等在外面看個究竟。

    幾輛馬車全部進入作坊的院內,吳大幾人便關上了作坊的大門。

    孟倩幽領著掌柜的來到了一間作坊門前,打開大門,露出裡面滿滿當當的一屋子的土豆。

    掌柜的睜大眼,由衷的感嘆:「姑娘可真是能幹,短短的半年之間就收穫了這麼多的土豆。」

    孟倩幽指著另外幾間空作坊說道:「這只是一小部分,這些作坊里全都是。」

    掌柜的更加的驚嘆。

    孟倩幽吩咐吳大去家裡喊人過來,把土豆裝好,過稱。

    掌柜的的說道:「我們我們東家說了,每個酒樓里先要一千斤,一共是七個酒樓,你們給裝好即可。」

    孟倩幽點頭,吩咐吳大幾人照做。

    土豆收穫這麼多天了,還是第一次有人上門買土豆,無論是吳大幾人,孟二銀一家人都高興的不行,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高興的神情。

    還是孟賢、孟齊負責記帳,吳大幾人輪流過秤,剩餘的人幫著裝土豆。所有人都有條不紊的忙活著。

    在等裝土豆的過程中,掌柜的笑著告訴孟倩幽:「孟姑娘,大廚的佛跳牆終於做成了,不用打開蓋子那香味就能飄出去好遠,前來吃飯的客人們都紛紛訂菜,差點沒因為這道菜打起來。我做掌柜的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酒樓里出現了這種搶訂的盛況,這多虧了姑娘呀。」

    孟倩幽笑:「我只是教了大廚一遍,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這麼大的功勞您可別按在我的身上。」

    掌柜的也笑呵呵的說道:「姑娘謙虛了,如果沒有你教給大廚,他就是再會琢磨也做不出這麼好吃的佛跳牆。那天我和大廚還說呢,姑娘就是我們聚賢樓的福星,自從認識了你以後,我們這個聚賢樓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就連府城的聚賢樓都比不上了。」

    孟倩幽笑道:「掌柜的過獎了,聚賢樓的生意能這麼好,全是掌柜的經營有方。」

    掌柜的擺手:「不瞞姑娘說,我們聚賢樓的掌柜的都是東家親自挑選出來的,每個人的資歷都差不多,所以每處聚賢樓都經營的不錯,只有清溪鎮由於是個小地方,每年賺得銀錢是最少的,以至於每年所有的掌柜的的給東家匯報帳目的時候,我都是最差的一個。雖然東家沒有說過什麼,但是我這心裡一直不是滋味,自從有了姑娘給的菜譜以後,我這聚賢樓的生意是蒸蒸日上,去年過年的時候我終於不再是所掙銀錢最少的一個,今年更不用說了,有了姑娘教給的佛跳牆,我沒準會是掙的銀錢最多的一個。」說完仿佛想到了那個場景,咧著嘴直樂。

    孟倩幽笑道:「那我就先恭喜掌柜的了,不過這佛跳牆是我最後的看家本領了,以後再也沒有東西可教給大廚了。」

    掌柜的聽了也不失望,笑呵呵的道:「這一個佛跳牆就夠我賣幾年的了,等那時候,姑娘也許就琢磨出新的菜譜了。」

    「其實這佛跳牆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您讓大廚每個一段時間換不同品種的菜在裡面,做出的滋味都會不一樣。」孟倩幽道。

    掌柜的大喜:「謝謝姑娘,我回去以後一定轉告大廚,讓他仔細的琢磨琢磨。」

    孟倩幽擺手,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我真是佩服你們的東家,能在這麼多的地方開了聚賢樓,等改天他來巡查的時候,麻煩您幫著引薦一下,我好跟他學一下生意之道。」

    掌柜的每天接觸各色人等,豈能聽不出她的話外之意,樂呵呵的笑著沒有接話。

    孟倩幽知道他不願多提起,便也識趣的沒有再多說。

    眾人裝土豆的熱情很高漲,七千斤土豆用半個時辰就裝完了,吳大幾人按照掌柜的說的每輛馬車上不多不少的正好裝了一千斤。

    孟賢把登記好的帳目拿過來交給掌柜的看。

    掌柜的擺手:「不用看了,咱們打過這麼多次的交道,我相信你們。」說完,從懷裡拿出幾張銀票交給孟倩幽:「這是三千五百兩銀票,姑娘請點一下。」

    孟倩幽接過,看也沒看,直接給了孟賢:「我也相信掌柜的。」

    掌柜的哈哈大笑。

    七輛馬車浩浩蕩蕩的趕出了作坊。

    村里好事的人還沒有散去,看著明顯比來時沉了不少的馬車,紛紛猜測賣出了多少土豆。

    掌柜的和孟倩幽道過別後,高興的領著馬車離去。

    目送著馬車走遠,孟倩幽看了看作坊外面依舊沒有散去的人群,再次吩咐吳大和孫二一定要看好作坊的大門,不是在裡面做工的人誰也不許進去。

    吳大兩人拍著胸脯保證:「東家,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會看好大門的。」

    孟倩幽點頭,正要和家裡人一起離去,朱武的媳婦從遠處匆匆而來。看到所有人站在門口,緊走了幾步過來,氣喘吁吁的對李墩說道:「李墩,你老娘病了好幾天了,情況不太好,你趕快回家去看看吧。」

    李墩的爹死的早,他娘一人把他拉扯大,不免寵溺了些,導致他後來好吃懶做,不務正業。李墩娘一而再的勸阻,他非但不聽,反而還染上了偷雞摸狗的惡習,李墩娘一氣之下,和他斷絕關係,說是以後無論怎樣,都和他沒有關係。李墩一開始沒有在意,依舊惡習不該,後來被孟倩幽買下以後,遠離了那些狐朋狗友,才漸漸的反思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終於認識到自己又多麼的不孝。所以這幾個月,每當孟倩幽每個月放他們回家住兩天以後,他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陪他的老娘,哪兒也不去。就連文彪兩人送去的工錢,也一文不花的教給老娘保管,母子的關係這才緩和了一些,現在聽朱武家的這樣說,李墩一下子就紅了眼眶,抬頭祈求的看向孟倩幽。

    孟倩幽立刻說道:「去吧,快回家去看看你老娘。」

    李墩感激的謝過,拔腿就往孫莊跑。

    朱武媳婦喘勻了氣息,才對眾人說道:「李墩託付我沒事的時候多去看看他老娘,我便時常去看,這幾天地里忙,我就沒有去,今天稍微有了一點空閒,我就過去看看,誰知道叫了幾聲也沒人答應,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推開門走了進去,卻看到李墩娘緊閉雙眼,躺在床上,我當時嚇壞了,大著膽子上前摸了摸,發現她還有氣息,便急忙喊周圍的鄰居去喊大夫。大夫看過以後,說是她已經生病好幾天了,又粒米未進,身體虛弱的很,能不能好過來還很難說。我一聽就趕緊拜託鄰居照顧她,我匆忙的過來喊李墩,希望他能去見他娘最後一面。」

    孟倩幽皺起眉頭。

    朱武一看,以為是孟倩幽怪罪的自己的媳婦擅自來喊李墩,剛想要替她求情。

    孟倩幽吩咐文彪:「你去趕馬車過來,我們過去看看。」

    文彪應聲去趕馬車。

    孟倩幽溫聲對朱武媳婦說道:「你等一下做我的馬車一起回去吧。」

    朱武媳婦連牛車都沒有做過,更別說馬車了,聞言激動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哆嗦著嘴唇連聲道謝。

    朱武看孟倩幽并沒有責怪自己的媳婦,鬆了一口氣,急忙道謝。

    文彪把馬車趕過來,朱武媳婦戀戀不捨的看了朱武一眼,和孟倩幽一起坐到了馬車上。

    兩人坐穩,文彪就甩起鞭子趕車馬車往孫莊走。朱武媳婦看到馬車內華麗的裝飾,怕把車墊弄髒,儘量的縮小自己的身子,一動不動的坐在馬車的邊角。

    孟倩幽看她一眼,道:「你往裡來一些,你那樣會不舒服的。」

    朱武媳婦急忙擺手:「不不不,東家,我坐在這裡就行,別弄髒了你的馬車。」

    孟倩幽笑道:「馬車髒了洗一下就行了,你還是坐過來一些吧。」

    朱武媳婦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才往裡面稍微挪了一小點,還是儘量把自己縮成一團。

    孟倩幽看她納悶肥胖的身子縮成了一個球一樣,不僅感到有些好笑,知道她是害怕自己,便也沒有再勸。

    一路上朱武媳婦不知道偷偷的打量了她多少眼。

    孟倩幽裝不不知道,任由她偷看。

    馬車到了李墩家門口,朱武媳婦搶先是下了馬車,恭敬地給孟倩幽打起車簾,道:「東家慢點!」

    李墩娘病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村,村裡的人多多少少的拿點東西都來探望,看到朱武媳婦從一輛華麗的馬車上下來,都很驚訝,剛要開口詢問,就看到朱武媳婦打著車簾,喊著東家,心裡更加的納悶。

    孟倩幽下了馬車,村里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了她的身上,紛紛猜測她是誰。

    孟倩幽任由人們打量著,朝屋裡走去。

    李墩早已經跑回了家,正滿臉焦急的祈求大夫救救自己的娘。

    屋子裡堆滿了人,朱武媳婦嚷嚷著讓人們讓開,讓孟倩幽走進屋內。

    屋內的人一邊讓開,一邊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她。

    李墩不敢相信的看著孟倩幽走進屋內,驚喜的喊道:「東家。」

    孟倩幽點頭,看向床上的李墩的娘,只見她眼窩深陷,雙眼緊閉,一副仿若沒有了氣息的模樣,皺了下眉頭。

    大夫見她穿著打扮不像是鄉下人,以為是李墩家裡的親戚,嘆口氣道:「她只是得了風寒,如果及早治療的話幾副藥就沒事了,可是她沒人照顧,不但沒人吃藥,好幾天來連水米都未進,身體已已經受不了,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沒有好的辦法了嗎?」孟倩幽輕問。

    大夫點頭,「如果有人參的話可以救她一命。」隨即又嘆了口氣,「一棵小的人參也要好幾十兩銀子,鄉下人命賤,哪裡用得起這樣的好東西。」

    孟倩幽轉頭對朱武媳婦說:「麻煩你去把文彪喊進來。」

    朱武媳婦被孟倩幽這樣客氣對待,有些受寵若驚,飄飄然的出去喊文彪進來。

    文彪把馬車拴好,走進來。

    孟倩幽吩咐他:「我的屋子裡有幾棵人參,你去找我娘,讓她給拿一棵過來,速去速回。」

    文彪恭敬地應聲,大步走出屋子,解開韁繩,趕著馬車快速的離去。

    屋內眾人譁然,都不敢相信的看向孟倩幽。

    李墩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大夫也是異常激動,他行醫多年,只看到幾根人參須子,從來沒有看到過整棵的人參,這下終於可以開開眼界了。

    李墩哆嗦著嘴唇,一直給孟倩幽道謝:「謝謝東家、謝謝東家。」

    屋內眾人這才瞭然,原來這是李墩賣身的那家的東家,一時又羨慕又嫉妒,各種情緒湧上人們的心頭。羨慕的是李墩一個偷雞摸狗,不務正業的人竟然碰到了這樣一個好的東家,好幾十兩銀子的人參說給就給,一點猶豫都沒有,嫉妒的是怎麼自己就沒有那麼好的命,在這麼好的一個東家手下幹活。

    屋內眾人各種情緒的都有,屋外眾人聽說了也是震驚得不行。尤其是朱武媳婦,想到這也是朱武的東家,心裡竟莫名其妙的湧上來一股自豪感,當下挺直了腰背,一副與榮俱焉的摸樣。

    黃莊離孫莊很近,文彪沒用多長時間就拿了一個盒子過來。

    沒等他拴馬車,朱武媳婦就有眼力勁的跑過去,示意自己可以把盒子拿進屋裡去。

    文彪把盒子交給她,朱武媳婦小心翼翼的捧著盒子走進屋裡。

    孟倩幽隨手接過,交給大夫,道:「您看看這棵行嗎?」

    大夫接過,打開盒子,看到裡面整棵的人參時,驚的站起來,吃驚的的說道:「這、這、這棵人參也太好了吧,最少也得幾百兩銀子。」

    屋內眾人一下子炸開了鍋,各種聲音響起,有的人甚至急忙湊到大夫身邊看看這幾百兩銀子的人參是什麼樣的。

    孟倩幽看到亂鬨鬨的人們皺起了眉頭。

    朱武媳婦見狀,出口往外轟眾人:「屋裡的人太多了,不利於大夫給李墩娘看病,大家還是到外面去等著吧。」

    朱武媳婦人高馬大,平常在村里差不多都是橫著走的主,村里人女人們都有些懼怕她,見她出口趕人,什麼話也沒敢說,乖乖的走出屋門外,但是並沒有散去,而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眾人出去,屋內清靜了下來,孟倩幽皺起的眉頭舒展開。

    拿著這棵全須全尾的人參,大夫激動的手都打哆嗦,好半天才心情才平靜了一點,道:「這棵人參的藥用價值太高了,李墩娘不用服用這麼一棵,只把所有的須子剪下來就夠用了。」

    李墩萬萬沒想到孟倩幽會讓人拿來這麼好的一棵人參,激動的差點給她跪下,聽見大夫的話,趕緊去拿了把剪刀過來,大夫哆嗦著手把人參的須子都剪了下來,又開了一個藥方,囑咐李墩把藥抓來以後,把人參須子分次放到裡面。

    李墩拿著藥方,快步的跑著,抓藥去了。

    朱武媳婦娶外面幫著點著爐子,等著李墩回來就可以立刻煎藥。大夫把剩下的人參交還給孟倩幽,「那些人參須子就夠用了,你還是把這棵人參拿回去吧。」

    孟倩幽沒接,「留下吧,萬一再用得到呢。」

    大夫搖頭,「這棵人參的價值太高了,如果被有心人惦記,對於他們娘倆來說是一場禍事,你還是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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